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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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通天青云路已經(jīng)向他打開了大門。 廖元誠心頭一片火熱,他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臟在胸膛咚咚作響。好在他尚且保留了最后一絲理智,強行遏制住激動的表情,問唐沅:“戚老板為何會找上廖某人?” 這個女人狡猾得很,他不相信她是為了討好自己才巴巴地把這么大的好處送上來。 那么,她所求為何呢? 唐沅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道:“杜總統(tǒng)當世人杰,我一直有心拜見,但奈何此身不過一介商賈。廖市長是杜總統(tǒng)身邊的紅人,若是方便的話,還請為笑敢引薦一二,笑敢便感激不盡了?!?/br> 廖元誠頓悟。 這女人是見如今中央變動,特地拿著這東西來投誠來了。 哼,她倒乖覺! 廖元誠不怕唐沅有所求,只有有了利益捆綁,這樣的盟友才值得信任。如今這戚笑敢既主動找上門來了,他也少不得要順水推舟一把。 一個強大的盟友對他大有裨益,他相信這是一場對他們彼此都好的雙贏。 曾經(jīng)被算計的那點小芥蒂在龐大的利益面前那么微不足道,廖元誠頭一次對唐沅露出了真誠的笑:“這是小事,戚老板青年俊才,想必總統(tǒng)也愿意見到你。” 唐沅伸出手:“那就麻煩廖市長了,笑敢感激不盡?!?/br> 廖元誠握住她的手,笑容愈發(fā)真誠:“戚老板客氣了,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我就托個大,叫你一聲九妹,戚老板不會介意吧?” 唐沅從容頷首:“廖大哥,以后還請多多關照?!?/br> 作者有話要說: 【注:文中角色白萍原型為秋瑾烈士,《華國婦女報》原型為《中國女報》,文中涉及的發(fā)刊辭亦取自秋瑾撰寫的《中國女報》發(fā)刊辭。致敬秋瑾烈士?!?/br> 第145章 被犧牲的原配(18) 廖元誠嘴上跟唐沅稱兄道妹, 私底下該做的事卻一點兒不含糊。他找了可靠的專業(yè)人員,把那設計圖交給他查看。 他原意是想讓人看看這圖紙有沒有什么問題, 誰知叫來的那人卻抱著東西不撒手了, 臉上的表情堪稱狂熱,一個勁兒地連聲贊“妙”。 看見他這個反應, 廖元誠終于消除了心里最后那絲懷疑,心情說不出的舒暢愉悅。 得了這等好東西,廖元誠生怕夜長夢多, 忍不住地就要去獻寶。杜孟勛眼下在燕京,廖元誠一封電報拍過去, 沒過多久就有了回信。 幾天后,杜孟勛的心腹秘書從燕京千里迢迢地趕過來,見到廖元誠的第一句話就問:“那個拿出設計圖紙的人眼下在哪兒?” 廖元誠向他引薦了唐沅。 這秘書是杜孟勛特地派過來的欽差大臣,拿到的話語權自然比廖元誠要大,很多事情都可以拍板做決定。 唐沅巴巴地把東西主動拿出來,所求自然不止見杜孟勛一面這么簡單。她要求和杜政府合辦軍工廠, 制造這些武器軍備的利潤得有宜新一份。 欽差大臣絲毫沒有因她的要求而惱怒,因為就算合辦軍工廠,唐沅一介商人,能拿到的也無非是一部分錢而已, 他們還不把這點東西看在眼里。 何況, 還是那句話, 有所求的人才能讓人放心。等唐沅的利益和他們徹底捆綁在了一起, 就不怕她半途而廢或者倒戈叛變。 雙方交談商議了幾日, 大多數(shù)條款細節(jié)便已經(jīng)基本敲定了。 對于武器軍備的制造生產(chǎn),杜政府顯然比唐沅要更著急,欽差大臣沒幾天又忙著趕回了燕京,又過了大半個月,杜政府敲定的負責人和工程師團隊就集體來了滬城。 軍工廠的廠址就選在滬城郊外。杜政府的人動作十分迅速,這個夏天還沒過完,工廠就已經(jīng)開始投入建造了。 杜政府的人并沒有對唐沅完全放下戒心。那邊工廠在建著,他們就在這頭搞了個小型工坊,按著唐沅給的圖紙連日趕工,做出了第一批實物。 閃著金屬光澤的槍|支拿在手里,隨意試了幾下,他們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東西竟和想象中分毫不差,不,甚至還要更好。 那把槍被好好包著送到燕京,杜孟勛拿到手后,連說了三個“好”,一整天臉上的笑容都沒下去過??梢韵胍?,等東西大批量生產(chǎn)出來,他手底下的軍隊實力又會提升一個大臺階。 更重要的是,他能拿著這個東西到那群洋鬼子面前去談條件,寶山在手,不怕他們不來幫他。 他仿佛已經(jīng)投過這把槍看到了美妙的未來,他成為這個國家名副其實的最高統(tǒng)領,連前朝皇宮都會向他敞開大門。 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敢看不起他,他的帝國的旗幟會插在世界上每個角落,他的威勢將震赫整個歐亞大陸,他會成為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君主,永垂不朽,青史留名。 …… 這一年年尾的時候,這個龐大的軍工廠已經(jīng)完成了大部分的籌建工作,很快就能正式投入運營。 這大半年來,唐沅跟杜政府的聯(lián)系愈發(fā)密切起來,她不止一次前往燕京,給杜孟勛送去最新研發(fā)出的殺器。 從槍|支雷彈,到坦克裝甲,她拿出來的東西幾乎囊括了所有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裝備,1088在一旁膽戰(zhàn)心驚:【宿主你悠著點啊啊啊,再擾亂科技進程你就真的要被關小黑屋了啊啊??!】 介于上個世界唐沅的“豐功偉績”,這個小世界對她采取了更嚴格的限制措施,她眼下拿出來當胡蘿卜哄杜孟勛的這些東西一旦推廣開來,絕對分分鐘被紅牌警告踢出世界關小黑屋一鍵三連。 眼看成敗在此一舉了,1088絕不想看到自家宿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 它每天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當事人卻一臉輕松悠閑,還反過來寬慰它“安心”。 1088悲憤欲絕。 宿主天天這么能搞事,它能安心嗎,???再這么折騰下去,它都懷疑自己會因為cao心太多未老先衰! 唐沅靠著那些圖紙,成功擠入了杜政府的核心圈,成為了杜政府內(nèi)部紛繁林立的黨派中耀眼的新貴。 她的崛起迅速而突兀,杜政府內(nèi)部卻沒一個人敢給她下絆子。 因為他們清楚,縱使現(xiàn)在吃些虧、讓一些利益給唐沅,以后這些損失都會隨著杜政府的壯大千百倍地補償回來。什么是西瓜,什么是芝麻,這些常年混跡名利場的政客比誰都清楚。 對這個軍工廠懷有最大期待的就是杜孟勛了,他看著那些圖紙,幾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強盛無匹的帝國。連帶著看唐沅這個后輩也越來越喜歡,越來越順眼。 唐沅在杜政府左右逢源,如魚得水,靠著這特殊的地位給自己撈了不少好處。宜新在杜政府統(tǒng)率的地盤一路被大開綠燈,分店一直開到了燕京去。 稍有點地位的人都知道,宜新那位戚老板,眼下是杜總統(tǒng)跟前的紅人,本事可大著。 唐沅的名聲甚至傳到了西南那邊去,戚老爺子做壽的時候,好些個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上門拜賀,戚家一開始預備的宴席根本不夠,不得不往宜城最好的酒樓去臨時加訂。 來賀壽的人里頭不乏從外地特意趕來的高官名流,這群人一些圍著戚恕,一些就往戚行硯和蘇菀夫婦旁邊湊,奉承話不要錢似的往外抖,著實把戚行硯嚇了一大跳,滿心都是受寵若驚的惶恐。 他真的有這些人說的那么英武不凡、卓爾不群嗎? “戚老哥,我可真羨慕你,你可有一個好女兒?。 ?/br> “是啊是?。 ?/br> 好女兒? 戚行硯不知對方為何突然就跳到了兒女的話題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只好順著說下去:“秋籟的確是個乖巧的,但她年紀還小,當不得諸位如此夸贊……” “什么秋籟?”對方一臉莫名,“我說的是戚九小姐,戚笑敢??!” 一聽戚笑敢的名字,戚行硯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一旁的蘇菀重重地哼了一聲:“快別提那個不孝女了,父母親情都不顧,我啊,只當沒生過這個女兒!我……” “夫人!”戚行硯低聲斥了一句,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就算再怎么對戚笑敢有意見,他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如今妻子當著外人的面就說這些,讓別人怎么想他這個做父親的? 蘇菀悻悻地閉了嘴,他這才重新對那人笑道:“子女都是債啊,就算他們不懂事,咱們做父母的還能真的怨他們不成?賢弟也是養(yǎng)過孩子的,這其中辛酸,難以對外人道啊?!?/br> “呃,是啊,是啊。”那人勉強笑著附和他的話,心里卻叫苦不迭。 他這大老遠地巴巴地趕來給戚老爺子賀壽,卻因為身份不夠沒擠得進那些大佬的圈子。原以為能跟九小姐的父母攀上一兩分交情也不錯,誰知看這樣子,九小姐跟父母的關系竟不好嗎? 摸爬打滾多年,他怎么會看不懂那戚夫人剛才的表情?這語氣神態(tài),分明是和九小姐隔閡頗深,還是難以化解的那種。 那他豈不是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一想到自個兒兜這么老大的圈子、花了這么多功夫都是白費了,他的臉色就怎么也好不起來。眼瞧著這戚行硯還興致勃勃地要跟他談論什么姚黃魏紫,他心里就止不住一陣厭煩,隨意敷衍了兩句,找了個借口就溜了。 走到開辦宴席的前院,正好遇上幾個相識的友人,對方忙拉著他打聽這九小姐的父母都喜歡些什么,他又想起自己此番竹籃打水一場空,心頭火止不住地往外冒,出言諷刺道:“快別提了,那戚家四爺就是個眼瞎的,放著自家這么大座金山不好好供著,還自以為有本事,多了不得呢!” 友人忙追問:“怎么說?” 他便如此這般把今天的經(jīng)歷這么一說,鄰桌又有個宜城本地人聽到了,興致勃勃地加入他們的話題,把那戚家幺房如何強逼著九小姐嫁到韋家,韋家又如何辜負九小姐,一番恩怨糾葛波折起伏,精彩得跟話本子似的,聽得周圍人連連嘆聲:“坐擁寶山而不知,世間竟真有如斯蠢笨之人?!?/br> 可悲,可笑,可嘆??! 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宴席還沒辦完,幺房那點子破事就在賓客間傳遍了。 戚家四爺如此成為了一時笑談,那些擠不進核心圈的客人們都索性不去白費功夫了,湊在一起聊八卦聊得風生水起。 剛才還團團圍在自己身邊的那些人不知怎的都紛紛避開,戚行硯望著冷冷清清的四周有些發(fā)懵。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究竟錯過了什么?? 白天前院發(fā)生的事很快傳到戚恕耳朵里。晚上宴席散盡后,他叫人把這不爭氣的幺子拎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痛罵。 戚行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木愣愣地等著老爺子罵完,也不敢還嘴。 戚恕看著他那蠢笨如豬的樣子就覺得來氣,一本書砸到他腦袋上,沒好氣地讓他滾了出去。 戚行硯這個時候倒比誰都機靈,出門后兔子似的蹬蹬蹬就跑出了老爺子的主院。 氣得戚恕按著心口,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在一突突地跳。 他到底為什么會生出這么蠢的兒子?! 跟了他多年的老管家連忙上來給他按頭,他稍稍平復了心里的怒火,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突然問:“宏才啊,你說笑敢那丫頭究竟想干什么?” 老管家垂目道:“老奴說不明白,但九小姐是個做大事的人,她心里頭有數(shù)?!?/br> 戚恕沉默了一會兒,嘆道:“你說得對?!?/br> 他有種莫名的預感,他們戚家,從九丫頭這兒開始,恐怕會變得不一樣了。 或成或敗,不過數(shù)年間便可見端倪。 在此之間,他要做的就是給戚家留出一條退路。 以及,配合他們戚家的千里駒,助她直上青云。 *** 這一年的新年來得十分平靜,快到年關的時候,廖元誠親自登門來給唐沅送節(jié)禮,不止有他那一份,還有杜孟勛那一份。 大總統(tǒng)千里迢迢地從燕京給下屬送東西,換成一般人早誠惶誠恐感激涕零了,可他面前這女人卻淡然得很,叫人把東西收好,轉(zhuǎn)頭便笑道:“我的節(jié)禮前兩天才叫人帶過去,先生又叫人送了一份過來,這一進一出的,可不是白費功夫么?” 廖元誠笑道:“各論各的,這可是先生的一份心意,一般人還撈不著呢。” 唐沅眨眨眼:“那,謝主隆恩?” 廖元誠哈哈大笑起來。嘴上直罵她討打,卻在心里感嘆道,要不了多久,恐怕他們真的得謝主隆恩嘍! 先生的心思旁人不知道,他們這些個身邊人難道還不清楚嗎? 眼下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等唐沅的軍工廠建起來了。 廖元誠請?zhí)沏涑δ翘烊⒓诱畠?nèi)部的宴會,唐沅卻笑著婉拒了,說自己來滬城快兩年了,今年無論如何都得回家看看,廖元誠也表示理解,于是第二天,唐沅就帶著戚庭光登上了前往宜城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