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錯就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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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癡夫子掃了一圈大家伙的面龐,臉上的表情跟走馬燈一樣變幻,時而開心,時而陰沉。 高興是因為看到一些人畫術(shù)上進(jìn)步巨大,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慰,不開心是因為有些弟子學(xué)到今天,貌似在原地踏步走,幾乎沒啥進(jìn)步的,這讓他感到有種無力感。 從古到今,不管是哪個朝代,老師所偏愛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學(xué)習(xí)成績好著的,像那種學(xué)習(xí)成績不錯不受老師喜愛的,八成就是品性方面有問題的。 “咳,你們的這次考核成績,我已經(jīng)評算出來了,月考之前本夫子可是有說過的,考的好的有獎勵,考的差的有懲罰,那么現(xiàn)在……”畫癡夫子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這樣的,還有這樣的,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看看吧!” 畫癡夫子左手先拿著一副畫,晃了一圈之后,右手拿著兩幅畫,小風(fēng)一吹,畫紙撲棱棱的響了好幾下。 所有人都睜大著眼睛仔細(xì)的看著,先前的第一幅畫,看的所有弟子虎軀一震,喵了個瞇的,整張白紙上面的畫筆加起來,總共不過三十筆畫,幾條魚全是用最簡單的線條,就那么的勾勒了一下。 這是蘇冉見識過最最簡單的畫,一條魚就那么幾個簡單的三角形拼湊在一塊,要多簡單就有多簡單。 如果說畫畫中,一切的終點都是化繁為簡的話,這幅畫的造詣,只怕已經(jīng)是登峰造極了,多一筆那都是累贅。 “這幅畫,我就問還有誰?當(dāng)我這邊是畫小人書的么?柯月你笑什么,你還笑!”畫癡夫子的聲音一下比一下高,終于整個屋內(nèi)再也忍不住,那些肩膀一抽一抽的弟子,全都哄的爆笑了起來。 小聲如同海浪,一浪接著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惟有一個人,先是臉上爆紅,然后慢慢低頭,頭頭快要融進(jìn)桌子里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真是這幅畫的原主人,畫作上寫著文溪大名的小姑娘。她知道自己那幅畫的笑點是什么,但是她也不覺得這哪里有什么不好的。 主要是最近她在七公主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七公主的一個小舊書庫,里面有著一大堆七公主以前看過的書。 七公主也是從小孩子過來的,避免不了的就是愛看一些小人書,上面有簡單的畫,還有一些簡單的字,文溪看過之后就舍不得丟手了,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飯都忘了吃了。 潛移默化之下,今天的月考畫畫,她就手癢癢的來了一副這樣的畫,誰知道搞出這樣轟動的效果。 “安靜,都給我安靜下來,不要笑!你們有啥好笑的,這樣的畫,擱在你們手上,你們還不一定畫出來。”文溪還小,就跟溫室中才冒芽的幼苗一樣,太厲害的打擊之下,只怕一個照面就完全被摧殘壞了,所以畫癡夫子考慮的還是很周到的。 蘇冉此時眼中噙著笑,先前她就覺得不對勁,那時候自己畫好了,貌似文溪比起七公主還要落筆的快,原來就是畫這樣的簡筆畫。而且童太傅看到文溪的畫身子抖了好幾下,原來重點就是這,難怪呢! 臺子后面畫癡夫子把臉使勁的一繃:“文溪的畫風(fēng)很清新,不過作為這次月考的倒數(shù)第一,懲罰是避免不了的。” 一聽這話,文溪的小臉就是一白,懲罰對于一個小姑娘是多么可怕的字眼,這次是打手心還是打手背啊!好怕怕昂! “本夫子認(rèn)為,這樣的畫畫著簡單,要想有重大突破,那也只能走量了,如果這樣的畫多來幾幅,把金魚的各種形態(tài)都勾勒開來,大概這次也就不會墊底了?!边@是畫癡夫子對文溪的建議,所以之后的懲罰也就是讓文溪明天交給他二十幅這樣的畫卷。 按照現(xiàn)在的看來,這是要朝著連環(huán)畫的趨勢進(jìn)展,對于這樣的處罰,文溪頓時就揚起了笑臉,這樣的處罰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至少是不用受皮rou之苦了。 “……畫夫子,你了解的真多,呵呵!” 一陣傻笑的文溪,讓畫癡夫子一陣恍惚,他能放文溪一馬,完全就是自己小孫子的緣故,那個小孫子年紀(jì)比文溪還要小三歲,喜歡看著的東西就是這樣的額畫,在他看來低劣的畫作。 至于征繳文溪之后的二十來幅畫,畫癡夫子想都沒想,轉(zhuǎn)手就送給了自己的小孫子,讓他一個畫癡畫連環(huán)畫,呵呵先殺了他吧! 不過當(dāng)前,畫癡夫子還是坦然的接受了文溪拍出來的馬屁:“那是自然,學(xué)無止境,在畫畫一途之上,我從未停止過好學(xué)的步伐!” 還不等眾人回味畫癡夫子的話,見他又揚起了自己的右手:“接下來的這一幕可就嚇人了,你們都要看仔細(xì)了?!?/br> 兩張畫卷在畫癡夫子的手中展開,眾人頓時就是一愣,這兩幅畫的水平看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不一樣,高下立判,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只是畫上面的魚有些怪異,其中一幅畫上的魚全都是肚皮朝上,要不是畫上面波浪很是清晰,眾人都懷疑畫癡夫子是不是把畫卷拿反掉了。 而另外一幅畫就雜亂了太多了,有的魚畫的都胡成一坨了,有的魚跟第一幅一樣翻起了肚皮。 等所有人再三打量了一下這兩幅畫,然后才發(fā)現(xiàn)了驚奇的一幕,兩幅畫中,有那么一條翻著肚皮的金魚,實在是太像了,就跟復(fù)制的一樣。 “不!這不可能,我的畫怎么可能跟他的一樣。”江喻兒臉色蒼白,直接失態(tài)的站了起來。 看著快要點到自己身上的小胖手,柯月也是好一陣無辜:“是極,我敢發(fā)誓,剛才考核的時候,我最多就是看了一下左右,壓根就沒有朝后面看,如果我看了后面的,以后眼睛就長斜了?!?/br> “發(fā)這些毒誓那都是空的,這是嚴(yán)重性的抄襲,我讓你們參加畫術(shù)的月末考核,不是讓你們模仿來模仿去的,抄襲的東西,終究不會是你們自己的東西?!碑嫲V夫子說的是那么語重心長。 一切還都是翻白肚皮的金魚鬧得,不過不同的是,江喻兒的金魚是暫時性昏迷,柯月的金魚是直接死掉了。 但是先前的形態(tài),可能就是差不多了,蘇冉蹙著眉頭,這件事情江喻兒那一邊跟自己有著好些緣故,如果不是自己瞎胡鬧變那個把戲,也就不會弄出來這樣的事情。 自己搞出來的亂局是不能撒手不管的,蘇冉的責(zé)任心從來都是很強(qiáng)的,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那兩幅畫,在畫癡夫子要盛怒的時候,蘇冉直接站了起來:“畫夫子稍等片刻,本公主有辦法辨別這是不是抄襲的?!?/br> 頓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蘇冉的身上,江喻兒和柯月也是滿懷期望的看著蘇冉,能不能洗清罪名,到底是不是抄襲,可就是要看九公主的了。 柯月倒是無所謂,他進(jìn)宮伴讀這么長時間,惹出來的大小事情足夠他喝好幾壺的,虱子多了不怕癢,但是江喻兒就不同,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果處理不好,心中是會有疙瘩的。 蘇冉直接從自己的位子上走下來,直接走到了畫癡夫子的面前,示意畫癡夫子把兩幅畫在桌面上鋪平開來。 因為要說洗脫嫌疑法子的是九公主,畫癡夫子絕對是要給九公主面子的,自然也就依言辦了。 “不知道畫夫子有沒有紅色的筆,這樣我好給畫上的不同做出標(biāo)記?!碧K冉他們不是先生,不使用朱砂寫出來的批閱字跡。 能用紅筆的,除了提名苑的夫子,其他人是禁止使用的。 畫癡夫子對門外的小書童吩咐了一聲,不一會兒,書童就把畫癡夫子批寫的筆和研磨好的朱砂帶來了。 蘇冉拿起筆,直接在兩幅畫上圈動了起來,也就是十來個呼吸,大大小小的地方圈動了好些處。 等放下紅筆拍拍手后,蘇冉指著自己勾畫出來的地方說道:“這可是兩幅畫上面的不同之處,光是那條翻著肚皮子的金魚,本公主發(fā)現(xiàn)的就有五處不同,你們也可以來找找的?!?/br> 這就是對兩條翻白肚皮的金魚進(jìn)行找不同,簡單易懂,只要你有一雙愛比較的眼睛,找出另外七組不同,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畫夫子輕輕的呀了一聲,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兩幅畫上遠(yuǎn)看大致一樣,但是經(jīng)過蘇冉這么一標(biāo)記,還真的有很多不同呢! 先是眼睛,因為江喻兒魚缸中的金魚只是昏迷,眼睛還是鮮亮著的,而柯月那條魚是死掉的,魚眼睛是另外一種景象。 畫中講究畫龍點睛,如果一幅畫比較不同,看眼睛可是大方面??! 蘇冉的第二處是一個胡須,不知道是何種緣故,柯月死了的金魚有一條小小的胡須,而江喻兒的金魚并沒有,自然在畫卷上面,柯月把那條胡須畫出來了。 第三處是魚鱗,兩人畫畫的魚鱗在方向上面,大多數(shù)都是完全相反的,而且拿著畫卷同魚缸中的金魚一比較,他們畫的并沒有錯。 最后的哪一出就是魚尾巴了,一個合在一塊,一個張開,因為畫功夫有限,這個看的有些模糊,但是仔細(xì)看,還真的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