第一百一十八章 先來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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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癡夫子帶著一票皇子和公主,外加一群大臣家的貴女少爺去野炊,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實上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畫癡夫子若是真的這樣做的,那絕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邊還有一陣人走了過來,是六皇子蘇子榮,身后跟著兵部尚書的兒子柯月!柯月走路走的吊兒郎當,估計平日就是這樣的德行! 但是神奇的,蘇子榮竟然沒有說他,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還是另有隱情! 而八皇子的身后,林堂跟著中規(guī)中矩,蘇汐瞧了瞧自己表哥,突然就慶幸起來,幸好自己的伴讀不是自己的表哥,林堂雖然是啰嗦了一點,但是人家老實是真的,要是是柯月這個刺頭,估計自己要瘋了! 所謂有了對比心中才會平衡!而且昨天晚上貌似還是林堂照顧自己的,有個人照顧也是很不錯的。 幾個人走到一起,只聽見蘇子榮啊切的打起了噴嚏!頓時身邊的人一下子作鳥獸散,在古代不管是哪里,流感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聞而色變的。 蘇冉跟身邊的兩位郡主一下子就站住了,這還怎么過去,打招呼都不方便??! 蘇子榮鼻子上拖著兩條長長的鼻涕,看起來就是兩根掛面似得,他抬起頭看著眾人避之不及,要說心中不受傷那絕對是假的。 他怎么了,不過就是打了一個噴嚏,有必要這樣嘛! 還是他身邊的太監(jiān)走過來,麻溜的遞過來卷帕。蘇子榮把自己清理好了,蘇冉摸了摸鼻子,這才帶著身后的慕容蓮兒準備過去。 這一只腳還沒有抬起來,又見蘇子榮啊切啊切啊切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好家伙都不帶停歇的。 若是說打一個噴嚏是有個人想你,打兩個噴嚏是兩人想你,那么打三個噴嚏,這沒人想你啦,絕對是身體生病了! 蘇子榮的一連續(xù)幾個噴嚏,直接把周圍的人嚇傻了,反應(yīng)快的早就離得蘇子榮遠遠的,至于沒走的,都是傻了。 柯月最是夸張,直接捏住了鼻子,遠遠的拋開,似乎這邊的空氣嗅一下都是能中毒。 若是先前蘇子榮的臉色是無辜的話,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有點不正常了,他覺得臉上似乎有點燙! 蘇冉拿著帕子捂著鼻子走了過來,在蘇子榮面前兩米的時候停了下來:“我說六哥哥,你不回昨天晚上受涼了,要不要我讓人去太醫(yī)院把胡太醫(yī)請到你宮中給你看看?!?/br> 這會蘇子榮不打噴嚏了,直接翻了翻白眼:“我身體好著呢!不過就是昨天沒看清楚踩進了溝里面,濕了一下褲子,那都不叫事情,瞧把你緊張的。 蘇冉也是關(guān)心的問著,既然蘇子榮說沒事,那就要去上課噠!如果是蘇冉,就是沒事也要說自己病了,這四大夫子的課,能不上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當然現(xiàn)實就是蘇冉還要上這堂課,因為那邊畫癡夫子看到了蘇冉她們,已經(jīng)開始對她們招手了:“幾位皇**女,來這邊!” 一群人走了過去,蘇冉挺納悶的,上一輩子她不是沒上過畫癡夫子的課,說的能讓睡覺,絕佳的催眠曲,像今天這樣不在課堂之內(nèi)的,還是頭一回! “畫夫子,這是?”蘇冉指了指那些侍衛(wèi)手中的東西,好奇的問了出來。 那邊柯月已經(jīng)動手了,溜到了那個提著水桶的人看著,然后失望的說道:“都是空桶?。 ?/br> 蘇冉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畫癡夫子,只聽著畫癡夫子輕笑一聲:“平日里的那些教習內(nèi)容,經(jīng)過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發(fā)現(xiàn)并不適合九公主,于是我要再找一些格外有意思的教習內(nèi)容,今天我們什么都不做,全都去釣魚! 釣魚!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了,這是學習畫畫呢!怎么跟釣魚扯到一起了? 所有人的眼中,包括蘇冉都是滿臉的迷惑不解! 不到一會兒,其他人也是漸漸來齊了,蘇冉對著慕容蓮兒攤了攤手:“本來你跟我都是坐在最后一排,按照往常是有空閑時間來打打瞌睡,估計眼下是不行了,還不知道畫癡夫子要鬧什么呢!” 慕容蓮兒的眼圈還是很黑,就跟現(xiàn)在畫著淡淡的煙熏妝,的確有點心力憔悴,看到蘇冉這么關(guān)心,頓時擺擺手:“九公主不要擔心啦,這一上午我還是沒有問題的,中午回去再睡覺也是可以的。” 人齊了,畫癡夫子直接前面帶頭,身后呼啦跟著一幫皇子公主還有伴讀,平日里面提名苑根本沒有這樣的場景,所以路過的宮女太監(jiān),都是好奇的看著。 今天其他的幾位夫子還有童太傅不是沒有來,而是遠遠的跟著,看到一大幫人逾越而出,棋王夫子直接對著童太傅皺了皺眉:“太傅大人,你說畫夫子今天這次寫生會有效果嘛!” 太傅大人摸了摸羊角胡須:“畫夫子平日里癡迷于畫畫,教習的也死板,這種寫生活動,也只有他自己嘗試一番,像今天這樣帶學生去的,我們也是要拭目以待吧!” “走吧!她們都走遠了,今天還是很有意思的!”童太傅一馬當先,直接朝著宮中的一處宮林走去。 顯然童太傅是知道畫夫子要去哪里,直接過去了。 姜國的皇宮,自然是有皇家園林的,而且還是很大的那一種,若是宮中的妃子要來參觀園林都是要事先預(yù)約的。 但是蘇冉他們來到這里,這個偌大的園林竟然除了幾個侍衛(wèi)把守,竟然渺無人煙。 轉(zhuǎn)念一想,蘇冉頓時明了,應(yīng)該是畫癡夫子提前在皇上面前預(yù)約好了,今天這早上,只留給畫癡夫子用。 走走轉(zhuǎn)轉(zhuǎn),畫癡夫子因為是有目的地,也沒帶這些弟子在路上賞景,所以走的還是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一群石林邊。 若是說石林也不準確,這里有假山,還有林羅密布的小魚塘,里面養(yǎng)著的都是一些稀罕的鯉魚。 畫癡夫子揮手讓侍衛(wèi)們放下手中的魚竿,直接退讓他們走人,然后把那些還在左顧右盼的人喊到了跟前。 指了指靠在大石頭上的魚竿,畫癡夫子說道:“今天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釣魚!” 看著有人嘴巴動了動,似乎要發(fā)表什么言論,畫癡夫子飛快的補了一句:“不要問我為什么,你們只管釣魚便可,這堂課十分自由,無拘無束,當然若是誰一無所獲,那么會被我留下也不是不可能!” 本來一上午的課上完就乏了,還要被留下來,簡直就是沒有比這個還要痛苦的了。 而且看著那一根根竹竿子,嗨!不就是釣魚么,難道沒看見豬跑還沒吃過豬rou,吊桿放下去,只等那些傻乎乎的魚上鉤不就行了。 暗處的童太傅呵呵笑了一聲:“畫夫子腦子還挺賊,看似簡單,卻是一個刁難,估計這些弟子現(xiàn)在都在樂呵著呢!等下估計都是要哭了!” 事實上的確也是這樣,畫癡夫子帶來了魚竿,也帶來了桶,但是光有桿子沒有鉤子,而且還沒有線,這是要啥啥沒有的節(jié)奏。 從分到手中的魚竿子那一刻,蘇冉直接是蒙了,難道是要我們用這個竹竿子叉魚,這不是原始人捕魚的辦法。 然后她瞄了瞄其他人,發(fā)現(xiàn)很多跟她一樣,拿著竹竿子直接做了蠟,不少人直接跑到了畫癡夫子面前爭論。 只見畫癡夫子啥都不說,拿起自己事先準備的魚線,還有魚餌,直接自己組裝好一桿魚竿子,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垂釣! 對于弟子們的問話,他純粹當做沒聽見,就自己在哪里釣魚,當真是像極了渭水河畔垂釣的姜太公。 弟子們鬧了一會,發(fā)現(xiàn)啥都沒有,很多人直接把竹竿子扔了,這么坑,大家伙不玩了,我們走! 一些人朝著原路返回,可是沒走一會兒,他們又回來,這句對不是什么浪子回頭,因為跟著他們回來的還有一些侍衛(wèi)。 在這些侍衛(wèi)們眼中,似乎沒有身份上的壓制,該怎么壓著你就這么壓著你,到了畫癡夫子面前,這才松開手。 那些被押回來的弟子哎呦哎呦的叫喚了兩聲,其中柯月叫的最大,因為在這之前,其他人被押回來都是乖乖的,偏偏柯月不信邪,他要反抗反抗,這里的侍衛(wèi)們明顯是訓練過的精銳侍衛(wèi),柯月的反抗簡直就是大海里的一捧水,翻不起任何浪花! 這反抗的越厲害,遭的罪自然也是越厲害。那些侍衛(wèi)松了手,直接是原路走了,柯月狠狠的盯著他們的背影,似乎要死死的記?。憾冀o小爺?shù)戎?,早晚有一天我會把這個面子撿回來的。 只聽畫癡夫子優(yōu)哉游哉的說道:“不要想著跑啦!有那個功夫還是想想如何捕魚,到中午的時間,過得應(yīng)該會很快的?!?/br> 于是這些弟子頓時一哄而散,這里的小水池有大有小,水池內(nèi)的魚也有多有少,提前占一個位置很有必要,畢竟是先來后到,你來晚了好位置被別人占了,總不會要自己跟同堂的學生干一架吧!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這種事情多少會估計一點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