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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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那個在政府工作的大伯…… 唐沅心思一動,卻聽盛星洲問她:“怎么了,賀家有什么問題嗎?” 唐沅輕笑著搖搖頭,像是提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神色玩味:“之前我們從白氏那里截胡的項目,白文彧好像懷疑到賀奪頭上了,他秘書這兩天巴巴兒地在調(diào)查賀家呢?!?/br> 盛星洲沒想到是這個原因,聞言一愣,隨即笑出聲來,毫不顧忌地嘲笑著白文彧的愚蠢。 他上挑的瑞鳳眼看著唐沅,眼底劃過一絲狡黠:“既然他自己理解錯誤,那咱們要是不利用一下,似乎有點對不起他?” 唐沅微笑頷首:“我正有此意?!?/br> 白文彧不是以為這事兒是賀奪做的么?那她不妨推波助瀾一把,把他心中的懷疑坐實。 白文彧這個大哥啊,她再了解不過,睚眥必報,一肚子陰謀詭計,是個十足十的小人。就像躲在暗處的毒蛇,就算不敢跟人硬剛,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來咬你一口,簡直防不勝防。 等他記恨上了賀奪,跟那邊斗起來…… 嘖,那可就太好玩兒了。 “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唐沅問。 盛星洲往嘴里丟圣女果的動作一頓,興致勃勃道:“今天晚上有個慈善晚宴,盛家每年都會參加。但爺爺和爸媽你也知道,都不愛往這種人多的場合跑,年年都是我去。” 他臉色一垮,眉眼間顯出一點可憐巴巴的意味:“可我這個單身狗,連個女伴都沒有,每次去這種場合都被兄弟們笑話。怎么樣,好皎皎,你救救哥唄?!?/br> 敢情是拉她出門來了。 其實唐沅心里清楚,盛星洲好歹是盛家唯一的公子,真要找女伴怎么可能找不到,不說別的,光是盛家公司的助理部,就有不少年輕漂亮拿得出手的女職員。 他之所以到自己面前來裝出一副可憐樣,無非是覺得她社交圈子太窄,有心拉她去這種場合結(jié)交人脈罷了。說到底,也是為她以后在商場打拼鋪路。 說起來也是好笑,真要論親緣關系,她跟白修明還是親父女??蛇@些年,白家防她跟防賊似的,巴不得她被養(yǎng)廢了,更別提帶她結(jié)交人脈。盛家上上下下卻拿她當親女兒看,她一開口,舅舅二話不說就把項目交給她做,盛星洲這個二愣子更傻,仿佛根本意識不到她未來可能跟他爭家產(chǎn)一樣,巴巴地要帶她出門,把自己的人脈介紹給她。 真是……傻里傻氣的,讓人好笑又窩心。 唐沅卻突然起了玩心,想逗逗他,故作苦惱地抱怨道:“可是我的禮服裙都在白家,你怎么不早點說,晚宴沒衣服穿啊?!?/br>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xiàn)在去買也來不及了吧?” 盛星洲卻驕傲地挺了挺胸膛:“放心,我早就讓媽給你準備好了,造型師就在樓下等著,咱們快下去。” 唐沅一噎,幽幽地看著他。 準備得這么齊全,說什么問她有沒有時間參加,其實壓根兒就沒打算考慮她的意見是吧? ok, fine, 真的fine。 盛星洲注意到她的眼神,偏過頭心虛地咳了一聲。 那、那還不是爸叮囑的,父母命行勿懶,這也不能怪他不是…… 唐沅懶得和他計較,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跨步走了出去。 盛星洲趕緊跟上。 不得不說,舅媽的審美是真不錯,給她準備的是一條黑色的絲絨長裙,領口和腰間綴著鮮艷如血的紅寶石,顆顆碎鉆眾星拱月般點綴在周圍,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 裙子并不是暴露的款式,反而從頭到腳都遮得很嚴實,可偏偏跟她的身材貼合得嚴絲合縫,曲線畢露,再把頭發(fā)高高盤起,露出頎長的天鵝頸和精致的鎖骨,搭配上烈焰紅唇,眉梢眼角都寫著風情和霸氣。 盛星洲也是頭一次見她這副打扮,在一旁嘴巴都長成了夸張的o型,滿臉都寫著驚艷。 舅媽顯然很滿意自己審美造成的效果,食指在他額頭重重一戳:“瞧你這傻樣!”轉(zhuǎn)頭看到唐沅又高興起來:“我們皎皎好看吧?” 盛星洲還愣在那兒沒回過神。 好看,可太好看了!誰能想到他平時素雅清淡的meimei換個裝扮會這么驚艷呢? 簡直就是御姐本姐,霸總本總。 “好了,別發(fā)呆了,時間差不多了,張叔等在外面呢,你們快去!” 兩人在舅媽的催促下出了門。 這次晚會規(guī)模很大,除了政商界人士外,還請了不少助演的明星。場館門口停的就沒幾輛下千萬的車,一走進去更是滿屋子衣冠楚楚。 當然,總體上分為兩個極端,顏值高的和顏值低的,基本上憑這個能區(qū)別老板和明星。 也有少數(shù)區(qū)分不了,比如唐沅和盛星洲。這兩兄妹可太好看了,兩人往那兒一站,基本上就代表了本場顏值天花板。 可謂是吸睛得很。 第105章 暴躁奶媽,在線砍人(20) 盛星洲是這種場合的熟客了, 不少人都認得他。盛家這幾年雖然沒落了, 但那也是跟賀家、白家之流比,至于底下那些小魚小蝦,看盛家還是如龐然大物一般, 輕易不敢得罪。 也因此, 唐沅二人進來不久,就有人上來打招呼。 “星洲, 你可終于來了!” 一個挺著大肚子, 笑得跟尊彌勒佛似的中年男人走過來,言語間滿是親昵。 盛星洲也露出一個笑:“嚴叔叔?!?/br> 嚴家跟盛家生意上多有往來, 兩家關系不錯, 算是交好的商業(yè)伙伴。 嚴正青像所有親切和藹的長輩那樣拍了拍他的肩, 轉(zhuǎn)頭看見唐沅, 目光里露出疑惑:“這位是?” “這是家妹白文皎, 我?guī)鰜碚J個臉,以后在別的地方遇見了, 還請嚴叔叔代為照顧一二?!?/br> 他又對唐沅介紹道:“皎皎,這是父親的好朋友嚴正青嚴叔叔?!?/br> 唐沅笑容禮貌乖巧:“嚴叔叔好?!?/br> 盛家的女兒……姓白? 嚴正青心下疑惑, 面上卻不露分毫,笑答道:“哎,大侄女兒好。” 管她姓什么呢, 別人的家事少摻和,該裝傻時別含糊,這才是商場上的長久之道。 嚴正青又跟盛星洲寒暄了幾句, 這才找了個借口走開了。盛星洲微笑著跟人說再見,轉(zhuǎn)頭又帶著唐沅往前走。 等轉(zhuǎn)了一大圈下來,跟盛家有點交情的人都知道了,盛家多了個女兒,不姓盛卻姓白。 有一頭霧水的,自然也有知道內(nèi)情的。 盛老爺子那個小女兒,不就嫁到了白家么?這位白小姐,想必就是她的女兒無疑了。 嘿,這事兒可真有意思,白家這個女兒幾乎從未在人前出現(xiàn)過,白修明歷來只帶那兩個私生子私生女,被人問起來,也只說小女不習慣這類場合,也不打算接手公司事務。 可你看看這位白小姐進退得宜、落落大方的樣子,像是傳聞中的懦弱膽小、不習慣這種場合么? 更有意思的是,白修明不肯帶,今兒個卻被盛家?guī)С鰜砹耍@不是明擺著要幫這個外孫女撐腰,打白家的臉么? 在場哪個不是摸爬滾打的人精,僅僅是唐沅和盛星洲一起出現(xiàn)這個訊號,他們就已經(jīng)把背后的恩怨猜了個**不離十。 白修明一心捧那幾個私生子私生女,卻打壓正兒八經(jīng)的婚生女,這事兒做得不地道,眾人對他的人品不敢恭維,可誰也沒有開這個口為這位白小姐打抱不平。 本來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最多就是重新評估一下白修明這個人,對他多帶兩分防備罷了。 而唐沅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 唐沅二人到的時候白家還沒來,直到晚會快正式開始,白文錦才踩著點到了現(xiàn)場。 唐沅看到她出現(xiàn),心下了然,看來那個項目弄砸的事對白文彧打擊不小,一向頗受白修明信任的他連這種露面的場合都不得不讓給白文錦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可要給她鬧得再大些才好呢。 白文錦跟白文彧明爭暗斗了這么久,這回終于把他的風頭踩下去,自己占了上風,可謂是春風得意,精致的臉上笑容明艷??上?,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她一來,立刻就有好事者假裝不經(jīng)意地湊到她旁邊,又仿佛不經(jīng)意地提了一嘴:“誒,你跟你jiejie怎么沒一起來?。俊?/br> 白文錦笑容一頓:“什么jiejie?” 來人故作驚訝:“你不知道?”她往唐沅所在的方向一指:“喏,她不在那嗎?” 白文錦順著她指的方向抬頭一看,抓著手包的五指瞬間收緊。 白文皎?她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她不是從來不出席這種場合嗎?父親又怎么會讓她來? 雖然不愿承認,但白文錦知道,自己內(nèi)心深處一直對這個所謂的jiejie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忌憚,而這忌憚的根源,是她生來就有的那份“名正言順”。 她是婚生子,她身后站著盛家,父親這么多子女中,她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好在這個jiejie性格懦弱,這么多年,她早就習慣了從她手里搶東西,也早就習慣了她的沉默和不反抗。她現(xiàn)在長大了,強大了,她以為自己對白文皎的那份害怕早就在對方的逆來順受中消失殆盡,可她沒想到,僅僅是在這種公開場合看到白文皎的出現(xiàn),她心里依舊會涌出一股止不住的恐慌。 旁邊那個“好心”過來提醒她的名媛推了她一下:“誒,你不用去跟她打個招呼嗎?” 她悄悄吸了口氣,勉強壓住心里那股恐慌的情緒,竭力露出一個笑:“當然要?!?/br> 她裝作沒看見那名媛眼里看好戲的迫不及待,邁步走了過去。 唐沅正陪著盛星洲跟一位老總說話,卻突然察覺身側(cè)多了抹陰影。她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了白文錦那張掛著假笑的臉。 “jiejie。” 她心里嗤笑一聲,冷淡地一頷首:“嗯?!苯z毫沒有跟她多談的意思。 如果說白文彧還值得她費幾分心思,那這個白文錦就是空有野心沒有頭腦的典范了。明明還算有幾分手段,可整天腦子里沒裝點別的,只看得到眼前的一畝三分地,跟白文彧斗了這么多年,幾乎都被壓著打,還妄想著白氏的繼承權(quán)。 呵,白修明會把白家交給她就有鬼了。 等白家這大巢傾了,她就是首當其沖被摔碎的那顆孬卵。 盛星洲明顯也認出了她,卻連眼神都沒往這邊甩。在氣人這一點上,他和唐沅是如出一轍的實力強悍,起碼現(xiàn)在,被兩兄妹同時無視的白文錦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難堪。 仿佛自己不是如今的白氏高管,而還是當初那個剛被接回白家的小丫頭,牽著mama的手拘謹不安地站在白家客廳,聽mama低聲下氣地討好白家一個小小保姆,而白文皎卻穿著價值不菲的裙子,在二樓走廊那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像在看一個到家里乞討的乞丐。 可惜,當年那個處處護著白文皎的老保姆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白家的家傭眼里都只看得到她這個小姐。而她白文皎,什么也不是。 白文錦挺了挺脊背,保持著一個名媛淑女最優(yōu)雅的姿勢,就像在維護她最后的自尊。她眼神堅定地抬起頭來看著唐沅,正準備說些什么,卻聽對面那個老總猶疑地問唐沅:“這位小姐是?” 唐沅微微一笑,聲線清凌:“我爸的私生女,讓趙總見笑了?!?/br> 白文錦很清晰地感覺到,那位趙總看向自己的眼神立馬就帶上了幾分鄙夷。 “不好意思白小姐,在下無知,冒犯到了您,實在抱歉。”他當即給唐沅賠罪,目光再也沒往自己這邊看一分,仿佛她是什么垃圾,多看她一眼都會臟了他的眼睛一般。 唐沅大度一笑:“沒關系?!?/br> 兩人立即把話題轉(zhuǎn)開,又若無其事地談論起別的來。 白文錦就這么被晾在原地,明明穿著著名奢侈品牌的高定裙,帶著華美絢爛的珠寶,卻依舊和這金碧輝煌的大廳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