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吾兒愚且魯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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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側(cè)過身用另一只手捏了捏李瀾的臉頰,李瀾“唔”了一聲,縮進(jìn)了被子里去。 李言失笑,活動了活動終于被放開了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越過李瀾,從床尾繞出去,掀開了床帳。 第二十九章 李言抱著李瀾在膝前,李瀾就這么乖乖地給他抱著,像是個大娃娃似的。 殿中冷寂,太監(jiān)宮女們都仿若雕塑,竟似無人。 皇帝摟著兒子順毛暖手,眼前攤開著一份奏折,看著看著就笑了,低聲自語道:“臣自受命以來,兢兢業(yè)業(yè),朝乾夕惕……朕怎么覺得他胖了不少?” 李瀾正自眼困,他早上被人帶出去跑了好幾圈,甚至打了兩套拳,又拉了桑木小弓,玩得時候雖然起勁,用過午膳就覺得眼困,靠在他爹懷里睡眼朦朧的,聞聲不解地探頭看了看。 李言并未將奏疏遮掩起來,他念奏折時慣將手指點(diǎn)在看過的那幾行字上,見李瀾抬頭也只是笑著又點(diǎn)了點(diǎn)那行字,問:“瀾兒識字么?” 李瀾又看了一眼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所指的地方,搖了搖頭,回身往他父親懷里埋了埋。 李言笑了笑,想起來李瀾天生癡傻,他母親劉婕妤也是個目不識丁的,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字呢?于是輕輕嘆了口氣,摸著李瀾的后背說:“沒關(guān)系的。人生識字憂愁始,不識得也好?!?/br> 李瀾從他懷里抬起頭來,問:“父皇……認(rèn)識很多字?” 李言看了他一眼,說:“是啊,父皇博覽群書,可厲害了。” 說完自己都笑了。 李瀾仍舊困惑,困惑里帶著擔(dān)憂,小聲地說:“那父皇豈不是要愁死了……” 李言愣了愣,笑得更厲害了,只是越笑越苦,漸漸地又笑不下去了。 他摟著李瀾,低聲說:“是啊,父皇快要愁死了??墒菦]有辦法啊,父皇是皇帝,皇帝是沒有辦法不發(fā)愁的,父皇都愁慣了?!?/br> 李瀾抱住他爹的腰,咬了咬嘴唇,學(xué)著他爹的手法在男人單薄的肩背上順了下來:“父皇不要愁……父皇……” 他想說話,卻欲言又止,在李言看不到的地方下意識地看了眼樂然。 樂然的冷汗都下來了。 李瀾又咬了咬嘴唇,說:“父皇要是真的很難過的話,就吃點(diǎn)杏仁酥,再吃點(diǎn)胡麻糖,還有rou包子……” 李言又被他逗笑了,搖了搖頭說:“樂然,去叫御膳房給瀾兒備些點(diǎn)心,杏仁酥和胡麻糖就好了,rou包子就不必了?!?/br> 然后他把李瀾從自己懷里扒了出來,仍舊抱在身前,又看奏折去了。 李瀾卻跪著直起身,伸手去遮他的眼睛:“父皇不要看……瀾兒不要父皇發(fā)愁!” 李言沒辦法,向后仰了仰,然后抱著兒子安撫起來:“其實(shí)也沒有這么愁人……有時候還是挺逗樂的。比如這個折子,是淮州知州上的,父皇把淮州交給他管,他這次進(jìn)京,說自己在淮州知州任上,兢兢業(yè)業(yè)朝乾夕惕……就是,每天都很勤謹(jǐn)辦事,早晚都擔(dān)心差事辦不好?!?/br> 李言說著,就又笑了起來:“可是朕昨天見他的時候,看他比去淮州前,少說也要胖了十斤罷?!?/br> 李瀾眨了眨眼睛,說:“那,淮州一定有很多好吃的。” 李言更樂了,想了想,說:“還行吧,應(yīng)該是不錯的,朕也素有耳聞。晚上叫御膳房做幾個淮州名菜給你這個小饞貓嘗嘗鮮罷?!?/br> 第三十章 李瀾每天上午,他爹臨朝問政的時候就在小校場瘋玩,下午就窩在他爹懷里犯困,陪他爹看奏折。 這般同食同寢的待遇叫人咋舌,但是日子久了也就慣了,這世上寵兒子的爹多了去了,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好稀奇的。 初雪落下的時候,皇帝理政的殿堂里已經(jīng)燒了碳盆和地龍,溫暖如春。 皇帝身體不好,雖然素行節(jié)儉,但冬天的碳薪怎么都省不下來。李瀾坐在李言懷里看他爹看奏折看得無聊了,抱著入冬之后就沒精打采耷拉著耳朵的瓊琚在殿里跑來跑去。 跑累了就坐在他爹身邊,捧著一小碟胡麻飴糖吃起來。 樂意和樂然看著他就這么泰然自若地和皇帝并肩坐在御座上,哪怕看得再多,也覺得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