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shù)膭分節(jié)閱讀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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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衍舟低頭去查看尸身,一看之下,躍開兩步,叫道:“是這個人了!” 剛才還熱鬧得仿佛過年般的茶館,這會兒靜得仿佛落一根針能聽見。 眾人慌忙去看,但見他手中指扣捏訣,無名指和中指間正夾著一枚銀針,是鬼蟾山的武功指法;約是剛才這少年發(fā)招取首來的太快,他手中銀針未及發(fā)出,已然斃命。 一場殺戮陡然消弭。眾人都凝兵不動,互相打量了幾眼。一碗丐慢悠悠地又倒了碗茶道:“王謁海還沒咽氣呢,我們可不能在這兒傷了和氣。今日算是開門紅,來來,老乞兒敬了各位一碗!”將桌上濺上血的茶碗一排,倒上了茶水。眾人都上來干了一碗,算是納繳,這才各自去了。 貝衍舟大方走上前來,拿一碗混了血水的茶水,一口干下。文方寄跟在后面,臉色煞白,雙手顫抖。一碗丐自然認了他出來,但臉上不動聲色,遞給他的是沒有水的空碗。文方寄卻瞪著碗不動。貝衍舟猛地將碗就手拿起,蓋在他臉上一仰,跟著往他肚腹上狠揍一拳,將人拎起就走。那守在門口抱著唐刀的高個男人叫住他道:“小子武功不錯。你是什么師承門派?” 貝衍舟松爽爽開口,還一揖道:“遲相公恕罪,我不過是路過此地,想湊個熱鬧,卻攤上了這一茬倒霉事,把我這位師弟嚇得可不行。好在算是揪出了正主,不然我只得回到宮里,求宮主的薄面請您高抬貴手了。宮主還讓我捎個香囊給您——”那高個男人聽到宮主二字便已經(jīng)臉上變色,別過臉去,揮手喝道,“走你的路罷!” 貝衍舟自然是拿假話詐他,見他不再關(guān)心,如蒙大赦,急忙拖起文方寄就走。他害怕對方發(fā)現(xiàn)不對后追來,連夜不敢合眼地趕路,一氣奔到碼頭,隨手扯開一艘船繩,向著黑黢黢的湖心劃去。 第三十六章不知心恨誰 文方寄朦朦朧朧,睜開眼時,見身遭搖搖晃晃,盡是夜水如綢;貝衍舟撐一根長蒿,駛離岸邊,再去扳槳。那小子受驚兔子般一把跳了起來,紅通通兩只眼瞪著他,拔劍在手,叫道:“魔頭!我跟你決一死戰(zhàn)!” 貝衍舟目瞪口呆,槳頭一撥,濺起水花來潑了他一頭,道:“你傻了嗎?快坐下別亂叫把人引來?!蔽姆郊囊詾樗l(fā)暗器過來,拿劍在身遭一通胡砍亂劈,見不過是水,又惱怒道:“你要戲耍我到幾時?”貝衍舟道:“誰戲耍你了?我救你性命,不求你知恩圖報也就罷了,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文方寄喝道:“誰要你救我!”一劍刺心而來。船上輾轉(zhuǎn)狹窄之地,貝衍舟手上更無武器,只得側(cè)身避讓,道:“你吃錯了藥了?”腳下一扣,兩人貼身擦過,交換了位置。小船在湖心滴溜溜地打轉(zhuǎn)。 文方寄更不打話,再踏步上前,一招“無雙無對”疾向左臂削去。貝衍舟左躲右閃,橫過船槳打他腿彎,要他先護自身。哪曉得這小子不管不顧,一味撲殺上來,臉上殺氣一顯而隱,卻是真的。貝衍舟對殺氣最為熟悉,萬沒料到這小子居然真要殺自己,一怔之下,烏光閃處,文方寄手中長劍已點向他面門。 情急之中,貝衍舟把腳一踏,船尾猛翹起來,將他摔了個狗吃屎,手中長劍啷當一聲,跌進水里,畫幾個圈不見了。文方寄灰頭土臉,坐起來時滿嘴鮮血,卻是磕掉了半片門牙,斷牙尖利割傷嘴唇,一時間血流不止,倒像是剛吃了生人一般。文方寄懵然頓在原地,貝衍舟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本來還打算再戰(zhàn),這會兒也只得罷了,往旁邊一扔,走過來抬起他臉,看嘴角傷在哪里。那小子居然哇地一聲,突然大哭起來。 貝衍舟無語至極,道:“小祖宗,我到底哪里惹著你了?” 文家小子抹了滿手的血,撇開臉不去看他,含含糊糊地道:“你們魔教妖人,行事乖張也就罷了,可殺人當真不眨眼,果然都是一路貨色!” 貝衍舟道:“我當然眨眼啊,不眨眼豈不是澀得慌?” 文方寄怒道:“誰管你眨不眨眼?” 貝衍舟道:“是了,你怪我殺人。可我不殺,現(xiàn)在被割了腦袋的可就是我們了?!?/br> 文方寄道:“你明明知道誰是那持銀針的探子。只要你告訴了他們,或者只拿這一人,又何必大開殺戒,讓那么多無辜百姓陪葬?!” 貝衍舟一愣,反而微微笑道:“你當我是神仙嗎?‘狼戎’遲戍和‘鐵算盤’禤百齡還有你認得的‘一碗丐’湯光顯都在那兒,憑什么他們都沒看出來,而我會知道誰是蟾圣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