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觀音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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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局長陳桂鵬的協(xié)調(diào)和曹貴生自己的奔走,鑒于他以往工作的兢兢業(yè)業(yè)(雖然沒有什么成績,但也沒有犯錯誤),市教育局和縣政府一溝通,將他安排到縣政協(xié)做了個職能部門領導。曹貴生原來是副科級,現(xiàn)在成了正科級,因禍得福。 “呂警官,對你父親的遇害我表示很遺憾,請你節(jié)哀?!辈苜F生把呂青青讓到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坐下,給她倒了杯水,“不過所幸,你親手逮住了兇手,好樣的,你父親在天上看著呢,他會笑出來的?!辈苜F生朝呂青青豎起大拇指,“真沒想到,鄭副市長會是兇手?!?/br> “謝謝曹主任關心,也謝謝曹主任夸獎。”呂青青恢復了溫柔的本性,不過現(xiàn)在的溫柔和昔日的溫柔又不同,昔日是柔弱,如今是堅韌。見過柳條的人都知道,現(xiàn)在的呂青青就像柳條一樣,柔軟,卻堅韌扯不斷。“今天來,是想請曹主任幫我一個忙?!?/br> “哦?有什么能幫到你的,盡管說,我全力配合?!?/br> “借你一根頭發(fā)?!?/br> “我的頭發(fā)?”完全想不到,呂青青要頭發(fā)做什么,不過曹貴生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個可能令他汗毛豎起??墒恰豢赡苎?,警方的調(diào)查矛頭從未指向過我,他們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了?曹貴生盡量用笑容掩飾內(nèi)心的驚慌。 “對,頭發(fā)。” “作用是什么?” “告訴你也無妨,跟我爸爸的死有關?!?/br> “怎么說?” “我在他的指甲縫里面找到了殘留的人體皮膚組織,我懷疑是兇手的?!?/br> “兇手不是鄭副市長嗎?” “可以這么認為,但也不全對,可能是別人也說不準?!?/br>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當晚,跟我爸爸一起吃過飯的人——鄭副市長,你,許警官,鄭隊長,包括我自己在內(nèi),都有嫌疑?!?/br> “所以要我的頭發(fā)是……” “拿去省廳做dna配對?!?/br> “配對上如何,配不上又如何?” “配上,證明是兇手,反之,就不是?!?/br> “所以說,我必須無條件配合你?” “是的,每個公民都有義務這么做?!?/br> “好,人民警察的工作,我當然配合。”曹貴生當即扯下兩根頭發(fā),交給呂青青,“兩根夠不夠?不夠我再取。” “夠了,謝謝曹主任,那我先走了?!绷顓吻嗲鄾]有想到的是,事情會這么順利,曹貴生答應得很爽快。為什么,她這樣問自己,難道他不是兇手? 呂青青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當然,也存在這種可能:曹貴生當面無法拒絕,既然不能拒絕那還不如爽快的配合,之后再選擇潛逃或其他對策。 呂青青決定,立即向高閣申請對曹貴生進行24小時監(jiān)視,防止他逃跑。 呂安之、鄭乾、曹貴生,三個人的毛發(fā)被呂青青安排人連夜送往省廳檢驗部門,剩下的就是安靜的等待結(jié)果。 法院一審判決鄭乾死刑立即執(zhí)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鄭乾不服,向上級人民法院提出申訴。他在爭取時間,他手上還有張王牌——交給兒子鄭南司的觀音吊墜。 上級法院以事實證據(jù)充分駁回了鄭乾的申訴,維持原判。 是時候打開它了,鄭南司反復翻看手中的吊墜。父親交代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打開看,現(xiàn)在,已是最后關頭。 吊墜有扣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打開,里面露出來一張紙,卷成棒狀。鄭南司很小心的打開它,只見上面寫著一長串名字:鄭乾、呂安之、尉遲革命、吳長安。每個名字上都按有手指印,落款日期是1976年6月21日。再仔細一看,它不是一張完整的紙,是撕下來的,應該還有另一半。 這是個什么東西,就憑這個能救父親?鄭南司很失望,除了一串名字,什么都沒有,能起到什么作用,他差點就想撕了它。 可是轉(zhuǎn)念又想,父親如此謹慎的保管著它二十年,肯定有他的道理,死馬當活馬醫(yī),試試。 當時父親交代,看到東西之后,立即聯(lián)系省政法委書記呂維遠。鄭南司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讓他這么做,況且呂維遠是誰,他又是誰,兩人之間相隔十萬八千里的距離,人家能接見他?當時鄭乾就看出了鄭南司的疑慮,于是告訴他,“不要問,不要管,聯(lián)系呂維遠,告訴他你手上的東西,他會幫你辦你想要辦的任何事。不過牢記一點,聯(lián)系他之后,立即躲起來,不要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否則……” “否則什么?” “他會殺了你?!?/br> 這是為什么?鄭南司當時想不明白,他并不以為然。 去省城找呂維遠已經(jīng)來不及,鄭乾是死刑立即執(zhí)行,時間遠遠不夠,只能電話聯(lián)系,但呂維遠辦公室的電話,縣局這一級沒有。鄭南司想到一個人,他的同學,剛好在省政法委機關工作。 拿到呂維遠的電話,鄭南司立即找個公用電話亭。電話響三聲,那頭接起來,“喂?!?/br> “你好,呂書記,我是鄭南司,感化市副市長鄭乾的兒子?!编嵞纤居X得只有把父親的名號擺出來,人家才會知道他是誰。 “哦,鄭乾的兒子,有什么事?” 鄭南司聽出對方語氣的生冷僵硬,看來氣沒有用,需要直擊重點,“呂書記,我手上有一樣東西,您應該會感興趣,一張紙,一串名字,鄭乾、呂安之、尉遲革命……” “住嘴。”對方呵斥住鄭南司,隨后陷入沉默,久久,電話那頭才又響起聲音,“你的要求是什么?!?/br> 鄭南司喜出望外,完全想不到,一張小小的紙條,會有這么神奇的效用,連省政法委書記都能調(diào)動。“我覺得我父親鄭乾的案子,還存在很多疑點,這樣匆匆下結(jié)論,為時過早?!?/br>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事情結(jié)束后,立即把手上的東西拿到我指定的地方交給我指定的人?!眳尉S遠的聲音雖然充滿命令式,但已經(jīng)軟和下來。 嘟……嘟……對方掛斷電話。呂維遠似乎并不擔心鄭南司達到目的后不把東西交給他而留作今后繼續(xù)要挾他的把柄。當然,他是誰,省政法委書記,沒有他找不到的人。在這以前,他不知道憑證在誰手上,無從著力,現(xiàn)在有了明確的目標——鄭乾的兒子鄭南司,就一切都好辦了。 鄭南司剛剛離開市區(qū),父親鄭乾沒有被執(zhí)行槍決的消息就發(fā)到了他的bp機上。父親珍藏的紙條,像具有魔力一樣,可以指揮呂維遠替他辦事。是否按照呂維遠的要求,將紙條交給他?鄭南司心想,當然不行,父親沒有對此作出明示,堅決不能給。而且,即使父親要求他交出去,他也不會這么做。從這件事情上鄭南司看到了小紙條的巨大能量,能把一個即將被執(zhí)行死刑的人從鬼門關上搶回來,它,還有什么是辦不到的,比如,錢。 鄭南司仿佛看到了一筆很大的錢。 按照父親的安排,鄭南司帶著紙條躲了起來?,F(xiàn)在他終于知道,如果不躲起來,呂維遠很快就會把他的命取走。 省廳檢驗結(jié)果出來了:呂安之指甲逢里面的殘留皮膚組織,既不是鄭乾也不是曹貴生的。所以按照當前已經(jīng)掌握的證據(jù),只能說明鄭乾就是兇手,而和曹貴生無關。 難怪曹貴生會這么大方的把頭發(fā)交給呂青青,原來事情并不是他做下的。那么,殘留的皮膚組織是誰的?如果曹貴生就是關公鎮(zhèn)系列殺人案的兇手,那么父親呂安之極有可能也是他殺的??墒聦嵳f明殺害呂安之的兇手不是他。難道,曹貴生是元兇的推測錯了?呂青青想了一長串問題。 曹貴生當然不是兇手,那晚散席后回到縣教育局宿舍和許攸分開后,他直徑上樓回家,舒舒服服睡了一覺。他沒打算那晚動手,太敏感,查兇手會查到他頭上,他也沒打算在思茅縣動手,要殺鄭乾和呂安之,只能在思茅縣以外的地方動手。 人肯定是劉寶昌殺的。曹貴生這么認為,不是劉寶昌還能是誰,許攸這小子變化太大,他已經(jīng)鼓不起勇氣去殺人。 難道兇手真的是鄭乾?呂青青的心情很復雜,不可能呀,兇手嫁禍給鄭乾的線索太明顯,肯定另有其人?!霸S攸,該死的許攸去了哪里?”呂青青在心底無數(shù)次默念許攸的名字。她問過高閣,高閣說許攸被派出去查案,至于查什么、去了哪里,不方便透露。 出發(fā)之前,許攸懇求高閣答應他這一點,不要向大隊的人透露太多關于他的行蹤,他想秘密行事。許攸的理由是,他覺得大隊或者縣局其他部門可能出了內(nèi)鬼,不然不可能一直抓不到李闖。 高閣答應了許攸的請求。 許攸讓高閣向別人隱瞞他的行蹤,自有他的道理,因為劉寶昌告訴過他,吳長安等知青背后有強大的靠山,這個靠山手眼通天,如果對方提前知道了他要去調(diào)查雷應天,可能會遇見重重困難。所以,秘密進行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