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孫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5
不管如何,但從齊瑛這番表現(xiàn)來看,他是一個完全無辜的受害人形象。 齊染沒有看齊瑛,他面無表情的朝皇帝行了個禮。大殿之內(nèi)寂靜無聲,皇帝在齊染跪下的一瞬間便溫聲開口道:“太子免禮,坐?!?/br> 皇帝雖是這么開口了,齊染仍舊把這個禮行完整,起身后便坐在了內(nèi)監(jiān)搬來的椅子上,然后他才看向跪在地上的齊瑛和那個生死不知的刺客。 皇帝順著齊染的目光看向齊瑛,他道:“蕭善,說說怎么回事?”聽了皇帝的話,一旁列立的蕭善忙出列跪下道:“回皇上,事情是這樣的?!碑敃r他和齊染分開追查刺客,一路上都沒有刺客的影子,直到他們搜查到齊瑛的宮殿,才在齊瑛的寢宮外搜查到了這名刺客。 刺客當時反抗的很激烈,就算自身受了傷也無所謂,頗有種想要和他們同歸于盡的架勢。蕭善不得已,只要靠著人數(shù)把刺客刺傷,才把人抓住。 蕭善說起這些時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添加?;实勐犃肃帕寺?,他道:“退下吧?!笔捝破鹕砗笸说揭慌浴?/br> 皇帝望著齊瑛,道:“齊瑛,你說說怎么回事?” 齊瑛跪在地上閉了閉眼道:“父皇,兒臣不知?!?/br> “刺客在你那里出現(xiàn),你竟然不知?”皇帝笑出聲道,他雖然在笑著,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皇帝是氣憤的。帝王一怒,總是讓人心驚的。 這時齊染起身道:“父皇,刺客只是恰好出現(xiàn)在七弟那里,這并不代表他和七弟有關,此事事關重大,請父皇明察。” 齊瑛也道:“請父皇明察?!?/br> “如果真的只是一個刺客,朕自然不會問罪于你?!被实勐唤?jīng)心的說道:“不過,你寢宮內(nèi)的東西你可還認得?” 皇帝說完這話拍了拍手,便立刻有藏在屏風后的內(nèi)監(jiān)端著金盤,盤子里放著一摞子信件。皇帝把信件直接扔到地上,齊染微微垂下眼,便能看到信件上齊瑛的字跡,里面的內(nèi)容隨眼一望便是齊染和軍中將士聯(lián)絡的內(nèi)容。 同樣的招數(shù)同樣的手段不同的人選,齊靖做事還是這樣,有一線機會就要解決掉一個仇敵。 齊染看到信件了,齊瑛自然也看到了。他看到信里面的內(nèi)容后臉上是茫然的。等他反應過來,他手一軟信件從手上掉落,他把頭磕在地上哐哐直響,他聲音里充滿了驚悚:“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這是怎么回事,請父皇明鑒?!?/br> “你確定和你無關?”皇帝冷哼一聲道:“你敢發(fā)誓你和軍中的一些將士毫無聯(lián)絡?”說著這話皇帝狠狠的在椅子上拍了一掌:“朕以往相信你,可你做了什么?” 一個普通皇子窺視皇位,在皇帝眼中永遠都是不可饒恕的事,何況這件事還關系到齊染的安危。 齊染看著盛怒中的皇帝,他掀開衣擺跪下道:“父皇,七弟為人純善,絕不會做出這等事。筆跡可以偽造,信件可以是假。還請父皇明察?!饼R染說這話倒不是真的為齊瑛求情,齊靖既然敢來這么一出,那這信件必然是真真假假的。 里面定然有齊瑛和斐家通信的憑據(jù),皇帝現(xiàn)在正是多疑的時刻,萬一因此懷疑了斐賀和斐清,那斐家就完了。 齊靖做事永遠都是這樣一箭雙雕,刺客是一,能殺了他最好,如果不能,齊瑛就是他的完美替罪羊,順便還能解決掉斐家這個擁有兵符的眼中釘。 齊瑛聽了齊染這話,正想順著說什么。這時,那個生死不知的刺客哼唧了一聲,像是要醒來。 皇帝瞇了瞇眼道:“弄醒他?!?/br> 一盆冰涼的水上身,那半昏迷半醒的刺客徹底醒來了。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在看到齊瑛時,他眼神流露出一絲焦急,嘴動了動想說什么。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處境,他抿著嘴四處看了看眼神越發(fā)的清明,神色冷峻沒有什么表情。 刺客的神色被皇帝等人看的清清楚楚的,皇帝道:“說,是什么人派你前來行刺太子的?!贝炭屠淅涞目粗娙耍瑢λ脑挸涠宦?。 皇帝輕笑道:“你倒是有骨氣,那朕就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朕的刑罰硬。”說完這話,皇帝示意蕭善把人帶下去。 這世間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皇宮里尤為如此。齊染看著刺客被拖出去時,身上的血染紅了大殿的地面,他看了一眼而后緩緩的收回了眼。 皇帝看著齊染,語氣溫和,他道:“天色已晚,太子回去休息吧?!?/br> 齊染沒有聽從皇帝的話,他低著頭道:“父皇,此事還有很多地方有疑點,事實既然沒有被查清,就把七弟暫時看管在宮中,等一切塵埃落定,也好還七弟一個清白。” 皇帝本來想把齊瑛直接收押到監(jiān)牢的,聽了齊染這番求情的話,他沉默了。他本就寵信齊染,在很多事上都會考慮齊染的意見,此時齊染開口了,說明齊染是信任齊瑛的?;实巯肓讼?,終究還是選擇順著齊染的意,他道:“既然你都這么為齊瑛求情了,那就這樣吧?!?/br> 而后皇帝揮手讓他們都離開,齊染是自己走著退下的,齊瑛是被侍衛(wèi)看管著離開的。兩人所處形勢如何,一眼即知。 齊染和齊染回去的路上彼此一直在沉默著,兩人快要分開時,齊瑛突然開口小聲道:“三哥,你多多小心?!?/br> 齊染這才正眼看向齊瑛,他打發(fā)了齊瑛身后的侍衛(wèi),然后也低聲道:“七弟,這次刺殺之事你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齊瑛嘴動了動,齊染道:“只要你說,孤就信你?!?/br> 齊瑛沉默了下道:“三哥,真的和我無關。” 齊染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彼粗R瑛在侍衛(wèi)的帶領下離開自己的視線,在齊瑛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時,齊染的神色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齊染朝東宮走去,東宮仍舊是繁華的,門口的燈火一直在亮著,里面人影幢幢,腳步似乎都很急切。齊染想到里面的林悅,心頭涌過一絲難言的悲切,突然間他有些不敢進去確認那人的情況。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劍刺在了林悅的心頭,也刺在了他的心上。 如果林悅出了什么事,齊染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瘋掉。 心中再怎么猶豫,但齊染的腳步卻是急促的。他以最快的速度出現(xiàn)在東宮,吉祥一直在門口等著他,看到人忙上前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