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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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她突然給自己打電話,也許情況比想象中要好,當(dāng)康也許告知了她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暫時放下手中的法器,按下了接通鍵。 “直升機(jī)已經(jīng)去接你們了,所有人都快來東市!” 孫致庸一愣,忙問:“怎么了?” 電話那頭唐沅的聲音嚴(yán)肅冰冷至極:“我們都被騙了,背后的人不想毀滅華國,他是想借華國未來的所有氣運(yùn),重構(gòu)通天梯?!?/br> “什么?!” …… 東市。 特殊小組的人都在一夜間被緊急召回,四五架直升機(jī)轟隆隆地響,把他們從不同地方送到了東市,到了之后,立刻有人把他們送到一處近海海岸。 外面風(fēng)波不斷,這里卻仿佛絲毫沒受影響似的,陽光晴朗,微風(fēng)和煦,一望無垠的蔚藍(lán)大海上一層層海浪起伏蕩漾,海天一線之間,白色的海鷗輕快地掠過,入耳盡是它們微昂的啼鳴和浪拍石岸的聲音。 一片歲月靜好。 唐沅正站在一處巖石上等他們。 “文皎,這……” 一名年紀(jì)尚輕的道姑遲疑著上前,一雙妙目疑惑地掃了掃四周,臉上滿是疑問。 這里……有什么問題?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多是一臉懵逼。若真是如唐沅所說改變整個華國氣運(yùn)的大陣,必然是聲勢浩大可撼天地的,又怎么可能如此平靜? 不,不對。 孫致庸眉頭一皺,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老伙計(jì)們。幾個玄學(xué)大佬都同樣回以凝視,眼中俱是一沉,看來都發(fā)現(xiàn)了此處的不尋常。 這兒有問題! 幾個大佬對視間微一點(diǎn)頭,然后默契地飛身變位,迅速圍坐成一個圈,祭出法器,念咒催動。 不過幾個呼吸間,就擺出了一個破霧陣。 破霧陣,顧名思義,破除迷霧,還原真相,乃是古時流傳下來的驅(qū)邪破瘴之絕妙陣法。 周圍的年輕人們不敢打擾,紛紛退后,給大佬們讓出一個足夠?qū)掗煹淖鞣▓龅?。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老家伙們嚴(yán)陣以待的架勢無疑影響到了他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 神奇的景象就是在這個時候發(fā)生。 隨著他們作法,周圍的空間竟慢慢扭曲變幻,藍(lán)天大海沙灘巖石都扭曲混雜在一起,像一盤被打翻的調(diào)色盤,五彩斑斕又詭譎陸離。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周圍,當(dāng)扭曲到極致后,如同無聲的爆炸般,一切都砰地一下消失。 ——華麗靜好的表象被徹底粉碎,終于顯出了它斑駁駭人的內(nèi)里。 第121章 暴躁奶媽,在線砍人(36) 那是怎樣的一副景象? 天與海都是黑色的,成團(tuán)成團(tuán)的灰色霧氣在天地間游蕩,墨云沉甸甸地壓在頭頂,把陽光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海面上拍打著巨浪,一下下猛烈地沖擊著巖石,撞出一片雪白的碎珠。激烈的撞擊聲混雜著頭頂?shù)拈W電雷云,鼓點(diǎn)一樣震顫著心臟。 在磅礴的自然面前,人類顯得那樣渺小。 “你們看,那是什么?” 眾人定睛看去,只見那海面中央海水沸騰一般翻滾,似乎海底破了個大洞,無數(shù)海水漏陷下去,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深淵巨口般吞噬著一切。 唐沅三兩下跳上一處高地,拿出望遠(yuǎn)鏡往那漩渦中心瞧。 那是…… “太極陰陽圖!” 眾人心神俱是一震。 那圓形漩渦上空漂浮著縷縷霧氣,映著下方黑色的海面,儼然就是一個巨大的太極陰陽圖。 太極陰陽乃道家精華之凝聚,本身就蘊(yùn)含著無窮的力量,可偏偏是在這樣一個陰詭之地,又是借這迷霧孽海而成,這太極陰陽是為何而聚,顯而易見。 虧他們在古陽找了這么久,真正的源頭,竟是被藏在了這個地方! 孫致庸凝目看著前方海面,肅然道:“那太極陰陽想必就是陣眼之一。守一、妙心,你們隨我一同前去查看情況,看看這幕后宵小究竟在籌謀個什么勾當(dāng)!” 言罷,他袖袍一展,祭出法器飛身而去,人群中緊跟著飛出一個和尚和一位道姑,三人化作三道殘影,迅速往海面中心掠去。 孫致庸三人一動,還在另一處的精瘦男人“唰”地一下睜開眼,立刻就察覺到了作法處的靈氣波動。 “他們找過來了?!?/br> 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四周都是石壁,透不進(jìn)一絲光亮,只有石壁上垂掛著的幾盞昏黃燭光。 正中間是一個圓形的黑色祭臺,烏木祭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法器符篆。精瘦男人盤坐在祭桌前,下方的祭臺周圍圍坐著二十余個術(shù)師,都穿著黑色的祭袍,上面的花紋繁復(fù)詭異。 聽到精瘦男人的話,眾人心下皆是一個咯噔。 國安局那幫人來得比他們預(yù)料中更快,古陽那里他們設(shè)置了精妙又迷惑性極強(qiáng)的迷障,本以為可以完美隱藏住真正的目的地,卻還是被那老狐貍找上了門。 “換陣,變守為攻!” 精瘦男人沉聲下令,與此同時,他凌空從祭臺上取下一個精巧的銀壺,默念了一串什么咒語,銀壺傾斜,竟從里面源源不斷地流出水來。 其余眾人也立刻著手配合,并指往前一點(diǎn),指尖就有一道不同顏色的光朝那銀壺嘴流下的水柱飛去。 那細(xì)小的水柱在混合了各種顏色后,竟從透明態(tài)變得漆黑無比。黑水源源不斷地落到地上,卻奇異地沒有絲毫濺落噴灑的樣子,一接觸地面就立即消失不見。 ……竟像那地面下有一張看不見的深淵巨口,將這些水盡數(shù)吞噬了一般。 那頭,孫致庸三人剛飛到一半,就感到一陣強(qiáng)大的阻力泰山壓頂般從四面八方朝他們涌來,周圍明明沒有一絲風(fēng),海浪卻瞬間攀起數(shù)十米高,一下下拍打在他們周圍。 孫致庸雙手快速變換,打出一個符篆,朱砂花紋消失在空氣中后,三人周圍結(jié)出一個透明的保護(hù)罩,淡淡地散發(fā)著金光,將他們嚴(yán)絲合縫地保護(hù)了起來,巨浪駭人,卻始終近不了他們的身。 一團(tuán)遮天蔽日的巨大烏云不知何時籠罩在了他們頭頂,隨著一聲炸裂天際的驚雷,暴雨霎時傾盆而下,幾乎成股的雨柱砸在防護(hù)罩上,竟發(fā)出“滋滋”的怪響,仿佛什么東西在被腐蝕融化一般,讓人牙酸。 “你們看,那、那雨水竟然是黑色的!” 黑色的雨水順著防護(hù)罩蜿蜒流下,滋滋的腐蝕聲也一直不絕于耳。雨水流過的位置,金光閃爍更盛,顯然是在跟這股力量做著殊死搏斗。 銀壺中水一時不流盡,那雨水也就一時不會停歇。最初建起的防護(hù)罩的力量已經(jīng)被逐漸削弱,那金光也漸漸微弱下去,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眼看就要被腐蝕殆盡。 守一和妙心一僧一道對視一眼,合力打出一掌,二人的修為法力便源源不斷地加持在了防護(hù)罩上。暴雨愈大,法力愈盛,雙方如拉鋸戰(zhàn)般,以一層防護(hù)罩為媒介你來我往。 其他等在岸邊的人看得著急,孫致庸卻已cao縱著法器飛到了海面中央。 在他的腳底,巨大的太極陰陽圖案緩緩旋轉(zhuǎn),灰色的霧氣和黑色的海水交織成一副詭譎神秘的畫卷,其間似乎還流轉(zhuǎn)著紫黑色的閃電光影。 孫致庸凝神聚氣,大喝一聲,一擊打在了那陰陽兩邊的魚眼上—— 一直盯著那邊的眾人呼吸驟地一緊,然而,幾個呼吸過去,一切都悄無聲息。 沒有激烈的碰撞,沒有震天的聲響,甚至連一絲半點(diǎn)的火花都沒有激起。孫致庸那在如今玄學(xué)界看來震天撼地的一擊,卻連那圖案上一縷灰霧都沒能打散,好像一滴水落入了汪洋大海,瞬間被吞噬殆盡,力量微小到激不起絲毫波瀾。 “怎么會這樣……” 妙心不信邪,手中拂塵一揮,拼盡全力又是一擊,那太極圖上四處游走的紫電一頓,倏爾拐了個彎,那灰霧卻依然紋絲不動。 “哼,雕蟲小技!” 感受到他們攻擊的精瘦男人嗤笑一聲,拿著銀壺的右手一拋,那銀壺旋轉(zhuǎn)幾圈后竟穩(wěn)穩(wěn)地立在了半空中,壺嘴往下傾倒的黑水依舊綿綿不絕。 精瘦男人雙手結(jié)印,一掌打在面前的地面上,深灰色的地面倏爾也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太極圖案,亮光一閃,轉(zhuǎn)瞬又消失不見。 幾乎是在圖案消失的瞬間,海面上狂風(fēng)驟起,灰霧中陡然升起一條巨龍,張著血盆大口向?qū)O致庸三人沖去,龍身迅速將防護(hù)罩層層纏繞,下一瞬,無聲的碎裂中,巨龍消失,重新化為灰霧,將防護(hù)罩連同其中的孫致庸三人裹成了一個黑灰色的巨大蠶蛹。 精瘦男人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的好師兄,你那么厲害,也試試師弟我的法陣吧。看看師父他老人家當(dāng)年的話到底對不對,憑你那一腔所謂的仁義,能不能讓你化險為夷! 三人的身影被裹在其中,消失在了眾人視線里。 “孫大師!” “守一圣僧!” “妙心姑姑!” 岸邊的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三人都是玄界的泰山北斗,徒子徒孫眾多,當(dāng)下就有他們的親近之人忍不住了,紛紛祭出法器就想前去支援。 “別去!”唐沅見狀當(dāng)即厲喝一聲。 她身手好,在現(xiàn)實(shí)世界中雖比不過這些動不動就飛來飛去的玄術(shù)師,近身rou搏制服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在這些人還沒能飛起來之前,她一個躍身一人踹上一腳,就把他們都踹了回來。 “孫大師他們只是去查看情況就被困住了,這灰霧遠(yuǎn)比我們想的厲害。連三位大師都無可奈何,你們?nèi)チ艘仓皇撬退蓝选.?dāng)務(wù)之急,還是弄清楚這究竟是什么陣法,大家合力破陣才是正途。” 其他人紛紛附和:“文皎說得對,我們不能再去白白送死了!” “三位大師法力高強(qiáng),定會沒事的?!?/br> “你們先別沖動,幕后黑手現(xiàn)在巴不得我們?nèi)糊垷o首,亂了章法呢?!?/br> “就是就是?!?/br> 被踹回來那幾個人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這么一勸,一時發(fā)熱的頭腦也漸漸清醒過來,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沖動魯莽,一時羞慚難言,默默垂下頭不出聲了。 唐沅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沉聲問:“有誰知道海面上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要是連那是什么都不知道,還何談應(yīng)對之法?現(xiàn)在這些人里地位最高的孫致庸被困在灰霧中,也只能靠他們這些剩下的人了。 眾人面面相覷。 太極陰陽圖作為道家基礎(chǔ),應(yīng)用實(shí)在太廣了,光憑這個,誰知道這兒用了什么陣法,更遑論去談化解之道。 “無極陣……” 一片靜默中,卻傳來一聲低低的呢喃,被海浪翻滾的聲音掩蓋了去。唐沅沒聽清,下意識反問:“什么?” “無極陣?!?/br> 一個面容清秀,看上去約莫只有十多歲的光頭小和尚凝視著唐沅,唐沅認(rèn)出他正是守一大師最喜愛的小徒弟。 小和尚擲地有聲地又重復(fù)了一遍:“我說,那應(yīng)該是無極陣?!?/br> “不可能!”當(dāng)即就有人矢口反駁。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萬物。換句話說,無極乃是整個宇宙的起點(diǎn),萬物皆由此而始,能用“無極”二字作為名字,無極陣的地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