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自投羅網(wǎng)
第四十七章自投羅網(wǎng) 云飛揚安慰了半天母親,沈芳華的怒氣漸漸消退不少,他這才給董馨蘭打電話,把取彩虹玫瑰的時間改成了下午。 打完電話,云飛揚和沈芳華坐在了店門前的臺階上?!皨專ǖ瓯辉伊瞬灰欢ㄊ菈氖?,你一定要想開點。光彩虹玫瑰就會給咱家?guī)硪淮蠊P收入,這里花店的面積太小,以后訂單多了肯定放不下。不如咱們租一處大門臉,重新開一家大花店吧?” “重新租門臉得花不少錢,剛賺了一點錢就又全投進去了,萬一賠了呢?”沈芳華擔憂道。 “肯定賠不了!媽,你想想,不多說,就算每個月只有五百朵彩虹玫瑰的訂單,那就是四萬塊錢,怎么可能賠呢!另外有營養(yǎng)液做后盾,光每個月收購的枯萎玫瑰花再次培育賺得錢,也夠花銷和房租了。就算店里一分錢收入沒有,也賠不了,再說了,店里怎么可能一個月也不開張呢!” 在云飛揚一再的勸導下,沈芳華也想開了,點頭同意重新開一家花店,擴大經(jīng)營。 兩人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一輛警車才趕到。云飛揚不僅吐槽,警察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了,這要是趕上有打架斗毆的,把人打死了,犯罪分子跑沒影了,警察才來,那你干嘛來了?收尸??! 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詢問一番,又拍照取證。 “什么時候能把搞砸花店的人抓到?。俊鄙蚍既A急切的問道。這花店不能白被砸了,得把壞人抓住,讓他賠償損失。 “等待調(diào)查結(jié)果吧!”年紀稍大,約有三十歲左右的警察含糊其辭的道。他心知如果沒有目擊者,像這種案件想抓到犯罪分子有點難。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得幫幫忙,多費點心。我的全部積蓄都投在花店上了,如果抓不到砸花店的人,給我們賠償,讓我們孤兒寡母的以后怎么活啊!”說著,沈芳華的眼圈變得通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看母親要哭了,云飛揚一陣心疼,暗道:無論如何也得把陳永豐這家伙揪出來。 “大姐,你別哭,我們一定盡全力破案,爭取早日抓到犯罪嫌疑人,還你一個公道?!蹦莻€年輕青青,二十三四歲的警察很具有正義感,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警察留下個電話,讓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或找到附近的目擊者告訴他們,而后開車離去。 云飛揚心知是陳永豐干得,就算不是他親手砸的花店,也是他找人干得。不過沒有人證物證,告訴警察了也沒用。 沉思片刻,他給陳文靜打電話,索要了陳永豐的手機號碼,而后給陳永豐打了過去。撥通號碼之后,他就開啟了手機上的錄音功能。 云飛揚雖然只跟陳永豐接觸過一次,但他覺得以陳永豐那種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性格,肯定會承認。把電話內(nèi)容錄音,留作證據(jù)。 “誰???”此時,陳永豐還在熟睡之中,被電話鈴聲吵醒大為不悅,生氣的道。 “陳永豐是你嗎?”云飛揚沉聲道。 “你丫的誰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打擾我睡覺?!标愑镭S沒好氣的道。 “是我,云飛揚!”云飛揚的怒火上涌,忍不住罵道:“你個卑鄙無恥的家伙,找人想查封我家花店不說,居然還砸了我家花店,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干得!” 聞言,陳永豐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怒氣沖沖的道:“嗎的,你還敢對我出言不遜,砸你家的破花店那是輕的,再不答應(yīng)我說的事情,下次挨砸的就是你了?!?/br> “我家的花店是你砸的,還是你找人砸的?”云飛揚故意問道。 “老子親手砸的,怎么著,你還不服氣?。俊标愑镭S蠻橫的道。 “承認就好!”云飛揚冷笑,“你怎么砸得花店,最好怎么把賠償費拿出來,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 “靠,你丫的還敢威脅老子,信不信,我立刻找人去收拾你?!标愑镭S火冒三丈的嚷嚷道。 “我現(xiàn)在就在花店門口,有本事你親自來,不敢來你就是孬種、窩囊廢,白批了張人皮了!”云飛揚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虐的笑意,有意激怒陳永豐。 “你大爺?shù)模蟹N你等著,我立馬帶人去滅了你?!标愑镭S憋著一肚子火氣沒處發(fā)泄,三言兩語就被徹底激怒。 他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邊打電話找人邊走出了房間。 “等著你來自投羅網(wǎng)!”云飛揚冷冷的笑了起來。 砸花店的幾個青年是陳永豐花錢顧得人,領(lǐng)頭的外號‘小白’。他接到陳永豐的電話,聽說是要去打人,張口索要兩千塊錢報酬。 陳永豐當即答應(yīng),兩人一拍即合。 正當云飛揚幫著母親收拾花店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鳴笛之聲,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 從車上先后走下五個青年,為首的正是陳永豐,身旁跟著小白。 陳永豐已把那輛銀白色奧迪藏了起來,肇事逃逸的事情還沒解決,他可不敢開著招搖過市。 看到云飛揚從店里走了出來,陳永豐自傲的道:“真當老子嚇唬你啊,現(xiàn)在老子來了,準備好挨揍吧!” “誰挨揍還不一定呢!”在沒有淬體之前,云飛揚就能一個人對付四個打架的老手,自然不會把面前這五個家伙放在眼里。 陳永豐面露兇惡之色,指點著云飛揚的鼻子,獰笑道:“老子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也是僅有的一次機會了。按照我說的做,否則讓你三個月下不了床,讓你家的花店徹底關(guān)門,永遠別想再開張,讓你傾家蕩產(chǎn)。”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云飛揚冷笑道。 “老子管你討厭什么,別t廢話!”陳永豐不耐煩的道。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尤其是用我的家人威脅我?!痹骑w揚語氣森寒的道:“我也給你一次機會,乖乖把我家花店所有的損失雙手奉上,否則讓你嘗嘗蹲大獄的滋味?!?/br> ‘蹲大獄’三個字嚴重刺激了陳永豐的敏感神經(jīng),他如同被踩到狗尾巴般尖叫道:“吹牛皮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讓老子蹲監(jiān)獄,你以為你是誰?。哭r(nóng)村出身的土包子,竟敢在大爺面前如此囂張,信不信大爺我找人把你弄進監(jiān)獄去關(guān)個三年五載?” “你以為監(jiān)獄是你家開的???”云飛揚嘲諷道。 陳永豐無言以對,說監(jiān)獄是他家開的,純屬嘩眾取寵;說不是,又弱了氣勢。他氣急敗壞的道:“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哥幾個,給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什么事我兜著?!?/br> “陳哥,你電話中只是說打人,可沒說往死里打。真要下狠手,我們也擔風險,得加錢!”小白坐地起價道。 這話氣得陳永豐恨不得給小白兩個耳光,怒罵道:“嗎的,你當老子在乎那點小錢啊,趕緊動手,把這小子打得臥床不起,每人賞兩千。誰能打斷他一條胳膊,額外賞兩千!” “有陳哥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小白見錢眼開,招呼道:“兄弟們上,別手下留情!” 陳永豐等人到來之后,周圍陸陸續(xù)續(xù)圍攏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住手!”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大喝,緊跟著兩名警察走了進來,正是之前來過花店的那兩個警察。 給陳永豐打過電話之后,云飛揚料定這家伙會來,便通知了這兩個警察。 俗話說做賊心虛,小白等四個小地痞看見警察,立刻就老實了。 “你丫的太卑鄙了!”陳永豐也不傻,見警察這么快趕來,心知中了圈套,怒不可遏的瞪向云飛揚。 “我可沒有你卑鄙,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至于其人之身罷了!”云飛揚諷刺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堵在人家店門口想干什么???”年長的警察質(zhì)問道。 “沒什么,我們想來買花!”小白嬉皮笑臉道。 云飛揚冷哼一聲,指著陳永豐道:“就是他把我家花店砸的,他已經(jīng)親口承認了,我有他的電話錄音可以作證,另外這幾個人說不定就是他的幫兇?!?/br> “你們幾個跟我們回警察局走一趟,接受調(diào)查!”年長的警察威嚴的道,那年輕警察上前就想把陳永豐控制住。 “滾你媽的!”陳永豐的肺都已被氣炸了,他掄起巴掌扇在了年輕警察的腦袋上,一下把警察的帽子打飛了出去?!澳銈兪前装V啊,他說有證據(jù)你們就信,我還能證明他自己砸的花店呢!” 年輕警察被這一巴掌扇的惱羞成怒,怎么說自己都是執(zhí)法者,在執(zhí)法的過程中被人打了,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你敢暴力襲警,罪加一等!”年輕警察一個利索的掃堂腿,放倒陳永豐,將他按在了地上,并且拿出手銬,將他的雙手銬上。整個過程動作麻利,可以看出年輕警察受過專業(yè)的訓練,剛才被陳永豐一巴掌扇飛帽子是毫無防備,壓根沒想到這家伙敢襲警。 “放開我!”陳永豐奮力掙扎,對著小白呼喊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狠狠教訓這兩個警察,出了事我兜著?!?/br> 小白苦笑:我說大哥,襲警純屬找死,你牛比你上啊! 見小白等人不僅沒幫忙,還撒腿開溜了,陳永豐怒罵道:“馬來隔壁的,昨晚老子白給你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