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的竹林!
“我那里有傷藥,等會我讓彩蝶給你們送過來。” 柳澄波別上面紗,走出了假山。 薛壽很是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裴升還完好的那只眼。 裴升卻是坦然一笑,然后追上了柳澄波。 “澄波,近日我應沒時間來看你了,我跟恩師說了想要離開洛陽的事,他給我舉薦了兩個人,最近要學些東西,你多保重,無論我們是誰先離開洛陽,都遞個消息。” “好?!?/br> 柳澄波發(fā)覺她的手被裴升牽住了,下一瞬,人便落到了裴升懷里。 裴升弓著背,把腦袋放在了柳澄波肩膀上。 “你也要好好活著,世上沒人值得你把命搭上?!?/br> 柳澄波嗯了一聲,與裴升分開,卻見薛壽臉黑的能下雨了。 “聽擢云說,你要去軍中歷練了,刀劍無眼,多保重?!?/br> “你!” 薛壽大步上前,想要把柳澄波狠狠抱懷里打一頓,可手伸出去了,他卻抱不下去。 在柳澄波眼里,他就是個傻子吧。 一只手輕輕的落在薛壽臉上。 “你幫了我許多,可我遭此厄運,多少與你有關,卻又怪不得你,你的滿腔深情,我亦無法回應,惟愿你日后能遇到情投意合的女子,共度此生。” 淡淡的清香,隨著那人而去,又被夏夜的微風吹散。 薛壽一動不動,如個木雕泥塑一般,直到彩蝶將一個包袱遞給他。 里面是他送給柳澄波的寶石頭面,幾個金餅,還有一大束已經(jīng)干枯了的薔薇。 薛壽失魂落魄的抱著那一堆東西,離開了天香樓。 裴升拿著一瓶傷藥,想要給薛壽抹抹嘴角,薛壽卻一把推開了他。 推人的那只手上,分明有些水跡。 柳澄波坐在床頭,看著窗外暗淡的竹影,心中有些悵然。 他們終歸不是同路人。 “薛壽說的多數(shù)是真的?!?/br> 玉初已經(jīng)站在了房間里,柳澄波卻完全沒有察覺。 柳澄波站起來,徑直走到玉初身前,把腦袋埋在他胸口,緊緊抱住了他。 “怕嗎?” 玉初輕輕的撫著柳澄波的頭發(fā),察覺到柳澄波微微搖了搖頭。 “你該怕的,怕了,人才能活的更久?!?/br> “先生,你想過報了仇之后去做什么嗎?” 柳澄波抬起頭,盈盈的眸光中,帶著些不確定。 “你呢,想過沒有?” 說著,玉初的手滑到了柳澄波腰帶上,一把扯開了。 “我想過。” 柳澄波也開始解玉初道袍上的系帶。 “說說看?!?/br> 玉初的手太過靈活,幾下就把柳澄波的衣衫褪了個干凈。 柳澄波卻在腰突然被捏住的一剎那,把最后一個系帶扯成了死結。 “我想要你的竹林!” 玉初挑了一下眉毛,手一伸,直接把自己身上的道袍扯掉了。 “小丫頭學我的本事就算了,居然還想要我的竹林,不過也不是不行,如果到時能活著回來,我便允你在這竹林一直住下去。” “我會活著回來的?!?/br> 柳澄波盯著玉初,這是她的決心。 “所以,你報了仇之后想做什么?” 玉初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與她對視了一陣,然后笑了。 “我的復仇之路太過漫長,以至于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要在復仇中度過,你這個問題,或許我可以想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