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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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及雙手舉起來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好不容易把上揚(yáng)的嘴角壓下去,用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眼光看著時爾,輕柔的說了句:“好,我不笑?!?/br> 語氣太過繾綣溫柔,就像整個身子都被沉浸在一汪溫泉水中似的,時爾叫這短短的一句話招的心軟的厲害,惱羞成怒的那點兒“怒”消失的干干凈凈。 她慌慌張張的推開車門,丟下一句“我先走了”后落荒而逃,像一只炸了毛的東逃西竄的小兔子。 路子及慢悠悠的踱步,正好撞見一頭霧水的時睿和姚莉枝,他倆的目光從時爾的蹬蹬蹬上樓的背影上挪到路子及身上,滿臉疑惑,似乎是在問他這是什么狀況。 “唔”路子及眼睛里含著笑,清了清嗓子后貌似嚴(yán)肅的開口道:“她在鍛煉身ti?!?/br> 時睿:“?” 晚上吃飯的時候時爾再一次見識到了來自后媽的熱情和疼愛。 姚莉枝似乎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關(guān)注著時爾,只要是哪盤菜被時爾多夾了幾筷子,她立馬把菜換到時爾面前,還親自給她盛湯,眼底的溫柔都能掐出水來。 時爾活了二十五年也沒有被年長的女xlng這樣關(guān)注疼愛過,一時間渾身都不舒服,尷尬的承受著這一切,心里默默地琢磨著,這姚阿姨肯定是愛慕她爸多年了,難不成是當(dāng)年有什么隱情了才嫁給路叔叔,時隔二十幾年才得到真愛,這才愛屋及烏,對她就跟對親閨女似的。 時爾偷偷抬眼瞥了下路子及,她本以為這親兒子看見媽這么對別的孩子好,他怎么也要不高興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人瞧不出一點兒不對勁來,該吃飯吃飯,該喝湯喝湯,抽空還回答了她爸問的一連串問題。 心真大啊,時爾暗自感嘆,又忍不住有些心疼他。 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陡然換了個爸爸換了個家,擱誰誰受得了??? 路子及一抬頭就撞見時爾的目光,看他的表情就跟看因為生病被無良主人丟棄的小狗似的,可憐兮兮的。 “?”路子及沖時爾眨了眨眼。 時爾慌忙低頭刨飯,轉(zhuǎn)頭對姚莉枝說:“姚阿姨您這魚做的真好吃!” 姚莉枝顯然高興的不得了,挑了魚腹上最好吃的那塊兒ro夾到時爾碗里,含著笑說:“你愛吃的話以后阿姨每天都給你做?!?/br> 時爾看了看溫柔的姚莉枝,又看了看一臉滿足的時睿,頭一次從心底里覺得,家里多兩個人也挺好。 至少她爸爸看起來是真的很高興。 晚餐過后又上了幾道甜品,時睿向來不愛這個,興致勃勃的拉著姚莉枝去樓上收藏室看他給她拍的項鏈。 時爾對那條項鏈?zhǔn)怯杏∠蟮模緛頃r睿是要親自去的,可后來又被其他的事兒耽擱了,便囑咐了她去拍賣會,說是無論如何也有拍下來。 那條項鏈貴的令人咋舌,時爾當(dāng)時怎么也想不通他爸買這個干嗎,他的收藏品更多的是字畫瓷瓶一類的,沒成想是用來送人。 餐桌上只剩下時爾和路子及,吳媽都已經(jīng)收拾完回房間了。 路子及大概是鐘愛甜食,低著頭默不作聲的一勺一勺的仔仔細(xì)細(xì)的吃,不一會兒,一塊兒紅絲絨草莓蛋糕就讓他解決了一半兒。 亮著橙色暖光的餐廳你一時間寂靜到可怕,只有偶爾的,勺子和托盤觸碰到的脆響。 時爾看了看路子及低垂的眉眼,暗暗的想著,他和自己不一樣,他原是有親爹的,現(xiàn)下看到姚阿姨和她爸這樣恩愛,怎么也會有些難過。 他這一言不發(fā)的樣子,倒也怪可憐的。 時爾向來心軟,便沒話找話說的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那個你那塊兒蛋糕看起來挺好吃的。” 路子及抬頭的時候眼底的沉郁還未散干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迷茫與不知所措,像一個在森林里迷路的小鹿。 他看了看自己盤子里的,又看了看時爾盤子里,明明是一模一樣的東西。 時爾后知后覺的認(rèn)識到了自己說了什么蠢話,胡亂的解釋:“雖然看起來一樣,但是你那塊兒的味道看起來比較好” 話沒說完就囁嚅著停下了。 因為路子及突然放下勺子站了起來,他雙手撐在桌子上,腰身微微下沉,靠近時爾,燈光在他瞳孔外灑下一圈光暈,熠熠生輝,那里邊兒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褂持模菚r爾的臉龐。 時爾看清那雙眼,僵硬著身子動都不敢動。 “你想嘗嘗我這塊兒蛋糕的味道嗎?”他壓低了嗓子,微啞,極其勾人。 “我”時爾微微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只清晰的察覺到自己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微微的顫抖,可具ti為什么抖,她又說不出原因來。 她大概知道即將會發(fā)生什么事,可因為太過緊張和青澀,懵懂的一塌糊涂,被動的,被一步一步的引領(lǐng)著。 路子及就在她滿眼迷茫的時候,吻住了她。 很軟,帶著新鮮草莓的果香味兒,時爾腦子里的冒出來的第一個信息,是路子及的那塊兒蛋糕好像真的比她的更好吃,要不然,他的唇怎么會怎么甜。 原本只是唇ro間的觸碰和廝磨,可或許是氣氛太好,而空氣里全是草莓混合著乃油的香甜,隔著一張桌子,路子及不滿足的用舌尖撬開時爾的唇齒,試探xlng的一下一下的勾著她濕潤的口腔內(nèi)部,吮吸著里邊帶著甜味的yeti。 本來動作還算溫柔,可直到時爾控制不住的發(fā)出一聲低微的嚶嚀,他被這嬌軟的音調(diào)刺激的再也溫柔不起來,急切的深深吻住了她。 時爾被親的不知今夕是何年,只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了,她閉著眼被動的承受著,腦海里猛地閃過那一晚發(fā)生的一切。 roti的交纏與觸碰,有黏膩的交合聲和他低啞的呻吟,床又大又軟,她被他壓制在上面弄得快求饒,依著他的懇求一遍一遍的說舒服。 突然從這溫?zé)岢皾竦呐f夢中醒過來,那人的唇舌依舊還在糾纏,一遍遍的吮吸著 遠(yuǎn)處依稀有腳步聲,時爾睜大了眼,慌亂間,把甜點勺打翻在地,跌落的瞬間,勺子和地面奏出清脆的響聲。 路子及這才停下了這個吻。 他似乎毫不在意被人撞破,眼底里還盛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膟u念,唇角勾起,他抬頭用大拇指把時爾嘴角曖昧的yeti蹭掉,低聲問她:“jiejie,是不是我這塊兒蛋糕比較甜?” 勾魂奪魄的好看。 時爾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自己要是再不逃,一定會死在他手里。 慌張的推開路子及,她到底還是秉持了一貫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客廳里碰到了起來檢查各類電器開關(guān)的吳媽都沒招呼,一路小跑著逃回了房間。 路子及把地上那把勺子撿起來,回味似的用舌尖抵了抵犬牙,臉上風(fēng)平浪靜,瞳孔黝黑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吳媽推門進(jìn)來,地上還殘留著些許乃油的痕跡。 “不好意思阿姨,我不小心把蛋糕打翻了?!甭纷蛹岸Y貌的說著,臉上又重新掛上了招牌的笑。 吳媽挺喜歡這孩子的,長的討喜不說,還很有禮貌,據(jù)說還是醫(yī)學(xué)院的高材生,怎么看都是好孩子,笑臉滿面的回答:“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去睡覺吧,我來收拾就好了?!?/br> “謝謝阿姨?!甭纷蛹拔⑽㈩h首,接著就轉(zhuǎn)身走了。 回臥室的時爾渾渾噩噩的洗了澡,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也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方才那個充滿了甜膩乃油味道的吻。 索xlng穿上衣服,從包包的夾層里翻出一包煙揣進(jìn)兜兒里去了后院兒。 天氣已經(jīng)微微的轉(zhuǎn)涼,院子里的桂花開的正盛,香氣縈繞,在這靜謐的夜里陪伴著失眠的人。 時爾窩在躺椅上抬頭看天,膝蓋上搭著一條毛毯,她不常抽煙,只是到了情緒積壓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才會抽一根緩解一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等那青煙過了肺才吐出來,似乎真的有些麻痹神經(jīng)的作用,她整個人都癱軟在躺椅里。 絲毫沒有注意到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 “時爾?”是路子及。 時爾微微一愣,一是沒想到會有人同她一樣大半夜的出來看星星,二是這是路子及頭一次這樣認(rèn)真的叫她的名字。 平時,他一向是調(diào)笑著叫“jiejie”,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不正經(jīng)。 時爾微微轉(zhuǎn)頭,從嗓子你擠出了一個“嗯”字就沉默不語。 路子及沒見過這樣子的時爾,她在他面前一向是羞怯又膽小,什么情緒都表現(xiàn)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你抽煙?”他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倒是很平淡,只是尋常的疑問,并沒有貶義的意思。 時爾:“你也要?” 說著就想把煙盒扔給他。 卻不料他直接就手拿過她指間的,含住她含過的煙嘴,小心翼翼的戲了一口,緊接著就是不休不止的咳嗽。 一看就是從不抽煙的新手。 時爾一愣,沒想到他是不抽煙的,坐起來把煙從他手上拿下來,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幫他順氣,說:“不能抽干嘛還搶啊?!?/br> 路子及索xlng整個人靠在她身上,用拳抵住嘴,壓抑著,小幅度的咳嗽著。 時爾陡然被陌生的氣息包裹住,有些不大適應(yīng),可手上的動作還是沒停,一下一下的幫他順氣。 直到他終于緩和了下來,脫力一般的把下巴抵在時爾的肩膀上,側(cè)臉在她脖頸上蹭了蹭,皮膚溫暖又細(xì)膩,時爾幾乎是瞬間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卻渾然不覺,撒嬌似的嘆了口氣,說:“嗆死我了” “又沒人逼你抽”時爾掩蓋旖旎的心思,故意嘟囔了一句。 路子及卻靠在她身上低聲笑了笑,輕聲說:“我只是想再嘗嘗你的味道,那天早上我醒過來你就不見了。” 那天是哪天,不言而喻。 時爾一愣,好久才說:“路子及” 還沒進(jìn)入正題,就被路子及打斷,他伸手圈住了時爾的腰身,把她整個人都圈到自己懷里,讓她被夜風(fēng)浸涼的皮膚貼到他溫暖的氣息里。 “jiejie,你想不想,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