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楊不知道她要說什么，還是照實回答：“有，但是基本沒有登過，也不怎么看。怎么了嗎？”

    方菁：“沒什么，就是看到一條消息，說的是中文系的就業(yè)情況，有點心慌?！?/br>
    她隨即發(fā)了一張截圖過來。

    舒楊看了兩眼，回復(fù)：“上面說的可能是事實，但也只是一部分事實，不能代表全部的。你別慌，畢業(yè)還早呢，先好好完成面前的課業(yè)。”

    方菁：“謝謝舒大哥，舒大哥晚安?！?/br>
    舒楊：“晚安?！?/br>
    他正準備關(guān)機，方菁突然又來了一條：“舒大哥，認識你很開心，你是很好的人，今天讓你無聊啦，真是抱歉。”

    舒楊：“沒有的事，我也很開心，沒有掃大家的興致就好?！?/br>
    第二天舒楊起得稍遲了些，成新意已經(jīng)買好早飯了，兩個人邊走邊吃去坐地鐵。

    地鐵轉(zhuǎn)了公交，站在車廂后面，成新意用指尖摸了摸舒楊的眼瞼：“昨晚沒睡著？”

    舒楊往后一讓：“睡著了，睡得遲了點?！?/br>
    成新意：“你好些天沒去跑步了，得跑步，運動之后睡得好?！?/br>
    舒楊點點頭。

    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夏天的光十分透亮，透過車窗照在人臉上，熱烘烘的一片，閉上眼睛會看見猩紅色。

    舒楊瞇起眼睛，打了個哈欠。

    成新意笑了一聲，舒楊轉(zhuǎn)頭看他，見他擺出一臉“看我干嘛”的表情，也笑了笑，轉(zhuǎn)頭去看窗外。

    福利院還是老樣子，舒楊看著成新意也覺得不容易，他好像也漸漸習(xí)慣了在這種吵鬧又特殊的氛圍里保持平靜。

    中午課程結(jié)束，欣姐照舊牽著陽陽把兩個人送到門口。

    舒楊彎著腰跟陽陽說話，成新意突然拍拍他背。

    他抬頭，看到成新意朝街面挑了挑眉毛。

    舒楊直起身來，順著他目光看過去。

    那街邊停著楊柳的車。

    欣姐像是不太知道他們母子倆的關(guān)系，笑說：“你mama來了?！?/br>
    幾個人站在福利院門口，看著車門打開，楊柳下了車。她看到舒楊的時候，臉上有愕然一閃而過。

    兩秒之后，蔣一辰也從車上下來了。

    欣姐“咦”了一聲，問舒楊：“你弟弟？”

    舒楊點點頭。

    楊柳跟蔣一辰走過來，蔣一辰看到舒楊，又看看他旁邊的成新意，不自在地別過了頭去。

    舒楊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喊：“媽?！?/br>
    楊柳淡淡地點點頭，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下，立馬又移開了。

    舒楊轉(zhuǎn)身，摸了摸陽陽的頭，笑著說：“欣姐，我們先走了，下周見?！?/br>
    欣姐笑著說：“好，下周見。成成下周見?！?/br>
    成新意揮揮手：“欣姐下周見，陽陽下周見?！?/br>
    兩個人走出幾步，蔣一辰突然說：“哥哥再見?！?/br>
    舒楊詫異地轉(zhuǎn)頭，在楊柳臉上看到了同樣的表情，不等情緒表露，他立馬笑說：“一辰再見，好好念書?！?/br>
    蔣一辰點點頭：“好的?！?/br>
    走出好遠，成新意才說：“你們這兄弟倆，比陌生人還陌生?！?/br>
    舒楊掐著指節(jié)，笑笑：“你是想說我們這母子倆比陌生人還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