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shù)膭分節(jié)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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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衍舟探頭一看,卻認(rèn)出了來人:那日樓下,他出頭在前,瘋瘋癲癲,誰個不識?正是“折枝梅九”梅遜雪。只是他們八教中各色人等魚龍混雜得厲害,貝衍舟年紀(jì)甚輕,他不自報家門,自然無人識得,因此他認(rèn)識梅九,梅九當(dāng)然不認(rèn)識他。梅九瘋瘋癲癲,這群人物以類聚,都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那幾人中有一個總算看上去穩(wěn)重些的,就是手里拿著歸星羅盤的那個,道:“拿住了兩個小娃娃,怕不是一路跟著我們的jian細(xì)?!?/br> 貝衍舟直翻眼,天底下哪有掉水里把自己淹個半死的jian細(xì)?只聽梅九道:“跟著我們的本領(lǐng)很好啊,我們先前想方設(shè)法都沒抓住他,又怎么會掉水里?” 這瘋癲傻子倒居然還挺明白,一時間反倒看不出來誰是瘋子,誰是傻子了。梅九又問:“駱叔,怎么處理?” 那人叫做羅仁炳,是他們這組里負(fù)責(zé)拿定主意的。他做了個手勢:“雖說沒關(guān),可也偏巧。還是除了干凈?!?/br> 梅九想了想:“你剛剛說是兩個小娃娃,有多???” 羅仁炳道:“十五六歲模樣?” 梅九道:“那先帶進(jìn)來我看看?!?/br> 幾個人都嘿嘿笑起來,道:“這時候了還有興致?”把文方寄和貝衍舟都捆了,推進(jìn)艙內(nèi)。 這時文方寄怕是也認(rèn)出他是那瘋子梅九了——特征太過明顯。莫說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頭上倒攢了一根簪子,尖頭對外,臉上一塊蓋了左眼的紅癍看上去像是花瓣的形狀,詭異之下居然透出幾分妖嬈出來。 文方寄甫脫苦海,又進(jìn)狼窩,全身汗毛直立,繃得脖頸上青筋條條賁起,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怒吼道:“你……你……你殺了我父親!殺了我?guī)熜郑∧氵@個妖人!我定要替父兄報仇!我便是變了惡鬼,也要吃你的rou……”他富家子弟,并沒有什么罵人的花樣,很快就詞窮枯竭了。 羅仁炳看了看文方寄身上的衣衫,突然啊了一聲,略顯驚訝,道:“你是文家的孩子?!?/br> 梅九歪頭思索道:“我殺了嗎?我想不起來了。我沒有殺特別多人啊那天。我那天有著很重要的事?!?/br> 其實(shí)是不是梅九殺的,文方寄自己也并不知道,那日人多又雜亂,打得喧天價響,師兄和父親身上都受了多處傷口,根本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但是那天梅九最為跳脫,令人反感又印象深刻,這時候文方寄怒火攻心,自然將所有仇恨都一并算在他頭上。貝衍舟眉尾微微一跳,也并沒有說話。 梅九毫不介意別人怎么罵他,哈哈笑道:“變惡鬼好啊,那你先變惡鬼。我送你去變,好不好?小兄弟,你多大了?” 文方寄不去理他。梅九卻興致勃勃,眼光在文方寄和貝衍舟之間逡巡?!笆?,”他猜道,“好年輕啊。做過那事沒有?” 文方寄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睜大了眼睛,看清梅九眼里戲謔神情,心道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事,哼了一聲,大義凜然道:“我絕不和你們這樣的魔教余孽同流合污?!泵肪艥M意地直點(diǎn)頭,道:“很好!很好!”又轉(zhuǎn)頭問貝衍舟道:“你呢?”他們先入為主,既然認(rèn)出文方寄是文家的少爺,也自然以為這個衣衫襤褸的小子是文家的下人。 貝衍舟的目光卻全被梅九身后躺著的那人吸引了。那模樣并非有多不尋常,可但凡那日里在十二樓上下的人,誰不記得這張臉,不正是自稱自己有鳳文的那個王樵?當(dāng)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他覺得自己呼吸一滯,就好像已經(jīng)決定安然赴死,將繩圈套進(jìn)自己脖子里的人,卻在最后一刻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那張臉,他身上捆著的繩索,此時在船燈的搖曳下,和那日的夜色相比,清晰得不太真實(shí)。 羅仁炳以為他被嚇傻了,猜到梅九心思,便道:“這歲數(shù)的孩子,懂什么人事?自然都是雛兒了。” 梅九笑道:“十五歲也不小了,已可以娶妻了。我十四歲時就上過勾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