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shù)膭分節(jié)閱讀_192
書迷正在閱讀:玉奴(1v1)、被迫上進(jìn)的日子、萌夫有囍 完結(jié)+番外、在男主家里吃軟飯、我的首輔大人 完結(jié)+番外、老師,她搶我奶茶!、在森林撿到一個(gè)媳婦!、唯捆一生(骨科兄妹)、盲侍 完結(jié)+番外、歸來[快穿] 完結(jié)+番外
若單看這美人容貌,定然覺得是一位天上難尋、人間罕見的絕色美女,但若是精于此道的,見了這副將穿未穿、似裸非裸的胴體,便會(huì)覺得那肩膀似乎顯得過寬,臀胯也顯得過窄,小臂及小腿上的肌rou線條也有些過于硬朗了,缺乏了嬌美女子柔弱流動(dòng)、渾圓一體的美感,顯得棱角堅(jiān)硬,扎手分明。他便是窈月葬花宮如今的宮主向南枝,自然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男子,只是這副皮相窈窕,連聲音也媚態(tài)如斯,不知禍害了多少男人為他神魂顛倒。 身后有個(gè)人煩躁喝道:“你不要老是走來走去,煩也不煩?” 向南枝跺腳道:“你嫌我煩,干嘛要來?你看著我,我只有更煩。待我死了再來收尸,豈不更稱你心意了?” 那條大漢正是北派的四天王之一的遲戍,此刻煩得雙眉緊鎖,怒道:“難道是我想來管你死活?有本事殺人,沒本事償命,這時(shí)候曉得膽怯怕事,也太遲了!你死就死了,我才不會(huì)幫你收尸,把你扔進(jìn)江里,讓魚把你分吃了,看看你那本領(lǐng)對(duì)魚有沒有用?!?/br> 向南枝扭頭瞪他,卻嘴角嫣然一笑:“說硬氣話,你才舍不得。”他款款步至遲戍身邊,緊貼著他坐下,對(duì)方立刻戒備地渾身繃緊?!拔也慌滤麃韴?bào)仇,”向南枝枕著他肩膀說道,“就算說到是當(dāng)年滅了金陵王我的確有份,可那也是先因?yàn)橥鯘撋狡廴颂酢!彼Z調(diào)一轉(zhuǎn),恨恨而言,“更何況,就算撇開上一輩恩怨不算……也是他親手殺了香宛,你若見過那尸首,便知道我為什么那樣恨他;我早已等著了,從五年前,便謀劃到了現(xiàn)在……” “就憑你能贏得過他一招半式?” 向南枝盈盈地笑了:“聽說他是個(gè)男人。只要是個(gè)男人,就沒有我搞不定的部分?!?/br> 遲戍惡狠狠地呸了一聲。“我留在這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 “那怎么能呢,是我涕泗橫流地求北派救救我這可憐人的性命,您老才不得不屈尊降貴,來這小筑陪我過冬嘛。” “我之所以來,是因?yàn)槎P算盤說,你有辦法讓我們不費(fèi)死傷,就能抓住那個(gè)武功高得匪夷所思的家伙?!?/br> 向南枝撫著他的胸膛,嬌媚一笑?!笆???墒翘鞕C(jī)不可泄露,所以你要乖乖都聽我的,按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來,便不會(huì)虧待你;否則你拿什么去和你們盟主還有禤大當(dāng)家交代,是不是呀,遲天王?” 遲戍忽然一動(dòng)?!皝砹??!彼呀?jīng)提起劍,半身因?yàn)樘炕鹞譄岢ㄖ貞眩肷韰s還披著貂裘大氅,站在臨花水榭上,身子渾如一鑄鐵塔,凜凜生威;看一艘小舟渾如無物般蕩開沉沉黑水,扯出兩道觳紋。那人來了,斗笠掀開一隙,底下黑玉雕成的狐鬼雙面,只有他一個(gè)人。 遲戍一拱手道:“來的可是鬼面青狐喻宗主?在下北派遲戍,恭候多時(shí)了?!?/br> 只聽得單舟上一聲笑道:“遲大俠不必客氣,我們也曾打過照面的?!?/br> 遲戍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見過這位江湖上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后起之秀照過面,若是有這等身手的人,自己絕不會(huì)不記得。但今日倒不是為此而來,他捺下心氣,道:“是嗎?那便好說了。聽聞?dòng)髯谥饕獙ゑ涸略峄▽m的晦氣,人死不過頭點(diǎn)地,在下和這兒有些瓜葛,更兼他們投效北派,必然強(qiáng)加約束、改邪歸正,還望在喻宗主這兒聊作說客,討個(gè)人情?!?/br> 喻余青笑道:“說不得,看來遲大俠是硬要出這個(gè)頭了?!?/br> 遲戍道:“在下也不自謙,只是我猜喻宗主和我單挑,也不見得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不如上來一敘,讓這賤婢奉茶聽罪如何?”說著也不客氣,將畏畏縮縮在他身后躲著的向南枝一把揪出,抻腳踹翻在地。向南枝滿臉幽怨乞哀之情,卻不敢發(fā)一言,只是妙目橫波,盈盈而跪,果然是天香國(guó)色,我見猶憐。 喻余青倒也不懼,他早知道這一路尋仇過來,不可能毫無阻滯,只是來者是一人也罷,是一群也罷,他總是一個(gè)人。也是藝高人膽大,雙足一點(diǎn),小舟朝后漾開,人已飛身上岸。遲戍贊道:“好!”他這一聲喝彩,不僅贊的是來人輕功如掠水驚風(fēng),一出手便知是上乘大家,不是虛有其名;更是因?yàn)樘固故幨帲髴牙诼?,說是一人之恩怨,便事先告知,任由對(duì)方約齊幫手,投效靠山,自己仍然是一個(gè)人來。恰才這這一躍之中,故意借力將小舟推遠(yuǎn),也是暗示自己獨(dú)自前來,既無暗藏后招,更是不留退路。遲戍性子外冷內(nèi)熱,本就不是步步營(yíng)營(yíng)之人,若不是與窈月葬花宮有這一層尷尬又曖昧的關(guān)系,這一著本輪不到他來。見到這等作風(fēng),倒是和他脾胃相合,因此出聲贊譽(yù)。 向南枝偎在紅爐旁,爐上暖著茶水,篩了兩杯出來,嬌聲道:“喻公子,你要我的命……我也沒話好說。但我要你的命,你怕也沒話好說吧?我這兒明白說了,若論武功,我定然是不及你的。但若論拼命,卻不見得。這一壺茶中有毒,至于毒藥嘛,那定然不是尋常毒藥。我倆你一杯我一杯,讓遲大爺做個(gè)見證。你敢不敢與我同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