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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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失竊,做了冤大頭的將軍夫人曲嫻與倚紅樓的梅雪姑娘全都嚇得低頭不吭聲。 “來人,模擬小霜的畫像,發(fā)通緝令,全城搜捕,把她揪出來!”涂振國下令。 “是。”一干兵衛(wèi)立即去執(zhí)行。 “涂將軍何事動怒?”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 涂振國立即揮退所有人,一拱手,“戴統(tǒng)領(lǐng)。方才府中失竊,本將下令捉賊而已。” 心里卻慍惱,以他一個堂堂將軍,居然需要對晉王手下的一條狗點頭哈腰,要不是有罪證在晉王手中,他才不屑與晉王為伍。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還請涂將軍謹(jǐn)記,捉拿安王為第一要務(wù)。” “那是自然?!蓖空駠苊{迫,為了前途,“本將已放出風(fēng)聲,必會護(hù)安王回京,一但他找上來,本將立即取安王首級,回京獻(xiàn)給晉王?!?/br> 只是他不知道,安王不但不會來,還走遠(yuǎn)了。 …… 蕭夜衡駕車趕了半夜的路,才將馬車停在一個官道岔過去的小路上歇息。 顏水心已經(jīng)在馬車廂木板地面鋪的被褥上睡著了。 看了看天色,黎明時分。 蕭夜衡從坐椅后的行李中取了一個角架,在小路旁的草地上架了一口小鐵鍋,從周圍的山樹撿了些干燥的柴木,升火,用鍋熬粥。 顏水心睡了一覺,是被一陣米香味餓醒的,撩開車簾子一看,蕭夜衡在幾米開外的草地上煮了一鍋……青菜粥? 她走過去,不解地問,“夫君,粥里哪來的菜?” “本王在旁邊的山里摘了些野菜焯過水,切細(xì)了勻在粥里?!闭f起來,辨別野菜,還是她教的。他的心兒好像什么都會。 顏水心弄了些車廂后的壇子里的水洗漱,吃了兩碗熱騰騰的野菜粥,“夫君的手藝越來越好了?!?/br> “被環(huán)境逼的,心兒喜歡便好。”他將她吃剩的一大鍋粥都吃入腹。 兩人計劃著接下來的路線。 從攏季城出來之后為了躲避密集的盤查,她與蕭夜衡放棄了往東去京城的方向,朝南去了涂州。 現(xiàn)在是在涂州城外八十多里。 再走就離京城越來越遠(yuǎn)了。兩人拿出地圖。決定在前邊的瀾安城轉(zhuǎn)個彎,斜向左,走個‘﹥’形狀的路線,直豎直向東,慢慢回歸往京城的方向。 顏水心把昨天在將軍府偷東西的事,同他說了一遍。蕭夜衡皺眉,“心兒,以后再不要冒險了,萬一你出事……” “你會不戰(zhàn)而降,我知道了?!彼B忙應(yīng)聲。 蕭夜衡篤定,“涂振國為了前途,肯定會聽晉王號令,我們不找他支援是對的。否則,人頭怕是送他手上了。” “嗯?!彼c頭,“所以,一路上不能輕易相信人,我們要加倍小心?!?/br> 蕭夜衡已穿回男裝,剛要拿起人pi面具佩戴,顏水心阻止他,“夫君,稍等一下。這面具的模樣,涂振國指不準(zhǔn)會派人畫下來,進(jìn)而查到你頭上,我來改一下?!?/br> 她燒了鍋熱水,在旁邊的樹木上折了些筷子細(xì)長的棍子搭成蒸架放在鍋里的水面上兩公分,在人pi面具內(nèi)面用細(xì)刀割一道口子,塞了些藥泥進(jìn)去,再用針線從內(nèi)部別針把口子縫上。外部看著沒有針腳。 再將□□小心地在蒸架上攤開,用水蒸汽蒸軟之后拿起來,趁熱扁狀柔捏,中間微弧度的鼓起。 稍涼之后,戴到蕭夜衡臉上,黏好邊角。 只見他立即就變成了一個臉蛋稍圓的年輕公子。 她指了指草地旁邊的水塘,“夫君,你去照一下?!?/br> 蕭夜衡走到水塘邊一看,分外驚訝,“本王昨晚細(xì)看過這面皮,明明是張方臉,心兒巧手,竟然變成圓臉了!” “現(xiàn)在就算涂振國張榜貼畫抓方臉,也逮不到你頭上。”顏水心站了起來,“咱們要上路了。” 蕭夜衡佩服地瞅了一眼愛妻,內(nèi)心嘆服,“有這張人皮假臉,之后的路,就安全多了?!?/br> “我以后穿男裝。將軍府要抓個女丫鬟,我也能撇開?!?/br> 他微笑著點頭,開始收拾鍋碗,不讓她干活。 顏水心就在一旁等著,他還真拿她當(dāng)個孕婦了。 她心里有壓力,就怕沒懷上。 一會兒之后,蕭夜衡充當(dāng)車夫,顏水心坐在車廂里。兩人朝著瀾安城進(jìn)發(fā)。 顏水心從袖袋里摸出三塊將軍府里偷來的玉佩,玉佩通體碧綠,雕刻著麒麟,在玉佩的背面,還分別刻著個‘涂’字。 雕麒麟的花紋是常見,但涂字,可太讓人聯(lián)想到涂大將軍了。 經(jīng)過一個小鎮(zhèn),她買了塊磨石與磨刀,讓蕭夜衡把三塊玉上的‘涂’字磨掉了。 由于玉佩有損,價值低了很多,去當(dāng)鋪賣掉了一塊玉佩,得銀二百兩。 進(jìn)了瀾安城之后,又分別找了兩家當(dāng)鋪,將剩下的兩塊玉佩分別賣了。又賣得四百兩銀子。 顏水心從攏季城青樓偷來的四百八十多兩銀子,加上之前黑衣尸體上摸來的二十兩,給蕭夜衡買制藥的其中一味七星草就花了一百五十兩,給了李有柱四十兩、葉永安二十兩,買馬匹九十兩,舊車廂五十兩。 路上雇傭車夫,還在樹坡鎮(zhèn)給了官差三兩銀子打賞。 大頭就花了三百五六十兩,還要買衣服、買糧、食宿各種開支,顏水心就剩七十多兩銀子了。 省著花,兩個人有馬車代步回京,沒問題。 但還是窮啊。 賣了三塊玉佩共得六百兩銀子。 加起來,又有六百七十兩,那就富裕多了。 顏水心覺得去將軍府搞一趟,即使冒了險,也是合算的買賣。 瀾安城的張榜區(qū),果然在捉偷竊涂將軍府的女賊,以及捉拿那ren皮面具原臉的畫像。 不過,顏水心當(dāng)時故意給自己畫了個丑妝,又總是低著頭,畫像里的女人跟她不太像。 她又穿著男裝,還改了蕭夜衡所戴的人pi面具的相貌,沒人認(rèn)得出二人。 瀾安城不是涂州,抓賊就是張了榜,幾乎沒人搜查。 兩人在瀾安城買了些干菜rou餅,及風(fēng)餐路宿能用到的米糧,未投宿,出城向左轉(zhuǎn)道行往京城方向。 途中,蕭夜衡每三天吃一顆顏水心配的藥丸。耐何還是震不住毒性,又吐了一次血。 顏水心急在心里,只能讓蕭夜衡駕馬車,盡快趕路。 蕭夜衡能當(dāng)車夫,沒人認(rèn)得出他,只要不走路,也沒人知道他走姿跛,她也放心多了。 三天后,岔上了回京的主干道,排查‘江洋大盜’又開始嚴(yán)格了。 但不在晉王的岳父攏季城縣太爺?shù)膭萘Ψ秶?,又離那邊很遠(yuǎn),不是每個地方的官都會聽晉王的。 晉王的人馬漫無目的的搜查,也等同大海撈針。 在官道,碰到十幾波搜查的官兵,由于蕭夜衡充當(dāng)車夫,又易了容,顏水心也是一副年輕公子打扮,根本沒懷疑兩人。 于是,接下來的二十多天,兩人有馬車代步趕往京城,有驚無險,順利通行。 沿途也不是沒有可信的官,蕭夜衡認(rèn)為貿(mào)然出面,讓地方官派人護(hù)送,反而會被晉王當(dāng)成靶子打。 兩人有錢有車馬,自行回京,更安全。 眼看離京城只有六十幾里地。 查找安王的人馬一批又一批。時不時有一隊官兵經(jīng)過。 蕭夜衡都分不清,哪些是晉王的人,哪些是皇帝或自己的人馬。 索性也就不出面。 寬闊的官道旁有一處硬泥平地,一簡易的棚子搭設(shè),有兩名小販搭灶臺,做買賣。棚子邊上還豎著賣牌子:面條茶水。 蕭夜衡與顏水心正好餓了,決定停下吃一碗面再走。 別看只是個簡陋攤位,擺的四張桌子都坐滿了人,偶有路人過來吃茶點。 蕭夜衡把套馬的韁繩系在路邊的大樹干上,馬兒低頭吃起了路梗邊的雜草。 他剛要下馬車去茶棚,顏水心從馬車廂里出來,制止他,“我去?!?/br> 這里排查更嚴(yán)了,走路跛的,都看到有人被抓了。 他佩著假肢,再小心地走,都避免不了跛。她下馬車去茶棚叫了兩碗牛rou面,還另付了點錢,多加rou。 交待攤販一會兒送到馬車那兒,折回。 大約十幾分鐘之后,攤販端來兩碗熱騰騰的牛rou面,碗里還插著筷子。 顏水心與蕭夜衡就坐在馬車廂前面的木制車沿大口吃面。味道不錯,多加了錢,牛rou的份量也多。 一邊吸溜溜地吃著,茶棚里的一桌客人也在聊天。 其中一個漢子說道,“你們知道不?禮部尚書顏卿的次女顏水心失蹤了六個月,一個多月前,丞相次子白錦書求取顏水心。顏尚書推說次女找不到,白錦書說可以等,顏尚書便高高興興地答應(yīng),只等找到顏水心,就讓她與白錦書完婚?!?/br> “這名滿京城的事,哪會不知道?白錦書雖說是白丞相次子,可他可不像名字那樣是個斯文人,其天天又賭又嫖,妾室取了十八房,還打死了八個。孩子不知道是五個還是六個來著。前兩天聽說白錦書還染了花柳。顏卿把女兒許配給他,簡直是推進(jìn)火坑。” “顏水心失蹤那么久了,指不準(zhǔn)早死了,顏卿收個為數(shù)不少的聘禮,還是賺了。” 一桌人談笑風(fēng)聲,蕭夜衡卻聽得怒火滔天,手里的筷子‘啪’一聲捏斷了! 一路聽了不少消息,顏卿個老匹夫,從來不派人找心兒就罷了,竟然將心兒許給白錦書那種人渣! 看他回京不剝了顏卿的皮。微側(cè)首看向顏水心,一想到顏卿是她父親。 心兒也許不想看到顏卿被扒皮,反正,他不會讓那老東西好過! 白錦書……弄死就是。 顏水心沒料到原主都失中蹤了,原主的父親顏卿還將她許人了。這下……看向蕭夜衡惱怒的神色?不知道誰要遭殃? 茶攤老板看到蕭夜衡的筷子斷了,連忙過來給他換了一雙,還歉意地道,“這筷子怎的這般不禁用?!?/br> “沒關(guān)系?!闭f話的是顏水心。 茶攤老板又返回棚子里,對那桌客人說,“我聽了個消息,顏卿的妾室裴玉自從顏水心失蹤之后,憂思過度,病倒了。裴玉就是顏水心的生母。顏卿將顏水心許給白錦書之后,裴玉活生生氣死了,尸體直接被拉到城外埋了,墳包墓碑都沒有一個?!?/br> “有人好奇,真的假的?” “我有親戚在顏府做事傳出來的,當(dāng)然真的。”茶攤老板長吁一聲,“可憐那裴玉,女兒失蹤臨死都見不到一面,還那顏卿可真夠絕情的。” 顏水心在原書看過,說是尚書府人人欺壓原主,其母性子懦弱,也跟著受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