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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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入夜時分, 一個兵卒快步進了官舍,到了客房外, 小聲稟報:“頭兒, 全搜捕干凈了, 今日埋伏的就是最后幾個, 沒有遺漏的逃犯了?!?/br> 山宗走出來, 伸手接了對方遞來的獄錄, 對著廊前燈火翻了一遍,看到上面名字都已劃去,合上后交給他:“嗯,留著等我處置?!?/br> 兵卒退去了。 山宗轉頭走向主屋。 房門口, 紫瑞剛剛合上門,隨廊上的東來離去, 一手扶著另一邊的胳膊,大概也是受了點傷,要去處理。 山宗走過去,在門口徘徊了兩步, 想起白日里那般緊急情形,薄唇抿緊, 眼底沉了沉。 這筆賬他也要記在孫過折的頭上。 直到想起神容那鎮(zhèn)定的一躍, 他吐出口氣來,又不禁無聲笑了,覺得自己真是沒找錯人。 一手推開門進去,屋內亮著燈, 但不見人。 屏風后面裊娜的一道女人身影,被燭火勾勒著胸口腰身,凹凸有致,如真似幻。 薄紗披帛一縷,自里延伸到外,緩緩自她臂彎里滑落下來,接著是外衫。 山宗掀眼就看到這一幕,雙眼不禁輕輕瞇了一下。 神容在上藥,脫去了外衫,只著了素薄的中衣,往下拉開領口,露出半邊肩頭,手指挑了點小盒里黑乎乎的軟膏,往那兒沾。 原本紫瑞要替她抹,但神容發(fā)現(xiàn)她被馬掀下車去后也受了點傷,打發(fā)她自己去上藥了。 忽覺眼前燈火暗了一分,她抬起頭,看見男人走近的身影。 剛看清山宗的臉,手中的小盒里就伸來了他的手,直接按上了她的肩,揉了下去。 力太重了,她不禁輕哼一聲。 “還有哪里有傷?”山宗聲沉沉地問,看著她嫩白的肩頭。 上面不知從何處磕到的一塊淤青,可能是跳車入河時刮到的,她身上幽幽的一絲香往他鼻間鉆,藥味也蓋不住。 神容被他的力道揉得蹙了蹙眉,揉開后卻又覺得舒服一些,看去他身上:“沒了?!?/br> 他換去濕了的胡服后,著了身松軟的便袍,忽就有了幾分往日世家子弟的閑散貴氣,松松散散的微敞衣襟,隱約可見一片結實的胸膛。 雖然已經(jīng)清清楚楚見過一回里頭的真面目了,神容眼神還是不自覺移開了一下。 “真沒了?”山宗低笑一聲,就怕她連這也嘴硬。 神容挑挑眉:“真沒了,我只是不想帶著這點小傷去見我父親罷了?!?/br> 山宗手上停了下來:“明天你真要去?” “自然?!?/br> “那我呢?”他緊盯著她:“我不該去?” “你當然也該去?!鄙袢菪南攵嫉竭@地步了,豈能不去,非去不可! 看他一眼,又低語:“只不過不能現(xiàn)在去,何況你也出不得幽州?!?/br> 山宗漆黑的眼珠動了一下,嘴角揚起:“你在擔心我?” 神容拉上衣裳:“我是提醒你?!?/br> 耳側忽而一熱,是他低了頭,貼在她的耳邊:“我就看你何時肯對我說一句軟話?!?/br> 聲低低的穿入耳中,男人的氣息一下拂過來,神容不禁呼吸又快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就被他一把摟過去。 軟榻上,軟墊滾落在地。 神容被扣著坐在他身上,剛剛拉上去的衣裳被他又拉了下去。 他一只手撫上她的腰,在她耳邊的呼吸沉了。 “那你打算如何說到我?”手上已解開她系帶。 “我就說你燒了那封和離書!”神容輕喘,手被他牽引,帶入他衣下,解開他的。 山宗笑一聲,被她故意氣他的這勁給弄的:“是么?” 忽而手臂一用力,托起她腰,咬牙按下去。 神容失神一瞬,緊接著就忍不住攀住了他肩。 又看見了他那條滿是刺青的胳膊。 這次看得分外清楚,燈火里蛟身鱗片鋒利、利爪如刀,盤繞升騰著,昂首擺尾,駭人莫名,赫赫張揚的黑青斑駁,在她眼前耀武揚威。 那條胳膊牢牢地托著她的腰在動,兩只手用力握住她的腰窩。 山宗湊上來親她。 神容的唇被叼住,含著,又被晃開,他不厭其煩,一遍一遍地親上來。 她呼吸急亂,忍不住別過臉,看到他一只手攏護住她肩頭,心頭一動,沒來由覺出一絲呵護,又被他一手捉住下巴,狠狠親住,直吮到她的舌。 舌尖發(fā)麻,身上也麻,燭火的光都在眼里搖碎成了點金。 山宗摟著她,呼吸滾熱,緊實的肩背在她眼前繃緊又舒展,渾身比她深一層,抵著她一身雪白。 往下她看不清,只感覺得到,暗影里藏著他穩(wěn)而有力的腰腹。 忽然聽見他低低說了一句,神容心口頓時猛烈一跳。 他說:“這次我會輕一點的?!?/br> 下一瞬,神容被他一手輕輕撥過臉,他勾著唇角,眼往那里一掃,讓她看。 眼里看見燭火映照的屏風,明暗交錯,映出相對疊坐的身影,窈窕如描的身姿在輕動起落,一雙手臂搭在身前的寬肩上。 燭搖影動,毫不停歇。 心頭嗡然一聲轟鳴,神容耳后瞬間生熱,喉中干澀,眼里被這露骨的一幕沖地朦朧迷離。 埋臉下去,張著唇一口一口地呼吸,嗅到男人頸邊獨有的氣味,她故意的,在他頸上輕輕一咬。 山宗手臂突然摟緊,沉沉貼她耳邊低笑:“果然你的力氣養(yǎng)足了?!?/br> 神容驀然一聲低呼,被他用力扣住腰,身一轉,壓去榻上。 低呼全進了他唇舌里。 …… 官舍里有進出動靜時,天也快亮了。 山宗睜開眼,起身后看一眼身邊的女人。 神容背對著他側臥,身姿如柳纖挑,還在睡著。 他摸一下嘴,無聲扯了扯嘴角。 其實食言了,最后還是沒能輕得了。 他這一身浪蕩不羈,在她跟前大概是無法收斂了,遇上她只會變本加厲。 昨夜他能忍住的,只有在最后關頭,急急從她身里抽離。 粗喘濃重,他緊緊抱著她低聲說:“以防萬一,還沒有得到你父母首肯,不能讓你難堪?!?/br> 還不能讓她給自己生孩子,雖然他很想。 神容當時在他懷里輕顫,渾身潮紅,昂著脖子,眼里如浸水光:“誰要給你……” 他一口堵住她唇,都氣笑了,斑駁的右臂一伸,又一把撈起她:“再犟,我饒不了你?!?/br> 結果還怎么可能輕得了。 他自嘲地一笑,抿住唇,披上衣服,又看她一眼,輕手輕腳地出門。 神容其實已經(jīng)醒了,故意沒顯露。 聽著他的腳步聲走的,昨夜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她輕輕咬咬唇,和第一次不同,居然光是想起就又心里急跳起來…… 不知多久,她還躺著。 門外傳入紫瑞的聲音:“少主,山使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fā)?!?/br> 神容這才收了神,坐起身:“知道了?!?/br> 官舍大門外,張威領著一隊人趕了過來,正看見山宗站在門口。 他已如常一般穿上了一身烈黑對襟疊領的胡服,綁縛護臂,腰身上緊束著護腰,腳踩馬靴。 “頭兒,胡十一已照你吩咐,將那群人都帶入軍所去了?!睆埻锨暗?。 那群人自然是說底牢里的那群重犯,用胡十一的話說就是“怪物”,這陣子下來傷都養(yǎng)得差不多了,比胡十一的傷好得快。 山宗只點了點頭:“叫你來有兩件事,一是叫人仔細盯著關外動靜?!?/br> 張威一口應下,搶話問:“還有件是?” “給我好好把人送去河東?!?/br> 這口氣,明顯聽著就是私事了。張威往里看,果然瞧見東來和紫瑞還有長孫家的大群護衛(wèi)往外來了。 他一本正經(jīng)地想了想:“聽聞昨日那關外的孫子留的后招沒得逞,頭兒是擔心家眷安危,要將她送走不成?” 山宗嘴角一咧:“不,是我岳丈來了。” 說完轉身回了門內。 神容梳妝妥當,手里拿著一頂輕紗帷帽,正要往大門外去,還在廊上,就見山宗朝她走來。 她停下來,身邊的人先往外去了。 山宗走到她跟前,看她簪著發(fā),抹著紅潤的唇脂,不知是不是有意遮掩了艷艷欲滴的唇,臉上的笑一閃而過,又抿去了:“你說得對,是該搶先去,世上沒有岳丈來見女婿的道理,不能讓你父親來見我,應當我去見他。” 他聲低了些:“到時候我會請趙進鐮給我尋個出行的理由,時日你來安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