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侍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2
然而由不得他不信,因?yàn)槁犃税滓傄菜频乃缓鹬?,她再抬起頭的時候,卻難得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不信?你憑什么不信?我就是找到了那個賤種怎么了?我們就在你和我哥哥起起沖突的地方,向北十幾里的雪地里找到他的!他身上有傷不是么?這我也看見了!我們將他送回了北冥,就是送到白瑛那里!說為什么我和我哥哥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不是因?yàn)槟惆滓∫皇悄阋驗(yàn)槟莻€賤種要和我退婚!我們至于跑這么遠(yuǎn)來找你么!白尹!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這樣你還不信么?” 講真的,文衷衷說的話,還真是字字貼切,仔細(xì)想想前因后果,竟是半點(diǎn)毛病都挑不出來。白尹雖然將信將疑,但是最后終是對于自己的這雙眼睛的事,心存愧疚,不再跟文衷衷爭執(zhí),心里只想著要早些回到北冥,只愿文衷衷的話都是真的。 然而等他真的回到了北冥,白尹前腳踏進(jìn)了白家的大門找聞人司,后腳人家關(guān)上了門,引誘著,鎖進(jìn)了白家機(jī)關(guān)重重的祠堂。 他倒是見到了白瑛,但是卻在同時接到了白家長老的指令:說他不守族規(guī),接受了文衷衷的眼睛卻不肯娶她,實(shí)在是給祖上抹黑,需要關(guān)起來好好靜靜。 白家祠堂與別家不同,祠堂設(shè)在地下數(shù)十米,進(jìn)出的通道,只有祠堂頭頂?shù)膱A洞。 白尹記得當(dāng)時的自己被困在幽深暗淡的祠堂里,身邊所有的光亮都是不清楚的,仿佛混雜了很多細(xì)密的灰塵,就連身邊的溫度也是冰冷的! 他抬頭看著白瑛,那個自己在白家最信任的那個人,他喊他的名字,叫他放自己出去。 然而白瑛卻只是那樣無奈地看著他。他的確是白家的少族長,也是白家里僅次于白尹的天賦的人,但是他遠(yuǎn)比白尹更懂得顧及各方面的人心。 他不顧白尹的聲嘶力竭,只得在上面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勸:“哎!白尹哥!你別再犯傻了,人家文小姐愿意將自己的眼睛給你,那是對你多大的恩賜,多大的喜歡,你看咱們白家,有的人等一輩子都等不到這么個人呢!你說你怎么就不開竅,非要跟一個死了的人在一起?那個聞人司有什么好?這世間,唯有一個男的,配一個女的,這才正經(jīng)!那有你這樣的!非拽著那個人不放……” 白尹聽了他的話,當(dāng)時就錯愕了,過了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是……什么叫死了的人?他不是在你那里么?” “啥?你瘋了吧!他怎么會在我這里?聞人司他壓根就沒回來過!人家皇宮里前幾日才發(fā)了通告,說聞人司死了!是真死了!” 白尹幾乎是瞬間就感覺身邊的溫度都降了下來,整個人好像追入了冰窟一樣,刺激的他喘不過氣來。 后來,事情就變得簡單了,白尹幾乎是瘋了一樣地從他家的祠堂里沖了出去,一路向著宮里跑去。 他覺得那個人是不會死的,便是真的死了,也不能就這樣隨便發(fā)個公告就說他死了。 他覺得自己總要進(jìn)宮去見到聞人司,哪怕是見到他的尸體也可以。 然而令他崩潰地是,他不僅沒有看到他的尸體,他的靈堂,甚至還要接受一個比聞人司死去還悲催的事實(shí)。 他是在太后的指引下去了昆侖,帶著聞人司去的。 然而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下了他自己,和一雙便宜眼睛。 他能看見這世界的一景一物了,但是偏偏看不見那個他最喜歡的阿司。 他質(zhì)問,跑到萬俟夏的面前質(zhì)問。 那時的聞人夏就披頭散發(fā)地,慵懶地斜依在東宮的那張床榻上,懷里摟著一個同樣慵懶的面容姣好的男子,江如意陪侍在一邊,卻仿佛看不見這樣香艷的場景。 白尹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那眼睛愣愣瞅著那個男子。 陌生的男子也回頭看了他眼,眼角溫存的是yin欲,嘴角輕佻之間,無不美艷。 白尹當(dāng)時記得自己的結(jié)巴,和血液的冰冷。 “阿司……阿……” 他試著對著那個男子喚出那個名字。 男子皺眉。 聞人夏嘴角微微一挑,卻是勾過那人的下巴,轉(zhuǎn)過去對著白尹。 “來,過來告訴眼前的這個白大人,你叫什么?” 陌生的男子眼睛忽閃忽閃,眨地那樣的伶俐: “奴叫舟水。” 舟水,那是聞人司的字。 白尹怎會不認(rèn)得,白尹覺得實(shí)在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shí),他的阿司又怎么能承歡在別人的身旁! 然而聞人夏實(shí)在是夠狠心,下一句話更加戳痛白尹的心神: “白尹啊,你覺得我給他起的名字好聽么?他可以叫舟水,別人也可以,也可以有千千萬萬個男妓叫舟水……你看這個舟水怎么樣?雖然呢?這個舟水,不如你那個舟水漂亮,甚至連他的一半都比不得。但是呢,想來他們現(xiàn)在享受的待遇是一個樣子的呢?!?/br> “阿司呢?”白尹感覺到自己眉間的抽搐。 聞人夏皺眉:“別叫的這么親么……” 白尹幾乎是踏上一步,江如意一看白尹有所動作,不由得失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