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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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方才分明瞧見有個人影從那邊跑過去了……”小宮女嘀咕了兩句,但見蟬兒面色不耐,又只好訕訕住了嘴,自己踮了踮腳往那偏殿的方向看了兩眼。 而躲在偏殿拐角的趙三思此刻也是生無可戀地喘著粗氣……這下不是死于欺君,怕是也是死于偷|情了…… 第4章 拐個彎就將人追丟了的宮女花容,此刻面對盛怒的趙瑾,也是急的只想抹脖子自證清白,她天知道那個二皇子當(dāng)時是受了什么刺激,她的手剛剛碰到對方的腰帶,那二皇子就一腳將她踹開跑了。 “皇上,奴婢當(dāng)真沒有對二皇子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當(dāng)時二皇子不讓奴婢兩個伺候,奴婢以為二皇子只是有些內(nèi)斂,所以才主動幫他去解衣服,哪曾想二皇子會這般激動……” “先不說他為何跑了,朕只問你,如今人呢?” 趙瑾一揚聲,花容又叩頭認(rèn)錯,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二皇子一跑出去,奴婢就追了出去,但追到長樂宮的宮巷時,一拐彎,二皇子就不見了……” “難不成是怪臣妾的長樂宮藏了人?”不等花容說完,顧夕照就插了句話,“皇上可要替臣妾作證,臣妾可是半步都沒出過這扇門?!?/br> “夕貴妃恕罪,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被ㄈ萏志妥粤P了一巴掌,“是奴婢嘴笨。” “行了,正是嫩的跟花一樣的,可別把臉蛋兒打壞了?!鳖櫹φ粘龜[了擺手,又看向趙瑾,“皇上,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追究這兩個宮女的責(zé)任,是趕緊派人去找找這位受驚的二皇子。長樂宮過去就是惠妃的金桂宮,再拐個彎過去就是儲秀宮,不過到了儲秀宮,那宮巷又是四通八達(dá)的,都耽擱這些時辰了,人估計也跑遠(yuǎn)了。依臣妾看,皇上還是先讓李公公帶人去雪松宮找找,看看二皇子是不是跑回去了?!?/br> “李忠賢,就按夕貴妃說的去辦,你先帶人去雪松宮瞧瞧?!?/br> “奴才這就派人去。”李忠賢應(yīng)了,又想起什么似的,“那……那膳食?” “人都不見了,還用什么膳,先去把人找到再說。”趙瑾揉了揉眉骨,頓了一下,又補(bǔ)充道:“你順便查查昔日在雪松宮當(dāng)差的是哪些宮人,朕倒要瞧瞧,那群狗奴才是得了誰的令,竟敢私自背信棄主?”定是被之前的宮人苛待出了陰影,這才一碰到宮人伺候,就這般受驚。 李忠賢領(lǐng)命離開了,趙瑾還是憋著一股郁氣,一腳就踹在仍舊跪在地上的花容身上,“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兩個自行去領(lǐng)二十板子?!?/br> 花容被踹翻了,又趕緊爬起來跪好,“奴婢知罪。” “二十板子還不如賜這兩人一口鳩酒?!鳖櫹φ諑椭w瑾拍了拍后背,給他順了順氣,“這次的事,固然是這兩個沒用的宮婢伺候不周,但也罪不致此。二十板子也忒重了,十板子長個教訓(xùn)就成了?!?/br> “夕貴妃今兒倒真是個心善之人?!壁w瑾冷哼了一聲,但到底沒有拂了她的意,看兩人還跪在地上不作聲,又是來氣,“還不快謝夕貴妃給你們求情?” “奴婢……” “免了免了,成天這些虛禮,你們行的不煩,本宮都聽煩了,快些下去。” 等到兩個宮女千跪萬拜地退了出去了,趙瑾估摸著也冷靜了下來,有神色復(fù)雜地看向顧夕照,“花容和云裳在外面當(dāng)差好些年了,做事向來不會出這般岔子,朕也不信她們會背著朕對二皇弟做什么事,你說他突然這般跑了是為何?” “皇上這般看著臣妾,臣妾心里可是慎得慌,臣妾可給您發(fā)誓,臣妾與二皇子可當(dāng)真不是什么舊識?!?/br> “你這般激動做什么?朕就是問問你的想法。”趙瑾睨了她一眼,又在床上坐了下來,暗自思忖了片刻,“不過是沐浴更衣,換身衣服,二皇弟怎會這般?莫不是從前這被那群狗奴才苛待,怕了?” 顧夕照絞了下手中的帕子,漫不經(jīng)心道:“這倒也不是沒可能?!?/br> “朕同你認(rèn)真的?!?/br> “說得臣妾好似不認(rèn)真似的。”顧夕照端起一旁的茶盞輕啜了一口,余光見趙瑾還在看著她,又只好正了正神色,“那臣妾便同皇上好生認(rèn)真地說道說道,您也別嫌臣妾說話難聽,這二皇子被丟在那等旮旯里長到這年歲,今兒您突然就把人給招來了,還這般試探他……” “那你這意思,還是朕的不是了?” 顧夕照放下茶盞,又用帕子點了點唇角,擦拭到一半,她又十分嫌棄地丟了帕子,嘖嘖,這深宮當(dāng)真是學(xué)規(guī)矩的好地方,瞧瞧自個竟然也學(xué)了那些大家閨秀這些講究的做派。 “他一個在旮旯里自生自滅長到如今的小皇子,突然被砸了個這么大的晴天霹靂在頭頂,恁誰也會受到驚嚇的。” 趙瑾看了看被她丟在一旁的帕子,隨即挑眉打量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得周到?!?/br> “臣妾是個女人,這女人呀,心腸兒柔又軟,自然是想得貼心又周到的?!鳖櫹φ照f著,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今兒怕是在皇上這里蹭不到飯了,臣妾可要去自己的長樂宮用膳了?!?/br> “你宮里的池子可是修好了?”趙瑾也不留她,見著她起身了,便隨口問了一句。 “皇上若是真要病入膏肓了,這池子修著也沒甚意思,沒準(zhǔn)這夏日還沒來,您就一命嗚呼了,臣妾非大力氣修好了,說不定也是好了這二皇子未來的哪位小美人兒,臣妾琢磨著,回頭干脆別修了。”顧夕照沒將趙瑾黑了的臉色放在心上,躬身行了一禮,將手放在侍女的手里,就自顧自地往外走了。 “夕貴妃?!钡群蛟谕赓N身伺候趙瑾的小太監(jiān)看著人出來了,忙上去笑著行禮。 “劉公公,本宮要回了,晚些若是有娘娘過來探病,你瞧著顏色好些的,比如說那瑤嬪,還有那毓妃,你就去稟告皇上的意思,若是其他人了,你就傳本宮的話,皇上這病要靜養(yǎng),其他人都不見?!?/br> 這小太監(jiān)本命叫劉大力,做了李忠賢的干兒子后,按照排序,就叫劉六,平素就叫小六子,如今李忠賢是大總管了,他就從一眾干兒子里脫穎而出,成了貼身伺候趙瑾的小太監(jiān)。 小六子是個機(jī)靈會來事兒的,也知曉眼前這位夕貴妃的性子,不喜歡多話的奴才,雖然納悶但也不敢多嘴,而是恭恭敬敬地應(yīng)了,等人走出了老遠(yuǎn),小六子才在心里嘀咕這位夕貴妃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盤,不過他琢磨了半日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決定回頭問問他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