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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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侍女伺候顧夕照解了衣,她準備沐浴時,外面的宮門被人敲得噼里啪啦響。 “蟬兒,外面何事?” “娘娘,段侍衛(wèi)說宮中進了刺客,現(xiàn)在各宮都要搜?!?/br> 說話的功夫,侍衛(wèi)已經(jīng)打著火把進來了,顧夕照拿上架子上的衣服,正準備叫蟬兒過來給她重新穿衣服時,她敏感地覺察到了自己屋里有人,她頓了一下,又將衣服掛在了架子上,穿著還未解的小衣邁進了浴桶,朝外面道:“你告訴段侍衛(wèi),本宮在沐浴,只要不打攪本宮沐浴了,長樂宮隨他們搜?!?/br> “娘娘體諒,臣只是按令行事,定不會唐突了娘娘的。” “如此,便好?!?/br> 第5章 隔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為首的段侍衛(wèi)才帶著人走了,蟬兒在外面問要不要人進來伺候沐浴,顧夕照靠著浴桶,瞇著眼打量著那面屏風后面的紗幔,半晌才懶洋洋地回了一句:“不用,本宮想一個人靜靜,養(yǎng)養(yǎng)神,你們先退下。” “是。” 等到確認外面的人都離開了,顧夕照才抬手從浴桶上面撈了一些桃花瓣,十指靈巧地將花瓣捻成一團,隨即朝屏風后的紗幔擲了過去,聽到響動,她趴在浴桶邊緣,朝紗幔那邊嬌柔地呵了一聲,“還不快出來?” 紗幔后面久久不見動靜,顧夕照又取下了手腕上的玉鐲子,拿在手里把玩了兩下,又嚇唬了過去,“再不出來,打在你身上的可不是花瓣了……”說著,手中的玉鐲子就掉落在地,清脆的玉碎聲響嚇得紗幔后面的人影顫動了一下。 緊接著,一個人影刷地跳了出來,騰地就跪在屏風后, “夕貴妃……” “嘖,原來是二皇子?。俊鳖櫹φ昭鹧b吃了一驚。 趙三思眼下恨死自己這沒出息的樣子了,先是恨自己的沒腦子,平素被宮女太監(jiān)欺負多了,忘了自己的皇子之尊,傻兮兮的被人追著跑了這么久;再是恨自己瞎了眼,好巧不巧地往這長樂宮躲;最后就是眼下了,長樂宮這么多屋子,自己偏偏就躲在了夕貴妃要沐浴的這一間。 她覺得自己要是個有節(jié)氣的,早在看到自家皇兄的寵妃解下衣服的時候,就應該一頭撞死,不然咬舌自盡也行。 可是,她一想到自己都這么辛辛苦苦地長到了這么大,只要再過幾年,就能有吃有喝,自由自在,還能娶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納幾房身段婀娜風sao的小妾,雖然她不能光明正大地做些什么,但日日聽她們唱個小曲兒,看她們跳點銷魂的艷舞兒,那滋味也當是欲仙|欲死的。 一思及往后這些美好的日子,她就沒勇氣撞頭,也舍不得咬自己的舌頭兒。 “夕……夕貴妃,我……我什么都沒看到的……” “二皇子莫不是還想看到些什么?” “不不不是?!壁w三思一緊張就大舌頭了,她微微抬頭,想起什么又趕緊低了下去,“我……我不知道這、這是您沐浴的地方,當時那……那宮女,追我追追追得急,我我慌……慌不……” 那個詞叫什么來著,趙三思撓著頭急的只想哭,半天都想不起來那是個詞兒了,腦海里倒是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了去年被這位貴妃分了一個雞腿的事兒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嚶嚶哭了起來。 “……”這二皇子是水做的吧,可真愛哭,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自己欺負了她咧,好在這人還算有點腦子,哭也不敢大聲。顧夕照冷漠地聽著她憋著氣兒似的啞啞地哭了一會,慢騰騰地出聲提醒她,“二皇子,臣妾雖然不是你皇兄明媒正娶的,但也算是你名義上的嫂子,偷看嫂子沐浴,你可知這是什么罪?” “我……呃……我都說了,呃,我不是故意的?!狈凑龥]有比這更壞的情況了,趙三思索性破罐子破摔,“今日……今日之事呃……若是傳揚出去了,夕貴妃……怕是也討不到好的……呃……還不如,不如咱們兩個都裝什么沒發(fā)生過……呃……你送我出宮了,往后呃,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嘖,這是要脅自己?自個倒是小看這小皇子了。 聽著趙三思抽抽噎噎的聲音,顧夕照心里并沒有被要脅的緊迫感,反而越發(fā)地想逗她,“這皇宮大大小小的宮院上百座,這大大小小的屋子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可二皇子偏偏就往臣妾這長樂宮跑,躲的還偏偏是臣妾沐浴的屋子,難道……不就是想跟臣妾發(fā)生點什么?” 顧夕照的聲音一向慵懶,但在趙三思的眼里,眼前的夕貴妃是□□著的,這光是靠遐想,就能帶上幾分嬌媚的sao氣,眼下這聲音,落入她耳里,無端就多了幾分嬌嗲情動,莫名讓她全身發(fā)麻,心跳加速,“貴貴貴妃要要慎言,我沒有,沒有這個心思,您可千萬別瞎說,這話要……” “噓?!辈坏人捳f完,顧夕照突然朝她噓了一聲,嚇得趙三思趕緊捂緊了嘴,一時間屋子安靜地只聽得到她的心跳聲。 安靜了一小會,外面響起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輕叩了三下,“娘娘,蟬兒讓奴婢來問問您,這水溫可還熱著,您要不要添水?” 趙三思聽著那宮女的聲音,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緊張巴巴地等著顧夕照的回答。 “不必,水溫尚可。再過一炷香,便可過來替本宮更衣?!?/br> “是,那奴婢待會過來給您更衣?!?/br> 等到外面又安靜下來了,顧夕照伸手掬了捧水澆在了自己手臂上,水確實有些涼了,如今雖是暮春,但入了夜,依舊有些涼。 那一下一下的脆脆水聲在這沉默的氛圍里,無端生出些曖昧,趙三思把頭埋得低低地,也不敢再哭了,攥著衣袖擺來回扯,半晌終于鼓足了勇氣,鼓著通紅的腮幫子豁出去了一般,“夕貴妃,您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是要同生,還是共死,給個痛快話,她又緊張又羞恥地,當真是撓心撓肺地煎熬。 一炷香的時辰不多,顧夕照也微微正了正神色,“今日之事,二皇子想要臣妾守口如瓶,也不是不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