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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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夕穿著睡衣,趿著拖鞋,卻在電梯門開的一剎那,像是公主抱著裙子,閃耀地沖向她的王子。 程又年就在電梯門外,看見她的一瞬間,她就像顆小炮彈一樣,一頭扎進(jìn)他的懷里。 他下意識張開雙臂,將她抱了個滿懷。 她明明在笑,臉埋在他的頸窩,卻有g(shù)untang濕意迅速浸透了他的衛(wèi)衣。 誰也沒說話。 一旁的小姑娘目瞪口呆,咬著糖果望著他們。 昭夕小聲嗚咽著,緊緊摟住他的腰。 程又年也用力回抱她,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 回頂樓的電梯里,程又年替昭夕擦著仿佛永不干涸的淚。 越擦越多,索性不再擦。 他捧住她的臉,吻住了那些guntang細(xì)碎的熱淚。 電梯停在十二層,門開了又合,他們始終沒有分開。 后來終于回到家。 昭夕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怎么變這么丑了啊……” 她愛美,玄關(guān)處的墻壁上還掛著一面復(fù)工的銅鏡,每次出門前都會照照鏡子。 程又年抬頭打量,看見鏡子里的自己黑了好幾個度,額間、面頰還有曬傷的紅痕,鼻尖尚在脫皮。 他笑笑,坦誠:“是丑多了。” 再抬眼看她,無奈道:“跟你越發(fā)不搭了?!?/br> 昭夕一時不語。 他瘦了很多,眼下有nongnong的淤青,膚色被曬得像熟透的小麥。 她抬手很輕很輕地碰了碰面頰上的紅色傷痕。 “疼嗎?” “不疼?!?/br> ……已經(jīng)疼過了。 “你是去外太空逛了一圈嗎?什么紫外線能把人曬成這樣?”她喃喃地說。 “昭夕,如果人去了外太空,就不是曬傷的問題了。”程又年低聲笑道,“沒有防護(hù)服的情況下,我恐怕會灰飛煙滅?!?/br> 她氣笑了:“程又年,你怎么還是這樣?” “哪樣?” “還是這么會煞風(fēng)景,好好的氣氛非要弄成程老師課堂開講了!” 程又年又笑了。 昭夕忽然轉(zhuǎn)身,一路小跑回到衣帽間,十來秒后捧著一盒蘆薈膠和一支防曬霜沖了出來。 “曬傷的地方抹點這個,會舒服點?!?/br> 再把防曬霜塞進(jìn)他懷里。 “這個你收著,下次再去外太空,記得抹厚厚一層!” 程又年收攏十指,握住了那支防曬霜,微微一笑:“好?!?/br> “坐下,現(xiàn)在涂蘆薈膠。” “好。”他從善如流。 纖細(xì)的手指卷了一圈蘆薈膏,觸到面頰時,一陣清涼之意散開。 昭夕像在對待易碎的瓷器,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動作放得極輕,生怕一眨眼都會弄碎了他。 程又年垂眸看她。 她的眼神無比專注,一邊涂,一邊蹙起眉心,神情凝重得令他懷疑自己不是輕微曬傷,而是重度燒傷。 唇邊笑意漸濃。 昭夕注意到了,生氣地說:“還笑。曬成這樣,你很高興?” 程又年:“看你心疼,是挺高興?!?/br> 昭夕怒目而視,卻在那樣的眼神里又消散了怒氣,只剩下柔軟的思念,和美夢成真的驚喜。 她問:“昨天打電話的時候為什么不說今天回來?” “說了就不驚喜了?!?/br> 她嘀咕:“說了我就好好化個妝了,誰知道這么久沒見面,一見面我就這個邋遢樣子。” “這樣不好嗎?正好跟變丑的我很配?!?/br> “呸。我就是素面朝天,也比你現(xiàn)在這模樣好看多了?!?/br> 程又年目光溫和望著她,點頭說:“對。你怎么樣都好看。” 昭夕像克制住嘴角的笑意,卻最終沒能如愿,笑意像星星點點的光芒散開,照亮了整張面龐。 她望著他,他望著她。 明明是白晝時分,窗外卻好像有星光。 他們在客廳里親吻彼此,心跳都融為一體。 誰也不曾開口說過一句“我想你”,可是每一寸呼吸、每一個眼神都在描摹情意。 從前以為愛情只有歡笑和打鬧,偶爾吃醋與撒嬌,即便冷戰(zhàn),也會迎來更甜蜜的和好。 可是如今才知道,愛一個人時也有辛酸苦惱。 還有此刻,即便歡欣雀躍,即便滿心歡喜,眼里仍有熱淚不休。 第65章 第六十五幕戲 午后的太陽像融化的奶糖,空氣里都是淡淡的甜香。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講話,有營養(yǎng)的,沒營養(yǎng)的,雜七雜八,瑣碎平常。 程又年沖了杯速溶咖啡,重新落座時,說:“現(xiàn)在可以跟我講講,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吧?” 昭夕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細(xì)細(xì)思索:“讓我想想從哪兒開始說起?!?/br> “就從你離開塔里木那天說起吧?!?/br> 程又年捧著熱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一夜未眠,整個上午都忙著和兩位娛記籌備,此刻無比疲倦。 但還不到睡的時候。 他凝神聽,即便昭夕所說他已從娛記口中了解得差不多,但站在她的角度,他重新聽了一遍事態(tài)進(jìn)展。 她時有生氣憤慨,揚(yáng)手氣咻咻的,程又年便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便沒再松開。 “你都不知道爺爺讓我跪下的時候,我心都要碎——” 某個瞬間,昭夕忽然噤聲。 原因是她抱怨到一半,忽然回頭,才發(fā)現(xiàn)程又年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她一怔。 落地窗的窗簾并未合上,一地盛放的日光。 他的面容也沉浸在光線里,眉心微微蹙著,想來是日光刺眼。 昭夕悄悄地起身,走到窗邊拉上了窗簾,又躡手躡腳回到沙發(fā)旁。 程又年素來愛整潔,哪怕平日在項目上,也是工裝一換,襯衣永遠(yuǎn)筆挺。此刻難得穿著衛(wèi)衣與運動褲,衣角與領(lǐng)口,包括肩膀處都有長坐后留下的褶皺。 她又掃了眼玄關(guān)的鞋柜上放置的那只超大登山包,心知肚明,他一回北京,就先來國貿(mào)了。 昭夕坐在他身旁,慢慢地,慢慢地伸手,沿著他眼瞼處的淤青輕輕勾勒,沒有碰到,只是描繪輪廓。 ……這樣重的黑眼圈,不知多久沒好好休息過了。 手指落在眉心,眉頭蹙著,中間有幾道若隱若現(xiàn)的川字紋。 ……睡著了都這樣不安穩(wěn),看來心事重重。 是因為她嗎? 昭夕又沿著刀削似的面龐往下勾勒,在那些曬傷的皮膚上停留片刻。 ……一定很疼吧。 她有些懊惱,只顧著說自己的遭遇,卻完全沒有想到他的疲憊。連夜奔波回到北京,覺都沒顧得上睡。 她收回手,又輕手輕腳回到臥室,抱了一床薄毯出來,俯身替他搭上。 不料這點細(xì)微的動靜也能驚醒他。 程又年睫毛微動,下一秒,睜眼對上她的視線。 從淺眠狀態(tài)中醒來,他的眼神有一剎那的迷茫,漆黑透亮,像不染塵世的嬰孩,隨即與她四目相對,回過神來。 昭夕趕緊說:“我吵醒你了?” 程又年支著沙發(fā)坐直了,“沒有,是我不留神睡著了……剛才說到哪了?” “晚點再說吧,你先睡一會兒?!?/br> “不礙事,喝了咖啡,不困?!?/br> “……” 昭夕啼笑皆非,“不困?那剛才怎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