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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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在木槿的記憶里,二哥老是欺負她,大哥反倒是對她十分寵溺。昨日大哥剛?cè)チ藭喝温?,也不知適不適應(yīng)。木槿寫完手頭最后一份醫(yī)案,就沖著后廚叫道。 “六子,弄好了沒呀?” “好了,好了,姐,都給你裝好啦。”六子頂著個烏漆嘛黑的臉,提溜著個三層食盒從后院風風火火的跑過來。 “還是得指望你,關(guān)鍵時刻根本指望不上老二!”她接過飯盒,憤憤地說道。 “干啥呢,又在這編排我!”士敬捧著本書,跟個文化人似的從柜臺后面站起來。 “哎呦,二哥,你在這啊,俺可啥都沒說?!绷右娛烤催^來了,立馬沒皮臉的倒戈相向。 “六子,你這沒皮臉的!昨晚吃飯的時候你還跟我悄悄地說二哥壓榨你呢!”木槿哪能讓六子這么溜之大吉。 “我不是,我沒有!”六子趕緊擺著手說道。 “拉他娘的倒吧!老子不跟你們白和了,我得去趕考了。”士敬說著,把手里的書往柜臺上一放,彈了彈身上的浮塵就準備往外走了。 “趕考?這科舉的日子還早呢不是?”木槿成天掛念著她的大哥,哪里會不知道科舉的時間。 “駐泊醫(yī)官的考試,爹不是讓我去考個那個,完事好去汴京在他手下某個一官半職的,要我說,有啥意思啊,還不如在這中和堂當個閑散郎中,無拘無束的!”士敬大言不慚地說道。 “吁吁吁,你可拉倒吧,先不說你能不能考上這個駐泊醫(yī)官,就你,倒是真閑散啊,你說說,你都幾天沒坐診的,最近三天都是我在這坐堂的吧,你不憐惜我是姑娘家,你好歹也憐惜一下我是你妹子??!”木槿委屈地說道、 “就是就是!”六子在一邊跟著起哄道。 “你!閉嘴?。 蹦鹃群褪烤串惪谕暤貨_著六子吼道。 六子:…… “咱這不是最近用功來著的嘛,哎唷,你就體諒一下你二哥嘛,你看看我二十好幾了,連個媳婦都沒說上,我找誰說理去啊?!钡?,陳士敬又開始扯東扯西的了。 “你可拉倒吧,當初糧店家的張姑娘,爹也不是沒找人去說媒,本來人家姑娘都答應(yīng)了,誰叫你跟著六子去浴肆瞎轉(zhuǎn)悠,還讓張掌柜逮到了,你說,人家能同意這門親事,把人自己的閨女往火坑里推嗎?”木槿一臉不屑的說道,手上還在一邊整理著剛寫好的醫(yī)案。 “什么叫,火坑!到你這,都快把我說成柳永了,你二哥我是那種人嗎,這不是出去放松一哈嘛,我們就不能去浴肆洗個澡啦?!”陳士敬說的理直氣壯的。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我去給大哥送飯了,哼!”木槿一撇臉,提著食盒就出去了。 “去去去,成天就想著你大哥,你二哥就是后院的小黑狗!”士敬一臉傷心的回房準備趕考的東西了。 只留下六子一個人站在大堂…… …… “大哥!大哥!我來啦!”木槿提著食盒就往書院里沖,一邊跑還一邊喊著。 “哎哎哎,喊啥呢!不知道這是念書的地方?。 币粋€瘦弱的俊俏男子提著個木桶過來把她攔下說道。 木槿驚詫于那男子的容貌,一時間愣在那里。 “你找誰?”孔慎倒是不覺得奇怪,很多人見他第一面都是這表情,誰讓他當初化形的時候就是這樣呢,他也不想弄得這么好看,他沒有辦法。 “公……公子,我……我我找我大哥,陳士梓。”那男子放下木桶,朝她靠過來,木槿緊張的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了,別看她平日坐堂跟不少男子也接觸過,可是跟這樣的俊俏公子還是第一回??! “陳士梓?哦,他在戊號間,現(xiàn)在估計在那講《十六國春秋》吧,你莫要再喧嘩了,若是沒有急事,就跟著到我書房里等一下吧?!笨咨骺粗⑹种械氖澈?,就已經(jīng)猜到她是給陳士梓來送晌飯的了。 “啊……好的好的,敢問公子名諱?”木槿抱著食盒,抬著頭問道。 “孔慎”他冷淡的回道,然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往書房走去了。 這人怎么性子恁地冷淡,我好歹也是個姑娘呀!木槿心想道,趕緊動著步子跟上去。 …… “你是器之的meimei?”孔慎一邊給他那株人參澆著水,一邊問著木槿。 木槿這時候還在想呢,器之又是誰?她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她大哥的表字是器之。 “啊啊,是的是的,我是?!蹦鹃壬点躲兜卣f道。 “原來他這冒失的性子是家里貫傳的啊?!笨咨鲉∪皇Φ溃f士梓冒失,自然指的是那天夜里,士梓闖入他的六道乾坤壺里的事,不過這事木槿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大哥才不冒失呢!除了我爹爹,我大哥是最精細的人了!”木槿哪能讓他這么說她大哥呀,連忙辯解道。 孔慎也不與她爭論,只是呵呵一笑,嘴角噙著笑意,兀自給人參澆著水。 木槿坐在椅子上,初春溫和的日光透過窗子,穿過紗簾,照在孔慎白皙的面容上,木槿長這么大還沒見過生的如此好看的人,她大哥是典型的孔武面目,二哥則是整日小痞子一樣,這孔公子生的俊俏,皮膚比她還細膩,比起教坊里那些藝伎也不遑多讓啊。 “你老盯著我作甚。”就在木槿盯著孔慎愣神的時候,孔慎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做到她面前,笑吟吟的看著她說道。 “我我我……”木槿的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畢竟還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小丫頭,哪里經(jīng)得起這等調(diào)笑。 “我很好看,是不是?”誰能想到,孔慎居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是啊。”木槿下意識的說道,說完之后才發(fā)覺自己說了什么,臉上的紅暈又添了一分。 “呵呵?!笨咨餍χ?,瞇起眼來,從木槿到角度看去,孔慎身上竟然泛著淡淡的光暈。 “孔公子,是哪里人呀?”木槿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你問我是哪里人,這可不太好說,如果硬要說,那我應(yīng)該算是北方來的。”這一千多年,孔慎旅居的地方可太多了,大江南北幾乎都被他跑了個遍。 “公子是金人嗎?”一聽躬身是北方來的,木槿趕緊問道,這東西可不能弄差了。 “我應(yīng)該算得上是漢人吧?!笨咨饔行┬奶摰恼f道,說到底,他連人都算不上,不過是接受了他們漢人文化的熏陶最多罷了,所以才如此說。 正當兩人說話,尷尬氣氛逐漸消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