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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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攔著,“到了京城再看?!?/br> “偏不?!彼挂纯?,有什么東西,蕭夜衡是不方便親口告她,要用寫的。 他想奪信,顏水心一把推開他,從信封里拿出紙箋瀏覽,一看完,她火大地瞪著他,“蕭夜衡,你怎能如此!” 竟然是遺書! 他在遺書里說會在天上守著她,讓皇帝把他名下的財產(chǎn)都給她。 字句是讓她動容得心酸心痛,“你打算真的瘋了,就自盡嗎。” 蕭夜衡痛苦地紅了眼眸,“你不肯離我而去,我怕瘋了傷到你,那便在保有最后一絲理智的時候,自我了結(jié)?!?/br> “那我就跟著你去了?!彼ǘǖ乜粗?,突然悲凄地說,“蕭夜衡,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穿越來的現(xiàn)代人,一縷幽魂占據(jù)了顏水心的身體。按文明程度來算,估計是離現(xiàn)在一千多年之后。如果死了,你我在黃泉也不可能相見,你只有活著,我們才能在一起?!?/br> 蕭夜衡震驚了,隨即了然。 禮部尚書之女顏水心不受寵,怎么可能會醫(yī)術(shù)?若真有那番遇神醫(yī)的奇遇,也不會像她這般醫(yī)術(shù)嫻熟。 何況,在牢里與一路行來,她表現(xiàn)出的卓絕智慧,加上她什么都會。 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深閨庶女。 “那你……本名叫什么?在未來住在何處?”他震驚過后,輕聲問。 “我的名字也叫顏水心,出自中醫(yī)世家,我爸開醫(yī)院的,我媽是企業(yè)老總。按你們這兒的話來說,我父親開了個大醫(yī)館,母親是會做生意的那種富商頭頭?!?/br> “女子行商?”他不解。 “在我那個世界,男女平等,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一夫一妻,男人不可以多娶,否則為律法所不容。若是找小三,就是外面有女人,會被人鄙視?!彼终f了她在現(xiàn)代的家庭住址,“你問這個做什么?” “本王說過,要去你真正的家提親?!彼麑⑺龘砣霊牙?。 “可惜,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如果知曉,你會走嗎?”他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會。她在現(xiàn)代是獨生女,父母失去她,怕是活不下去。 蕭夜衡雖然不能離開他,終歸是一命。她爸媽,是兩條命。 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不是么。 可她不敢說會回去,他中毒太深,再刺激他,怕是馬上會瘋,也不愿騙他,“反正我回不去,問這個沒有意義?!?/br> “有。本王不許你回去,你要永遠留在本王身邊!”蕭夜衡重重地緊箍住她,“沒了你,本王立刻會死、死不瞑目!” 顏水心拍撫著他的后背,調(diào)侃氣氛,“王爺,我差不多是你們所說的借尸還魂了。這副身體的原主死了,我才穿來的,你不把我當妖怪?” “胡說什么?!笔捯购廨p咬她櫻嫩的唇瓣一口,“你若是妖怪,本王就是妖夫。但心兒,此事你切不可向第三人提起,不然,指不準真有人找借口,將你當怪物除了?!?/br> “知道了?!彼彩怯邪盐?,以她與蕭夜衡之間的深厚感情,才敢說的。 他忽然一皺眉,“裴玉不是本王的岳母,你在未來的父母才是?!?/br> “我占人體身,還是要去給裴玉立碑的。”她輕笑著摸了一把他的臉,“夫君,我爸媽,就是你們所說的爹娘,他們要是知道女婿是個王爺,一定很開心?!?/br> “不嫌本王肢體殘缺,容貌丑陋嗎?” “我在家里是小霸王,他們不敢嫌。而且,我爸媽一向愛我所愛。他們也會喜歡你的?!鳖佀南氲?,“我失蹤了這么久,“爸媽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他們一定會好好的。”他緊緊地圈著她,幾乎想將她嵌入骨髓,再也不分開,“心兒,你記住,不論何時、何地,本王永永遠遠都無法同你分開。” “好。”她從他懷中抬首,“那也請王爺就算真的瘋了,也不要自我了結(jié)。哪怕你是個瘋子,我也照樣愛你,好嗎?” 蕭夜衡獨眸中再次滑落一行清淚,哽咽,“好。” “就算你不可避免你會瘋,我也一定會保重自己,不會被你傷到。”她加了一句。 他將下巴抵在她薄削的肩膀,得她,是他一生之幸。 顏水心從袖袋中取出火折子,當著他的面燒了那封遺書。 “心兒!”他想阻止,她卻不讓,將燃燒的遺書仍進桌上的空碗,直到燃成灰燼,她啟唇,“我不要你死后的財產(chǎn)。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存在這個世間,遺書無用,不如燒了?!?/br> 若她是圖財,一刀殺了他,拿遺書去繼承他的遺產(chǎn)不就好?她是真的愛他啊,不為他的權(quán)勢,不為他的錢。 蕭夜衡內(nèi)心動容得有如排江倒海,唯今只有一個信念:活著照顧她。 兩人接下來聊了一下她在現(xiàn)代的事,又研究出了怎么回京的方式。 飛鴿傳書怕是行不通,這個時期,鴿子怕是一進宮墻,就會被打下來。 那就找人去皇宮附近放風箏。 蕭夜衡幼時與皇帝曾一道去東郊皇家獵場守獵,兩人遇刺客,當初約定好出一個斷翅鷹形暗號,表示有難。 這事兒,兩人絕對忠心的近衛(wèi)知情。 第二,找人去皇宮與安王府附近畫斷翅鷹形圖。 等忠心于安王與皇帝的近衛(wèi)發(fā)現(xiàn),調(diào)兵前來營救。 蕭夜衡所中的毒不能再拖了,兩人也不愿意分開,怕再見不到面。 于是,交待店小二不要讓人進兩人的客房,二人乘馬車上街。 每個城鎮(zhèn),總有些苦力、或是跑腿的聚集在一處等活計。 打聽到此處,顏水心找了五個邊上店家說的可靠苦力,說是她嫁進富家,一直不孕,在皇宮與安王府附近畫斷翅鷹圖,去皇宮附近放有此圖的風箏,會懷上男子嗣。 又交待了一番,細cao作。 給了部分定金,余下的,辦完事再約好地點結(jié)帳,并且不許泄露此事。 酬金豐富,每人十兩銀子,相當于五六個月工錢,即使京城盤查森嚴,找安王而已,與百姓無關(guān),這么點小事,五個人非常愿意接這趟活,立馬就出發(fā)。 冷月山莊明顯不能去,皇家狩獵場離此地只有六里地,現(xiàn)在只希望皇帝與蕭夜衡的心腹聰明一點兒,知道兩人在哪兒等了。 顏水心與蕭夜衡辦完了這些事,原本想駕馬車回悅來客棧,結(jié)果,前邊街上有一隊官兵竟然搜查時要捏臉。 這么個搜法,都是晉王的人馬。 邊上有一民居的大門敞開著,蕭夜衡為躲避追查,將馬車駛進開著大門的院子。 里面一個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婦人抱著個兩三歲的小女娃對兩人說道,“你們是我相公生前的友人嗎?” “是的?!笔捯购怆S即點頭。 這么說來,這是個年輕的寡婦了。對方還誤會他的身份了。 “奴家季方氏,我相公季巖已逝,你們還托訊來探望我們,真是有善心啊。”季方氏感慨。 蕭夜衡瞧了眼她懷里的女娃,順著她的話扯,“這便是季巖兄的女兒吧?” 季方氏誤會了蕭夜衡的身份,對懷中的小女娃說,“豆豆,快叫平叔?!?/br> “平叔?!毙∨薰郧傻貑玖寺?。 只見小娃兒皮膚粉嫩,兩個眼睛圓骨碌的,表情天真無邪,分外可愛。 自從那夜得到心兒之后,蕭夜衡一直非常想與她生一個小寶寶。如今看到別人的孩兒這般玉雪可愛,不由更想做父親。 如今,他已沒了生育能力,看來,做父親,只是一個奢望的夢想。 “嗯。”他輕應(yīng)了一聲。一向心硬,對于他人子嗣,他也談不上喜歡。 顏水心倒是非常喜歡這個小孩子,“豆豆真乖?!睆膽阎刑统鲆诲V五兩的白銀給季方氏,“一點心意,還望嫂子莫推辭。” 一路花了太多錢,也不寬裕,還要留錢自己花,只能給出這么多了。 對于普通百姓來說,五兩銀子是差不多三個月的工錢,季方氏連連擺手,“太多了,使不得?!?/br> “你一個女人要獨自撫養(yǎng)孩子,不容易?!鳖佀膶y錠強塞給她。就當是進來避難的酬勞吧。 季方氏手頭拮據(jù),推不了,就收下了,請兩人進屋,“我去給你們倒茶水?!?/br> 外頭搜查的官兵還在攔街,兩人也便同意。 顏水心怕季方式口中的‘平叔’會來,說道,“嫂子,其實我兄長不是平叔,他名夜寒。與季巖乃舊識,聽聞您家遭了難,才特來探望。我叫夜心?!闭鎸嵣矸莶荒苈睹?,總在冒充別人。 “無妨,你們有這番心意,我已萬分感動?!奔痉绞纤允钦娴?,別的親戚都怕被她一個寡婦連累,倒是相公生前的友人雪中送碳,實屬難得。 果然,很快,一個叫平叔的男人買了一堆食糧前來。 顏水心與蕭夜衡跟那人打過招呼,互不認識,也話不多。 …… 皇宮御書房,批了半天奏折的皇帝蕭景去御花園透口氣。 太監(jiān)林德帶著幾個侍衛(wèi)小心地候在側(cè)。 隨意走著,忽然看到宮墻外邊幾個風箏在半天高飛翔。 林德皺眉,“何人如此放肆,竟然敢在皇宮附近放風箏?!?/br> 旁側(cè)的小太監(jiān)稟報,“是幾個平頭百姓,放了好一會兒了。小的這就去將他們趕走?!?/br> “等等。”林德心軟,“既然主子們不發(fā)話,也隨他們?nèi)ァ!?/br> “是?!毙√O(jiān)說,“雪妃娘娘很喜歡其中一個風箏上的斷翅鷹圖。還讓宮里的奴才們照著畫呢。” 離得太遠,皇帝看不清風箏上的畫樣,聞言,卻神色緊繃。 斷翅的鷹圖! 那不是當年與三皇弟在皇家狩獵場遇刺時,二人曾畫起過此圖樣。說是遇了險,可以此為暗號求救。 蕭景心思活絡(luò),這會不會是安王命人所為? 一想到三皇弟夜衡還在人世,他便激動不已。 走近了,皇帝蕭景看著那斷翅的鷹在天空中飛翔。琢磨著,夜衡現(xiàn)在會在哪兒呢? 當初談起這暗號的地點是在離京三十六里的皇家狩獵場。 就是那了! 蕭景熱血澎湃,立即親自召集大隊人馬前往。 安王府附近出現(xiàn)了幾個斷翅鷹形圖,看著像是孩童不懂事畫上去的。唐東進帶人去了冷月山莊。 安王近衛(wèi)方毅見此,心思一轉(zhuǎn),同樣帶領(lǐng)大批侍衛(wèi)前往皇家狩獵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