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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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懶人屎尿多的玩意兒!白長一把年紀(jì)。”聲音年輕的蒙面人被熏跑了。 解決完的聲粗男人剛要繼續(xù)掘地, 只聽外頭帶隊的人喝道, “都找過了, 這里沒活口, 去別處搜!” 聲粗的男人也趕緊跟著跑了。 地底深坑中的蕭夜衡這才稍松了口氣。 …… 顏水心站在大牢外的空地,聽著各黑衣人向頭領(lǐng)匯報,說是茅房那邊無活口之后。 她懸著的心落回肚子里。 為首的黑衣人在等待的過程 中,打量著顏水心窈窕的的身材, 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頭,“你身段倒是頂好。跟爺去雜物房,爺好好疼你一次?!?/br> 顏水心真想一刀捅死他,可打不過上百的帶刀黑衣人啊, 面露媚笑,“宛娘反正已千人枕、萬人壓。不差多陪爺您一回,可是,趙柄生前得了花柳病,奴被迫陪了他一回,不知道奴有沒有染上花柳。” 為首的男人一聽,皺眉眼露鄙夷,“你個爛貨,本頭倒是差點(diǎn)忘了這茬。” “宛娘實不敢將花柳傳給爺您。”她囁喏著。 對方才沒繼續(xù)打她的主意。 宛娘是睡了不少男人,不過,她顏水心只睡了安王一個,是不會告訴這個色yu、熏心的男人。 “牢后空地埋的尸首實在太多了,埋得又深,三百多具,又臭又爛,一翻動,腐rou就脫了,腐汁濺人身上,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一名黑衣蒙面人匆匆來稟報,“我等實在點(diǎn)不清楚,是否還有其他活口。” 為首的黑衣人微瞇起兇惡的眸光,瞪向顏水心,“賤人,死人數(shù)目可對?” 顏水心心里郁悶,她一個現(xiàn)代人,從沒被人喊過賤人。 可能是牢里開葷殺過人,她真想一刀砍死這黑衣人首腦。 這個時候不是搞對抗的時候。等安王出去了,到時,把這人揪出來,斬成碎沫! 斟酌著語氣,顏水心小心翼翼地說,“爺,您就是不相信我,也得相信白錦川白少爺啊。他生前繪的圖,死人數(shù)目是對得上的。然后,等他們死了,扣除馮海在牢外的尸首,這大火上燒著的尸體數(shù)目是夠的,確實沒其他活人了。” 黑衣人首領(lǐng)眼中閃過疑惑,“你為何放火燒尸?為掩蓋安王沒死?” 顏水心真想給他豎個大拇指,嘴上卻驚呼,“爺,您可別冤枉我。”指了指那具被燒得黑焦的尸體,“安王不是躺那了嗎?” 其實六具焦尸中,鄭全的尸首死了多日,焦著血rou。細(xì)看也知道不是新死的。不過,這幫人的目的只重點(diǎn)在安王,對于四肢健全的焦尸根本不多看。冒充安王的王莫尸體,少了一截腿,才單獨(dú)被提了出來。 “燒焦變碳了,誰知是不是安王?”為首的黑衣人首腦再次疑惑。 “那本來就是?!鳖佀乃撇粷M又不敢對抗,以宛娘的身份說,“牢里發(fā)生的事,想必你從白錦川生前的繪紙了解清楚了。安王居然拒絕我的獻(xiàn)身,我雖然出自寒門,卻也傲氣。被拒簡直奇恥大辱,我與安王大仇不共戴天!顏監(jiān)醫(yī)生前曾說尸首最好燒了,不行也得埋了,以免引發(fā)瘟疫。這大夏天的,死rou爛得快,我當(dāng)然燒了。再加上燒著的這些尸體數(shù)目對得上,我也不可能憑空變一個死人出來啊?!?/br> “似乎有點(diǎn)道理?!睘槭椎暮谝氯顺榈叮凿h刃抵著她的脖子,“既然昨日已成贏家,為何今日才出牢?” 顏水心做出一副渾身發(fā)抖的害怕樣,“我不是怕你們言而無信,不但不給賞金,還殺人嗎。你看,您現(xiàn)在就想殺我……” 為首的黑衣人衡量著,收回長刀,“算你有道理。賞金不會少你。” 顏水心蒙混過關(guān),剛要松一口氣,一名黑衣人突然上前,低聲對首領(lǐng)說,“頭兒,安王的焦尸不對?!?/br> “怎么不對?” “安王的尸首雖然燒焦成碳,一碰就脫落,只剩個骨架。從rou質(zhì)看不出是否其人。但是……”指了指焦尸左腿斷骨的切口,“切久傷好的斷骨尤其像安王,還抵著假肢走路,骨頭的切口會圓糙些,這副尸首的左腿斷骨尖利,顯然是新切出來的?!?/br> 隨著黑衣下屬話落,首領(lǐng)猛地抽刀朝顏水心劈頭斬下,“好啊,你竟敢拿尸首冒充安王,受死!” 顏水心躲過揮砍,連聲解釋,“絕對沒有。那就是安王,他的左腿斷口之所以是新切的,是我砍的。證據(jù)在這兒!” 連忙從懷里摸出一個小布包攤開,只見里面是油紙包著的一截二指寬度的腿肘。 安王說外面外都是些老手,新尸體的斷口騙不過,要多做準(zhǔn)備。 于是,她多割了那尸的一塊皮膚,取一小截腿,皮膚縫合在腿斷口,處理過,充當(dāng)一截愈合了之后又被砍的rou。 截rou早已腐爛變色,一眼看去,一邊斷口像是以前愈合過一般。 若是拿起這截細(xì)看,還是看得出來的。 賭的就是他們不細(xì)看。 隨著油紙包一攤開,濃烈的腐臭飄散在空氣中,幾名黑衣人差點(diǎn)作嘔。 顏水心神色變、態(tài)癡迷地拿起斷肘在唇邊親一口,“安王的身體呢,天子胞弟,貴氣四濺。宛娘豈能讓他全燒了,我只是想剁個半解殘肢回去做紀(jì)念,每天親個幾十遍,爺,您不會這點(diǎn)小小的要求,都不成全吧?” 她也不想這么惡心嚇人,為了活命,特么的拼了! “老子看這賤貨在囚牢里發(fā)瘋了?!睘槭椎暮谝氯巳淌懿涣怂龕盒牡男袨?,掀起蒙面布巾的一角干嘔了幾聲,露出了小半張臉。 顏水心不痕跡地把他的半張輪廓記下,低眉順眼。 為首的黑衣人似乎相信了那是安王的斷肢,呸了聲,“還好老子沒睡你個惡心的女人?!?/br> 顏水心面色裝著懦弱,心里并沒因躲過一劫而松懈,,“不能陪爺您,是宛娘的損失?!毖b作珍惜地把一小截腿肘包回油紙,小心翼翼地用布包上,收回懷里。油紙還是在牢頭房里找到的呢。 黑衣人首領(lǐng)揮了揮手,“帶宛娘去領(lǐng)賞?!?/br> 顏水心這才跟在四個蒙面人后頭,從牢墻的破洞步出。 遠(yuǎn)遠(yuǎn)地,她聽到黑衣人首領(lǐng)下令,“把大牢的地面澆一層油,一把火燒了,一只蒼蠅都不許留!” “是。”數(shù)名黑衣人應(yīng)聲。 她回首,看到一隊黑衣人在搬事先放在板車上的大壇子,每個壇子倒出來全是油,拆封往牢里澆。 如果油燒大牢,蕭夜衡就算深埋在半米深的地洞里,也被熱氣烤熟了,哪還有命在? 拳頭捏握得死死的,顏水心幾乎忍不住沖回去救蕭夜衡。 瞥著牢外那一圈弓箭手,牢內(nèi)那一隊隊持刀的兇神惡煞。 她可不是神仙,能以一擋百。她估計幾個人都?xì)⒉贿^?,F(xiàn)下沖過去,也只有白白犧牲。 沉默地跟著四個持長刀的黑衣人走過牢外一百余米的空地,進(jìn)入了茂密深林里。 看這四人的腳步身形、是男人。 一株株參天大樹枝繁葉茂,幾乎將正午的陽光格擋在外。 山風(fēng)吹來,竟然拂出一陣涼爽。 “爺,你們要帶我去哪兒領(lǐng)賞啊?”顏水心故意發(fā)問。如果真要帶她去拿賞錢,一兩個人就夠帶路了,哪要四個? 估計是黑衣首領(lǐng)認(rèn)為四個人足夠殺她了吧? “少廢話,跟著就是?!逼渲幸幻谝氯撕嚷暋?/br> “爺,三千多兩黃金,宛娘一個人花不完的。也不敢一人獨(dú)自攜帶,怕被搶?!鳖佀男钜庠囂剑安蝗?,拿了賞之后,我把金子分你們一半,你們護(hù)送我回家?” 四個男人有三個沒做聲,還有一個諷刺地瞧了她一眼,“啰嗦什么,把嘴閉上!” 顏水心思忖著。如果她真能領(lǐng)賞,三千多兩黃金的一半,那是一般人幾輩子都賺不來的,她大方分一半,誰會不動心? 只能說明,她根本領(lǐng)不到賞錢,這幾個人是來送她歸西的。 想也知道晉王不會允許活口把牢里的事情外泄。估計這些知情的下屬,怕是也受了下毒之類的控制。 眼看著進(jìn)密林越來越深,顏水心卻發(fā)愁,怎么一下殺四個帶刀的黑衣人。 看這幾人的腳步,武功都不弱。 “要不是這賤娘們可能染了花柳,還那么惡心,老子倒是想就地快活一番。”其中一名黑衣人如是道。 “瞎想什么,這輪規(guī)則馬上就完了,到時拿了賞錢,還怕沒女人?”另一人接話。 第57章 險中求生 顏水心默聽著。 腹誹, 難道不是她成為唯一的活口,規(guī)則就結(jié)束了?這幾人真當(dāng)她傻,以為她聽不出來他們想要她命。 他們可能以為她乖乖等著領(lǐng)賞呢。 眼尖地發(fā)現(xiàn)一條蛇盤在前面的樹上, 顏水心憑著微弱的內(nèi)力手里射出一顆石子,打中蛇腹, 蛇掉落下來,纏住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脖子。 顏水心慶幸沒有人搜她的身, 趙柄生前用過的匕首, 她藏在袖袋里。 握起匕首,從后方直接抹了一名黑衣人的脖子。 另兩名黑衣人不知情,上前查看被蛇纏的同撩, 她又一刀扎進(jìn)其中一人的后頸。 手中匕首飛擲過去, 第三個黑衣人頸部被扎穿。 一時不備的三名黑衣人來不及反應(yīng), 就不可置信地暴睜著眼眸, 歸了西。 第四名黑衣人見狀, 連忙掏出竹筒,準(zhǔn)備發(fā)射求救訊號。 顏水心清楚,只有一次機(jī)會弄死對方,否則, 很可能死的是她。當(dāng)即,她一個縱身騰空朝他飛撲過去,將他撞倒在地,她壓按著他,搶抓他手里的信號筒, 對方立刻抽刀欲斬她,她唇里咬叼起一塊薄鐵刃對著他的頸子一劃過,他喉嚨被割斷,詫異地瞪著眼珠,手里剛抽、出的刀刃離她頭頂半指的距離,就閉了眼。 她推開他死還握刀的手,松了一大口氣,總算暫時解除了死亡危機(jī)。將叼在嘴里的薄鐵片取下來,二指夾在指縫間。 這鐵片還是當(dāng)初在牢里用生銹的鏟片磨出來,給蕭夜衡的左腿腐傷當(dāng)手術(shù)刀用的。 紀(jì)念價值都有,肯定不可能丟。 她迅速在四具黑衣人的尸首上分別摸索。出了囚牢,可是離不開糧食、錢。 好在她從每人身上各搜到了一塊大的rou干烙面餅,聞著rou香,是豬rou做的。還好不是人rou,她不吃同類。 還搜到加起來四錠大概是五兩一個的銀元寶,以及十枚銅錢,羊皮水壺一個。 就幾口羊皮水壺里的水,先把嘴搓洗一遍,之前親了腐rou,太惡心了。 洗了嘴飲完水,再狼吞虎咽地吃掉一個烙rou餅。實打?qū)嵉呢irou面餅,有鹽份,雖然硬了點(diǎn),吃著香,好久沒償?shù)竭@么好吃的東西了! 她又迅速脫下自己的囚衣囚褲外衫,連著衣服里那個王莫的一截腿肘一并,在樹下挖個坑埋了,填土,蓋樹葉。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牢里的那具缺腿焦尸不是安王。 地上其中一具尸首的身高與蕭夜衡相近,她把他的衣褲、蒙面布巾,鞋襪脫下來,綁在自己腰身上。 她再穿上另一具較矮的黑衣尸首的衣飾,把三個干餅與銀子塞進(jìn)衣袖與褲袋,再腰上綁上一個水壺及佩一把長刀。 信號筒也收了。 黑色布巾蒙面,發(fā)型理一下,十足就是那一幫兇惡黑衣人的打扮。 費(fèi)力把這四具死尸拖進(jìn)一旁的灌木叢,用雜草掩蓋,折回來,把地上的血跡用泥巴爛草蓋了。 這樣,是為防這四個人遲遲不回,有人來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