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計前嫌
千年陵室,一燈即明。左靖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了,雖然光線有些暗,但是還是看得清楚的,眼前洞府空曠闊大,不少和禾葉榮同著裝的人站滿了陵室,左靖想這些應(yīng)該都是徵王手下的將軍。 視線轉(zhuǎn)到眼前,禾葉榮周路等還跪著,他們的前方站著一個著裝樸素,年齡稍長的,應(yīng)該就是徵王,左靖看上去,和村長差不多,并不像是靈界的最高統(tǒng)制者,更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 徵王示意禾葉榮和他的手下起來,然后問他們什么事。禾葉榮便開始報告。 這時剛才牽左靖的兩個人也站了起來,收了牽左靖的繩子,然后一個人在左靖旁邊小聲說:“這是靈界有史以來首次在徵王陵室點亮火光的,以前是沒有的,也是沒有凡界人到這里面來。徵王就是有什么要和凡界交談,也都是徵王出面去到凡界的地方,所以說徵王是很看重你的。” 左靖聽完,有些震驚,原來徵王竟是如此低調(diào)。但看罷,禾葉榮已經(jīng)報告完了,徵王便問左靖:“你是村民代表?” 左靖回答說:“是的,我全村村民深感徵王議和大恩,對來之不易的安定表示珍惜,故薦在下前來特意當(dāng)面向徵王表示感謝,還望凡靈兩界永久和睦?!?/br> 徵王說:“凡靈兩界本應(yīng)該是和平共處,只是我有之不屑之子,加之管教不嚴(yán),才導(dǎo)致凡靈兩界共處以來最大的惡戰(zhàn),為此當(dāng)我上門賠罪,無賴年事已高,不得遠路,故派手下禾葉榮等前去賠禮道歉,今得以喜報,議和大成,實屬不易,我當(dāng)感激?!闭f罷請左靖上座,證實議和之事已成,徵王還大獎禾葉榮和他的手下。與左靖細談閑話。 禾葉榮心想:徵王見了仇人并沒有眼紅,還讓富左靖上了上座,心有不甘。但是此時徵王正是在賞其求和之功,自己便也不好再找沒趣,先領(lǐng)了這功賞再說 這一次,周與禾葉榮想的一樣,不用禾葉榮示意,周路便已經(jīng)知道要怎么做了。于是便借左靖一邊說:“徵王正是高興我們議和之事,少俠可與徵王細細詳談,但切記不可此時提東月之事,否則前功盡棄矣?!?/br> 左靖回話:“議和之事已然而定,但是我未見東月身影,我可與徵王細談,不提東月之事,但若不見東月,我不回富林庵。你等已經(jīng)領(lǐng)賞受功,可先回去,待我見到東月后自回去向各位道謝?!?/br> 周路說:“萬萬不可,你辦完事當(dāng)先同我們回去,東月之事你可后議,如若不走,就算我們走了,到時候徵王發(fā)怒,也會將罪名怪罪于我們身上,尤其是禾葉榮將軍,可能是萬劫不復(fù)之罰。” 左靖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之,我自會與徵王說清此事與你等無關(guān)。” 周路說:“徵王一向從來不與凡界結(jié)仇,結(jié)仇的皆是他的手下,而徵王卻一手著力于解仇。今若你惹怒徵王,徵王不會怪罪于你,還會放你走。你是我們帶來見徵王的,徵王自會怪罪到我們的頭上?!?/br> 左靖說:“你們可說不知道我來些有此意便可。” 周路繼續(xù)勸說:“萬萬不可,徵王是不容易就被騙的。若不從長計議,少俠來此二事皆廢。” 話間,徵王喚來:“二位何事重要,相談甚久?” 話未說完,周路不敢再說,只得放棄,左靖轉(zhuǎn)身去與徵王交談:“周兄在與我交代靈界規(guī)矩,怕我無知而冒犯徵王?!?/br> 徵王說:“不必拘謹(jǐn),大可與你村子一樣?!闭f完徵王便與左靖繼續(xù)細談,周路在下只能觀望,暗自希望左靖能聽近自己剛剛說的話。 稍許,徵王還在與左靖相談,見手下們都好奇,干脆先打發(fā)他們都出去了,最后徵王索性也讓禾葉榮一等也退下了,只留下了左靖一人在這,繼續(xù)與徵王交談。 周路本不想離開的,無奈徵王之令不敢不聽,只好跟著禾葉榮出去了。到了上一層,禾葉榮見周路有些擔(dān)心,便問其原因。周路說是擔(dān)心徵王與左靖談久了會崩出大事來。禾葉榮卻覺得沒有什么事,因為自從徵王見左靖以來,對于戎平之事只字不提,不足為懼。 周路卻認(rèn)為,擔(dān)心的就是這點,徵王對戎平的事只字不提,是壓在心里面,萬一左靖再來個不冷靜,那是要出大事的。對于下面的交談,,禾葉榮和周路完全不知情,就只能在上面干等了。 許久,左靖一個人上來了,周路連忙上前去問情況,左靖回話:“無礙,徵王只是問了問我富林庵這幾十年的收成如何,村民的生活如何。我竟不料徵王對凡界是如此關(guān)心,還要我將這幾十年的情況一一細說,我只得先說我記事時的事,一直到現(xiàn)在,然后又說了些聽別人閑聊的情況,徵王這才稍有些滿足,才允許我先離開。說是凡界晚上要休息,不可熬夜太晚?!?/br> 周路這才有點放心,想繼續(xù)問左靖,但又覺得在徵王陵室有些不方便,便帶左靖出了陵室,去到白天休息的地方,禾葉榮和他的手下也出來了。到了外面,周路直接問到:“你沒有提東月之事吧?” 左靖說:“沒有,我答應(yīng)過你的,我是不會害你們的,且徵王也沒有提及戎平的事,我們談得非常好。你不用那么緊張的。” 周路勸到:“哎呀,你和我家將軍想法一樣的,認(rèn)為徵王不提就沒事了,往往這樣是最可怕的,你一旦說錯話,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左靖聽的有些懵了,回頭看了看禾葉榮,反問周路:“什么事,這么恐怖的?” 周路說:“徵王一直壓著失子之痛,從不提及,一旦被誰提起,尤其還是你這個當(dāng)事人,想想徵王的怒氣會有多大?” 左靖說:“那有什么恐怖的,若徵王真有怒氣,憋著遲早會有一天爆發(fā)的,這提不提只是時間問題。若徵王沒有怒氣,就更不可怕了?!?/br> 周路辭難勝左靖,不再糾結(jié),反問左靖:“你果真沒有亂說?” 左靖有些不奈煩,便說:“沒有,我只是和徵王閑聊,臨走時我說了等你們走了,我還會去和徵王談一次,但我并沒有說什么。更沒有提東月之事?!?/br> 聽到這,禾葉榮突然間問到:“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不和我們一走回去?” 周路剛剛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來:“完了,你是想等我們走了你再主動去找徵王提,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完全沒有用,徵王發(fā)怒,就算我們在天涯海角,他也會將我們抓住的,他手下有數(shù)以百計的高手為他賣命,我們沒有地方可以躲藏的?!?/br> 左靖說:“你們放心吧,我富左靖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們的影響,但是我已經(jīng)來了,不能就這樣就走了,那下次再來就更引起徵王的懷疑了。所以我知道我該怎么去和徵王說的,我不會害大家的。”說完就躺下休息了。 禾葉榮見左靖如此倔強,又沒有料想惹怒徵王的后果,便說:“我覺得左靖說得有理,曾經(jīng)為了東月,不息用僅有的三腳貓的功夫卻挑戰(zhàn)靈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將軍?,F(xiàn)在要是走了,豈不是半途而廢了。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我同左靖一起去和徵王說?!?/br> 周路呆了,趕緊勸禾葉榮:“將軍你是有所不知啊。我料此舉定會招來殺身之禍,還請將軍三思?!贝藭r的左靖已經(jīng)不說話了,而禾葉榮還未料及明日之事,也說待明日看看再說。 到了晚上,禾葉榮和左靖先起來了,發(fā)現(xiàn)周路在門外,禾葉榮便大聲問到:“為何起這么早???” 外面周路嘆答:“心急如火,不曾眠,為將軍擔(dān)心?!?/br> 禾葉榮聽了大笑:“真是心急,都不休息了?!?/br> 左靖剛醒,也說了句話:“多日同兄共處,時間已經(jīng)全然相反了,日眠夜出,也另有一番滋味。”說話間,周路已經(jīng)從外面進來了,看左靖同禾葉榮還相談甚歡,立馬氣急敗壞,竟說不出話來。 禾葉榮笑說:“都一整天了,氣還沒有消,我看這次你是多疑了?!?/br> 周路不說話,意指我們走著瞧。左靖自明,便勸禾葉榮周路等先離開,回去靈盳山,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完成,還三拜以謝幾位兄弟多日的關(guān)照。 禾葉榮不干,硬要同往,便問周路與手下,愿回者,可立回。自愿留下者,一同去見徵王。各手下都愿留下,自稱愿永久追隨禾葉榮,禾葉榮大喜。周路見眾皆留下了,自己也不好獨回,也只好稱要留下。 左靖再見真情大恩,但不想連累大家,再三推辭,甚至摔門而出。禾葉榮想追上去,被周路攔下,周路派兩個手下出去跟著左靖,天黑不要走太遠。然后對禾葉榮說:“將軍果真是要幫助富左靖?” 禾葉榮答:“果真,再說也不是完全會惹怒徵王,戎平已經(jīng)被消滅了這么長時間了,說不定是徵王已經(jīng)好了,沒有再牽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