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青門罷徒
但是七大弟子的秘密培養(yǎng)左靖之時,將左靖列入第四代第一弟子,如今左靖已經(jīng)十八歲了,但其才是個三級刀法弟子,這點成就在其他弟子都是十二歲前就已經(jīng)達成的。 左靖每天的刻苦耐勞除了給自己帶來了超越他人的強壯的體格外,再沒有什么東西是拿的出手的。但是青峰派自創(chuàng)派以來,從來不崇尚蠻力,講究以智取勝,才贏得天下第一派的威名的。 這樣的左靖著實讓人看不起,即便是上輩師叔伯,也常有對其嘲笑之意,但是這一切并沒有抵擋左靖對于武功的追求和熱愛,從不在乎他人異樣的眼神。 青峰派為江湖第一大派,在挑選徒弟時格外重視,所以被挑選入派的,幾乎沒有廢柴,如今青峰派要發(fā)展第四代弟子,按照左靖之輩,應(yīng)當是第四代大師兄,憑左靖的三級刀法弟子,做個合格的弟子,也說的過去,但是作為一代的大師兄,對于第一大六派來說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但是江湖有規(guī)矩,派內(nèi)也有派規(guī),左靖最早入門青峰第四代,不可能將他排名排在后入門徒弟名后,這對他不公平,也亂了派規(guī)。但是也不可能將其身上提到第三輩,這不服眾人,也不合派規(guī)。 所以為了給青峰第四代弟子一個更好的名分,就只剩下一個辦法,將左靖罷徒除名,左靖若不是青峰弟子了,就更談不上是什么大師兄了。 青峰派選人上雖少有出錯,但不是完全沒,少有的人挑選入門,三年內(nèi)毫無造詣的也有其人,不也是因不合格罷徒除名的,這樣才能造就每一個青峰弟子都是精挑細選之輩。 可是又有誰去和左靖說呢?自然解鈴還須系鈴人,十年前是青峰七子請的左靖上山,如今七大弟子已經(jīng)全部年老,出面勸說左靖之人自然還是青峰七子了。 青峰七子先去找了左靖的師父思智,向他說明的原由,思智開創(chuàng)了思輩弟子為師的先河,也獨坐了十年之久的三代師父,與青峰七子屬同級師兄弟。 但是這十年來其弟子也只有左靖一個人,所以可以說師徒二人這十年有了非常重的感情??梢哉f這十年的汗水,思智師父全部灑在了左靖的身上,即便是他沒有練武的奇骨,師父也沒有報怨,即便是左靖十年才達三級刀法讓師父抬不起頭來,師父也沒有說過要放棄。 雖然師父對左靖又愛又恨,愛其刻苦勤學,恨他沒有光大師門,但是突然聽到青峰七子和他說要將左靖罷徒除名之時,讓思智師父極為不滿,大聲沖著青峰七子吼到:“再等等,再等等,德遠他不是笨,也不是懶,他只不過是沒有其他弟子那樣的天賦而已,他自己也知道這點,所以他每天要比別人付出多一倍的努力,所以他需要的是用更多的時間來追趕其他人的天賦,我們得給他時間?!?/br> 青峰七子也不是冷漠無情之人,拋開掌派大局為觀,私下里,青峰七子也是很喜歡左靖的,罷其門徒,也是為了青峰派著想,如今七大弟子都已經(jīng)老去,青峰派再不發(fā)展下一代,恐會內(nèi)亂,七大弟子不可能永遠守護青峰派。別人可以等,但是七大弟子等不了。 青峰七子除了對思智師父同情以外,沒再多的想法,他們必須以大局為重。力勸左一靖的工作,還得是思智師父去做。 為追思智創(chuàng)先河有功,教徒有法,青峰七子向思智承諾,青峰派第四代弟子,仍就先安排入門在其門下,將來的大師兄也保證在其門下誕生。 思智師父雖與青峰七子同門同輩,有叫板的能力,但是畢竟青峰七子也是掌權(quán)之人,自然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便也沒有再為難什么,答應(yīng)了青峰七子的請求,同意去勸說左靖罷離青峰派。 一日,思智師父像往常一樣,細心地教導了左靖練了一天武,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天的持續(xù)下來,左靖基本沒有體力上的累,就像剛起床一樣有精神勁,而一旁邊指導的師父便是有些累了。 按照往常,這個時候師父會道別左靖,然后是左靖的自由時間,左靖會吃了飯后,休息一下,下山去靈盳山看看東月回來了沒有。然后返回青峰派繼續(xù)加練。 而這一次,師父沒有告別左靖,而是陪著左靖一起吃飯,師父在向旁,左靖便不能夠偷偷地下山了,對師父突如其來地留下,左靖顯得有些束手無策。便問師父為何? 思智師父吃完飯后,稱自己只想留下來看看左靖加練。左靖加練功之事,早已經(jīng)在青峰山傳遍,而自己作為師父,卻從來都沒有親自看過左靖加練武功。 左靖心想:這師父打小也入青峰派為徒,學習練武就十幾年,后又得到信任,自己為師,教練武功,可以說是天天和武功打交道,怎么還會要看加練的?但是是師父,自己也不好拒絕,便答應(yīng)了。暫時放棄一天不去靈盳山。 思智師父看了一會兒左靖加練武功,基本都是今日自己所教,如此刻苦之人,實屬是少見。天賦異稟的徒弟在青峰派不少見,但是像左靖這樣刻苦耐勞的徒弟,也只僅此一人了。或許別人有可以揮霍的天賦,左靖卻有的只是刻苦。 對于教徒弟來說,誰都喜歡帶好教聰明的徒弟,但是要說罷掉眼前這相處了十年的愛徒,思智還是非常舍不得的。但是自己有言在先,一切為了青峰派第一的名譽和未來著想,他必須向左靖說明。 思智叫停了還在加練的左靖,對他說:“德遠,你先停下來,為師有話對你說?!弊缶副阕吡诉^來,認真聽師父要說什么。 思智接著說:“你入青峰派至今,已經(jīng)有十年了,如今青峰派已經(jīng)有近六千弟子,青峰七大弟子也已經(jīng)退居十年了,青峰派為了長遠打算,準備發(fā)展第四代弟子了。你可知道?”思智師父沒想繞圈子,索性直接將目的說明確。 左靖自己知道自己就是第四代弟子,而且是唯一的一個,已經(jīng)有近十年了,往日眾師伯師叔暗地猜七大弟子對他有偏愛,以師門關(guān)系,左靖又屬七大弟子的徒孫,所以大家給左靖取了個獨有的外號,叫獨孫。 所有的人并無惡意,左靖就也沒有見外,但是今天師父突然說青峰派要著重發(fā)展第四代弟子,便感到有些突然,對師父說:“真的嗎?那太好了,以后我就不是青峰派的獨孫了,等第四代弟子多了起來,就沒有人說我愛七大師祖偏愛了?!?/br> 師父看著左靖如此,更是覺得說罷掉他青峰門徒之事有些說不出口,便有些不知說什么好了,相了許久才對左靖說:“青峰派乃天下第一派,自清風濟真人創(chuàng)立青峰派,收徒僅七人,便是七大弟子,此七人將清風派發(fā)場光大。 到了第三代,七大弟子收徒也無遜徒,造就聞名江湖的青峰七子。如今到了第四代,青峰派為長遠打算,必須嚴格挑選出天賦異稟之徒,才配得上天下第一派的名聲。為師說到這,你能明白嗎?” 左靖已經(jīng)十八歲了,入青峰派十年都與師父朝夕相處,雖然沒有練武的天賦,但是師父指點的第一句話,他都能夠仔細去體會,不管花多少時間也要弄的明明白白。十年來與師父也就有不少默契了,今天師父這么一說,自己自然明白青峰為繼續(xù)發(fā)發(fā)場光大,必須收有天賦之人為第四代大師兄,所以這是趕自己走。 左靖想到這里,便無話可說,在依靠天賦站穩(wěn)青峰弟子位置的青峰派,自己確實不如他人,這個大師兄的位置肯定是坐不住的。但是他并沒有責怪師父,因為一聽便知道這是青峰派的必然決定。 十年前,七大弟子是認為左靖身上有五百年一輪回的天生神力,才著重收他入門重點培養(yǎng)的,這十年也是對左靖暗中觀察,并沒有將天生神力之事告訴左靖。通過這十年的觀察,七大弟子得出的結(jié)論和外人看的一樣:左靖除了刻苦練功能超越他人外,其他地方均不符合青峰弟子資格。 意識到自己與他人的差距,左靖在以前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只是一心練自己熱愛的武功。但是如今就連自己唯一的鼓勵恩師,也將話說明了,左靖覺得再留在青峰派,已毫無意義。不得不佩服青峰七子找了一個最合適的說。 左靖跪拜自己的恩師,三叩九拜后,對師父說:“恩師在上,德遠今日即將與恩師斷別師徒關(guān)系,但是在德遠心中,你永遠是我的師父。怪徒兒愚鈍,沒有將師父之名發(fā)場光大,卻遭青門罷徒,為師父抹黑,今日德遠就此別過,他日有機會,定當報師父教導大恩?!?/br> 思智師父也已經(jīng)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問到左靖:“難道你就不恨為師嗎?” 左靖跪著說:“左靖本就是一凡胎rou體,若論常理,不配入青門,也不配學習武功,十年前得師父收為徒弟,十年細心教導,才練就平凡之身今日也能練成了三級青峰刀法,所受之恩,生于這青山。弟子何來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