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首輔大人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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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冷臉看了一眼李澤佑,又看了一眼葉雙城。滿臉威嚴之色,在打量雙城時,眼底又多了幾分考究。末了,他這才把目光投向李澤佑,“真是你先帶的頭?” 李澤佑嚇的牙齒咯咯輕顫,點頭道:“是……是兒臣的錯,葉雙城只是為了袒護兒臣,求父皇責罰?!?/br> 雙城哪能讓李澤佑替他擔罪,又要開口再說什么,就聽李澤佑厲喝一聲,“葉雙城,本皇子有錯,何須你來擔?” 圣上再沒什么話好說,只冷著臉罰李澤佑跪上一天,而其余人雖不是主犯,但卻是從犯,讓各宮的宮人,各府的下人,將他們一一帶回去禁足。隨后就冷冷一甩衣袖離去,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眾宮人。 偌大的弘文殿,立馬空了下來。李澤佑直挺挺的跪在一條石子路上,一言不發(fā)。侍候他的宮人哪里敢在邊上看熱鬧,早就做群鳥散,有多遠跑多遠。 雙城見狀長嘆口氣,有心一把將李澤佑提溜起來跑??捎钟浧疬@里是皇宮,而李澤佑可是皇子?拐帶皇子可是殺頭的死罪!他無可奈何,也不能站著看人笑話,只好委屈自己的膝蓋,跪至李澤佑身側(cè)。 李澤佑皺眉,偏過臉看他,忽道:“你做什么?還不趕緊滾回去,少在這礙眼!” 雙城對天翻了翻白眼,道:“你以為我不想回府???我哪敢啊,我哥要是知道我在宮里惹事,他還不扒了我的皮!你行行好,我在你這躲會兒。再說了,你可是皇子,龍子皇孫鳳凰蛋,怎么可以代人受過?” 李澤佑冷哼,“本皇子才不是代你受過,本宮可是堂堂皇子,就是再有錯處,父皇也不會真的痛責。只是想著你是本皇子的伴讀,若是今日父皇知道是你起的頭,勢必不會輕饒你,那日后誰來給本皇子當伴讀?!?/br> 雙城心想,說的有理??赊D(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李澤佑此番著實挺有義氣,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記得你的好了,日后你只管犯錯,我都替你擔罰就是?!?/br> 李澤佑又哼了幾聲,偏過頭不再說話。 這一跪就跪了一天,待西邊落日熔金時,才有宮人匆匆而來,將五皇子李澤佑抬回去。雙城揉了揉膝蓋,緩緩起身,立馬就覺得有數(shù)以千計的小蟲子在咬,他身形晃了晃,好容易才站穩(wěn)腳跟,緩緩?fù)铝丝跉狻?/br> 李澤佑由幾個宮人扶著,坐至了轎攆上,看他緩慢而僵硬的動作,以及臉上隱隱露出的痛苦,顯然也并不好過。 雙城心里很是愧疚,他一直都沒規(guī)矩慣了的,來到京城沒少闖禍,三天兩頭挨罰都是常事??衫顫捎硬灰粯影。墒翘锰没首?,身份何其尊貴,如今為了袒護雙城,居然甘愿受罰,當真難能可貴了。 李澤佑估計沒想太多,見雙城站那里傻愣子,一直間皺了眉,問道:“葉雙城,你發(fā)什么愣,怎么光站著?” 雙城回過神來,抬眼回道:“天色不早了,殿下請回吧?!?/br> 李澤佑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要不要本宮派人送你回去?” 雙城知道李澤佑這是好意,若是有宮里的人送他回去,少不得就有幾分庇護的意思在,就是回了府上,葉禎要責罰他,想必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也能輕饒一二。 只是,雙城并不打算再擔個人情,只隨意擺了擺手,意思是,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你趕緊滾吧。 這時從遠處又跑過來一位宮人,見了李澤佑,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才對雙城道,“葉二公子,葉府的馬車已經(jīng)在宮門口等候多時,請隨奴才前去?!?/br> 如此,雙城輕點了頭,又看了李澤佑一眼,見他輕頜首,這才隨著宮人離去了。 因著雙城膝蓋疼,可卻又不想在人前顯露,雖是如此,可一路上走的還是慢了些,那宮人也不敢催促,待二人至宮門口時,果見葉府的馬車,旁邊還站著緋色,一見他們過來,立馬上前對著雙城道,“二爺,請隨屬下回去吧?!?/br> 于是,雙城便坐上了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回了葉府。他路上極力的在想著說辭,可思來想后,沒什么好的說辭。再者,葉禎也不是那種容易搪塞的人。 雙城在宮里公然做弊,還被圣上當場瞧見,當真是十分不光彩的事,有辱家風什么的對雙城來說,并不是多重要。關(guān)鍵是他哥葉禎要如何處置他。 因雙城一路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兼在宮中受了一天的罪,待踏入府門口時,腳下一軟,險些趴在地上。 身后的緋色,立馬將他扶住,面露擔心的喚了一聲,“二爺?!?/br> 雙城擺了擺手,意思是自己沒事。因他瞧見今晚府里燈火通明,又多了幾分平日里沒有的肅蕭之色,竟是一副山雨欲來之象。 雙城心里暗暗替自己捏了把汗,慘白著小臉,也顧不得先回自己的院子了,只抬腿往東院走去。 一路上,緋色也挺沉默,快至東院門口,才忍不住小聲提醒道,“二爺,大人早些時候已經(jīng)聽說了宮里的事,白日的時候,聶尚書還有旁的幾位大臣也都被圣上找去痛斥了一番。咱們大人雖然沒被找去,可二爺您也知道大人的脾氣……” 旁的話緋色沒再多說,其實雙城心里跟明鏡似的,于是他只雪白著臉點了頭,緋色也沒再跟著進去了。此時雙城一腳已經(jīng)踏入了東院。 雙城見東院沒什么人在,很是慶幸。他雖然沒皮沒臉慣了的,可讓人看著他縮著腦袋做小伏低總是不好。他暗暗又松了口氣,一撩衣袍,跪了下來。 東廂書房里頭的燈火正亮,隱隱有一道修長的身影,正靜靜的坐在書案后,好似在看公文。 雙城抬眼靜靜看了一會兒,忽而抬手揉了揉眼睛,放下手時,眼眶一片通紅,他心知自己沒什么委屈可言,遂閉了嘴,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橫豎不是在反省。 大約到了后半夜,雙城眼里濕漉漉的,可仍是不敢動,而書房里頭半點也沒動靜。 雙城想:估計得跪一晚上了,葉禎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又過了一會兒,書房門忽然打開,葉禎一襲白衣就著月色緩緩踏來,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唯有眉間含了幾分清冷。 葉禎緩步走至雙城身前時,見雙城低垂著腦袋,兩只手無意識的又抓緊了衣角——這是雙城害怕時,慣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