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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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多少個世界了,她的統(tǒng)子還是沒習(xí)慣奇葩的世界,炸毛的樣子還是這么可愛。 “行了,你也別給我掰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只知道你們韋家想要我的命,那就是我的仇人。趁我現(xiàn)在心情還不算太壞,趕緊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給我,否則鬧到大理院去,你韋大少爺恐怕還得背上個殺人未遂的罪名了?!?/br> 韋珺之臉色一僵,有些心虛地別過了眼。 “我沒有想殺你……” 他只是想讓她放棄離婚的念頭,好好兒地待在韋家做她的少奶奶而已。 他承認(rèn),他對戚笑敢依舊存著那么幾分心思,雖然她那天狠狠打了他的臉,他心里想獨(dú)占她的念頭卻始終沒有消失,甚至愈演愈濃。 輕易到手的女人有什么意思呢,這樣又美又辣的才讓男人更有征服欲嘛。 但他卻也知道,他的父母是真的對戚笑敢抱有殺心的,就算那天土匪沒殺了她,往后在韋家的日子也不會讓她好過。故而,他此刻面對唐沅才格外心虛。 唐沅嗤了一聲:“你想不想殺我不重要,現(xiàn)在是我想休了你。你最好快點把東西給我,否則鬧將出去,你們韋家臉上也不好看哪?!?/br> 難道他們韋家現(xiàn)在臉面上就好看了?? 韋珺之想起最近傳遍宜城大街小巷的閑話,和至今仍蹲在韋府門口的記者,臉都綠了,狠狠瞪了唐沅一眼,終于不情不愿地把東西拿了出來。 唐沅看清楚那上面的簽名,又逮著他摁了個手印,毫不留念地轉(zhuǎn)身離去。 那樣子像極了白嫖不給錢還拔|吊無情的渣女。 當(dāng)天,唐沅就帶著她的六十六臺嫁妝和一干丫鬟陪房搬離了韋府。出門的時候,她還被蹲守在門口的狗仔攔住了,舉著照相機(jī)想要采訪她,唐沅也來者不拒,唱念做打地將一個被婆家傷透了心、無奈離婚的女人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消息第二天一登報,又引發(fā)了宜城上下對韋家人的新一輪譴責(zé)。那些個家里有閨女的人家都奔走相告,說嫁人千萬別嫁姓韋的,“韋珺之”這三個字在宜城人眼里,幾乎與當(dāng)代陳世美無異。 唐沅的車駕出了韋府,轉(zhuǎn)過兩條街,一路來到了戚家大門前。 綠綺皺著眉頭,看著愈來愈近的戚府大門,擔(dān)憂地問:“主子,咱們這么多人去戚府,妥當(dāng)么?老太爺那兒……” 綠綺一家原都是韋府養(yǎng)的家生子,奈何她老子娘不爭氣,這么多年了也沒能混到主子們跟前,反倒是綠綺在戚笑敢這個少奶奶跟前得了臉。 無論是原身還是唐沅,都是個大方好相與的主子,綠綺不愿在她離開后又做回原來的粗使丫鬟,干脆咬咬牙,帶著全家一齊跟唐沅離開了韋府。眼下她們一大家子的恩寵榮辱都系于唐沅一身,自然是喜她所喜,憂她所憂。 出嫁女回娘家住,從來都是要被人說閑話的,何況是戚家這樣數(shù)代同堂的大家族,內(nèi)里齷齪多得很,沒人樂意額外養(yǎng)一個花錢的小姑子。 更何況據(jù)她所知,自家主子在戚家居幺房,幺房當(dāng)家的是宜城出了名的紈绔敗家子,向來是接觸不到戚家權(quán)力中心的,主子回去后還能挺直了腰桿做人? 唐沅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安心跟著你主子就是了,小小年紀(jì),怎么cao心這樣多?” 綠綺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事實證明,綠綺的擔(dān)憂并非沒有道理。唐沅的車駕才到戚府大門,便見有一個衣著華貴的優(yōu)雅婦人站在門前,一見她下了馬車,忙不迭地跑下來,急急地問:“笑敢,你當(dāng)真同珺之離婚了?” 唐沅一時眼生,在記憶里扒拉了一陣,才認(rèn)出這是原身那個許久未見的親娘。 自從原身嫁到韋家,她這親娘就從未登門看望過她,權(quán)當(dāng)自己沒有這個女兒。眼下自己才回到戚家,她倒著急忙慌地來問自己了。唐沅覺著好笑,不答反問道:“怎么,這兩天我的事兒竟還沒傳到您耳朵里么?” “胡鬧!” 蘇菀臉上染上幾分薄怒,低聲厲斥一句,便又來急急忙忙拉過唐沅的手:“你聽娘的,現(xiàn)在就跟我去韋家,好好跟你婆婆和珺之道個歉,讓珺之把休書收回去。趁事情還沒有鬧大,咱們兩家聯(lián)合把這事兒糊弄過去,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和珺之還是好好兒地過日子。” 說著,她就要拽著唐沅的手腕往回走。 這一拉卻沒拉動,蘇菀這下是真生氣了,斥她:“你還要矯情到什么時候!” 戚笑敢不為所動,一雙鳳眸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生養(yǎng)她的親娘,眼里目光執(zhí)著又清澈,平靜道:“韋珺之要娶新婦。” 蘇菀簡直要被這個冥頑不靈的女兒氣死了,不耐煩道:“那又如何?你是元配正妻,哪個新婦又能越得過你去?天下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我跟你爹這么多年,還不是好好兒的?” 戚笑敢又說:“他要?dú)⒘宋?,給他的新婦騰地方?!?/br> 蘇菀想也沒想,一口斷然否認(rèn):“不可能!” 她語重心長地勸自己的女兒:“這中間必定是有什么誤會,笑敢,你可不能只相信那土匪的一面之詞??!依我看,那匪徒估摸就是韋家的對手派來離間你們的,你可萬萬不能中了幕后黑手的jian計??!” 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都像極了一位一心為女兒著想的母親。她殷切地看著戚笑敢,希望她順從自己的安排,后者卻彎唇笑了一下,偏頭問她:“娘,你到底是盼著我好呢,還是舍不得韋家給你的好處呢?” 此話一出,蘇菀竟一時愣怔,啞口無言。 她……是怎么知道的? 戚笑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撥開她抓著自己的手,轉(zhuǎn)身走上了臺階。 “九小姐?!?/br> 黑漆大門內(nèi)側(cè),一個身形胖乎乎的老大叔恭立在一旁,一見唐沅過來,立馬躬腰行禮,他臉上笑瞇瞇的,配著那張白胖的臉,看著格外慈祥喜慶。 “家主早早就讓奴才來接您,不料還是來晚了一步,讓您受委屈了?!?/br> 說著,他還意有所指地往唐沅身后看了一眼。 唐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是么?” 胖管家笑容不變:“當(dāng)然?!?/br> 這胖子是戚府的老管家,也是戚家家主戚恕的心腹。他嘴上告罪,說自己來遲了,卻臉不紅氣不喘,氣定神閑得很,一點兒也沒有匆匆趕來的樣子,一看就是不知道已經(jīng)在這兒站了多久了。 方才唐沅和蘇菀爭執(zhí)時,他估摸著就躲在這兒看熱鬧呢。 唐沅也沒有拆穿他的意思,隨意擺了擺手:“行吧。我住的院子在哪里?” 胖管家笑容更加真誠:“您請跟我來?!?/br> “等等!” 蘇菀從后面急匆匆追上來,胖管家轉(zhuǎn)身回頭,笑瞇瞇地問:“五奶奶,您還有什么事兒嗎?” 蘇菀見到他一愣,臉上立馬就現(xiàn)出一抹不自然,胖管家笑容不變,仍恭謹(jǐn)?shù)溃骸澳菦]什么別的事,我就先帶九小姐去安置了?!?/br> “我……”父親怎么就同意戚笑敢回來了?還派了心腹李管家來接她? 蘇菀欲言又止,一旁的嬤嬤重重咳嗽了兩聲,她才一個激靈,如夢初醒地意識到接戚笑敢回家是家主戚恕的決定,不是她一個不受寵的幺房媳婦能質(zhì)疑的。 “沒、沒事了。” 胖管家又一揖身:“那您請便?!?/br> 蘇菀眼睜睜地看著唐沅隨管家進(jìn)了戚府大門。 幺房的九小姐離婚回戚家住的消息,在戚府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fēng)波。 戚家家大業(yè)大,老太爺兄弟子孫甚多,內(nèi)部爭斗也格外多。光是老太爺?shù)牡障祵O輩,就有十三位少爺,以及包括戚笑敢在內(nèi)的九位小姐。這還不算那些個旁支或者夭折的孩子。 戚家雖是傳統(tǒng)大家族,信奉男尊女卑那一套,卻也有女子為了爭奪管家權(quán)終身不嫁人的先例。眼下戚家回來了個離婚的姑奶奶,幾乎就是明晃晃地回來搶家產(chǎn)的。 這讓戚家其他人哪里能忍? 因此,唐沅回戚家這天,雖明面上只跳出來個蘇菀,實則暗地里盯著她的人還不知凡幾。 但,那又如何? 旁人暗地里的小心思一點兒影響不到唐沅,她一路跟著胖管家到了自己院子,差使綠綺等人把東西都安置好,暫時不必要的就丟去庫房,一行人從頭一天下午忙到第二天日暮,總算把東西都?xì)w整了下來。 還沒怎么坐下來好生歇一歇,便有小廝上門來報:“九小姐安,老爺差我來問您一句,可安置好了么?老爺要的東西什么時候能送來呢?” 東西? 綠綺奇怪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戚家家主富甲一方,什么東西沒有,還得問主子要? 唐沅卻絲毫不奇怪,沖那小廝頷首:“告訴家主,勞他掛念,都安置好了,至于東西嘛,約摸還欠些火候,端看他老人家什么時候把銀子準(zhǔn)備好了?!?/br> 原本躬身候在下方的小廝一愣。 怎么這九小姐不把東西立刻交給自己嗎?還要銀子? 他一時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唐沅微一挑眉:“怎么還不去回話?” 那小廝方才如夢初醒般,連聲稱是,又沖上首行了一禮,方才退下,走到門口還忍不住拿余光往上首瞥了一眼。 怎么這九小姐竟這般不識好歹?她一個離婚歸家的女人,若不是家主給了她一個棲身之所,她前路還不定如何呢,她不對家主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家主要個東西還推三阻四,竟還要起了銀子? 她也不看看,她從前出嫁的那些嫁妝資產(chǎn),哪一樣不是從戚家出的?同家主要銀子,她怎么開得了這個口? 小廝心下憤憤,一路往主院回話去了。戚恕正在練字,見他進(jìn)來略抬了抬頭:“那丫頭怎么說?” 小廝咬咬牙:“九小姐不愿把東西交給小人,還問您有沒有準(zhǔn)備好銀子!” 這…… 連胖管家都吃了一驚,偷偷去覷戚恕的臉色。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戚恕只是微頓了頓筆,半晌竟勾唇笑了:“那么重要的東西,她當(dāng)然不會交給你?!?/br> 難道自己竟意會錯了家主的意思? 小廝在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僵立著等家主的吩咐。 戚恕凝心靜氣,一氣將最后一個字寫完,端的是鐵畫銀鉤,力透紙背。他退后一步,欣賞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對胖管家道:“福全啊,我當(dāng)年小看了我這個孫女啦?!?/br> 李福全沒有接話,只笑著低下了頭。 當(dāng)天晚上,戚恕就派人往唐沅的院子里送了不少東西。他手上的東西自然都是上上品質(zhì),那些個綾羅金銀耀目得連在夜色中都閃閃發(fā)亮。 去送東西的下人還告訴唐沅,說家主明日要為她舉辦洗塵宴,望她早做準(zhǔn)備。唐沅應(yīng)了。 戚恕送東西送得張揚(yáng),這消息連夜傳遍了整個戚府,震驚了一眾大小主子。 家主為什么這樣看重一個休歸的外嫁女?那九小姐究竟有什么本事? 沒來由的,這些個有野心的幼狼都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威脅。 第134章 被犧牲的原配(7) 第二天的洗塵宴在前院一個小側(cè)廳舉辦,戚恕再怎么對唐沅刮目相看,也不可能為了她把戚家上下都召集到一處。故而,參加這次洗塵宴的,也只有戚恕和唐沅,外加原身父母戚行硯和蘇菀而已。 這還是唐沅第一次見到原身的父親。男人面龐白凈,身形清矍,穿一身錦緞長袍,一把胡須按著舊式文人的樣子修剪得整齊美觀,姿態(tài)風(fēng)流,氣質(zhì)卓群。和蘇菀站在一起,就是一雙無比養(yǎng)眼登對的璧人。 可惜,戚行硯其人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草包,宜城稍有些頭臉的人都曉得,戚家幺房當(dāng)家乃是個十足十的敗家子,學(xué)業(yè)不精,本事不行,臨到了四十歲還是一事無成,在戚家就是個透明人,不過領(lǐng)著一份紅利混日子罷了。 唐沅對他們微一頷首:“父親,母親?!?/br> 然后在他們對面落座。 戚行硯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蘇菀在他們父女二人之間來回窺視,最終也什么都沒說。 三人相對無言地坐了盞茶時間,就聽到門外有小廝報:“家主到了。” 唐沅有趣地看著戚行硯和蘇菀兩人齊齊一抖,忙不迭地站起來,垂首恭立。唐沅撐著下巴仰頭看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眼里滿是興味。戚行硯臉色一黑,神色間頗為緊張,趕緊低聲斥她:“戚笑敢,還不站起來,你還有沒有點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