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shù)膭分節(jié)閱讀_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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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唱到最后,例行要對如今的倡事善人歌功頌德,文方寄忍無可忍,拍案而去,王樵閑閑騎馬跟在后頭,那小子沉不住氣來,擰頭喝他:“你干么跟著我?”王樵笑道:“你怎么給養(yǎng)成了個炮仗,我就剛好順路,誰跟著你?”文方寄道:“我去尋衍舟,你別跟來?!蓖蹰缘溃骸扒闪耍乙踩ぱ苤?,不如一路走吧?!?/br> 文方寄不去理他,催馬快些走,可旁邊運木擔土的用工來回穿梭,也實在沒法縱馬快跑,只得冷著臉道:“我早教你不要攤進來!你以為旁人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想把事情鬧大,那把柄便不是把柄,眾目睽睽之下,北派也不能違背俠義,那你們便占了理。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家若是早把你算定了,這時候以退為進……” 王樵卻打斷了他,笑嘻嘻地道:“你也知道我是道,他們是魔啊?!?/br> 文方寄給他拿住口舌,登時漲紅了臉:“我就是隨口……!” “不,你其實是知道的。那蠱的滋味肯定不怎么好受吧?”他淡淡地敘述,在馬上放了轡,隨著山坡道路一動三顛,“不過比起rou體疼痛,更折磨你的其實是你內(nèi)心的那部分。” 文方寄久久不言,突然喚道:“樵哥。”他聲音未落,蟬翼劍已然無聲無息出鞘,反手指在王樵喉頭,果真是薄如蟬翼,乍看下恍若透明無物,但那胯下蠢馬若是再往前多踏一步,劍尖便要將他咽喉刺個對穿。 “我滿可以現(xiàn)在殺你,這事雖然會變得亂上加亂,但未必不能有轉(zhuǎn)機……” 王樵苦笑道:“你還是省省吧,給你貝先生省點頭禿;再說了,首先,你不見得殺得了我,其次,衍舟對你好,難道文家餓著你過嗎?講點道理吧——你自己其實也明白,不然你這么糾結干嘛?在我這邊拿腔拿調(diào)狐假虎威,北派那邊裝個叛家的小子,衍舟那邊你還得硬撐著,累不累啊,不如——”他陡然手腕一翻,胯下馬兒向前猛地一躍,兩指胼黏,疾向他胸口神封xue點去。腦袋不過少許一偏,那蟬翼劍的劍身便擦著他脖頸過去,掠過耳畔鬢發(fā)。文方寄急忙腰身擰轉(zhuǎn),單手掣開他指力,怒道:“不要你管!”劍身倒轉(zhuǎn),沿著耳骨削來。王樵翻掌從身后取過拂塵,長絲一攪,正是這長劍的克星,饒你多鋒利無匹的劍刃,便如跌進了一灘爛泥之中,又如飛蛾入了塵網(wǎng),任憑你怎么撲騰,斬不斷、掙不出、丟不下,反而越纏越緊。文方寄道:“我甩不開你,你也不能脫開我,我們比比膂力,看誰先脫手?”說罷往后用力狠奪。王樵笑道:“比就……誰要跟你比?”陡然倒轉(zhuǎn)拂塵柄,勁透烏木柄身,電光火石地朝他胸前璇璣、中庭、玉堂、鳩尾一路任脈迅疾無比地點下,那勁似空非空,是虛非虛,點的xue道也點的半虛不實,是以沖xue之法也撞不開,可謂難受至極,怒道:“王樵!你個無賴……”王樵卻早已收了拂塵,拍馬趕頭過去,笑道:“這一路血脈不通,想必你的蠱得餓一陣子,不用謝我!”唬得文方寄急忙縱馬便追:“你給我解開……難道我想這樣嗎?!我都是為了衍舟!我已經(jīng)叫你不要參和進來……好!那我們只好堂堂正正決勝負,我也不怕什么南派教宗……” 王樵嘆了口氣,按住轡頭,“我說啊,你什么都喜歡拉上衍舟。都是為了衍舟。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我當然知道!我知道他想要出去,” 王樵看著來來往往擔土挖溝的鄉(xiāng)民傭工,“你真的知道嗎?比如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對你又是怎么想的?” 文方寄梗住了脖頸,臉色漲紅:“我為什么會不知道?” “那好,”王樵指著百姓擔土的一條溝,“他有沒有告訴你他為什么要在山里挖一條溝?” 文方寄擰眉挑眼,望著王樵的神情不可理喻:“你是不是哪里傻了?……他何必連挖一道溝是做什么也要告訴我?偃機本來就是巧奪天工的玩意,我要是都明白,我不就變成偃師了?” 王樵望了他一眼,輕輕放過了這個話題:“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br> 文方寄反唇相譏:“那你又知道嗎?” “什么,挖溝嗎?” “不是!誰與你談挖溝?!都給你帶溝里去了!”文方寄翻了白眼,道,“你的喻宗主有些日子不跟你出雙入對了,怕是最近躲你遠遠的吧;你又知道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是怎么想的嗎?” 王樵一怔,有些訕訕道:“有嗎?沒有啊,他躲我作甚?哎呀,都多大人了,難不成還能一天到晚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