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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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兒,嗤笑了一聲,抬眼淡淡地看著賀奪:“可你跟她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有聽她提到過這個人嗎?” “我……”賀奪張口就想反駁,可剛開了個頭,他卻無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無否認父親的話。 孟顏在他面前一向是個小太陽一樣的姑娘,有什么心事或者經歷都愛跟他分享。 他們在一起時間不長,但也不算很短,聊天的時候,她把自己的大學室友都講了個遍,可對這個從小就陪在她身邊的哥哥,卻偏偏只字未提。 賀奪在感情上再怎么單純遲鈍,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連假裝說服自己不在意都做不到,只能在父親嘲諷的眼光中,難堪地低下了頭。 賀董又問:“你知道這個女人為什么會從白氏離職嗎?” 賀奪聽父親這么問,立刻便知道這其中定有他不知道的隱情。難得的,他競對所謂的真相生出了畏懼的心思,不敢去觸碰那個答案。 賀董卻不打算放過他。既然要斷,就得斷個干凈徹底,只有讓這個兒子看清了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他才不會繼續(xù)被蒙蔽下去。 “孟顏離職前,曾去給白家那個大少爺白文彧送過文件,卻在電梯門口撞到了白文彧身上,當時好些白氏員工都看到了?!?/br>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這個兒子:“據說當時孟顏整個人都撲進了白文彧懷里,手里的咖啡還盡數灑到了他的白襯衫上。” 賀奪沉默了。 他當然明白父親的未竟之意。身為賀家長子,哪怕是在京都上流圈里都是天子驕子的存在,從他青春期后,投懷送抱的女人就沒少過。 他見識過各式各樣費盡心力誘惑他的手段,而孟顏用的,無疑是其中最拙劣的一種。 心臟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所有溫情的假面被揭開后,他才陡然意識到自己所謂的愛情到底有多可笑。 清醒一點吧,她連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的感情都可以不在乎,又哪里會真的在乎你呢? “我……明白了。” 賀奪艱難地吐出這句話,轉身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賀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微瞇起眼睛,神色不辨喜怒。 他這個兒子,還是過得太順風順水了一些啊。 * 白文錦近來過得很不順,她手下負責的項目屢屢出岔子,有些甚至只差臨門一腳,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得不就此停擺。 因著上次在慈善晚宴上出丑的事,白修明已經對她有所不滿了,現(xiàn)在涉及到集團實打實的利益,更是懷疑起她的工作能力。諸事不順,旁邊還有個白文彧在虎視眈眈,簡直是八面環(huán)敵,折磨得她幾乎要瘋掉。 眼看她整個人在幾天之內迅速憔悴下來,她媽溫佩蘭才磕磕巴巴地對她吐露了事情的真相。 “你說賀奪和那個什么孟顏在一起的事是你傳出去的?” 白文錦睜大了眼,震怒不已。賀奪搶弟弟女朋友的流言傳得這么廣,她當然也聽過一耳朵。暗戀了這么久的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她當然心痛不已,但一想到那個孟顏的身份,她又安慰自己賀奪不過是玩玩罷了。 可當時再怎么心痛,也沒覺得這事跟她有什么關系。卻萬萬沒想到,她媽突然給了她這么大一個驚喜! 難怪自己最近頻頻受挫,原來是溫佩蘭得罪了賀家,以致賀家拿自己開刀! 她臉色難看至極,幾乎是從牙齒中間擠出一個聲音:“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現(xiàn)在看白文彧爬到我頭上耀武揚威,你滿意了?” 看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人耍得團團轉,她就滿意了? “我……” 溫佩蘭想解釋,卻被女兒帶著怨懟的目光激得一哆嗦,最后只能訕訕地閉上了嘴。 “行了,你出去吧,我想想怎么跟賀家賠罪?!?/br> 溫佩蘭張口想說什么,可看著女兒疲倦的樣子,最后也只氣弱地小聲囑咐了一句:“你要注意身體啊阿錦?!?/br> 白文錦不耐煩地揮揮手,溫佩蘭也只能帶著滿心愧疚離開了。 …… 自從知道自己的媽干的那些好事后,白文錦整天都在愁該怎么向賀家賠罪。賀家的針對都沒有放在明面上,她想上門賠禮道歉都沒有理由。 更何況,她只是賀家隨手收拾的一只小蝦米,就算她真上門了,人家也不見得能理她。 就在她陷入困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卻從底下人那里陡然聽到了一個消息。 賀奪的生日宴前不久,白文彧和鄭妍麗私底下接觸過。 鄭妍麗跟她媽是老對手了,互相看不順眼,卻跟白家其他人沒什么交集??砂孜膹獏s跟她私下聯(lián)系,又是在那樣一個時間點,由不得她不多想。 腦子里隱隱約約閃過一個念頭,白文錦立刻去找她媽,讓她把生日宴上的事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說一遍。 溫佩蘭滿腹疑惑,可卻由于心虛,不敢多問,老老實實地回憶起來。 等她說到鄭妍麗專門走過來嘲諷她時,白文錦心里生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恍然大悟。 白文彧這是算計好了啊,算計著她媽頭腦簡單又暴躁易怒,容易被人煽動,還專門找了鄭妍麗這個老對手來幫忙。 這事兒成了,簡直是一箭雙雕,算計了賀奪不說,還讓她們母女被賀家盯上了。 好一招借刀殺人! 聽白文錦解釋完前因后果后,溫佩蘭先是一愣,然后便是怒火中燒。 說來說去,居然是白文彧這個賤人的兒子在跟她們作對,可恨自己被他蒙在鼓里,竟害怕內疚了這么多天! 溫佩蘭越想越不甘:“不行,我得讓那個小子好看!”說著便起身要走。 白文錦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溫佩蘭一臉理所當然:“我去告訴你爸爸啊,他白文彧這么害我們,當然得請當家的來主持公道,也好讓你爸看清那小子的真面目!” 白文錦急了:“你別去!” 溫佩蘭對女兒的阻止十分不解,下意識問:“為什么?” “就算爸爸知道了又能怎么樣?我是他女兒,白文彧也是他兒子,他又一向偏愛二房,難道還能為了我們,把白文彧供出去,讓賀家不再對付我們嗎?” 白文錦十分冷靜:“如果爸爸先知道了這個事,為了安撫我們,他可能會訓斥白文彧,但那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搪塞我們的交代而已。白文彧把我們耍得團團轉,就這么讓他不痛不癢地混過去,你甘心嗎?” 溫佩蘭被女兒的話動搖了心神,有些無措地問:“那、那怎么辦?” “別慌。”白文錦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微瞇起了眼睛,“別忘了,被耍得團團轉的可不止我們母女。” 這不還有個賀家呢么。 * 唐沅的全息電商平臺計劃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當初從白氏手底下截胡的那個和史密斯的合作項目卻是啟動在即。 之前為了防止節(jié)外生枝,在雙方的默契配合下,盛氏拿下這個項目的消息并沒有對外透露,白文彧也理所當然地以為當時截胡的是賀家,誤打誤撞地竟也就誤會了這么長時間。 眼下塵埃落定,該準備的前期工程也差不多了,自然也就沒有了隱瞞的必要。項目啟動儀式上,盛英衛(wèi)作為盛氏代表親自出席,與史密斯派來中國的特助同臺合影,在一眾媒體的閃光燈下,二人交握的雙手和上揚的笑容讓整個場景變得十分和諧友善。 也刺痛了某些人的眼睛。 白文彧看著新聞上黑體加粗的碩大標題,以及標題下面盛英衛(wèi)燦爛的笑臉,只覺得這個世界荒誕極了,荒誕到他甚至有幾分想笑。 盛家,搶了他項目的是盛家? 哈,怎么可能? 盛家它憑什么?憑它那個日薄西山的公司,還是憑盛英衛(wèi)父子那兩個這么多年都沒做出什么成績的廢物? 當初以為是賀家截胡時,白文彧還只是怨懟,可現(xiàn)在陡然得知真相,他心里就是實實在在的不甘和憤怒了。 真相就擺在眼前,他也明白了盛家之前一直在誤導他,讓他以為對手是賀家,這才讓他對賀奪生出了報復的心思。 這么久以來,他竟然都被困在了盛家設好的圈套里,在里面張牙舞爪,自以為是布局手,殊不知,盛家卻一直躲在暗處看著他的笑話! 盛家,盛家! 白文彧越想越憤怒,終于頭腦一熱,手里的手機立刻就往門上砸去,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的秘書恰在此時開門進來,被手機砸地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神后一抬頭,就看見自家老板陰沉到極致的臉色。 “白、白總。”秘書聲音有些抖。 白文彧看清來人,穩(wěn)了穩(wěn)心神,竭力壓下猙獰的表情,這才問:“怎么了?” 秘書咽了口口水:“東城那個項目,有記者把之前工人自殺的消息曝出來了?!?/br> “什么?!” 白文彧陡然抬頭,瞳孔一下子放大,驚疑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分享來自期末周的名人名言三則: 1.“今天仍然拼命看書,因為明天就要考了。學期的成績就全仗著這兩天掙,現(xiàn)在更感到考試的無用與無聊。” 2.“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東西?” ——季羨林《清華園日記》 3.“我早年在清華期末考試的時候,考試復習,又餓又恐懼又累又困?!?/br> ——李健 ↑都是我本人此刻的真實心情寫照_(:3」∠)_ 第112章 暴躁奶媽,在線砍人(27) 白文彧深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一聽秘書說消息曝光,立刻就想去現(xiàn)場查看。 白氏集團樓下已經被聞風而至的媒體記者層層包圍了起來,為了避開他們,他特地從地下車庫直接出發(fā),卻不曾想,這些記者比他想象中更雞賊,早已架好了長|槍短炮,在車庫門口守株待兔。一看到一輛賓利豪車駛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沖到了路中攔車,一群人把路堵得水泄不通,立時就把白文彧逮了個正著。 “白總,東城的華宜廣場在修建時發(fā)生兩起工人死亡案件,據傳這個項目當初是您在負責,您能就此解釋一下嗎?” “去年發(fā)生的死亡案件,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才曝光,之前的消息是不是都被白氏壓下了?” “死者家屬表示不要賠償,只想白氏給他們一個交代,您有什么想對他們說的嗎?” …… 一群人堵在前面不讓車開走,一群人跑到后座車窗前使勁拍打車窗,透過單向可視玻璃,白文彧看到那一張張臉上閃爍著無比瘋狂的神色,就像聞風而至的餓狼,恨不得砸碎玻璃,把他從車里拖出來分而食之。 “走,快走!別管他們,開車!” 白文彧急聲催促著司機,司機卻滿臉為難,握著方向盤的手躊躇不定。 來的記者太多了,人命當前,他哪敢真的聽從白文彧的吩咐,不管不顧地碾過去?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外面的記者也意識到車里的人不可能下車,反應快的立刻把相機舉起來,鏡頭懟著汽車前面的擋風玻璃拍,閃光燈不停地閃爍著,等白文彧意識到他們的行為,趕緊把前后座之間的遮擋玻璃升起來時,已經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