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歷史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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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間,那隊人便已殺至城南,追著潰兵的屁股一路掃射,如入無人之境,而他們身后的遠(yuǎn)處,一眼望去煙塵滾滾,顯然有大隊援兵正在趕來。 孫可望萬念俱灰,頹然道:“敗了,撤吧!” 話音未落,突然一顆炮彈落在土丘下不遠(yuǎn)處,爆起一片火光和煙塵,土丘下密集列陣的親兵們被炸了個東倒西歪,好幾支斷肢飚著血飛上了半空,甚至一片黑乎乎的彈片就掉落在了土丘上。 這一炮,嚇得孫可望魂飛魄散,身邊的侍衛(wèi)們見狀,慌忙連扶帶架地護(hù)著他逃下了土丘,扶上戰(zhàn)馬一路向西逃去。 這是段正宏向此地開的炮,因距離過遠(yuǎn),他也只是試探性的開了一炮,結(jié)果把孫可望給嚇了個半死。 列陣于土丘旁不遠(yuǎn)處的中軍大隊一看,主帥都跑了,那還傻站著干嘛?轟的一聲相互推搡著爭相逃命去了。 一時間,全軍潰散,數(shù)萬潰兵如潮水般的向西涌去,刀槍旗鼓散落一地。 林嘯帶著二十多騎縱馬急追,也不管那些落單的散兵,子彈專往人群中傾瀉。 城內(nèi)的守軍見狀,也大開城門追了出來,尤其那隊禁軍騎兵,跟在林嘯他們身后一路追擊,見到落單的潰兵就砍,一個活口都不留,直殺得尸橫遍野,流血漂杵。 叛軍這么多人一窩蜂地?fù)頂D在并不很寬闊的山道上,相互阻擋踩踏而死者不計其數(shù),許多人甚至被擠入了滾滾江水之中,還有一些人眼看要落單,只得向山林中亂鉆,也管不了山中有路沒路了。 一路追出十來里地,林嘯看看天色將黑,估摸著戰(zhàn)士們身上帶的彈匣也快用完了,就一勒馬韁下令收兵。 叛軍雖已潰,但畢竟人多勢眾,前面地形又愈加險峻,再摸黑追下去恐會有不必要的風(fēng)險,手下這些戰(zhàn)士雖戰(zhàn)力強(qiáng)橫,但特戰(zhàn)隊員畢竟不是用來干這個的,剛才的沖鋒只是緊急情況下的權(quán)宜之計而已。 料想叛軍一夜之間也跑不遠(yuǎn),還是先回果化打掃戰(zhàn)場、治療傷員,等明天大部隊到達(dá)后再追擊不遲。 回到果化城后,盡管已有心理準(zhǔn)備,得到傷亡報告后的林嘯還是極度震驚,城外叛軍到底留下了多少尸體他不感興趣,但是自己的部下九十多人竟然陣亡近半,余下的五十來人也都是傷員,完好無損沒掛彩的一個都沒有。 明軍的傷亡更是極為慘重,出發(fā)時的兩千騎兵就剩了一半,五千新軍步卒的戰(zhàn)損率更是高達(dá)七成! 他們,該是經(jīng)歷了一段怎樣殘酷的戰(zhàn)斗啊! 然而,真正的壞消息還在等著林嘯。 雙手都纏滿繃帶的郭景云,用略帶恐懼的目光望著林嘯,艱難的開口道:“總總指揮,南陽侯他他” “南陽侯怎么了?他人呢?”林嘯聞言一驚,急忙追問道,對呀,怎么沒見元伯兄? “南陽侯他他陣亡了” 郭景云說完,低著頭等待著霹靂在他頭上響起,盡管他自己在城頭苦苦支撐也險些喪命,但他對李元胤的陣亡還是十分內(nèi)疚。 “什么?”林嘯如遭雷擊一般,頓時呆住了。 霹靂終究沒有響起,半晌后,只聽林嘯嘶啞著嗓子緩緩道出三個字:“帶我去!” 站在李元胤遺體前,林嘯的心猶如針扎一般,一陣陣的疼痛,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當(dāng)中。 自穿越以來,他認(rèn)識了不少大明豪杰,但真正賞識的戰(zhàn)將,只有焦璉和李元胤二人,哪怕一直護(hù)著他的瞿式耜,他也非常清楚彼此之間多多少少帶有一絲相互利用的成分。 而李元胤,自三個月前把他從死神手里搶了回來,曾多次表示跟隨林嘯征戰(zhàn)的愿望,無論出于何種原因,他是真不想再回到南明小朝廷陣營了。 然而,還是林嘯親自把他勸了回去,終致這慘痛的一幕,心念及此,林嘯頓覺悔痛不已。 他無奈地感覺到,歷史的軌跡,并不那么容易被改道。 無論他這只小小的蝴蝶如何努力扇動翅膀,拼命地把歷史的車輪向自己希望的方向扭轉(zhuǎn),但時至今日,該發(fā)生的大事,還是一件都沒有落下。 此刻,林嘯悲從中來,他的內(nèi)心,第一次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林嘯在自責(zé),孫可望卻在氣惱。 由于主帥帶頭逃跑而造成的全軍潰敗,孫可望的叛軍在黑夜中一口氣敗逃了二十多里才終于止步。 一陣收羅,清點(diǎn)下來,除了后衛(wèi)白文選部基本完整外,中軍各部都損失慘重,馬進(jìn)忠的前鋒營更是只收羅回來了兩千來人,完全失去了戰(zhàn)斗力。 加上之前被全殲的鄭國部七千余人,此戰(zhàn)下來損失近半,全軍只剩兩萬多人了。 好在白文選營的情緒還算穩(wěn)定,不僅連夜扎起了營寨,不斷收羅游勇,并安排好了巡哨,稍后便把孫可望迎入了大帳。 “想我一世英雄,今日竟敗在李元胤這小兒手里,真是可惱?!睂O可望落座后恨恨的嘆道。 “王爺,依在下之見,今日之?dāng)?,完全是前鋒營潰散所致,” 那個跗骨之蛆一般一直跟在身邊的高樂厚連忙安慰道,“在下觀察下來,那琴川侯帶來的援兵并不算多,王爺可以連夜派出斥候再往果化打探一番,若果真如此,王爺明日即可整軍再戰(zhàn)?!?/br> “你倒是說得輕巧,” 孫可望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可知三軍之氣不可奪?眼下既已敗退,軍心已然不穩(wěn),短短一夜內(nèi)要重整旗鼓,哪是那么容易的?!?/br> “王爺,以今日情形看來,風(fēng)聞那琴川侯此前僅以數(shù)千人便全殲孔有德部,恐此言非虛呀,” 馮雙禮見狀,已經(jīng)心知孫可望的心思,隨即開口緩緩道:“標(biāo)下以為,僅憑我軍與此獠硬拼,恐非能力所及,莫不如先退回貴州,據(jù)險固守,以待天朝大軍南下,再徐徐圖之” 孫可望聞言,臉色略一凝滯,隨即抬起頭看向其余眾將:“你等都說說吧,究竟怎么辦才好?” 坐在下手的馬寶聞聲即刻接話道:“王爺,末將以為,副帥所言甚善,”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高樂厚,“不是說,只要豎起反明大旗,清軍便不犯我境的么,既然我軍拿不下南寧,便讓你們清軍去攻好了。” “是呀王爺,我等已經(jīng)盡力,也算交待得過去了,凡事不可一條道走到黑,還是保存實(shí)力為上啊。” “是啊,末將也以為,眼下還是回師貴陽要緊,如此方能進(jìn)退有余” 眾將見孫可望并未呵叱馬寶,便猜出了他七八分心思,紛紛開口附和道。 (提問:陳一鳴他們駕駛龍升號橫渡太平洋去了南美洲,主要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