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三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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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種妖獸還留著做什么?趕快拿下,將其抽筋拔骨,不要浪費時間。若是城主不介意,我可以親自動手?!?/br> 秦萱轉(zhuǎn)頭望去,二樓看臺上人影憧憧,聲音便是從那處飄了出來,在整個樓閣中回蕩。 還未曾等到云月城主作答,那看臺上便急速飄出一個人影,如同一道閃電,片刻便落在地上。 “呱,你是什么人?怎么敢說這樣的大話?我勸你哪來的回哪去,不要多管閑事!某的爪子可不是吃素的!”云月城主還沒說話,那只蛤蟆卻忍不住了,高聲叫道。 “呵呵,原來是只母蛤蟆,難怪城主不愿下殺手,看來傳聞是真的!”那人好似乎閑庭信步般在平臺上踱了幾步。 云月城主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好似被人揭開了隱秘的傷疤,但不知為何,一言不發(fā),仍然保持著沉默。 “你少胡說八道,我跟他可沒有任何關(guān)系!”城主沒說話,銀月天蟾卻一蹦老高,語氣中充滿了怒意。 “你倆的事我沒興趣管,嗯,化形不完整……已經(jīng)到了化形初期蛻變的關(guān)鍵時刻,不知道好好在洞中躲著,竟還敢到處亂跑!” 那人上下打量著銀月天蟾,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此人身形欣長,濃眉大眼,薄薄的嘴唇,側(cè)臉棱角分明,透露著霸氣與不羈。 “關(guān)你什么事?我想去哪還需要向你請示嗎?”蛤蟆有些郁悶,但也沒有輕舉妄動,“噌噌”后退幾步,警惕的望著眼前的人。 “即使是在神武學院,也沒有幾個人這樣與我說話!”那人似乎感覺有些好笑。 云月城主站在原地不動,但原本圍在蛤蟆四周的幾名侍衛(wèi)卻身影閃動,站到城主身后。 如此一來,就剩下蛤蟆與陌生男子對面而立。 “不知閣下是何人?我只是恰巧路過此地,并沒有做任何危害他人的事情!”那蛤蟆似乎也不想惹事,斟酌著說道。 看臺上的眾人紛紛對眼前的男子露出了好奇的目光,而秦萱心中卻涌動著暗流,眼前的這個人她自然沒有見過,但是卻一眼便認出了其身份。 此人便是神武學院地榜上赫赫有名的風云人物,地榜第三,云煙的兄長“云天”。 當初秦萱搶走了云煙的“幻月寶刀”后,事后特地打探了云天的情況,其中包括其在神武學院赫赫戰(zhàn)績及畫像。 聽聞其十歲便進入神武學院,過通天橋五關(guān),當時讓無數(shù)人驚為天人。 神武學院的通天橋,關(guān)系的不但是實力,更多的卻是資質(zhì)和悟性,武道資質(zhì)越強的人,才能走的更遠。 云天也不負所望,進入神武學院后,立即被長老收入門下,自此如虎添翼,實力突飛猛進,以極快的速度通過人榜,進入地榜,后來百戰(zhàn)百勝,穩(wěn)穩(wěn)占據(jù)了地榜前三的位置。 面對“幻月寶刀”真正的主人,秦萱的內(nèi)心極為復雜,畢竟幻月寶刀還躺在她的百物袋中。 但她并沒有什么愧疚及害怕的感覺,此物是她在擂臺上堂堂正正取來的,誰也不能說什么。 “銀月天蟾的內(nèi)丹于在下有些用處,我便就此收用了。城主,稍后我會給你補償,城主不會舍不得吧?”云天目光炯炯,玩味的說道。 “請便!”云月城主目光微動,古井無波的臉上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說完竟然一拂衣袖,帶著侍衛(wèi)就此離去。 云天背著手目送著城主漸行漸遠的背影,完全無動于衷,銀月天蟾倒是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目視著城主的背影久久無法挪開視線。 “呵呵,倒是個癡情種子,只怕城主并不領(lǐng)情。記住,我叫云天!”男子再次對蛤蟆說道,目光陡然變得極為森冷。 “神武學院地榜云天?神武學院三煞之一的云天?”銀月天蟾見云月城主退走,本就有些心煩意亂,此時聞言更是臉色大變。 “有點見識,還不算井底之蛙,只可惜有點癡心妄想!妖獸就是妖獸,竟然敢肖想人類,自尋死路!”云天冷笑一聲,殺意如同利劍般鋪天蓋地。 感受到此人的殺意,蛤蟆瞬間清醒,同時已經(jīng)后肢跳起,大口一張,烏光一閃,長舌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伸了出來,向前席卷而來。 云天為了躲避長舌攻擊,不由自主地往后一躍,貼到了后面墻壁上。 “轟??!”長舌伸出足有數(shù)十丈,含怒一擊,將平臺四周的圍欄擊得粉碎,石屑掉了一地。 看臺后的眾人被波及,嚇得四散奔逃,卻又不愿就此離去。 “城主與我可是情投意合,若不是你們這些混蛋從中作梗,我們早就雙宿雙棲!”一擊得手,銀月天蟾怒道。 “妖獸就是妖獸,不知廉恥!”云天身影一閃,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把藍光彎刀。 也許城主的離開,激怒了銀月天蟾,它的舌頭如同鞭子一般,“噼里啪啦”左右橫甩,拍在地面上發(fā)出陣陣巨響,將堅硬的紅巖石地面拍得四分五裂,石屑亂飛。 這銀月天蟾的名字很美,但其原形卻極為丑陋,與名字完全搭不上邊。身體鼓鼓囊囊,覆蓋大大小小的青黑色堅硬疙瘩,更顯猙獰。 云天手持彎刀,毫不猶豫的一刀揮出,藍色光芒如同流星一般,一刀邊斬在蛤蟆的長舌之上。 刀光鋒利至極,一下子斬進數(shù)寸之深,牢牢將蛤蟆的舌尖釘進了地面。 “呱!”蛤蟆吃痛慘叫一聲,但其畢竟是化形期的妖獸,已經(jīng)脫離了野獸的范疇,當機立斷,用力掙斷了刀刃。 當頭又是一片耀眼的刀光,刀刀蘊含著莫大的威能,速度極快,難以避讓。 蛤蟆險險避過迎面而來的刀鋒,對面卻顯然不打算留手,刀光如同虛影,將四周空間封閉。 刀光快得連“咻”聲都滯后了,它才剛剛站定,已經(jīng)被刮傷了皮膚,流出銀色的血液??峙虏怀鰞蓚€來回,它就會躲無可躲,身受重傷。 銀月天蟾被這鮮血徹底激發(fā)了兇性,只見它退后幾步,發(fā)出“呱呱”兩聲怪叫,腮幫子鼓起,用力吸了兩口氣。 此物吸了兩口氣,全身的疙瘩如同漲氣般變得越來越大,轉(zhuǎn)眼之間,從拳頭大小變得每個有碗口大小,顯然是在醞釀大招。 云天的臉色也從淡然自若,變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