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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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夜衡聽著后頭指腹搓過肌膚的聲音,及淋水聲,知道身后的人兒正未著寸縷地在沐浴…… 一股熱意上涌,他幾乎克制不住想轉(zhuǎn)身將她壓住。 禮智告訴他,不急于一時,不能嚇著她。 顏水心反復(fù)搓洗、再沖水兩遍,她全身都洗得很干凈了。用桶里僅余的一點水把‘澡布’洗凈擰干,她擦拭起身體。 望著那穿了很久的臟衣服,真是想換身干凈的衣服。 還沒到監(jiān)中規(guī)定可以換衣服的那天,不想真空。她只得將臟衣服穿回了身上,“王爺,我好了?!?/br> 蕭夜衡轉(zhuǎn)過身,便見她穿回了之前的臟衣,心下一陣內(nèi)疚,“是我不好,連身干凈的衣服都不能為你提供,還得沖冷水澡?!?/br> 她走到他身邊,“無防。我很快就是監(jiān)醫(yī)了,到時待遇不同??梢杂袟l件穿干凈的衣服,燒熱水洗澡了。” “嗯?!彼㈩h首。 那么她就會搬離囚牢,他就不能時刻看到她了。雖然很舍不得,她能過得好一些,他還是為她高興。 蕭夜衡一個旋身,施展輕功坐回了床榻上。 顏水心洗澡弄了一地的水,本來還很不好意思,見他不說什么,想著反正地上的水一會兒就會沉淀到地下,也無所謂了。 “盤腿坐這兒,我現(xiàn)在教你修練內(nèi)功心法?!彼攘艘幌伦约号赃叺奈恢?。 顏水心馬上走過去,脫鞋上床,盤腿而坐。 “對于初學(xué)內(nèi)功者而言,需凝神靜氣,意守丹田?!笔捯购庀ば慕庹f,“你想像著,天地萬物都是寂靜的,精神集中于丹田處,用意念想像一股氣通過章門xue……” 顏水心是優(yōu)秀的醫(yī)者,自然比一般人能融匯貫通,立即照做。 蕭夜衡見她已凝神入定,驚于她的聰慧理解力,“你再想像,氣運丹田,沖天柱脈?!?/br> 她搖了搖頭,“做不到。” “初學(xué)而已,你的理解力已非常人所及?!笔捯购饽托闹笇?dǎo),轉(zhuǎn)眼便過了幾個時辰。 顏水心實在堅持不住,倒頭就調(diào)整姿勢睡了過去。 蕭夜衡剛想躺到她身邊,忽然,兩側(cè)牢房中間的夾道似有一陣風(fēng)掠過,緊接著,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了牢房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 別忘了收藏哦~ 第28章 一石二鳥1 由于今夜月黑風(fēng)高, 后半夜的月光躲到了云層后,視線所及,伸手不見五指。 蕭夜衡看不清楚牢外之人的相貌, 卻能感受到一股殺氣。來者想殺人! 顏水心沒睡安穩(wěn),似感覺到危險, 騰地從床上坐起了身,驚見牢外的黑影, 嚇得臉色發(fā)。隨即斂了神色, 靜待黑影入牢,得設(shè)法將其制服。 蕭夜衡見顏水心警覺冷靜的反應(yīng),眼中閃過一絲欣賞。若是一般女子, 早就嚇得尖叫了吧。她真是與眾不同。 那道黑影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正在開牢門的鎖。 顏水心不由慶幸, 今晚睡前, 把牢門鎖上了。 “吱呀……”一聲, 牢門打開了。 蕭夜衡手掌暗中凝蘊內(nèi)力,只等著那人進門,便給予致命一擊?,F(xiàn)下出掌,會擊中牢欄, 稍待。 即使夜再黑,還是能隱約見到人的影子。 突然,月光從云層后照了出來,透過牢內(nèi)墻上的小小氣窗射了進來。 一瞬間,蕭夜衡與顏水心看到此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手持一把長刀,黑布蒙面。 黑衣人亦瞧見牢內(nèi)床板上竟然坐著未歇睡的兩人,似乎感覺到了危險,下一瞬,人便消失在了夾道的另一頭。 “居然走了?!鳖佀恼UQ?,想下床查看。 蕭夜衡扯住了她的胳膊,“我去看?!睆拇采弦卉S而起,身影已站于牢欄內(nèi),側(cè)首瞧著外頭長長空無一人的夾道。 似乎剛才的黑影只是幻覺。 顏水心走到他旁邊,凝重地說,“王爺,看來,有人想要我們的命。” “看身形是個男人。走路無聲,武功應(yīng)該很高?!笔捯购馇埔妸A道前方其余牢房的門有好幾間是開著的,“他的目標并不止是我們。有人已經(jīng)歸天了。” 果然,沒一會兒,一聲聲尖利的慘叫聲不斷地在前頭幾間囚牢內(nèi)響起,“死人啦!孫海死了……” “??!有尸體……” 一時之間,夾道左右兩側(cè)一百多間囚室都鬧轟起來,所有人在檢查自己所在的囚室有無人死亡。 蕭夜衡思索了一下,肯定地道,“剛才那人是殺手。每到夜里便潛伏出來殺人,白天則不會動手?!?/br> 顏水心聯(lián)想到這段時間死的囚犯,全都是晚上死的。 除了白天越獄的,才會白天死。 “看樣子,囚牢里這些待宰羔羊,也有買家出錢買我們倆的性命?!鳖佀难a了一句。 “本王死前,不會讓你出事。”蕭夜衡語氣淡然無波。 顏水心聽了卻分外感動,“我也是。” 短短三個字,像是一道最甜的蜜,灌進了蕭夜衡心里,明明該為處境擔憂,他卻覺得有她的心意,再艱難都甘愿。 牢頭孫成帶隊檢查各間囚室的傷亡,走到五十九囚室,見到蕭夜衡居然單腳站在牢邊,意外地道了一句,“安王爺竟然能下床了。你倒是命大,先前斷腿爛了還能傷愈?!?/br> 似想到什么,氣怒的眼神瞪向顏水心,“是你給安王醫(yī)治的?” “當然不是?!鳖佀拿髦晤^不喜人醫(yī)治安王,認了才是傻,“這陣子,我每次出入監(jiān)醫(yī)室,都有人看著。哪有機會拿藥給安王治傷,他自己身體好,痊愈了罷了?!?/br> 牢頭孫成與一干獄卒平日根本沒注意安王一個殘廢的狀況,也不在意他傷是否好了。 孫成只道,“顏水心,這牢里每晚都不太平。哪天半夜死了都不知道。做監(jiān)醫(yī),搬離囚牢,可安全多了。” “好啊?!鳖佀狞c頭,“那就謝過牢頭了。” “昨兒,本頭說過,讓你兩日后上任?!睂O成色瞇瞇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這話里的意思,你可聽明白了?” 擺明要她陪睡。她豈會不明白,“懂的?,F(xiàn)下人家受了驚,您明兒抽空過來呀。” 牢頭孫成聽了,一張布滿絡(luò)腮胡的臉上浮起滿意,色瞇的眼直瞄她全身,“算你識相。明兒個,爺肯定好好‘疼’你。” 顏水心忍著惡心,裝出一副嬌羞樣,“您到時候,可千萬要一個人過來呀?!?/br> “那當然?!崩晤^臉上滿是色、yu,“一個雛,本頭暫時還不想分人一杯羹?!?/br> 顏水心忍著揍孫成的沖動,臉上還得賠笑。 蕭夜衡怒得臉色發(fā)黑,拳頭緊握,額際的青筋因過度隱忍而暴跳起來。忍無可忍,他掌心凝運真氣,就想給牢頭致命一擊。 顏水心及時握住他的手掌,默默地向他搖了一下頭。 他暴怒的情緒就在她無聲的安撫中平靜下來。 等牢頭帶著一隊獄卒走了,顏水心才開口,“現(xiàn)在不是殺牢頭的時候。不差多等一天。” 蕭夜衡一拳頭揮在了粗壯的牢柱上,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滲到了地上,恨恨道,“是本王無能,讓你受此般屈辱!” 顏水心抱住他的腰,抬首說,“王爺不要自責。明天的事,可全都靠你了。牢頭會為他的言行付出代價。若方才便動手,那便是與所有獄卒為敵。你還帶著個我,根本無法全身而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王爺,你不但不無能,你還是我的英雄!” “真的?”他怒火沸騰的心似乎被澆熄了氣焰。 “真的?!彼嵵攸c頭。 蕭夜衡回擁住懷中的人兒,嘆息了一聲。 顏水心掏出一個紙包,里頭有治傷的藥粉,捉過他的大手,撒在了他滲血的指節(jié)上,“以后不許自殘。” 聽著她充滿關(guān)心的話,感受著她的小手為自己包扎忙碌,蕭夜衡內(nèi)心分外舒暢。 “跟你說話呢!”她沒得到回應(yīng),怒瞪他。 “知道了。”也就她敢兇他,奶兇奶兇的,像個小野貓。蕭夜衡臉上洋溢起了淺淺的笑意。 兩人回到木板床上睡覺,他只是抱著她,并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第二天一大清早,夏初雪便在獄卒趙有順的護送下回了五十九囚室。 夏初雪見顏水心竟然與蕭夜衡睡在一張床上,頓時怒聲, “你還真是銀蕩!” 仗著趙有順撐腰,又聽說牢頭今天會來‘上’顏水心,一個殘花敗柳,相貌還丑陋,就不信安王還偏袒。 顏水心伸了個懶腰,坐起身,動作優(yōu)雅地打了個呵欠,“勾引我自己的夫君,有什么好蕩的?” 夏初雪像是聽了什么笑話,“你還真把自己當安王妃了?你與安王拜堂,不過是獄卒折辱你們。還好意思霸著安王妃的位置不放?” “我就霸著?!鳖佀姆鍪捯购庾鹕?,右手指腹輕摸了一下他滿是疤痕的左臉,“不管怎么樣,我與安王總歸是拜過天地的,只要雙方承認這門親事,那便是夫妻。有些人,即使在天下人眼里成了親,也指不準根本不當對方是夫妻。安王,你可有把我當你的王妃?” “安王妃的位置非你非屬?!笔捯购馀浜系亟o了斬釘截鐵的承諾。她的小手,摸得他的心都發(fā)癢了起來。真該死地想撲倒她,奈何不是時候。 夏初雪還想著勾引安王呢,聽他這么一說,氣得臉色發(fā)白,轉(zhuǎn)而對趙有順說,“順爺,你說過會幫我教訓(xùn)安王與顏水心的,說話算數(shù)?!弊蛲碓诖采?,她可是把對方哄得心花怒放的。 趙有順擺出一副大爺?shù)呐深^,指著蕭夜衡,“你還真以為你是外頭那個呼風(fēng)喚雨的安王?這囚牢有進無出,你只有等死的份!” “還有你!”說這話的是夏初雪,指著顏水心喝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 還沒罵完,突然“啊”的慘叫了一聲,“我的手指、我的手指!” 只見她用來指顏水心的右手食指竟然被蕭夜衡以掌風(fēng)切斷了。 滲血的半截手指掉在地上,還反射性地顫彈了一下。 趙有順大驚,抽出隨身的佩刀就向蕭夜衡砍過去,蕭夜衡一手攬著顏水心的肩膀向后一倒,避過趙有順的砍刀,另一手點了趙有順的xue道,趙有順頓時舉著刀動彈不得。 “蕭夜衡,你反了!”趙有順大吼,“敢襲擊獄差,你死定……” 蕭夜衡懶得聽他廢話,搶了他手里的長刀揚起“一撇、一捺”的劃痕,趙有順的身體就被劃了一個大叉叉,斷成了兩截整齊的尖‘u’形斷落,鮮血噴濺了一地。 “??!”夏初雪嚇得花容失色,不住地慘叫起來。 蕭夜衡利目一掃,眼中泛著殺人的戾氣,“閉嘴!” 夏初雪連忙用缺了食指的手捂著嘴巴,再不敢發(fā)聲。 “要不是留著你這賤人還有點利用價值,本王現(xiàn)在就殺了你?!笔捯购饫浜咧{。 夏初雪不想死地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