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shù)膭分節(jié)閱讀_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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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余青答不上來,他看著王樵,一時茫然無措,輕聲道:“三哥,你說怎樣才好?我從來都聽你的……”他想一想,忍不住苦笑一聲,“我壞得很,都讓你來決定,便把自己摘出去了,將來犯了錯,那也不是我招的你,是我沒有法子,我只能依你……”他見王樵眉尖微微蹙起,忍不住伸手輕輕在他眉峰上摩挲,把皺褶抹平,忍不住想道,若他愿意聽我的話,我要讓他做什么才好? 他一會兒想,不許他再提什么出家,一會兒想,也不許娶別家的姑娘。但是……但是那怎么行呢?他一生不羈慣了,從不能有什么束縛。我想他和我綁在一起,那又怎么能夠?更何況家里出了這般變故,我怎么能讓他不娶妻生子,空置于這鼎盛家業(yè),后繼無人?王家祖上對我父親有偌大恩惠,視我亦如己出,武學一道,從不藏私,我難道要害他一族斷子絕孫? 他長嘆一聲,知道自己纏情所想皆不能現(xiàn),一時心痛如絞,低低道:“我只要你好好活著,睜開眼睛,再親一親我。” 誰料話音甫落,身下卻又一雙點漆如星的眼睛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guntang呼吸湊上來,仿佛舌尖上噙著一團火,日思夜想的聲音聽上去像被火燎過一般沙啞,道:“那只好從命了。”嘴唇便捉住他冰涼的兩爿,還未磨暖便各自不得要領地撞著齒貝一磕,微微吃痛,想往后縮時,下唇卻被他銜住,追起身子在他唇上一啄。兩人怔怔看著彼此眼里倒影,喻余青突然臉上驟紅,道:“……你醒了!你覺得怎樣……?”他本意是問他覺得身子如何,可王樵只定定看他,啞聲道:“我還想再親一親你?!?/br> 這一次他主動迎了上去,輾轉(zhuǎn)磨開彼此的口腔,都怕牙齒再磕到對方那樣迎著動作和深入便張開得更大,舌尖無師自通地糾纏到一起。起先他們吻得慢了一點,吻透了腔里的氣息和齒排上的凹痕,纏綿得仿佛梭子細細織過的布錦,每一根的橫豎都緊緊契合在一起;可緊接著便狂熱得像是饑餓的野獸,要把獵物拆吃入腹。好容易分開時只覺得銀絲裹纏,他們的額頭抵在一處,渾身從舌尖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胸膛起伏、喘息沉重,喻余青兩手緊緊地捉著王樵的背脊,任他撫著自己頭頂?shù)蕉妮喞?,手停在他臉?cè)和脖頸上方。 喻余青低聲喘息不定,心跳如擂鼓,道:“我擔心死了,你卻故意騙我開心?”王樵笑道:“那不能。但你都那樣說了,我還不醒豈不是錯失良機?”喻余青道:“誰跟你頑笑?肩上還痛不痛?氣海內(nèi)虛如何?蟾圣說有毒質(zhì)留在體內(nèi)……” 王樵其實這會兒強撐著精神,身上遠沒有大好,但仍然笑道:“你再親一口就不痛了?!逼逞蹍s見了他身上的穿戴,“咦,你穿得好紅……”他素來不會贊人,此時卻情動難已,只覺得天地之間,沒有什么比他看著更加中意,想逗他開心,便道:“像新嫁娘似的好看?!庇饔嗲啾凰林心程幮氖?,心底一酸,忍不住道:“你什么時候娶了新嫁娘,才知道什么教好看呢?!蓖蹰缘吐曅Φ溃骸澳悴皇遣辉S我娶別家的姑娘?我要娶也只娶——”他話未說完,尾音被面皮薄的整個堵住了嘴,舌頭更加熟練地頂開齒排,纏得人喉腔一陣陣地絞緊。王樵被他吻得頭腦發(fā)脹,要說什么也忘了。 兩人情動不已,呼吸迫蹙,身子也貼做一處,不得要領地各處戰(zhàn)栗摩挲。喻余青只覺得yuhuo燒灼,情難自抑,心下卻歡喜無限,朦朦朧朧想到:“若我倆就這樣長長久久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轉(zhuǎn)而又想,“他想不想呢?他怎么可能不想?他一定也這樣想?!彪[隱約約覺得扣在王樵后背的手指尖上仿佛有什么根系探長,無意識地朝他背后腰上“命門xue”探去。頭腦中仿佛針刺一般,猛一個激靈:“我在做什么?這不對、萬萬不成!”反手一推,把自個從王樵懷里掙出來,自個往后踉蹌了好幾步才站定。王樵被他推得跌下榻去,啊喲一聲呼痛,又惹得他心頭一緊,忙問道:“不要緊罷?”可卻不敢過來扶他。王樵一呆,只當他面皮忒薄,這時候記起來不好意思了,找補道:“其實我是被尿憋醒的,哎,扶我一把,”趁機將他手指扣住了,十指相交膩住,察覺到喻余青仿佛渾身繃緊般的不自在,“我們抓緊離開這里,好不好?” 喻余青佯怒道:“早知道你自己能醒,我何必費那么大功夫上山求醫(yī)?”順勢在他手腕上輕輕一探,忍不住眉頭一蹙,暗道這脈象仍然散亂不已,再一探內(nèi)息,仍然是漫溢混沌,毫無歸束,心下不由得一沉,道:“還是先得找到蟾圣。”王樵剛要說什么,嘴唇上卻被他豎指一按,道:“你就聽我一回成不成?” 王樵自個先前裝睡偷聽到他自語心事,總覺得有些歉疚,暗想我這個少爺是當慣了的,是不是從沒順著他過?這一回吻過焦渴,如登云端,面上勉強裝作無事發(fā)生,心里頭卻仿佛開了十處道場一并價地敲鑼打鼓一般,只要能討得心上人歡心,便是叫他上天去摘星辰也無有不遵,當即應道:“好,都聽你的?!笨蛇@宮內(nèi)四下無人,連伺應的仆人也不見一個,只覺得周圍木香熏人。兩人轉(zhuǎn)過照壁,順著游廊朝后殿走去,喻余青感到相握的手掌微微發(fā)顫,回頭見他正憋著張臉、瞧著回廊外透著群山的景象發(fā)愣,忍不住拿手摸他額頭,問:“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樵卻道:“這么高的山,我怎么上來的?”喻余青笑道:“你做夢自己爬上來的。”王樵倒有自知之明:“給我十條腿我也爬不上來。你又背我了,是不是?”喻余青點了點頭,王樵卻雙臂一張,往他身上掛住,笑道:“我走不動了,再背我。”喻余青大窘,掀開他胳膊徑自往前:“好好地自己走!”王樵便掛在他身上,由他拖著不松手地抻著腿挪步,突然正經(jīng)道:“原來那些戲詞畫本里,說的都是真的。”喻余青只得站定了,任他把自個圈在懷里,腦袋壓在肩頭,問:“什么真的?”王樵忍不住吻他耳垂,道:“昏君不早朝的道理是真的。” 喻余青一狠心使勁把他掀在地上,自個走了。 往后殿去異香更濃。喻余青只覺得內(nèi)息激蕩,心猿意馬,只覺得有什么在胸腔之中幾欲破心而出,想到剛才渾渾噩噩之中的情狀,不敢靠王樵太近,好在見他慢吞吞綴在后頭,一時沒有要趕上來的意思,反而朝他比了比手勢,似是要尋個花圃去解手。便將先前熏過香火的碧玉珠從囊內(nèi)取出,握在手心里,果然覺得一陣靈臺清明;陡然聽后殿里隱隱傳來什么響動,急忙加快腳步。 只見后殿半嵌入山體,四扇巨大的石門此刻當中兩扇半掩著,他貼著縫隙朝里看去,卻是一驚,見王儀居然也在殿內(nèi),汝鳳生卻不去理她,只是定定看著面前自己提筆寫下的一副字。這殿內(nèi)布局奇詭,頂上有星圖棋布,腳下石上刻九曲流觴。喻余青一見暗道:“奇怪,這里似乎有些眼熟?!睆d堂遠處掛著一幅畫,畫中人似在使劍,身子凌空擰轉(zhuǎn),姿態(tài)瀟灑,面目俊美非凡,腳尖輕踏層巒,劍指松斜抹鬢,姿態(tài)表情帶幾分慵然自得之意,一筆一劃都勾勒得渾然天成、臨虛御風,仿佛要脫紙而出。 喻余青向來愛美,見到如此風流俊美的,即便是郎君他也要多看幾眼,好和自己比較一番,于是便看得比常人為細,見畫跋寫道“廣鴻十五年春仲鳳子戲筆贈弟荃”,心道:“啊,這畫上的人是沈忘荃?!庇植幻庥X得奇怪,“蟾圣在這山里住的昏了頭了,廣鴻這年號沒有十五年啊?!鞭D(zhuǎn)念一想,“他如果當真恨嫁蠱神通入骨,為何又要把他的畫放在這后殿里頭?” 正待思索,卻聽得王儀說道:“老爺爺,你解不開的。你認輸吧?”蟾圣道:“胡說八道!”他如今年邁體衰,氣急攻心,身子忍不住微微搖晃。喻余青好奇是什么讓他如此殫精竭慮,悄然走入殿內(nèi),從后看去,發(fā)現(xiàn)那紙上寫著一個斗大的鳳字,正是和王樵手心同樣的筆觸,心想他療治王樵時,想必已經(jīng)看去了。只是這回并不單單只是一幅字,反而在每一道橫豎的走勢上,他標注了掌心xue道的走向,又映照了人體經(jīng)緯大xue的走向。只聽蟾圣喃喃道:“我怎么會解不開?這掌心應的實際是全身,小周天應的是大周天。人身有掌,掌心有人。大一是一,小一亦是一??墒恰墒恰@功夫有什么用?”他抱頭苦思,想不明白。 王儀道:“自然有用。鳳文除了這一個字作為體用,當然還有一卷注說的經(jīng)文。不然誰學得會了?只要二者合一,便是天下無敵的武功?!彼硕ㄉ瘢m(xù)道,“所以你搞錯啦,喻公子不是鳳文的傳人,所以你先前不算輸了,他用的也不是鳳文上的功夫。我世兄才是鳳文的傳人,但他一點武功也不會使,這鳳字在他身上,他卻連xue位也認不全,所以毫無用處,但你既然答應了要救他,自然不能傷他。你既然不能傷他,到底還是鳳文勝了,是不是?”她聰明伶俐,當下便抵住了蟾圣。 蟾圣怒道:“好啊,我輸給一個中了毒半殘廢的小輩,你讓他自己過來跟我說,他要我做什么?我老頭子活不過幾日了,但這山上這么多徒子徒孫,總給你辦到便是。” 王儀吸了吸氣,道:“老爺爺,你先前說了,只要是鳳文的傳人贏了你,你就答應一件事對不對?那我來說,也是一樣的?!彼@話一出,莫說汝鳳生,喻余青也吃了一驚,心想:怎么她也跟鳳文有關(guān)系了?果然聽蟾圣喝道:“難道你這小姑娘也是鳳文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