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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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時爾抓著路子及的繃緊的脊背,指尖有些泛白,身上卻泛著淡淡的粉,香汗淋漓,“你慢點?!?/br> 路子及的小臂撐在時爾耳畔兩側,因過分使力可以看到清晰的肌ro組織和青筋,他右手按在時爾的發(fā)頂,是怕她的頭撞到床頭靠墊上。 下身并沒有因為時爾的話而放慢動作,他低頭含著時爾的唇舌糾纏了一番,喑啞著說:“你咬的太緊了,我慢不下來。” 動作幅度太大,大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響聲,時爾精神恍惚的被路子及拖進yu海沉浮,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高嘲了幾次,只能隱約察覺身下的床單一片嘲濕,散發(fā)著各種tiye混合的味道,春藥般的激著身上的人不停撻伐。 最后一次高嘲的時候,時爾已經渾身脫力,卻努力的集中精神去看路子及的臉。 他因為洶涌而驚人的快感而繃緊了腰腹,修長的脖頸上青筋和喉結都非常明顯,他微微仰著頭,下頜線的弧度畫兒一般的好看,有汗順著臉頰滴下來,眉頭輕微蹙起,那是沉溺在yu望的表現,最后是那張唇,色艷,質軟,唇縫中溢出來的悶哼聲沙啞迷情。 時爾曾無數次的想過那聲音在床上會是什么樣子,竟是比她想象的要更動聽。 快感洶涌而來積累到崩塌,時爾的眼中最后的畫面,是路子及高嘲時誘人至極的臉。 ———— 從時爾房間出來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偌大的別墅靜的可怕,時爾的房門關上時的聲音便格外明顯。 在床上弄了那么長時間,路子及本以為他回房后會悶頭大睡,可當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時卻清醒的可怕。 耳畔不停響起時爾嗚咽嬌軟的聲音,甜到不可思議的,一聲聲的“路子及”。 路子及從沒想過她在床上會是這樣光景,只是回想起就讓他頭皮發(fā)麻,要不是看她實在受不住了,或許這一整晚他都不會想從那張床上下來。 怎么會這樣? 路子及猛地坐起來,跳下床去衛(wèi)生間里用涼水猛地潑臉,他雙手撐在洗手臺上,弓著腰,抬起頭,鏡子里的他肩膀上還有時爾的抓痕,眼角的紅還未褪下,竟然顯得有些狼狽。 他緊緊的盯著鏡子里那個自己,對他說,因果報應,父債子還,你所做的都是對的,不需要有任何愧疚。 鏡子成為回憶的媒介,不停地閃過那些讓他迷茫到無所適從的回憶。 九歲。 路子及的父親是刑偵隊長,因一個大案跨省逮捕犯人,已經半個月沒著家,他臨睡前問mama,爸爸什么時候回來。 姚莉枝摸摸他的臉,溫柔的說只要你乖乖聽話睡覺爸爸就會回來。 十點多,他起夜去衛(wèi)生間,卻發(fā)現自家的客廳燈火通明,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他家,和他mama同坐在沙發(fā)上,不知說了什么,他mama又哭又笑,十分激動的樣子,那男人拍了拍她的后背,溫柔的安慰著。 十歲。 他周末放假,那男人又出現在他家,他爸爸和那男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讓他喊他時叔叔。 他mama在一旁給倆人倒茶,一臉幸福。 路子及握緊了拳,看了看他爸爸高興的笑臉,好不容易擠出一聲“時叔叔好”。 十二歲。 路子及生日,家里宴客,那個yin魂不散的時叔叔又出現了,身邊站著一個軟糯糯的女孩兒,杏眼,翹鼻,柔軟的頭發(fā),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幸福至極的優(yōu)越感。 他mama看到那個小姑娘的時候高興的不得了,握著她的手直夸她漂亮。 路子及的爸爸把他領上前去,跟他說這是時爾jiejie,問他jiejie好不好看。 一整天,他mama一直拉著時爾的手噓寒問暖,把他這個壽星忘在一邊,時叔叔站在她們身旁笑呵呵的看著,他們三個活像是一家人。 路子及想跟他爸爸說,這個叔叔他不懷好意,可到底是太小,張了張嘴,什么都不敢說出口。 十三歲、十四歲二十歲 他總是能在父母的閑聊中聽到姓時的父女兩個,時睿就像一個幽靈,不知道哪一天就突然出現在他的家里,明目張膽的,蠶食著他的家庭。 而他的父親,似乎對此毫無察覺。 二十三歲。 他父親病重,熬了半年最終還是撒手人寰,父親的葬禮上,時睿一身黑色西裝,肅穆的陪在他母親身邊。 再半年,他母親同他說,她要嫁人。 他掩去眼中風暴,低聲說:“好?!?/br> 斗轉星移,時間歸正。 路子及抓著洗手臺邊緣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他低著頭,眼睛盯著一個虛無的點,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那樣的壓抑。 他著了魔一般的陷入了一個思維的死循環(huán)。 對,時爾她真的很好,二十五歲了,仍舊天真爛漫,不諳世事,就像一朵被精心呵護的雛菊,所有的情緒都呈現在臉龐的眉眼之中,無憂無慮的承受著千嬌萬寵,只消一眼,就能把她這個人看的透徹,她從不隱藏,從不懷疑,對所有人釋放最大的善意。 她活的那樣肆意,那樣坦蕩 可,憑什么? 路子及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一步步往外挪著,最終把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他緊緊的閉著雙眼,仿佛脫力似的蜷縮著,重重的呼吸。 睡吧,他想,睡著了就什么都不用想。 翌日。 時爾是活生生餓醒的,她大概睡的太久所以即便睜了眼也是迷迷糊糊的,從床邊兒的柜子上摸過手機一看,十二點二十七分。 才十二點啊,她想著,然后把手機扔到一邊,又閉了眼,過了幾十秒才突然反應過來,好像有什么不對勁。 等會兒,十二點半了! 睡意在一瞬間全部消失,她猛地坐了起來拿過手機,確實是快一點了沒錯! 天吶 頭疼,腰疼,下邊兒也 時爾面紅耳扯的揉了揉腰,偷偷地彎了彎嘴角,這人昨天到底折騰了多長時間啊,她已經完全沒有概念了,只依稀記得最后他把她和床都收拾干凈了之后,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才悄聲離開。 真是的,還嘴硬說不怕被發(fā)現,原來他心里也還有數啊。 天,她為什么這么開心啊。 時爾又重新把自己摔進床里,抱著被子一陣亂揉,興奮的小聲尖叫著蹬腿,把好好的床弄得跟狗窩似的。 等到那陣兒不可抑制的興奮勁過去了,她又抱著被子滿足的嘆了口氣。 真好,爸爸很幸福,她也很幸福。 洗漱的時候在衛(wèi)生間看到被路子及換下的床單,被隨手團成一團放在臟衣簍里,時爾又是一陣臉紅,趕緊加快了刷牙的速度,迅速的離開衛(wèi)生間。 再待下去她可能會窒息而死。 出房門前時爾又忍不住照了照鏡子,一會兒看頭發(fā)好像有些亂,一會兒又覺得口紅顏色太重,就這么一直磨蹭到一點多,她才跟小媳婦兒上花轎似的出了門。 唉,一會兒見到路子及的時候要說點什么? 早上好嗎?可現在已經下午了啊。 下午好啊吃了嗎您?難道她是四九城胡同里遛彎兒的大爺嗎? 就這么羞答答的往樓下走著,碰見的第一個人卻不是路子及,而是姚莉枝。 她正在擺弄放置在客廳的那幾盆花,瞧見她下樓了就立馬擱下了,一臉溫柔的迎上來,也不問她為什么睡到現在,反倒是貼心的問她餓不餓,她燉了雞湯正好可以煮面。 時爾左右張望了一下,除了吳媽外她就沒看到別人,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但是還是笑著同姚莉枝說:“好啊,謝謝阿姨?!?/br> “這孩子,怎么還說謝呢,跟阿姨不用這么客氣?!?/br> 姚莉枝先給時爾盛了碗湯出來讓她墊墊肚子,然后就系上圍裙預備給她煮面,時爾倒是有些驚訝,她原本以為姚莉枝的意思是讓吳媽來做,卻沒成想她是要自己動手。 時爾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就端著湯一邊小口的喝著一邊和姚莉枝說話。 “阿姨,家里的人呢?” 其實她本意是要問路子及的,只是,這么直接的問出來到底是不合適的。 姚莉枝另起一鍋用清水煮了面,等面熟了之后才撈上來放到碗里,一旁的雞湯滾開,香味撲鼻,她又把干凈的香菇、青菜等配料放下去,一步步的做的極為細致。 聽到時爾的話,她理所當然的以為她問的是時睿,一邊看著砂鍋一邊和她說:“你爸爸一早就去上海開會了,說是今晚回來吃晚餐,你想吃什么,阿姨給你做?!?/br> 時爾頓了頓,裝作十分淡然的樣子,貌似“隨口”問道:“都可以,我不挑食的路子及去哪兒啦?” 好在姚莉枝沒覺得奇怪,她把做好的雞湯面直接端到時爾面前,照顧的無微不至,“慢點吃,小心燙,我去給你拿小菜配著吃。” 說完這些后,她才又接著說:“小路他去學校了,這孩子成天都窩在實驗室,很努力的?!?/br> 時爾撥了撥碗里的青菜,輕輕的哦了一聲,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 雖然不太想承認,可她是真的很想在現在就能看到他,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兩個人偷偷的對視也好呀。 她是不是太矯情了? 他又不像她似的不學無術躲在家里啃老,學業(yè)那么重,她應當ti諒吧。 “好吃嗎?會不會有些太淡了?” 姚莉枝擺了幾個小盤的配菜在時爾面前,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滿含期待的問著。 時爾順手往嘴里遞了個香菇,笑瞇瞇的點了點頭,十分捧場的夸到:“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