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飛白大忌
書迷正在閱讀:長安花(穿書NPH)、越來越愛、叔,我香不香、一步之遙、入侵之入侵、性癮(公路 NPH)、逐漸黑化的養(yǎng)成系弟弟(調(diào)教 囚禁)、是真的毛茸茸、日升之處[女強]、[快穿]宿主她一心只想談戀愛
乘著書童還在研磨,書神夫子對著眾人講起了飛白體的忌諱。要想練好飛白體,這些忌諱碰到了絕對是要避免開來的。 運用飛白要恰到好處,第一處大忌便是飛白無現(xiàn)在了單字起筆處或者筆畫的前端,或者是過多出現(xiàn)在一幅作品的首字。 如果出現(xiàn)了,難免會失了氣勢,不管做任何的事情,跌了氣勢,難免會事倍功半,飛白體的第一個大忌要是出現(xiàn)了,會讓作品輕浮。 蘇冉的那句詩中,第一個大忌并未犯,但接下來書神夫子口中的第二忌,蘇冉倒是把握的不是甚好! 書神夫子說的第二忌,指的便是一字之中,多處飛白,一般都是沒有用好筆中的力度,導(dǎo)致一筆之中同時出現(xiàn)兩到三處,蘇冉因為現(xiàn)在年紀小,也許心眼到了,手速跟不少,也就會使得運筆過程中沒有掌握好輕重徐疾。 剛才書夫子看蘇冉的那句詩,第一眼便是瞧出了個中門道,但是他依舊堅持著要取蘇冉的字跡當樣板,因為對于一個初學者來說,不可能不犯錯誤,蘇冉的這處錯誤,便是一個好的例子。 而讓自己來寫,除非自己故意而為之,不然絕對就是一副天衣無縫的墨寶,那樣別人瞧不出哪里不好,反而不利于弟子們學習。 可是刻意制造出來的書法,總是會留下那么一絲不圓滑,這種不和諧的字跡,便是書夫子也當是個失敗品,對于失敗品,都是燒掉毀掉的居多。 雖然以書夫子的名頭,失敗品丟進市面也會引得無數(shù)人爭相哄搶,但是以書夫子的清高,豈會做出那等事情,那不是對他的侮辱嘛! 飛白體的第三個大忌,便是整片多飛白,飛白體真正好看的是,以少勝多,在整幅書法中,多是起到了點綴的作用,以精勝多,才可以增強整體美。 而這一點蘇冉就做的很好,通篇九處飛白,好幾處都是起到了畫龍點睛之妙,便是其他的幾處稍次一些的,也是整篇錦上添花。 等書夫子把飛白第四忌不能飛白過長說完了,小書童的墨汁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有濃有淡,這是書寫飛白,并不可少的一個條件。 因為是在提名苑,書夫子省去了沐浴焚香那等繁雜的禮節(jié),直接撩起了袖子,取過毛筆,蘸飽了墨汁,便在紙上揮斥方遒。 氣勢很足,看的眾人是不停的點頭,若不是怕驚擾了夫子,恐怕已經(jīng)是贊嘆聲此起彼伏。 不少弟子都站起來了,蘇冉個子矮,而且又在后排,顯然是站起來也看不到最前面,這就是小個子和坐后排的壞處。 不過這并不能難倒蘇冉,只見她噌噌跑到了書夫子的身后,這個提名苑中,能干出這等事情的,恐怕除了蘇冉,也就沒有其他人敢這樣做了。 這里看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看到了書神夫子寫的字,蘇冉難免是要心馳神往的,但是看到了書神夫子寫出來的內(nèi)容,蘇冉忍不住的一陣苦笑。 因為書神夫子似乎同蘇冉較上了真,寫出來的內(nèi)容乃是一模一樣,均是一句夏日荷花的七言: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咳,看完了內(nèi)容,等書夫子放下毛筆,蘇冉帶頭鼓起了掌:“書夫子的飛白,已經(jīng)登峰造極,幸虧沒把本公主的要去,這要是一比,夫子的是峰巒,高山仰止,我的就是一個小土坡,平平無奇?!?/br> 其他人雖然看懂的不多,但是蘇冉鼓掌在前,那必定是很厲害的樣子,也是爭先恐后的鼓掌。 誰都是愛捧的,夫子也愛聽好聽的,當下也就不計較蘇冉不給他字跡的事情,但是明顯他是不死心的,直接看向了藍三。 “那個侍衛(wèi),現(xiàn)在老夫的話依舊有效,可愿同我換字!”書夫子這是給了莫大的面子,若是先前擔心不兌現(xiàn)承諾,那么現(xiàn)在我寫好一模一樣的書法,不見兔子不撒鷹現(xiàn)在也該是松口了吧! 可惜藍三就是茅坑里面的石頭,又臭又硬:“說了不換就是不換,沒有什么好商量的?!?/br> 蘇冉好一陣頭疼:“我這個暗衛(wèi),有些死心眼,認準的東西不會撒手,書夫子切勿苦惱,我那個破字,可是沒有看頭的?!?/br> 書夫子這才消了消氣,但是面色板著,明顯不悅,蘇冉也是樂了:“要不這樣,等我回去練十年,十年后飛白小有成就,親自送一副到老師府上,不知老師意下如何!” 十年之后,書夫子一聽這個,頓時翻了一個白眼:“小公主真的單純,老夫現(xiàn)在都是半截身子埋在黃土里,十年后估計棺材都爛了!” 這是書神夫子的自嘲,蘇冉當然清楚,而且蘇冉更加清楚的是,書神十年后不僅健在,而且子孫滿堂,十年后的大壽可是舉辦的無比隆重。 當然這種未來的事情,蘇冉可不會說給書夫子聽:“書夫子說的什么晦氣話,本公主還等著十年后成為大家,一卷字跡當成壽禮送給你老,要不這個屋子的人,都定下一個十年之約。” 藍三朝著墻角又站了站,陰影落在他的身上被忽略的更加明顯:神馬十年之約,千萬不要扯上自己,自己可不是江都城久留的人,十年后自己還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呢! 而且看向蘇冉,藍三總覺得哪里不對:尼瑪!明明就是書法課,為何現(xiàn)在變成誓約課,瞧著那一群弟子這個說十年后自己送一副行書,那個弟子說送楷書,還有皇子說送小篆,藍三感覺有些方了! 最為關(guān)鍵的是,書神夫子很是高興啊!呵呵的對著這個說好,對著那個說公主真的是有心了,這還沒到十年后好不啦! 而撩撥起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九公主蘇冉已經(jīng)在位置上坐著打起了瞌睡,等書神夫子準備開始講課的時候,似乎長半場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當書夫子稀里糊涂的回到自己中場休息的屋子,意外的發(fā)現(xiàn)童太傅竟然也在,頓時有些薄怒的問道:“老師,當你的課堂出現(xiàn)攪屎棍怎么解決!” “你今天是不是糊涂了,這種事情也要我來教,不知道一粒老鼠屎,帶壞一鍋粥嘛!當然是小懲大誡了,當然了,這次小班的人身份都尊貴,別太過火就行了!”本來這種事情,輪不到童太傅提點,但是書神夫子問了,自然是要提醒一下下的。 書神夫子猶豫了一下,然后還是說道:“可是老師,若是攪屎棍有些棘手,還天資聰穎,如何處理!” 想到蘇冉寫的飛白,書神夫子又恨又愛,一下子就陷入到兩難的選擇。 童太傅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你今天怎么了,說話吞吞吐吐,話里藏著話啊!” 書神夫子見瞞不下去:“是九公主,不知道同哪位大家學的,她會寫飛白,而且已經(jīng)入門了,寫的還不賴!” “咦,九公主還藏著這一手,之前也沒聽說過呢!你可是很少推崇弟子的,你把小公主的書法拿出來,我看看!”童太傅對著書神伸出手,等了半天也沒有見書神有動靜,直接把他手中的一張樣品抽了出來。 提名苑好弟子的作品都會收上來做樣品,這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既然都帶回來了,還藏著掖著,書夫子今天真是糊涂了! 可是童太傅不知道自己抽錯了,看著是一個簪花小體的詩句頓時皺了眉頭:“書夫子,這不是飛白??!明明是簪花小體嘛!” 書夫子默了默,他也是知道簪花小體的:“哪個是七公主寫的,因為不錯被我拿來做樣品了,九公主的字跡被送給他侍衛(wèi)了,沒有拿到手?!?/br> 童太傅看著書夫子,好半晌沒挪開眼神,書夫子看到的除了鄙視還是鄙視:這么大的人了,一位先生當成這樣,說出去老師無臉見人??! “走吧!”童太傅把蘇瑾的字跡還給了書神夫子,抬腳朝著門外走去。 書神夫子愣了半晌,這才問道:“去哪里?” 明顯童太傅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就在門檻上絆倒了:“去見九公主??!難道還要我背你過去。” 想想六十多歲的童太傅,背著五十多歲的書神夫子,想想畫面都是喜感十足。 但是吧這種事情估計沒誰能見到,這要是背一回了,兩個老頭子估計都得摔得臥床十天半個月的。 當童明走進屋內(nèi)的時候,明顯室內(nèi)就是一靜,然后頓時鴉雀無聲:今天應(yīng)該是沒有太傅大人的課??!難不成是來收昨天作業(yè)的? 一想到昨天的作業(yè),幾個室內(nèi)的男孩子就是一個激靈,他們昨天下半場課聽得可是頭大如牛,而且太傅大人最后留下的幾個辯答的題目,都是屬于超級變態(tài)的哪一種,好幾個小伙伴到現(xiàn)在都沒理解意思呢! 眼看著童太傅掃視了一圈,沒有見到蘇冉的影子,也沒有看見藍三這個侍衛(wèi):“九公主人呢!” “上茅房了!”柯月大大咧咧,直接喊了出來,頓時噗嗤聲就出來了。 書神夫子更是臉色一青:“柯月,說話注意點,不能說文雅一點么?” 柯月一愣,難不成是讓他說小公主拉屎去了吧!那樣是不是更加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