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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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麾下的很多士兵,都對亂臣賊子蕭慎不滿,很多人當了逃兵,不再效忠晉王。 很多士兵的親屬成群結隊來俐縣駐地找‘兒子、侄子、弟弟、父親……’ “兒啊,亂臣賊子,十惡不赦,若是得了江山,百姓還有活路嗎?”一名六旬老婦涕淚縱橫。 “好侄兒,快跟叔父回家,晉王的兵,咱決不當,再不投降晚遲了……” “皇帝乃民心所向,安王乃人中龍鳳,有安王輔佐,皇帝江山穩(wěn)固,晉王所為,人神共憤,絕不能助紂為虐……” 一聲聲泣血的哭喊、勸慰。 士兵一排排地丟了手里的g槍。 晉王蕭慎驚訝不已,破壞他名譽的書籍雖然是寫實,卻著實把他氣得夠嗆! 如今,這些刁民竟然還敢跑到駐地來,蕭慎派人擋都擋不住。 副將、士兵人一向?qū)λЬ吹难凵穸几淖兞恕?/br> 蕭慎惱羞成怒,竟然下令斬殺前來尋親的上千號百姓。 有部份士兵欲執(zhí)行命令,大部份沒動,還有上千號百姓的士兵親屬與執(zhí)令的士兵對抗拼殺。 一時之間,晉王蕭慎的五萬兵馬大亂。 皇帝蕭景收到攏季城那邊過來的飛鴿傳書,說是叛賊楊德已被取下狗頭。 攏季城再不怕楊德因晉王而打開關門。 皇帝蕭景與安王蕭夜衡一合計,即刻出兵攻打俐縣晉王駐兵。 戰(zhàn)場上有士兵專門擊鼓高喊: 投降者,罰做十五年朝廷礦上苦役,不死。 不降者,就地誅殺。 頭領主將,一律死罪。 皇帝遣兵十萬,勢如破竹。晉王的人馬內(nèi)亂潰散,很快兵敗。 只那晉王蕭慎見苗頭不對,遣兵迎戰(zhàn),他自己則帶領一隊親兵逃得沒了蹤影。 就連他親娘太后梁慶珍,也急得沒帶上。 一頂豪華的帳篷內(nèi),外面空曠得似無邊的地上挨跪著無數(shù)晉王降兵,每人脖子上都被帝王與安王的兵馬用□□指著,誰不聽話,就地格殺。 一地的尸首橫七豎八,鮮血味漫天。 帳篷的垂簾撩開,蕭夜衡邁著微跛的步子進入,看到一張四平八穩(wěn)的敞椅上端坐著打扮莊重的太后梁慶珍。 蕭夜衡隔著幾步遠,面無表情地瞧向她,“沒想到吧,我竟然能從亡命囚牢活著回京?!?/br> 作者有話要說: 草稿先傳了,有點錯別漏字,一小時后改過來。余下內(nèi)容不多,快結稿了。舍不得一直追文的寶貝們,愛你們。么么 第86章 “衡兒, 你回來了!”梁慶珍激動地站起身,朝他走了幾步,眼睛似乎看不見, 舉步維艱地摸索,“你失蹤的這半年, 母后日日以淚洗面,悲傷萬分, 眼睛都哭瞎了。我被晉王蕭慎那個不孝子劫掠出宮, 真沒想到他竟然會造反。衡兒,你來了就好?!?/br> 蕭夜衡唇角勾起一縷嘲諷的笑,“你還真會演戲。到這時候了, 還想茍活?” “衡兒, 你在說什么?”梁慶珍老臉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什么你你你的, 我是你母后?!?/br> “皇帝已經(jīng)下令褫奪你的太后尊銜。這個位置, 你不配?!?/br> “衡兒!你怎如此不孝……” “住嘴!”蕭夜衡厲喝一聲,“我被你的偽善欺騙了二十多年,不想再看你這惡毒的表皮。來人,把他們一干人等帶上來!” 幾個侍衛(wèi)押著侍候了前太后幾十年的老太監(jiān)劉福、將領戴輝、御醫(yī)張定遠、內(nèi)侍監(jiān)全祿、小兵王羨……十余人雙手被反綁跪于帳篷內(nèi)。 “從劉福開始, 一個個說。”蕭夜衡語氣森寒。 一干人犯刀都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從命。老太監(jiān)劉福牙齒打顫,“半年多前的那晚,太后讓奴才事先在飯菜里分別下了藥,單獨吃沒事, 合起來卻會致人昏迷。安王意識模糊前,太后假裝先昏了,等安王一失去意識,太后便命奴才取安王性命。晉王蕭慎不想安王死得太便宜,親手剁了安王一截左腿,把他扔進私設的亡牢?!?/br> “你……你血口噴人!”梁慶珍顫抖地指著劉福,“老東西,這幾十年來,哀家待你不薄,你怎能出賣哀家?” “老奴也不想?!眲⒏C嫔镣?,“可是,安王說了,若老奴招供,死的只是老奴一人。若是不招,全家陪葬。老奴在宮外還有哥哥jiejie,他們都兒孫滿堂,老奴實在不想一人的罪孽拖累了他們。何況,安王殿下已查清所有事情,老奴說不說出實情,太后您……也只有一個下場?!?/br> 梁慶珍虎著張臉,“好你個劉福,盡滿嘴胡言?!?/br> 將領戴輝接下劉福的話,“是屬下沿途給安王下mi藥,等他醒來時,已在攏季城牢里。屬下與一干人聽從晉王號令,誰給重金,捉誰去牢里受死,當初禮部尚書顏卿長女顏向菱就花錢買其同父異母meimei顏水心的命,以致顏水心被捉投進死牢。誅如此類情況,還有特別多……” “我兒蕭慎犯下的過錯,豈能算在哀家頭上!”梁慶珍狡辯。 御醫(yī)張定遠說,“前太后所謂的因安王失蹤哭瞎眼,根本就是假的,服用了一種藥暫時性失明而已,解藥一吃就沒事了。前兩天前太后才服了解藥,她現(xiàn)在是看得見的?!?/br> 眼神似無焦距的梁慶珍臉色一凜,泛黃的眼睛陡然變得精明,再裝瞎也沒意思了。 一一輪過去,內(nèi)侍監(jiān)全祿跟著說,“四皇子蕭承宇乃一個宮婢所生,其母又早逝,四皇子雖然不得先皇寵愛,卻也沒哪個宮人敢欺負他。是前太后梁慶珍,也就是當年的梁妃吩咐奴才,暗中找人時時欺負蕭承宇,久而久之,四皇子蕭承宇自卑、懦弱、對誰都不信任、敏感。 梁妃再適時給予慈愛、關懷,惹得四皇子蕭承宇感激涕泠,愿為太后赴湯蹈火。當年,先帝彌留之際,所下的遺詔乃大皇子蕭景繼位,四皇子蕭承宇當場造反,捉蕭景為人質(zhì),逼先皇立晉王蕭慎為太子,也是梁慶珍背后授意。 當時,奴才奉命,接應蕭承宇。沒想到,先皇根本不受威脅,還揚言,蕭景若死,蕭夜衡繼位。蕭承宇怒不可竭,欲殺蕭景,安王蕭夜衡代長兄受過,讓蕭承宇換挾他為人質(zhì)。安王從而被氣瘋的四皇子剜了左眼、毀了左臉。雖然這是四皇子蕭承宇生前做的孽,若沒梁慶珍背后授意,當今圣上與安王五年多前,也不必受此無妄之災。 即便是此次晉王造反,梁慶珍也命奴才在宮內(nèi)接應,侍機刺殺皇上。這是前太后給小人的密令。給奴才一個萬膽子,奴才也不敢刺殺皇上啊?!?/br> 說著,掏出一塊銅制的腰牌,果然是太后的密令。 梁慶珍頹然地跌坐回敞椅上,臉色白得如紙。 小兵王羨唯妙唯肖地學著梁慶珍說,“慎兒,眼看這天下馬上是你的了,竟橫生變故……一定要殺了顏水心!捉顏水心威脅安王,與晉王一道遣兵攻打皇帝!” 王羨說了很多,全都是關于前太后與晉王大逆不道的話。 “這事些夠你與老二蕭慎死十遍了。一樁樁、一件件,本王也懶得讓人全部贅述?!笔捯购馕ㄒ粍优木褪沁@老女人竟然想取心兒的性命,不可饒恕,冷睨著梁慶珍,“你可還有什么遺言?” 梁慶珍突然慈祥的笑了,“母后壞事做盡,也無顏茍活。衡兒,念在哀家當初養(yǎng)育你一場,可否再叫哀家一聲母后?” 她一生最喜權利,即便被皇帝削去太后尊位,在她心里,只有她梁慶珍才是這鳳祥國的太后! “當初,我皇兄蕭景力阻父皇把我指給你撫養(yǎng),是你一意孤行,蠱惑先帝。”蕭夜衡冷笑,“你捫心自問,本王的一聲母后,你受得起嗎?本王的一只眼、半邊臉、一條腿,你賠得了嗎!” 梁慶珍哈哈大笑起來,笑容狠毒陰惡,怒瞪著蕭夜衡,“你以為哀家真把你當兒子嗎?你不過是施妃那個賤人生的賤種而已。哀家看到你就討厭,還要忍著厭惡收養(yǎng)你?!?/br> “住口!”蕭夜衡面色鐵青,“本王的生母,豈容你詆毀!既然不想看到本王,沒人讓你養(yǎng)。” 梁慶珍嘲諷地笑了,“誰讓皇帝蕭景那么優(yōu)秀呢?先皇后只生了個公主,施妃生的皇長子蕭景極為可能在未來繼續(xù)大統(tǒng)。施妃死的時候,蕭景已經(jīng)八歲了,哀家當年問過先皇,想讓蕭景在我宮里養(yǎng),先皇不讓,說是總得給施妃留個頂梁柱。 我見蕭景格外疼你,只能退而求其次,求了皇上,撫養(yǎng)于你。果然,我的算盤沒打錯,你叫哀家一聲母親,不論是蕭景、你、或是我的親生兒子晉王登位,哀家都是至高無上的太后。這步棋,哀家一直走對了?!?/br> “可哀家不甘心啊!”梁慶珍神色陰霾,“這皇帝之位,本來就該是我慎兒的。當初老四挾持蕭景,讓先皇改遺詔,哀家還以為蕭景死了,就是慎兒登位。 先帝竟然說蕭景死了,你蕭夜衡上位!蕭宗那個老家伙,他一生就愛施蕓,要不是哀家假裝嫻德,假意與施蕓成為好姐妹,他哪會看哀家一眼?哀家憤恨,我哪點不如施蕓?我就要施蕓的兒子管我做母親,我的兒子憑什么不如她的子嗣?我就要我的慎兒當皇帝!” 在場的全都知道蕭宗是先皇名諱,施蕓乃當今圣上蕭景與安王蕭夜衡生母。 蕭夜衡不知道是麻木了還是什么,面無表情地問,“我生母當年病亡,是不是你所為?” “是哀家又如何?也不怕多承認這一樁。施蕓得了風寒,哀家只不過在她的藥里添了相克的藥,她就那么死了。只怪她身子太弱?!?/br> “哼,你惡貫滿盈,還說得如此輕松?!笔捯购饫渎曄铝?,“將逆賊梁慶珍抓起來,聽候皇上發(fā)落?!?/br> 梁慶珍難逃一死,但終歸養(yǎng)他一場。 這道命令,不該由他來下。 梁慶珍被摘了鳳冠,脫去向征尊位的霞帔,被扣押下去。 其余晉王黨羽,通通被押入大牢。 帳篷里的事,一名侍衛(wèi)回宮就一字不漏的稟報了皇帝蕭景。 蕭景氣得當場賜了前太后梁慶珍一條白綾,尸首棄于亂葬崗。 前太后梁慶珍與晉王蕭慎倒臺前,黨羽眾多。 各級首領、余孽,按罪責論。 判斬首的多達千余人。 接連幾天,在午門掉落的腦袋,一批批的沾泥灰。 圍觀的百姓無一不叫好。晉王作亂,差點讓朝廷動蕩不安,百姓流離失所。 多虧安王英明,升平郡主英明,揭穿晉王陰謀,才得以平息這場兵、禍。 安王與升平郡主的威望,在鳳祥國迅速提升。 皇帝守諾,只斬頭領,降兵幾萬,只是充到礦上做勞役十五年。 謀反罪當死,能活著,已感恩戴德。 一時之間,皇帝蕭景同樣深得民心。 圣旨下,削去晉王蕭慎宗籍,貶為罪奴,誰捉到他,不論死活,賞黃金五百兩。 蕭慎雖然還未捉拿歸案,卻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殺,抓到不過是早晚的事。 …… 候府,定遠候之女謝思雅病了很多天。 之前朝廷的兵馬在京城外駐扎,即將與四十里外俐縣晉王屯兵蓄勢開戰(zhàn)。 城中百姓很多人宛若驚弓之鳥,謝思雅同樣怕得病了。 定遠候謝言只有一個女兒,從皇帝下旨,將升平郡主指給安王之后,怕女兒病中受不了打擊,便讓府中人瞞著思雅,安王被指婚之事。并且,關于升平郡主與安王的事,一律瞞著。 想等她病好了,再挑個時機慢慢告訴她。 可憐他堂堂候爺?shù)呐畠?,等了安王足足五年零七八個月。 安王卻另覓配偶。 原想安王歸京,會來候府見思雅一面,沒想到影子都不見一個。 謝言心里是那個氣?。?/br> 謝思雅的病終于好了。 她在廂房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身華衣坐在銅鏡前,丫鬟蕊兒為她別上一根鑲紅寶石的簪子,“小姐,您真美,不愧為京城第一美人,男人見了您,都得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