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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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仗鳳安城內(nèi)的柔然軍可算是全軍覆沒。 雖則已經(jīng)用最小的代價拿回了鳳安,可危機卻并沒能完全解除。辰陽外還有圖巴帶領(lǐng)的二十萬軍隊,柔然的主帥哈赤也不知去向。 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殺個回馬槍,等待唐沅他們的,又將是一場硬仗。 不過盡管如此,鳳安城內(nèi)還是喜悅不減,將士們一個個斗志昂揚。 雖然魏明俊等人都差不多知道了昨晚那場大戲的前因后果,可底下的士兵卻不清楚。在他們心中,昨晚唐沅使的那就是仙家手段,他們主公那就是天神下凡,戰(zhàn)神再世。 跟著這樣的大人物,還愁打不了勝仗?還愁不能把柔然從中原的領(lǐng)地上趕出去? 昨晚過后,唐沅麾下的兵士簡直比她自己還有信心。 不過她也沒打算一個個糾正。擁有必勝的信念,在戰(zhàn)場上有時候比什么都管用。 果不出她所料。四日過后,躲在辰陽外監(jiān)控著圖巴軍隊動靜的探子就來信表示,圖巴似乎已經(jīng)得到了鳳安這邊的消息,正拔營起軍,往鳳安這邊來了。 第71章 長公主君臨天下(27) 信鷹將情報送到唐沅手上時, 唐沅正在同眾人議事。她展開來信一目十行地掃完, 唇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她將信往身后一遞, 左右隨侍立刻送下去給眾位將官傳閱。 魏明俊看完后當(dāng)即一拍桌子:“狗|日的圖巴, 他還敢再來!老子這回非把他活捉了吊起來千刀萬剮,祭奠我鳳安數(shù)萬枉死百姓不可!” 其余眾人也是一個個義憤填膺, 只恨不得那圖巴現(xiàn)在就在眼前,好抓起來大卸八塊。 “還有個好消息。”唐沅不緊不慢道,“我們的人探聽到情報,那哈赤和他的軍師拉罕不知怎的, 眼下并未在軍中。” “也就是說,此刻趕往鳳安的二十萬柔然軍, 全由圖巴一人指揮調(diào)遣?!?/br> 底下的眾人聞言一愣,隨即都是一陣狂喜。 好哇!柔然竟由圖巴那莽夫掛帥! 在場眾人都對柔然熟悉得很。即使不愿意也得承認, 那哈赤是天生將才,軍師拉罕更是他的智囊。這二人在戰(zhàn)場上少有敗績, 誰提起他們不頭疼? 至于圖巴? 哈, 那是哪個廢物點心?也配在爺面前叫囂? 不是他們針對誰,那個叫圖巴的,就是個弟弟。 也不知那哈赤是怎么想的,竟放心讓這樣的人掛帥。是嫌他們?nèi)崛蝗颂? 專門讓這二十萬大軍來送人頭的? 總之, 眾人對接下來的這場仗可謂是士氣高昂,信心滿滿。 不過鄙視歸鄙視,該有的準(zhǔn)備卻一點兒也不能松懈。畢竟某位偉人就曾經(jīng)說過, 要在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在戰(zhàn)術(shù)上重視敵人嘛! 時間很快在這樣全城上下、緊鑼密鼓的準(zhǔn)備中悄悄溜過。 …… “將軍,還有三十多里地便到鳳安了!” 柔然軍隊自接到消息后,便一路急行軍,總算在第五日上到達鳳安。 圖巴聽到底下人的話,肅著臉點點頭,在聽到“鳳安”二字時,眼里不可抑制地冒出了一陣怒火。 該死的中原人,詭計多端,竟連他也被騙了去! 當(dāng)初收到的情報明明說他們是往昌陵走的,誰知最后竟避開他的耳目,悄悄來把鳳安搶了去。 哈赤王子把這么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他,卻叫他搞砸了,這下該怎么和王子交代? 他非奪回鳳安,用這群中原人的項上人頭,來平息王子的怒火不可! “傳令下去,加快行軍速度!” 說著,圖巴便一馬當(dāng)先地帶頭跑了起來。上萬騎軍緊隨其后,噠噠的馬蹄聲交織在一起,震得大地發(fā)顫,揚起一陣沖天塵土。 可誰知,圖巴還沒沖幾步,就突然感覺身下失重。他整個人猛地往前一傾,竟仿佛要沖下懸崖般,半個馬身子都陷了下去。 圖巴好歹是柔然王都親自認定的第一勇士。遇到這種情況,他反應(yīng)也快得很,當(dāng)即狠狠一拉韁繩,借助馬兒后蹄的力量,硬生生將快要陷下去的馬頭拉起。 那馬也是馬中極品,被這股大力一扯,馬頸高高揚起,高舉著前蹄向空中一陣嘶鳴,旋即后腿用力一蹬,竟整個地躍起來,一舉跳過了腳下的陷阱。 圖巴等馬兒站穩(wěn)后,調(diào)轉(zhuǎn)馬匹回頭一望,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害他差點陰溝翻船的,竟是個巨大的陷馬坑。 只是那陷馬坑做得隱蔽精妙不已,和周圍的枯草黃土完美融合在了一起,他一時不察,竟差點中道。 他倒是反應(yīng)快能力強,他身后那些普通騎兵,可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等打頭的騎兵發(fā)現(xiàn)陷阱時,已經(jīng)連人帶馬掉進了坑里。那深坑下竟還密密麻麻布滿了鐵蒺藜,在明晃晃的日光下閃著冷光。 等馬一陷下去,那利刃立刻刺破rou蹄,深深嵌了進去。也不知那上面涂了什么東西,竟使那戰(zhàn)馬四肢麻醉無力,只能躺在坑底嘶嘶哀叫。 “停下!快停下!!” 圖巴急忙大叫起來??杉柴Y中的騎軍哪里還顧得上他的命令? 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和馬都已經(jīng)掉了進去,淪為了這陷阱中的獵物之一。 一個小小的陷馬坑,最后竟不知坑了多少柔然兵士。圖巴看著暗恨不已,更渴望快速拿下鳳安,殺了這群該死的中原人! 這群豬狗一般的軟腳蝦,這草原何時輪到他們囂張了? 可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看不起的中原人,給他準(zhǔn)備的東西還多得很。 等圖巴一行終于到了鳳安城下的時候,各樣的陷阱機關(guān)已不知坑殺了多少柔然軍,連帶著軍隊上下那股子雄赳赳的不可一世,都被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壓得頹然下來。 此時圖巴已是怒火中燒。 “中原小兒,還不快給你爺爺我滾下來,躲在上面當(dāng)什么縮頭王八!”圖巴沖著城樓上大聲叫囂,“別以為仗著城樓老子就奈何不了你們!當(dāng)初你們那狗屁將軍,最后不也照樣給老子祭了刀?哦,說起這將軍,他夫人還真是長得嬌美,那滋味……” 圖巴笑得猥瑣,可他一句葷話還沒說完,那廂城樓上便拋下一個人形不明物體,打斷了他的話。 他想也未想,一把奪過身后將士的弓箭,拉弓便射,直把那東西射成了篩子。 誰知,那城上的中原兵還跟沒完沒了似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地拋。圖巴身后的弓箭手當(dāng)即上前,一頓亂射后,這才派人上前查看。 卻萬萬沒想到,不多時,那派去的小兵竟白著一張臉,滿臉驚惶地跑了回來。 “將、將軍……”那小兵哭喪著臉,連聲音都在顫抖,“剛才我們射死的,是、是當(dāng)初留守鳳安的柔然軍……” 他甚至還在里面看到了他曾經(jīng)的伙伴。 剛才他們,竟、竟親手射死了那么多族人…… “什么?”圖巴心下一驚,滿臉不可置信。 剛才他們射死的人,不說一千也有上百。他以為那是中原人的詭計,到頭來竟是他柔然的族人? 圖巴這輩子手上沾過的鮮血不少,可親手射死這么多族人,好多還是他們?nèi)崛坏挠率浚廊挥X得無法接受。 “他娘的中原人!” 他血紅著雙眼,面色猙獰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殺人。 “圖巴,你且看看這是誰?” 正待這時,他忽然聽到城樓上傳來一聲大吼。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上面隱約有個人被推到了城垛上。他瞇著眼仔細看,卻見那人生得高大魁梧,身上竟穿著他們?nèi)崛坏囊路?/br> 那是…… 木薩爾! 圖巴瞳孔瞬間放大。他圓瞪著雙眼,死死盯著城樓上那個被吊起來的身影,捏著兩把大錘的雙手緊握著,大力得仿佛要陷進那鐵柄里去。 木薩爾早就被下了軟筋散,此刻垂著腦袋被高高吊一座木刑架上。 唐沅面色冷然,向旁邊打了個手勢,示意開始。 一旁被安排行刑的士兵會意上前,瞥了兵臨城下的柔然軍一眼,想起當(dāng)初慘死在他們刀下的鳳安百姓,眼神狠厲,手腕狠狠往下一刺,再往下一劃,木薩爾的腹部立刻被劃拉開一個大口子,鮮血瘋狂涌出,隱隱露出里面的內(nèi)臟來。 “啊啊啊——” 木薩爾慘叫出聲,被這股劇痛一激,整個人痛得發(fā)抖,脖子費力地往上抬,似乎想把自己蜷縮起來,卻終究被束縛得動彈不得。 唐沅貼心地給他打造了一個簡易擴音器,就放在行刑架邊上。木薩爾這一叫,聲音立刻就傳到了底下的柔然兵士耳中。 刺得他們從心里一陣顫抖。 對柔然人恨之入骨的中原兵士們?yōu)槟舅_爾準(zhǔn)備了一場“滿漢全席”。 老祖宗流傳下來的種種酷刑,幾乎都在木薩爾身上試了一遍。他們把止血藥和濃鹽水備得足足的,不讓木薩爾輕易死去,也不讓他失去痛覺。 他的嚎叫一聲比一聲凄慘,再由盛轉(zhuǎn)衰,直到再也沒力氣叫喚了,只能無力地垂著頭,吊在那里宛如死rou一般。只時不時收縮的肌rou顯示了他此刻承受的痛苦。 原來有時候,活著也是這么痛苦又絕望的一件事。 中原士兵發(fā)誓,要讓柔然將官千百倍償還冤魂所受之苦,要讓他們?yōu)楸慌皻⒅了赖臒o辜百姓贖命。木薩爾作為領(lǐng)頭羊,理所當(dāng)然地承擔(dān)了最猛烈的怒火。 最后,木薩爾受遍酷刑,竟被生生削成了人棍。 行刑人這才丟了手里的匕首,接下他身上的繩索,把這唯剩一張嘴的人棍往后一丟,直直丟進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烈酒中。 此謂之“骨醉”。 行刑人看著形狀凄慘的木薩爾,不屑地冷哼一聲,心里沒有一絲同情。 當(dāng)初呂后為一代佳人戚夫人準(zhǔn)備的東西,用在這腌臜東西身上,倒還便宜了他去! 那木薩爾被浸泡在烈酒中,只露出一個頭來,嘴里還在哀哀地叫喚著。另有一士兵上前,手里把玩著一個精致的小鐵錘。 “木薩爾。”那小兵語氣飄忽幽冷,仿佛來自地獄的幽靈,來到人間向仇人索命。 “我聽說,你們?nèi)崛蝗讼矚g吃人rou,最喜食小孩子的rou。中原百姓的孩子在你們眼里,與那牲畜無甚兩樣。你們把這道菜叫‘燒rou鴿’,是嗎?” 他也不管木薩爾能不能聽見,自顧自道:“我今日也請你吃一道菜,可好?” “這道菜啊,在我們中原很有名氣?!?/br> 他一字一頓道:“叫‘燙、猴、腦’。” 言罷,他一只手掰住木薩爾的頭,手里的小鐵錘在某個位置上用力一敲,竟生生將木薩爾的頭蓋骨掀開了去! 另有兩個人上前,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guntang熱油往那里面一倒—— 唐沅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她側(cè)頭往泡著人棍的酒壇那邊看,那缸中的東西已經(jīng)縮成一團。 它似乎還想慘叫,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了,嘴巴大張著,嗬嗬地喘著粗氣,發(fā)出一陣砂礫摩挲般的粗糲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