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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嫁給殘疾王爺之后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本王說了,若敢反對,誅你全家?!?/br>
    “那我就嫁啦。”她無奈笑起來,隨安王一道在不遠處的客棧吃了頓珍饈美味,乘坐四抬八穩(wěn)的軟轎回京……

    “?。 蓖蝗粌陕晳K痛的尖叫劃破長空。

    顏水心正坐在軟轎里吃東西呢,頓時被尖叫聲驚醒。她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蕭夜衡睡在旁邊,二人還在獄卒值班室的里間歇睡,“我的軟轎呢、我的雞腿呢?”

    蕭夜衡坐起身,面露不解地看著她,“什么軟轎……雞腿?”

    “剛才沒有禁衛(wèi)軍殺光外面的弓箭手,沖進來救我們嗎?”

    他搖首。

    顏水心這才垮下小臉,原來剛才,是事后累及,做的美夢。手托著腮,“王爺,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皇帝帶人來救我們了,然后,我們兩個在回京的轎子里吃紅燒豬蹄、人參燉雞、醬爆蛙腿……”看樣子,是做夢都想出去大塊朵頤啊。

    蕭夜衡眼簾里蓄起了一絲愧疚,“對不起,心兒,讓你跟著本王吃苦受罪。若能出去,本王一定好好補償你?!?/br>
    “多謝王爺?!彼筒豢蜌饬?。

    挪身下床,她剛站起身,就腿軟地差點栽倒,還是蕭夜衡眼明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她才堪堪站穩(wěn)。

    蕭夜衡瞥了眼床上的luo,紅,她的清白已經(jīng)給了他。

    她徹底是他的了!

    他向來波瀾不興的半殘面孔浮起了深深的滿足。

    顏水心撿起地上的衣服穿,看到自己胳膊上都是青紫的痕跡,不由瞪了眼始作俑者。

    蕭夜衡主動為她系上衣帶,展臂從后方環(huán)擁著她,低沉的男性嗓音格外溫柔,“心兒,本王會負責的?!?/br>
    她沒好氣地哼了哼,“只是負責嗎?”

    “本王心悅于你?!彼鹗州p撫著她搭散于背上的長長青絲,承諾,“今生,本王非你不娶。”

    她身軀僵硬了一下,轉(zhuǎn)過身看他,“王爺,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br>
    他猛地拉下臉色,“怎么,你不愿意?”

    顏水心是想,她在古代就一直與他談著男女朋友,不真正結(jié)婚,哪天她回了現(xiàn)代,他總得再娶一個。

    現(xiàn)在……

    通過昨晚,她也知道,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難怪他之前,偶爾會臉紅。

    她總不能拍拍屁股說要走人吧?

    “當然愿意,不然人家又豈會委身于你?”她主動回擁住他?,F(xiàn)在不好傷他的心。以后的事,將來再說吧。

    蕭夜衡不知為什么,雖然得到了心兒,心里還是不踏實,似乎會隨時失去她似的。

    明明,她的心里只有他,她的身子也只是他的而已。

    說不上來的擔憂,蕭夜衡選擇忽略,選擇以后對她更好,讓她離不開他。

    蕭夜衡把昨夜雨云時取下的義眼戴回左眸眶的窟窿里,左腿也佩戴好假肢,給假腳穿好鞋襪,放下左褲管,整好衣衫,就像個未斷腿的人。

    顏水心也穿好了衣服,適應了一下‘辦事’過度的腿軟后遺癥,還是能勉力虛軟地走路。

    “心兒,要么你再睡一會兒吧。昨晚整夜cao勞,今兒一早到現(xiàn)在,才睡了二個時辰,辛苦你了。”他習慣性地抱住她,疼惜地道,“我做點吃的,弄好就喚你?!?/br>
    “睡不著了?!彼龔乃麘阎刑祝p問,“你呢?你更累,還是我做吃的,你去睡?!?/br>
    “我無礙?!彼抗庾谱频刈⒁曀傲曃渲?,精力旺盛?!?/br>
    她笑得羞澀。

    總感覺,二人發(fā)生了關系之后,心里上更親密了。

    蕭夜衡摻扶著顏水心走到獄卒值班室,他推開了石窗。

    窗外根本不如顏水心夢中的艷陽高照,而是暴雨才停,地面濕漉漉一片,樹枝被吹打得東倒西歪,已被昨夜的暴風雨征服。

    顏水心覺得還真應景,她昨夜也被他征服了。

    她又向大牢中央、幾十米高的木塔看去,只見阿旺與宛娘雙手被繩子綁住舉過頭頂,繩子系在塔頂面的圍欄上,長長的繩子吊著兩人的身軀在風中搖晃。

    無數(shù)根箭矢扎在阿旺身上,宛娘身上也扎了三支箭,二人卻半絲反應也無,目測,應該是死了。

    離得遠,也是盯了好幾眼,才看清掛的是誰。

    顏水心想起剛才吵醒她夢境的兩道慘叫,估計就是阿旺與宛娘臨死前發(fā)出來的。

    蕭夜衡僅是看了那兩具尸首一眼,神色漠然道,“便宜阿旺了。被箭射死,可比被本王碎尸萬段舒服多了?!?/br>
    “死都死了,他生前想欺負我的帳,就消了吧?!彼f。

    他未置一詞,動手麻俐地升炭火,用碗架在木碳上,將還剩下的唯一一把豆芽兌水,在碗里煮了。

    二人坐在炭火邊,等著吃最后的一丁點食物。

    吃完,可就什么吃糧也沒了。

    蕭夜衡坐在椅子上,伸手攬過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想起身,“王爺,你的腿……”

    他不許她動,下巴抵在她肩頸處,嗅著她發(fā)間淡淡的香味,“你這點羽毛般的重量,對本王無礙?!?/br>
    顏水心便靜靜地坐在他懷里,享受溫馨的時刻。

    就算宛娘與阿旺死了,也省不出多少點口糧。牢里肯定會繼續(xù)死人。

    能多與他呆在一起一刻,便是一刻了。

    蕭夜衡也差不多的想法,摟著她的力道,幾乎想將她嵌進自己的血rou。

    像他這般殘缺恐怖如惡鬼之人,是何其有幸,能得到她這般美好的女子!

    他唯有以命對她珍視之。

    一會兒之后,一碗水煮豆芽菜就熟了。兩人都想對方多吃點,又都不肯,只得對半分食了。

    昨晚二人可是費了大力氣,尤其蕭夜衡辛苦,多喝了些菜湯,倒也稍能裹腹。

    突然,牢外冒出滾滾濃煙,牢墻外側(cè)環(huán)一圈堆滿了柴木,木上澆油,柴木瞬間爆燃,連大牢的墻面都開始發(fā)燙。

    “蕭夜衡、顏水心,你們倆不是喜歡躲在囚牢里嗎?燒死你們!”夏初雪陰毒的聲音從外頭的空地傳來。

    “房頂、墻面都堆了柴?!卑族\川的聲音也傳過來,“你倆在風流快活,居然沒發(fā)現(xiàn)。要不是昨夜下雨,雨現(xiàn)下才停,本少爺早就點火了?!?/br>
    王莫的聲音有些遺憾,“雖然柴濕,澆了油,還是照樣燒起來了。顏監(jiān)醫(yī),你恐怕得香消玉殞了?!?/br>
    “大牢每間的小小氣窗,可通不過人?!毕某跹┦掷飶埞?,對準值班室的石窗,“牢房大門燒焦了,沒人沖得出來。你們?nèi)羰歉覐拇皯襞?,我就把你們射成刺猬!?/br>
    顏水心有點郁悶,夏初雪手里的那把弓,還是蕭夜衡做的,定是這賤人當初燒監(jiān)醫(yī)室前,搶走了。

    “看是誰變成刺猬!”蕭夜衡手里一枚箭頭彈射出去,夏初雪閃躲不及,白錦川手里的長刀為她擋下。

    蕭夜衡拿起顏水心之前的包袱布疊好,對顏水心說,“心兒,我們不能呆在這,等大火再燒大一點,就出不去了。本王拆一扇石窗擋箭,你跟在后頭,從窗戶飛身出去?!?/br>
    她微一點頭。

    只見蕭夜衡手持一把長刀在窗框一刀砍下石窗連接處,下一瞬便一手用布包著被燒得火燙的石窗隔熱,一手執(zhí)長刀,從窗洞飛身出去。

    顏水心拿起事先撿來的獄卒長刀,緊隨其后,穩(wěn)穩(wěn)站于離牢外數(shù)步的空地上。

    幾乎是同時,夏初雪手里三箭齊發(fā),卻射中蕭夜衡隔擋的石板窗。

    白錦川與王莫同時則面擲長刀,被蕭夜衡另一手執(zhí)的長刀揮舞打落。

    一時之前,蕭夜衡與白錦川、王莫、夏初雪三人混戰(zhàn),招招直取對方要害,打得難分難解。

    第53章 裝死成贏家

    馮海手執(zhí)長刀準備加入白錦川三人的陣營, 顏水心握刀攔住他,“馮海,你傻嗎?這個時候還幫他們。只要我與蕭夜衡一死, 他們?nèi)齻€立即就會殺了你。”

    “怎么可能?”馮海不信,“我與王莫是好兄弟, 一起搶劫,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rou, 即便白錦川與夏初雪心懷不軌, 王莫也不會對我不利。”

    王莫聞言,臉色閃過一絲愧疚。

    顏水心神情嚴肅地說,“還記得我們偷聽到白錦川與夏初雪談話, 你曾問牢里的生存規(guī)則是什么?連你的好兄弟王莫都不肯告訴你?”

    馮海拿刀要與顏水心開戰(zhàn)的姿勢一頓。

    后者自知打不過他, 采取分化策略, “我一弱女子, 你慢點與我動手, 我就告訴你?!?/br>
    馮海一時也不管另四人殺得刀光劍影,站在與顏水心五步開外收刀,“你倒是說,敢忽悠老子, 老子……”

    顏水心打斷他的話,“這是晉王伙同權貴暗中打造的致命囚牢,設了暗莊,供外頭的那些有錢沒處去的富人與貴胄消遣押注。外頭的莊家也有本牢內(nèi)成員的名冊,哪個成員被押的注越多, 死得越快。現(xiàn)在,就剩我們幾個了?!?/br>
    “不是廢話,大家老早知道了。”馮海不耐煩,“你在拖延時間?”

    顏水心語氣淡然繼續(xù)說,“牢里的致命游戲每屆為期半年,規(guī)則分為二十種,每種皆不同,權貴們出錢買,哪項收錢最多,便是它。上一輪只有五十人,讓他們自相殘殺,那些人不肯,反而聯(lián)手對抗,可惜是以卵擊石,最后時辰一到,他們?nèi)焕瓮夥鼡舻墓謭F滅。而我們這一輪,每一個人都可以充當殺手,殺一個人,可獲得二兩黃金做為獎勵,殺得越多,獎得越多。殺超過一百人,獎金翻倍。所以,夏初雪那個大贏家,一次以奇歡瘋尸散弄死了一百幾十人?!?/br>
    馮海詫異不已,似想到什么,“難怪王莫與牢頭生前總是無原無故打死囚犯,死他們手里的起碼幾十號,老子還當他們瘋了,原來是為了賞金?!?/br>
    顏水心諷刺地說,“牢頭孫成死的蹊蹺,獄卒李典生前不是看出來了?王莫不想規(guī)則漏出去,少一個知情人競爭也好,不許人多查牢頭的死因,所以,即便李典當初提出疑問,他也壓下去了。我估計孫成當初一當上牢頭,就拿到了規(guī)則手冊,與王莫關系好,同他說了,就是不告訴你罷了。”

    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以及一疊畫扔給馮海,“這冊子,我與蕭夜衡先前搜獄卒住舍找糧食,在夏初雪房里發(fā)現(xiàn)的,我悄悄收了起來,連安王都沒告訴。估計夏初雪就是陪牢頭睡覺時發(fā)現(xiàn)了它。至于這些畫,記錄著牢里發(fā)生的事,誰殺了多少個人?!?/br>
    馮海一張張閱覽過畫頁,果然上面畫著近段時間發(fā)生的事,而那本規(guī)矩冊不但記錄著上輪囚犯的慘況,更有此輪的要則,“我們這些人,按規(guī)則,只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出去!活著的那個,不但可以拿到所殺人數(shù)的賞金,額外再賞三千兩黃金!”

    “對啊?!鳖佀臄倲偸郑澳阏f,我們這么多人,只能活一個。安王蕭夜衡武功高強,是夏初雪、白錦川、王莫三人最大的威脅,夏初雪縱火燒糧,為的就是逼我們大亂,自相殘殺,坐收漁翁之利,王莫與白錦川不想揭穿她是縱火之人,顯然也是想攜手對付安王。他們?nèi)齻€早就達成共識,瞞著你。你說,安王若死,下一個,他們要殺的是誰?”

    蕭夜衡一邊惡斗,一邊聆聽著顏水心與馮海的對話,心下一凜。

    昨天搜住舍的時候,他看到心兒拿了一本冊子與數(shù)頁紙畫,她也沒給他看的意思,兀自收了起來。他未曾多問,只以為是尋常書籍。

    原來竟然是牢中的致命守則!

    難怪,她昨夜要獻身于他,想必是知道命難久矣。他又豈會眼睜睜看她死?

    馮海cao起長刀,就往王莫砍過去,“你瞞得我好苦,你這兄弟,不要也罷!”

    顏水心撿起地上的畫紙,出聲問打做一團的五人,“這記錄殺人的畫是誰畫的?還滿逼真的,紙頁右下角還有半朵桃花暗號,是晉王的人吧,白錦川大師畫的?他能從頭到尾知道規(guī)則,說明他就是畫手?!?/br>
    “你倒是聰明?!卑族\川諷刺,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有馮海這個高手幫著蕭夜衡,白錦川、夏初雪與王莫三人漸漸不敵。

    顏水心倒是空下來了,拿起手里的長刀瞄準夏初雪,準備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