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入v公告】

    程彧這個人，行事雖然恣意妄為，但是在正事上面，卻向來喜歡做足準備。尤其是跟裴鎮(zhèn)南這樣的老狐貍合作。

    誠然，程彧確實討厭趙金錘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但是，對于裴鎮(zhèn)南這個斗得你死我活家破人亡的宿敵，程彧也同樣抱有十分警惕。他是想驅虎吞狼，順便賣裴家一個人情，卻不想引狼入室。所以在與虎謀皮的同時，程彧本性難移，下意識就想給裴鎮(zhèn)南挖坑跳。

    好在程彧及時清醒過來，克制住了這個沖動。

    裴延顯然不知道程彧還有這么一番心路歷程，還特別開心自己能幫得上程彧。跟程彧回家取資料的時候笑的傻兮兮的，身后看不見的大尾巴甩來甩去，一個勁兒的邀功：“我是不是很厲害？”

    程彧敷衍的點點頭，心神還沉浸在一會兒的談判上。壓根兒就沒留意裴延在興奮什么。裴延也不在意。他早就習慣了程彧冷冷淡淡的態(tài)度。之前程彧對他煩的連個眼神都不肯給的時候，裴延都能耐得住寂寞，死皮賴臉的跟在程彧身邊。如今程彧對他態(tài)度好了這么多，裴延天天美的就跟剛開瓶兒的碳酸飲料似的，除了沸騰就是冒泡。毛茸茸的大尾巴甩的仿佛螺旋槳，恨不得直接升天。

    程紹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倒車鏡看著后排兀自傻笑的發(fā)小，還有全程陷入沉默的程彧，忍不住搖了搖頭。

    一路無話回到程家。

    程彧上樓，在臥室翻箱倒柜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熬夜寫的那份策劃書，還有馮光旭的犯罪證據。

    看著遍地狼藉的臥室，裴延忍不住問道：“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br>
    “不用。”程彧搖頭，下樓問阿姨：“我走以后，誰進我房間了？”

    “你走之后，小姐就去上班了。姑爺大概是在早上八點鐘回來，到樓上換了套衣服也出門了?！卑⒁绦Σ[瞇問道：“怎么了，是什么東西找不到了嗎？要不你給小姐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她給收起來了？”

    “算了吧?！背虖幌氲礁愳`蘊對話就頭疼。他寧可不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程彧一邊說著話，一邊招呼裴延離開。

    阿姨跟在后面問：“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沒等程彧開口，裴延搶著說道：“阿彧今天晚上要住在我家，不用準備他的飯了?！?/br>
    那口吻那表情嘚瑟的，程紹忍無可忍，翻了個白眼。

    “還有我呢！”程紹搖了搖頭。見過重色輕友的，就沒見過這么重色輕友的。這都什么人?。?/br>
    裴家那邊，裴鎮(zhèn)南兩口子早就知道程家兩兄弟要來，特地吩咐廚房預備了程紹程彧最愛吃的菜。等客上門的時候，周細媛納悶問道：“你說程彧一個小孩子，找你能有什么事兒？”

    “難說。”裴鎮(zhèn)南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這小子向來不能以常理度之。不過，不管他想讓我做什么，看在他救了咱們家延延的情分上，只要不太過分，我們也不必拒絕?！?/br>
    周細媛皺了皺眉：“還真是。你要是敢拒絕，只怕延延這關你都過不去?！?/br>
    說著話，周細媛又極不舒服的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惱怒自家兒子沒出息，還是遷怒程彧太不把裴延放在心上：“你說這叫什么事兒。按理說裴氏礦業(yè)可是cc珠寶的最大供應商。咱們裴家的家業(yè)也在程家之上——”

    “行啦！”沒等周細媛把話說完，裴鎮(zhèn)南好笑的打斷了老婆的抱怨：“咱們兩家畢竟是世交，延延還有程家兩兄弟也不是心機深沉的人。小孩子相處簡簡單單，好了就是好了，不好就是不好。沒有那么復雜。難道你希望你兒子身邊都是一些沖著他家世來的阿諛之輩？”

    “當然不是。”周細媛挑著眉反駁：“可我也沒覺得程彧那小子有多好。學習成績就不說了，就那脾氣那性格，稍有不順意就要鬧的滿城風雨，非得全天下的人都哄著他。我是替咱兒子委屈?！?/br>
    “我看他樂在其中?！迸徭?zhèn)南哼了一聲，捧起茶杯嘬了一口，意味深長的道。

    兩口子說著話，裴延和程彧兩兄弟也到了。周細媛當著老公的面兒抱怨連連，對上程彧卻是笑的比誰都燦爛。畢竟是自家兒子的救命恩人，周細媛自詡名門貴媛，裴程兩家又是世交，禮數上絕不會差。招呼兩兄弟吃水果喝茶，殷殷關切老爺子的病情。程彧向來話少，不耐煩這些寒暄熱絡，任由程紹這個哥哥周全答話。

    直到晚飯過后，才開口說道：“裴叔叔，我有正事跟你聊。我們能去您的書房詳談嗎？”

    空氣突然一靜，裴鎮(zhèn)南看著一臉鄭重其事的程彧，笑著說道：“當然可以?！?/br>
    兩個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樓書房。裴鎮(zhèn)南笑著問道：“有什么正事，非得要到書房來談？”

    “趙金錘在燕郊有快地皮，您知道吧？”程彧也懶得故弄玄虛，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建議您把這塊地皮拿下來?！?/br>
    “哦？”裴鎮(zhèn)南挑了挑眉：“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要知道，現(xiàn)在的房地產市場可不怎么景氣?！?/br>
    “那只是暫時的調控?！背虖栏徭?zhèn)南這種級別的商人談話，沒必要扯太虛的，干脆直接甩數據：“僅去年一年，國內房地產開發(fā)投資額就達到了2.5萬億，同比增長30%。大量熱錢涌入，房價被炒的越來越高。僅從住宅價格來說，深城房價同比增長51%，燕京房價同比增長45%，滬城房價的同比增長也超過15%，這還是在全國土地開發(fā)面積只增長了1%的情況下?！?/br>
    “由此可見，買房是剛需。就算國家現(xiàn)在實施了最嚴格的宏觀調控，這種抑制也只能是暫時的。因為比起那些買不起房的剛需者來說，那些買得起房的人其實更難以忍受房價暴跌。國內市場也沒有辦法承擔這種價格落差。m國正在爆發(fā)的次貸危機其實就是最好的例子?！?/br>
    程彧腦子轉的特別快，思維也特別跳躍。如果是一般人跟他聊天，大概很難跟得上程彧的思維模式，甚至覺得程彧說話有點兒東拉西扯語無倫次。但是以裴鎮(zhèn)南的資歷和閱歷，他反而能夠從程彧的話語中迅速提煉出最重要的信息，并且順藤摸瓜，直接理get到程彧的思維脈絡。

    裴鎮(zhèn)南頗為驚奇的看著程彧：“你是怎么知道這些數據的？誰教你說這些話？”

    程彧懶得回答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繼續(xù)說道：“趙金錘的那塊地皮雖然是在燕郊，但地理位置特別好。周圍有山有湖，如果建造高級住宅或者別墅區(qū)的話，不用花大價錢打造景觀，周圍的山林湖泊可以直接利用。在容積率上就占了便宜。最重要的是，兩年以后，這條線上會通地鐵——”

    裴鎮(zhèn)南啞然失笑：“兩年后的政策，你怎么會知道？”

    “我親眼看到的?！背虖嵵仄涫碌谋響B(tài)，旋即說道：“但這個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訴你，趁趙金錘資金周轉不靈要抵押地皮的時候拿下這塊地皮，你絕對不會吃虧。”

    “哦？”裴鎮(zhèn)南饒有興味的看著程彧：“這么肯定？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么不讓你爸媽收購這塊地皮，肥水流我外人田，不太符合你這么精明的性格吧？”

    “因為他們太蠢?！背虖氲竭@個就來氣，不耐煩的看向裴鎮(zhèn)南，反客為主道：“不提這個。背調結束，說說你的決定。”

    裴鎮(zhèn)南沉吟片刻，又問道：“照你說的，就算我想要這塊地皮。你憑什么認定，趙金錘就一定會把這塊地皮賣給我？”

    程彧定定的看了裴鎮(zhèn)南一會兒，忽然一笑。

    第23章

    程彧和裴鎮(zhèn)南在書房足足談了三個多小時，到最后還是裴延按捺不住，打著給老爸和程彧送夜宵的名義，堂而皇之的進了書房。

    “你們到底在聊什么，需要聊這么久？”裴延將托盤放在桌子上，拿起一碗紅豆糯米湯圓。

    裴鎮(zhèn)南剛伸出手，就看到自家臭小子把湯圓端到程彧面前。裴鎮(zhèn)南微微一頓，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冷眼瞧著裴延給程彧端了一碗紅豆糯米湯圓后，就一個勁兒在那問湯圓甜不甜，紅豆湯好不好喝，口感綿不綿，合不合程彧的口味……壓根兒就忘了旁邊還有一個親爹還嗷嗷待哺。

    裴鎮(zhèn)南悻悻的哼了一聲，對周細媛之前的抱怨頗有些感同身受。

    裴延知道程彧喜歡吃甜食。給程彧端的那一碗紅豆糯米湯圓，除了原有的配料外，還額外撒了一層桂花釀。吃上去沁甜沁甜的，還帶著絲絲桂花的清香。程彧一個沒留神，一整碗湯圓連帶紅豆沙都進了肚子，頓時就有些撐了。

    裴延見程彧捂著肚子直皺眉，趕緊笑道：“是不是吃多了？要不然，你們先別聊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沒等程彧回話，裴延又道：“你哥也在外面等著呢。我們三個可以打籃球?！?/br>
    程彧對打籃球不怎么感興趣，但他確實吃撐了。再加上跟裴鎮(zhèn)南聊的事情也差不多聊完了，索性站起來，主動結束話題：“那就這樣吧，裴叔叔，我們先下去了?！?/br>
    裴鎮(zhèn)南不動聲色地看著程彧。整個談話期間，程彧一直都在把控節(jié)奏。包括如何設計趙金錘，怎么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通過第三方吞掉那塊地皮。整個計劃非常周密，而且每一步都是在針對趙金錘性格弱點的基礎上，算計趙金錘的反應。顯然，做出這個計劃的人對趙金錘的性格和行事作風十分了解。

    這一點也讓裴鎮(zhèn)南十分好奇。他很想知道，這個計劃究竟是程彧自己做出來的，還是程彧背后有高人指點。不過以裴鎮(zhèn)南的性格，既然看出來程彧對他還有所保留，就不會強人所難自討沒趣。但有一件事情，裴鎮(zhèn)南覺得自己還是要搞搞清楚：“你費心送我這么大一樁好處，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裴延聞言皺眉，開口抗議：“爸——”

    話沒說完，就被程彧打斷了：“我希望裴叔叔在馮光旭向我母親發(fā)難時，能站在她這邊。以及，倘若有一天裴氏礦業(yè)資金周轉不靈，需要轉讓cc珠寶的股份套現(xiàn)時，我希望裴叔叔可以優(yōu)先考慮我。”

    裴鎮(zhèn)南挑了挑眉。不知道為什么，他莫名覺得程彧在提到后面一個要求時，竟然隱隱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自信。

    裴鎮(zhèn)南懷疑自己感覺錯了。他不相信程彧小小年紀，有這樣的心胸城府也就算了，還能提前預知裴氏礦業(yè)會出問題。但是這種空頭支票，裴鎮(zhèn)南倒也樂得應承：“如果真有這么一天，你也有足夠的資本接手我手上的股份的話，叔叔一定會優(yōu)先選擇你?！?/br>
    聞言，程彧勾了勾嘴角，沖著裴鎮(zhèn)南彬彬有禮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裴延看了看老爸，又看了看程彧，下意識就想跟上去。被裴鎮(zhèn)南叫住了：“你先等一下，我有些話，要跟你交代?！?/br>
    裴延的目光一直跟著程彧的背影，直到程彧出了書房把門關上，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來：“爸，你要跟我說什么呀？”

    “我就是想問問你，程彧最近都在跟什么人接觸？”

    “就是我們這些人呀。陳爺爺被氣到住院，阿彧這幾天心情都不大好。每天都會去醫(yī)院陪陳爺爺?！迸嵫颖粏柕哪涿睿骸芭叮瑢α?，我聽程紹說，阿彧好像跟一個經紀公司簽約了，要參加真人秀當偶像歌手。”

    什么亂七八糟的！

    裴鎮(zhèn)南眉頭緊皺：“他要進娛樂圈？”

    “好像是?！迸嵫訐狭藫项^發(fā)，也不太理解程彧的做法：“據說他想成立自己的珠寶品牌。參加娛樂圈是為了積攢人氣，擴大知名度?！?/br>
    裴延想了想，又補充道：“哦，對了，陳爺爺說阿彧還要參加什么dmi國際珠寶設計大賽。設計作品是一套金婚套戒，為了慶祝陳爺爺和林奶奶結婚五十周年。”

    這件事可把陳思邈給高興壞了。程彧這邊還沒定下初稿，陳思邈已經興奮到恨不得拿出手機給所有老伙伴們打電話炫耀起來。好在被程彧及時勸住了。程彧不想節(jié)外生枝，只好勸外公再忍耐一段時間，等他拿到獎杯后，隨便外公怎么擺酒慶祝都好。

    裴鎮(zhèn)南聽著裴延的話，皺了皺眉：“這么說，程彧還挺有計劃的?！?/br>
    想要脫離cc珠寶，創(chuàng)建自己的品牌所以加入娛樂圈？裴鎮(zhèn)南怎么想怎么覺得程彧的想法很離譜？見識過程彧對cc珠寶的在意和他設計趙金錘的手段，還有程彧方才提出的跟他收購cc珠寶股份的要求，裴鎮(zhèn)南寧愿相信程彧是以退為進，想以這種做法麻痹陳靈蘊兩口子。也不相信程彧是真心加入娛樂圈。

    他那個性格，天生就不是會給人賠笑臉的。

    并不知道自家老爸的腹誹，裴延還與有榮焉的挺了挺胸膛：“那當然，阿彧其實特別厲害。”

    “那你呢？”裴鎮(zhèn)南不動聲色地反問。

    “啊？”裴延一時間沒理解爸爸的話。

    裴鎮(zhèn)南繼續(xù)問道：“你知道程彧剛剛在跟我聊什么嗎？”

    裴延呆呆的搖了搖頭。

    裴鎮(zhèn)南就把程彧如何算計趙金錘的一番計劃原原本本講給兒子聽。末了，看著呆若木雞的裴延，意味深長的說道：“程彧這么厲害。你覺得你能駕馭得了他嗎？”

    裴延整了整，心里有些恍惚明白，卻仍舊稀里糊涂的問道：“阿彧又不是咱們裴氏礦業(yè)的下屬，我駕馭他干嘛呀？”

    “你說呢？”裴鎮(zhèn)南看著糊里糊涂的兒子，沉聲說道：“人的本性都是慕強的。越優(yōu)秀的男人越是如此。追逐更強者本來就是雄性生物的天性和本能?！?/br>
    “程彧很強?！毕氲匠虖暗姆N種作為，裴鎮(zhèn)南真心實意的夸贊道：“別看他年紀還小，你爸我這么多年，還沒見過像他這個年紀城府手段這么深的。更關鍵的是，程彧本人的天賦和學習能力配得上他的野心和城府。這種人，天生就不會把目光浪費在平庸者的身上?！?/br>
    裴鎮(zhèn)南說著，又把話題轉到自己兒子身上：“你跟他認識這么久，黏了他這么多年，你看他給過你半個眼神嗎？”

    裴延不吭聲。

    裴鎮(zhèn)南繼續(xù)說道：“你要是還繼續(xù)這樣得過且過。我敢斷定，你會離他越來越遠。到時候，就算你天天黏在他身邊，他的眼睛里也未必看得到你?！?/br>
    “這種人，是不會跟弱者做朋友的?！?/br>
    “或者換句話說，像程彧這種人，相比朋友，他會更加在意勢均力敵的對手，以及擁有利用價值的合作伙伴?！?/br>
    “哪有你說的那么嚇人?！迸嵫尤滩蛔》瘩g道：“阿彧才不是爸爸說的那樣?！?/br>
    “那你覺得他是哪種人？”裴鎮(zhèn)南看著略微有些失魂落魄的兒子，步步緊逼：“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事，有哪些是程彧親口告訴你的？又有哪些是你在程紹和你陳爺爺林奶奶那里打聽到的？”

    裴延啞口無言。

    裴鎮(zhèn)南冷冷的戳穿兒子的遮羞布：“也就是說，他利用你約見你爸我，想利用你爸我去對付那個姓趙的。當然或許他還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算盤。但從頭至尾，他都沒有跟你吐露過半個字。在他心中，你就是個傳話的。甚至連聽到這一番計劃的資格都沒有。”

    裴延垂頭喪氣的，不得不承認，裴鎮(zhèn)南說的很些道理。

    “阿彧……阿彧他一直就這樣。他其實是個不愛說話的人?！迸嵫訂蕟实奶娉虖忉屩５缸觾扇硕贾?，程彧的性子或許不愛說話，但是在重要的人面前，程彧的話也絕對不少。比如對著陳思邈夫婦，程彧就無話不談。對著裴鎮(zhèn)南，程彧也能做到和盤托出。

    他之所以沒跟裴延吐露分毫，或許是因為不愛說話。但是更本質的原因，還是程彧懶得跟裴延廢話。

    在程彧眼里，裴延大概就是那種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浪費時間的人。

    從某種程度上講，裴鎮(zhèn)南也是這種人?；蛘呖梢赃@么說，任何一個掌控數百億財富和幾萬個員工的上位者，都不會把時間和精力放在沒有用的人或事上。

    正因為裴鎮(zhèn)南自己就是這種人，他才理解程彧的做法。也就更加看清楚程彧對自己兒子的態(tài)度。

    看透這一點，裴鎮(zhèn)南倒不至于像周細媛那樣，替自家兒子打抱不平。但是趁此機會教育刺激一下裴延這個沒出息的臭小子，裴鎮(zhèn)南還是樂于見到的。

    “你要是想跟這種人做朋友，就絕對不能像個跟班小弟一樣，天天圍在他屁股后面亂轉。他是天之驕子，從小被人捧慣了，他看不到你的。除非在他最在意的領域打敗他，或者表現(xiàn)出足夠的利用價值，至少要讓他把你放在平等的地位上，才能談究竟是做朋友還是做對手?！?/br>
    裴延若有所思的看著裴鎮(zhèn)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