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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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蕭夜衡火大到額際的青筋都暴跳了起來,抬手就想去掐她的脖子。 他實(shí)在太虛弱,手才抬到一半,就無力地落了下去。 顏水心見他氣歪了的狠樣,嘖嘖了兩聲,“喲……還想干掉我???可惜……你只有躺在地上,讓小爺kuai活的份……” 說著,她抬手蓄意摸了一把他滿是刀疤的左臉。 瘦巴了些,臉上沒什么rou。 應(yīng)該養(yǎng)肥點(diǎn)才好捏。 蕭夜衡還沒被女人調(diào)戲過,全身僵硬得血液都似乎瞬間凝固了。 劇烈的憤怒在他四肢百骸奔騰,血管都快氣爆。 同時,心底里也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剛才觸到他左臉滿頰的疤,難道她不怕? 顏水心也不跟他開玩笑了,視線落在他下身。 他的褲子被他脫了,里面還穿著白色的四角短褲,露出修長筆直,卻極瘦的……右腿。 半截左腿的腐rou爛膿得老高,左膝的斷口處全是黑死的腐rou,膿血正從腐rou里不停地溢出。 照這情況來看,他應(yīng)該是一個多月之前被人剁了一截左腿,可腿傷又沒得到治療,傷口感染,慢慢的就腐爛了。 蕭夜衡不屑地掃視了她一眼,冷冰的眸仁里盛滿了蔑視。 不就是一個落井下石,想看看他慘況的蠢女人。 別讓他恢復(fù)半絲力氣,否則…… 顏水心感覺一道殺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冰寒刺骨,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她朝投殺氣的蕭夜衡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他眼神仿若一灘死水,根本未興半絲波瀾,仿若剛才的殺意,只是她的幻覺。 蕭夜衡以為她會掩鼻怕臭,哪知她面無表情,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他這回是不怕她有什么那方面的想法了。 對著他這副出恭在褲子上的殘軀,其他人是能躲多遠(yuǎn)就多遠(yuǎn),連跟他一個牢房都不肯。 他就不興她還能起別的興趣? 索性就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顏水心跟他套近乎,“我?guī)湍惆衙}?!?/br> 話落,她纖長細(xì)瘦的五指已經(jīng)探上他左手腕的脈博,以其中三指為他診斷。 很慶幸她學(xué)的是中醫(yī),不然的話,西醫(yī)在這種情況,根本派不上用場。 蕭夜衡沒想到她突然就觸上他的脈門,稍愣了一瞬,立即爆怒地抽回手,“滾!” 他一向最討厭女人碰觸。 這死女人會把什么脈,不外乎是想羞辱他罷了! 她的指腹觸上他脈博的觸感軟軟的,又似乎沒那么討厭…… 顏水心再一次對上他凌厲如冰刀的眼神,嗤笑了起來,“小樣兒,挺兇的嘛。你不就吊著口氣,還沒斷而已?!?/br> “你……”他目露兇光,如同想吃人的老虎…… 跌下平陽那種。 只能被犬欺了。 她忽然覺得他的兇樣還滿好笑。 呸呸!怎么能把自己比作犬呢,于是,她揶愉他,“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好像一只小奶貓,奶兇奶兇的。哈哈哈……” 他黑了臉色。 顏水心如愿地看到他原本蒼白如紙的面色氣出了一絲紅潤。 滿好的。 總比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強(qiáng)。 通過剛才的把脈,她已經(jīng)清楚,除了他斷腿腐爛,他還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 那種毒不會要他的命,卻能抑制他身體的某些氣脈。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他會武功,而毒抑制了他的功力。 至于他瞎了的左眼與毀了容的左臉,確實(shí)是陳年舊傷,除了有礙觀瞻,不影響什么。 “當(dāng)務(wù)之急,要把你的左腿斷口治好,不然,你就真得死了?!鳖佀淖焐舷轮Y(jié)論,心里想著,得先把他臟兮兮的身體清理一遍,不然,沒法幫他治療。 水啊、藥啊,那些東西,在牢里可太難弄到了。 蕭夜衡并不覺得她會醫(yī)術(shù),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兀自閉上眼眸。 顏水心想把他已經(jīng)被脫了的外褲放到旁邊,褲腳一端粘著他濃爛的左膝蓋,都干涸了。 心一橫,她拽著褲子一扯。 總算腐rou與褲子分離了。 更多的膿血自他傷口溢出,打濕了地面。 顏水心皺眉,爛rou都被扯掉了一塊,他那得多疼? 偏偏這男人居然吭都不吭一聲,真是有骨氣。 她給他豎個大拇指。 躺在地上,有骨氣的蕭夜衡,牙都快咬斷了。 心道,這女人心太黑了,想謀殺他! 顏水心站起身,走到牢房內(nèi)的鐵欄桿旁邊,瞧著外頭陰森森的長長走道。 她在想,要不要叫救命? 把獄卒引過來,也許能弄到些水與藥? 又覺得這種囚牢里的獄卒吃人不吐骨頭,冒然喊人是作死。 還是少作幾把吧。 繞著牢房走了一圈,她發(fā)現(xiàn)牢房的墻壁是石壁,足有四米多高,天花板目測也是石材。 欄桿是手臂粗的寒鐵,一扇鐵門被鎖著。 牢里根本沒有小刀啊、水啊那些東西。 唯一的家具只有一張木板床,以及地上角落的雜草。 想越獄幾乎是不可能啊。 “來人啊,放我出去!”一道尖銳的女聲隔了大約三十幾米,嘶喊著從另一間牢房里傳出來。 顏水心趕緊走到牢欄邊,腦袋極力想塞出兩根欄柱間的縫,只塞了個半,向喊聲來源看過去。 “放我出去,我兩天沒吃飯了!我是冤枉的,我要回家、要回家!”女聲繼續(xù)聲嘶力竭地喊叫著。 長長的廊道兩側(cè)都是牢房,死一般的寂,只有女聲的喊叫格外清晰。 “放我出去、放了我!”那個女聲繼續(xù)叫嚷。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一名身穿古代獄卒服飾,腰佩長刀的男獄卒手執(zhí)長鞭不耐煩地走了過來,“李冬紅,你鬼吼鬼叫什么!” 掏出鑰匙打開牢房的門,不由分說就往那名叫李冬紅的女囚身上狠力“啪”地甩了一鞭子。 “??!”李冬紅慘叫一聲。 還沒等她尖叫完,又是“啪啪啪”數(shù)鞭落下。 “差爺,我只是餓壞了,想吃點(diǎn)飯……”李冬紅帶著哭腔的嗓音邊“啊啊”地痛喊著。 “吃什么飯!活著也是浪費(fèi)糧食!”獄卒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繼續(xù)揮下去。 “差爺,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喊了……”叫李冬紅的女囚嚎哭得凄慘無比。 顏水心聽著鞭子打在人身上,皮開rou綻的聲音,臉色有點(diǎn)發(fā)白。 之前只是從書里的描寫知道這監(jiān)牢吃人不吐骨頭。 現(xiàn)下清晰地現(xiàn)場感受,真是深刻。 明哲保身要緊。 她也沒有不自量力地隔牢替李冬紅求情。 “差爺,再打,她就死了……別打了……”與李冬紅同牢的另一道女聲唯唯諾諾的出聲。 那聲音還沒說完,鞭子就落到了她身上。 第3章 鐵片做刀 “好啊,楊有蘭,你膽肥了是不是?爺?shù)氖履憔尤桓腋缮?!”那名獄卒的鞭子調(diào)了個頭就朝楊有蘭甩了過去。 又是“啪啪啪”一陣皮開rou綻的悶響,伴隨著變成了楊有蘭的凄厲的慘叫。 求情者無故遭殃,再也沒人敢求情。 過了好一會兒,李冬紅尖叫一聲,“差爺,她死了!” 那名獄卒滿不在乎的道,“不就打死個人,還少張嘴吃閑飯。有什么大不了的?!?/br> 顏水心在自己呆的牢房鐵欄內(nèi),稍向外湊頭,就看見那名獄卒拖著一具女尸從三十米開外的另一間囚牢出來,還不忘將牢房落鎖。 “誰再敢喧嘩,就等著受死!”獄卒朝著牢房走道里環(huán)顧威脅了一句。 霎時,原本還有點(diǎn)響聲的牢房里的人,全部靜若寒蟬。 顏水心清楚,她身在牢中,顯然與被打死的女囚楊有蘭的命運(yùn)毫無區(qū)別。 更該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