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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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如煙,去如風(fēng),這縹緲的浮生,恍似黑夜里的酣夢?!?/br> 最后一個音節(jié)在半面嫣紅半面蒼白的唇瓣間無聲消散,那只褪去了華服彩光的鳳凰,終于無力地從山頂墜下。 終于,凰殤。 觀眾愣愣地往臺上看,卻發(fā)現(xiàn)那上面已是空無一人,只余舞臺效果合成的漫天黃沙,還在蕭蕭風(fēng)聲中肆虐。 抬手一摸,竟摸到了一手冰涼的眼淚。 整整近十分鐘的表演,全場一片靜默。 良久,舞臺上燈光重新亮起,主持人面色激動地高喊:“讓我們把熱烈的掌聲送給evelyn,送給《凰殤》!” 滿場觀眾這才回過神來,片刻的怔忪后,整個場館響起了經(jīng)久不絕的掌聲和尖叫。 僅僅是一場表演,所有的觀眾都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evelyn! 第33章 被罵抄襲的愛豆(12) 當(dāng)天晚上, 各大論壇熱榜上都悄悄地爬上了一個詞——《凰殤》。 最先流傳出來的是直播間一名觀眾的錄屏。十分鐘的視頻里, 畫質(zhì)和聲音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但這并不影響網(wǎng)友們在看完視頻后被其堪稱頂級的唱功和直擊靈魂的表演所折服。 怎么有人音域能廣到這個地步?? 最**那個直透我頭蓋骨的吟唱真的是人類能發(fā)出來的?? mama她是鐵肺嗎?為什么能持續(xù)輸出這么久不帶喘氣的啊喂! 這個長達十分鐘的錄屏在各大社交平臺上被網(wǎng)友瘋狂轉(zhuǎn)發(fā)。尤其是開頭和**部分的吟唱, 以及結(jié)尾鳳凰回天乏力、含恨死去的畫面, 還被專門截下來做成了各種小視頻。 決戰(zhàn)天籟的節(jié)目組也十分給力, 發(fā)現(xiàn)網(wǎng)上的自來水熱度后迅速做出官方高清版po在官博上, 還貼心地艾特了唐沅工作室的微博號。 高清無損版一出,剛才的錄屏版迅速被網(wǎng)友拋到腦后, 紛紛涌到官博下瘋狂土撥鼠尖叫。 “天啊啊啊啊啊我原地旋轉(zhuǎn)跳躍閉著眼!我們大傻怎么那么厲害嗚嗚嗚,我以為你搖滾金屬已經(jīng)玩得夠好了,原來這種花式炫技的傳統(tǒng)唱法才是你的一絕??!天我到底粉了個什么神仙??!” “外放諸君, 聽我一言,此視頻不用耳機絕對是對這首歌的終極侮辱!” “樓上 1,耳機黨的我已經(jīng)要死了, mama問我為什么跪著看視頻qaq” “天啊,我第一次看一個唱歌視頻看哭了……” “嚶嚶嚶看哭 1,我要去n刷了, 諸位我們明年見![抱拳]” …… 不出幾個小時, 這首《凰殤》徹底出圈。聲樂大佬在論壇開起長貼兢兢業(yè)業(yè)搞科普, 把這首歌從詞曲創(chuàng)作到唱法唱功的各種知識都分析可個遍,又將唐沅的嗓音條件、演唱功底等等方面和成名已久的大佬一一對比。 最后得出結(jié)論, 這個剛回國的搖滾樂隊主唱他媽的居然是個音樂天才!從創(chuàng)作到唱功都六到不行。 原本以為是個點綴夜空的新生代新星,現(xiàn)在看來,特么這竟然是個實力足以照耀整個華語樂壇的新生代太陽! 相比較而言, 還在四進三決賽現(xiàn)場的喬玥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從唐沅出場以來,她一直緊緊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實在稱不上好,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認識她,可搜遍了記憶,也找不到一個常年身居國外、音樂天賦又這么出類拔萃的故人。 不,不對,她似乎還遺漏了一個人…… 安菁…… 會是……她嗎? 喬玥心臟一緊,眼睛不自覺地睜大,直直地盯著臺上那個人。她一顆心跳得厲害,嘴里甚至隱隱嘗到了苦味。她不敢想象,如果安菁真的回來了,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 哈,但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安菁呢? 那個女人早就被扣上了抄襲者的帽子,是華語樂壇之恥,是娛樂圈人人罵得的過街老鼠。 她怎么敢回來?她有什么底氣回來? 更何況,安菁在音樂上雖有點小才,又哪里有過這樣掌控全場到讓人移不開眼的地步? 不會是安菁的,一定不會。 喬玥就這樣不斷自欺欺人著,直到唐沅的表演將近尾聲,一直用以覆面的面具碎裂落下。 露出了完整的一張臉。 喬玥盯著那張臉,瞳孔陡然睜大,雙手死死地抓住身邊的座椅扶手,手背上青筋畢見。 這張臉……這張臉,她化成灰都認得! 多少個夜晚里,她盯著這張臉輾轉(zhuǎn)反側(cè)?先是她暗戀對象的女朋友,后來又成了她唯一虧欠和害怕的存在。 不是安菁又是誰?! 她真的回來了…… 恍惚間,喬玥似乎看到臺上的人直勾勾地看向她,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喬玥滿心駭然。 …… 關(guān)于后面的比賽發(fā)生了什么,喬玥一直是渾渾噩噩的。 她整個人都沉浸在“evelyn就是安菁”這件事里,不斷地去想她怎么有底氣以這樣高調(diào)的方式強勢回歸,又會如何對付害得她身敗名裂、不得不在正當(dāng)紅的時候退圈的自己。 直到此刻,她才再次意識到,自己這些年來所有的榮譽和鮮花都是從別人那里偷來的。她是一個可恥可鄙的竊賊,享受著不屬于自己的人生,甚至倒打一耙,將臟水都潑到苦主身上。 盡管她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人人可欺的小唱見了。她現(xiàn)在有錢有地位,穩(wěn)定交往對象是業(yè)內(nèi)大佬,她安菁不過一個出去鍍了層金回來的什么名不見經(jīng)傳樂隊的小主唱,還有壓根就不可能洗白的抄襲前科,根本不足為懼。 可不知為什么,只要一想到剛才舞臺上那個仿佛王者歸來的安菁,她就止不住得一陣腿軟和害怕。 仿佛這樣的安菁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他們所有人的掌控,變成了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不定時炸|彈。 她害怕極了。 最后一輪比賽,她原本信心滿滿。銘柏為了她這次比賽特地找人為她定制了一首“原創(chuàng)”歌曲,從詞曲風(fēng)格到舞臺設(shè)計都堪稱完美,打敗沐之光拿到晉級名額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可直到輪到她出場,她舉著話筒站在臺上,腦子里依然一片空白。 除了乍然見到舊敵的驚詫猶疑,還有nongnong的心虛與不甘。 心虛她這次依然和四年前一樣,偷來別人的勞動成果安上自己的名字;不甘她安菁剛才一舉贏得滿堂彩。盡管不想承認,但那樣的境界高度,終她一生都難以超越。 四年過去了,這個因為自己被毀掉星途的人已經(jīng)到達了她必須仰望的高度,而她卻還在原地打轉(zhuǎn),被聲樂老師夸過很多次的天賦跟她一比簡直是云泥之別。 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自卑在心里如野草一般瘋長。只要一想到別人會再次把她和安菁放在一起對比,像四年前那樣,言之鑿鑿地說憑借自己的能力根本寫不出《youth》,她就恨不得立刻轉(zhuǎn)身逃離這個舞臺和這個世界。 她痛恨這樣的自己,也恥于接受這樣的自己。 然后她就驚恐地發(fā)現(xiàn)……她開不了口了。 身為一個歌手,她竟然對開口唱歌這件事產(chǎn)生了本能的恐懼。 那場表演,喬玥發(fā)揮出的實力連她平時的三成都不到。一場三分多鐘的表演,她不僅舞步出錯、頻頻忘詞,甚至好幾次破音走調(diào)。她在舞臺上的一舉一動都僵硬得厲害,望向觀眾席的眼里沒有了一貫的甜美笑意,反而空洞無一物。 看得臺下的評委全程就沒舒展過眉頭。 明眼人都看得出喬玥心不在焉、實力大跌。這種情況下,櫻桃臺就算有心賣蔣銘柏一個好,想給喬玥放放水都做不到。 最終,喬玥以一個極低的分數(shù)被沐之光碾壓,止步于四進三決賽,失敗落幕。 * 這次演出在網(wǎng)上掀起了多大的討論度、給女主喬玥又造成了怎樣的打擊唐沅暫時還沒心思去注意,她卸完妝從休息室里一出來,就迎面碰上了這次節(jié)目的評委之一——陸天王陸行風(fēng)。 陸行風(fēng)看上去是專門在等她。銜著一支沒點燃的煙倚在墻上,發(fā)現(xiàn)她出來后閑閑地一抬眼,露出一點笑意。 “你好,evelyn,我叫陸行風(fēng),初次見面。”陸行風(fēng)左手拿煙,右手伸到唐沅面前,微垂了眼笑吟吟地看著她,目光禮貌又親和。 像一位脾氣好又不擺架子的圈內(nèi)前輩。 唐沅耳朵一動,敏捷地捕捉到一個字眼,“叫”。 這位在華國幾乎是家喻戶曉的陸天王,在介紹自己時,不說“我是陸行風(fēng)”,而是“我叫陸行風(fēng)”。 一個紅遍全國、歌曲影響了一代人的樂壇天王,在她這個后輩面前,竟然將姿態(tài)擺得這么低。 就算是經(jīng)過剛才的表演看好她的潛力,可,至于嗎? 是他本性謙遜,還是有意為之? 唐沅垂眼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那雙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探究和幽深。 唐沅腦子里千轉(zhuǎn)百回,但落在陸行風(fēng)眼里,就成了女孩因他的到來呆住了,吶吶低著頭,不敢看他。 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禮,女孩反應(yīng)過來后抬頭緊張又驚喜地飛快看了他一眼,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啊,是陸前輩,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她看上去局促極了,連跟他握手的手心里都浸出了熱汗。 嘖,還是個天真到帶著些傻氣的小孩兒啊。 跟她在舞臺上carry全場的樣子倒是天壤之別。 陸行風(fēng)看著她頭頂?shù)陌l(fā)旋兒,覺得十分有趣。 “今天晚上的表演特別棒。”陸行風(fēng)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年輕人,好好唱,華語樂壇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唐沅臉色漲得有些紅,晶亮的眸子里帶著被敬仰的前輩夸獎后的開心和羞澀:“謝謝前輩的鼓勵,我會努力的!” “嗯。”陸行風(fēng)和藹地點點頭,又問她:“你才回國,簽了公司嗎?有沒有意向來鴻嘉發(fā)展?” 陸行風(fēng)是鴻嘉的臺柱子之一,他成名多年,早就有了單干的資本和實力,卻不知為何,一直呆在老東家不愿離開。有時候采訪時也會被問到這個問題,他也是淡淡一笑,說這些年老東家待他很好,沒必要也不愿意離開。 直到后來有狗仔拍到他和蔣宏輝及其夫人在一起吃飯,大家才恍然大悟。哦,難怪陸行風(fēng)這些年的演藝事業(yè)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原來是和蔣氏的大老板一家關(guān)系甚篤。 他今晚看到了唐沅的實力,特意來替老東家來挖人,似乎也……說得過去。 唐沅適時地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謝謝前輩,可我已經(jīng)在外面開了個人工作室,恐怕只能辜負前輩的一片好意了,真的很抱歉?!?/br> 說完還鄭重地給陸行風(fēng)鞠了一躬。 工作室? 陸行風(fēng)愕然,想到了她可能會拒絕,卻實在沒想到這個答案。 但轉(zhuǎn)念一想,剛才主持人介紹時說她是北美樂隊the wilds主唱。身在圈內(nèi),the wilds這個名字他是聽過的,只是從來沒多加關(guān)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