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shù)膭分節(jié)閱讀_49
書迷正在閱讀:玉奴(1v1)、被迫上進的日子、萌夫有囍 完結(jié)+番外、在男主家里吃軟飯、我的首輔大人 完結(jié)+番外、老師,她搶我奶茶!、在森林撿到一個媳婦!、唯捆一生(骨科兄妹)、盲侍 完結(jié)+番外、歸來[快穿] 完結(jié)+番外
薄暮津苦笑道:“雖然和龍圖龜數(shù)齊名,但鳳文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所以有沒有它,也不會讓人陡然武功大進,本領(lǐng)大增?!彼酃饪粗邦^從樹葉底下透出來的光斑,拿手指去碰著它,看著影子變幻圓缺。 喻余青聽他口氣,心中微微一動,道:“薄師哥難道見過這‘鳳文’?它到底是什么東西?” “它就是個詛咒,蠱毒的玩意兒,”胖仲子狠狠地說,“老祖宗們邪門地說它是替我們十二家擋劫的‘氣運’,幾分真假,誰也不知道,但碰著它的人的確都倒了大霉。它有個本事是真的,那就是別人影響不了它,它卻能影響別人?!?/br> 幾人都是一愣,王樵問:“怎么個影響法子?” 胖子看了看他,道:“就譬如我拿住某個毫無武功的人的xue道,他自個沒有內(nèi)力,被我內(nèi)力催壓經(jīng)脈,氣息阻滯,按理說應(yīng)該無論如何都出不了聲。但若他有鳳文在身,只要他當真想要出聲時,這些外來之力就對他不作數(shù)了。這就是別人無法影響他?!?/br> 王樵啊了一聲,想到自己剛才可以出聲,又想到先前自己被帶來這里時曾被重手點xue,按道理絕無可能自行醒轉(zhuǎn),因此廬陵王家?guī)兹瞬鸥以谒媲八翢o忌憚地說話??伤闼扑艘挥X,覺得該醒時,自然就醒過來了。 “至于如何影響別人,”胖子頓了頓,道,“我聽說前幾日金陵長江邊上出了場百年罕見的龍吸水異象,在那水柱旁的船只,全部被卷入這颶風(fēng)之中無一幸免,船上的人更是百死一生。嗯,王三少爺,你當時在哪里?” 第十八章天地賭一擲 此問一出,連喻余青也震驚兼有疑慮地向他看來。王樵一時語塞,那日變故陡生,情狀之慘烈難以用言語表述;他自從洪水中糊里糊涂地逃出生天之后,更不愿去回想那日情景,因為但凡回想,便總先能記起父親最后猙獰又不解的臉孔,大哥大睜雙眼滾落在地上的頭顱。他無法敘述這種畫面,更無法解釋其中情由,因此即便是喻余青問起,他只能謊推翻舟落水、人事不知帶過去。喻余青知道他心里定然難過,也從來不曾強問,一個躲一個怕地挨到今日,如今終于被人當面戳穿。 王樵當初只覺得自己未免也太過好運,明明分毫不會水,在那樣的浪頭之中走過一遭,居然毫發(fā)無損;但若是當真好運,又怎會落得轉(zhuǎn)眼間舉家滅門,無處可歸的下場?這種古怪詭譎的奇運纏繞著他,真是無從說起。如今被胖仲子問出聲來,他才覺得其中千絲萬縷,似乎的的確確透著一股詭異。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是無稽之談,不過類似于鬼怪傳說罷了,恰好湊巧,但哪做得準?其中最最關(guān)鍵的是,他上哪兒去找這能呼風(fēng)喚雨的鳳文去? 王樵仍然不愿意多談當日之事,但也不愿隱瞞,便道:“龍吸水發(fā)生之時,我的確就在左近……按理說根本活不下來;當時身邊一位姑娘舍命救了我。后來的事,便不知道了。若說運氣好時,也當真是運氣。但要單憑運氣好壞來論斷,似乎也太勉強了一些?!彼麛傞_雙手,道,“你們?nèi)羰且娺^鳳文,知道那是個什么那倒好了,盡管來身上搜一搜,若是有便盡管拿去吧,我一個篤意出家的人,要運氣做什么用?”他停了停,又說道,“啊,不過若是能搜到,我想昨夜世妹該趁我睡著早搜過了。怎樣,有么?”他平平白白地說著,大方看向王儀。害得王儀臉上一陣紅白,大窘怒道:“你瞎說什么,污人清白?!誰要趁你睡著……搜……搜什么了?”王樵道:“可我一覺醒來,外衫都除了呀,里衣也換過了。不是世妹幫忙換的么?”王儀大怒,見薄暮津和胖仲子都忍俊不禁,又羞又惱,喝道:“誰是你世妹了,你再敢胡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上來便要揍他。幾個人急忙攔住。王樵往喻余青背后就躲,笑道:“哎,昨日你在世伯翁面前,演得卻是另一副樣子。我可拿不準你這樣的妹子在想什么,就當是我冒犯了世妹,從此不再這么說了?!?/br> 他話這么一說,薄暮津和胖仲子聽得明白,立刻猜到是王謁海在背后主事,把他帶來這里,心下暗暗稱奇,心道這小子不知道是真精明還是假把式,這居然也能撞運。薄暮津咳嗽一聲,隔開王儀,道:“那東西搜不出來的。王老弟……”他與胖仲子互看一眼,道,“我們還是想辦法送你下樓,早些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吧。” 王樵頓了一刻,道:“倘若我身上沒有這東西呢?我家上下,百余口人,為了這莫須有的詛咒,就平白無故地死了,連個原因理由都沒有;而號稱同氣連枝、親如一家的十二世家名門正派,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想要把自己摘出去?” 他停了停,又道:“就算我身上有這東西,這不也是十二家中原本登樓就有的?若是我將它完璧歸趙,是否可以幫我查出家中巨變的來龍去脈,將魁首正法,替枉死者報仇?” 薄暮津道:“兄弟,這話我只在這里說,怕是你不知道……”他看了一眼王儀,最終還是說道,“我和子仲兄是上過頂樓的人……。那鳳文若真在你身上,決不是‘完璧歸趙’四個字就能解決的,你若想要完璧歸趙,怕也還是要把這條命也搭在這里?!?/br> 王樵頓了頓,懶笑一聲,抻了雙臂,道:“薄世兄怕是沒聽懂我的意思?我問的是……無論這東西是否在我這兒,也無論這玩意會令我怎樣……十二家能否幫我金陵王家遭枉死者討個公道?” 薄暮津愣了片刻,萬沒有想到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子,說話行事便仿佛看淡了人生似的,遇到這等令人指天罵地的既窩囊冤枉、又仇深似海之事,換做旁人大概氣也得氣得吐出血來,或者梗著脖子硬抗上去爭一口氣,但他居然能把自己從這中間拆出去看,臉上表情既沒有痛恨,亦不見瘋狂,更沒有怯懦,于是道:“十二家同仇敵愾,一心同體,替家族死難者追查真兇,道義上自當竭力。即便其他家佬各有想法,但我薄家定然不負所托。” 王樵還未答話,喻余青便按住了他的手,急道:“你說什么傻話!?有我在這里,誰敢動你?明明沒有的事,憑什么要往身上攬?”轉(zhuǎn)頭對另外幾人道,“我家的事,十二家的各位家佬既然不愿意相幫,那便算了,我們自己想法子,這世上的路不只一條?!闭f著便拖起王樵,輕聲道:“三哥,我們走?!?/br> 王樵反手卻拉住了他,身子不動,霎開眼道:“不成,這事兒必須有個決斷。否則逃到天邊,也不算是解決了。我一個死了也就罷了,可若是我死了也不算完,那時候又要換誰倒霉去?家中這么多人就死得這般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