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侍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7
燕宛點頭嗯了一聲,白尹無奈嘆口氣:“算了,不說也沒事,反正你自從回來后,就一直反這樣欲言又止的,吃飯吧?!?/br> 燕宛將手從白尹腰上撤了下來,嗯了一聲,白尹起身走到門邊,將地下的盒子給拎了起來。 燕宛在床上低著頭,忽然說道:“對了,你不是說,你師父也住在這里么?怎么不見他?” 白尹打開食盒的手一頓,但是他盡量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他病了,一般不下床的?!?/br> “這么嚴重了?”燕宛有些詫異,他之前是知道白小暑中毒的事情的,當年他還做靜王的時候,也曾在暗中替白尹打聽過治療之法,不過他知道的時間未免有些晚,他當年還未找到能治療白小暑的人,便跟著白尹去了昆侖,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白尹嗯了一聲,只是掀開了食盒,食盒里擺著一個大燉盅,燉盅一邊放著另一個小些的燉盅,打開那個大燉盅,里面出現(xiàn)的赫然是一碗熱氣騰騰的水煮rou片,翠綠的油菜點綴在鮮紅的湯汁中,雪白柔軟的rou片在湯面上漂浮。 “好香……”燕宛停頓了一下,仿佛是陷入了回憶之中,“這個是……什么來著……” “你不記得了?當初我第一次給你做的,就是這個。”白尹又掀開第二個燉盅,里面是更加雪白的米飯。濃郁的米香從食盒里飄出,香味不比昨遠若做的差。 “等下……我記得了……”燕宛的眉頭似皺了下,“你當初還往rou里摻了很臭的東西,非逼我將他吃完了?!?/br> 白尹挑眉,添了一碗飯,又從一邊揀了勺子出來,舀了一勺rou湯,淋在米飯上,端到燕宛面前。 燕宛感受到近在鼻尖的香味,卻是瑟縮了下。 白尹見狀提醒道:“你不吃辣,所以辣椒我已經(jīng)去籽了,只加了些麻油,不辣的……張嘴。” 燕宛臉色略有緩和,這才張開了嘴巴,白尹將那一勺米送進燕宛口中,軟糯的米飯混合了湯汁,順著燕宛的喉管滑進了胃中,空空如也的胃腸感受到食物的進入,立刻變得活躍起來,燕宛越發(fā)覺得有些饑餓起來。 燕宛吞下第二口飯,疑慮道:“不過……這個東西不是晚上和中午吃的么?早上吃這個東西,會不會有點油?” “中午和晚上你便回執(zhí)金吾了,執(zhí)金吾的廚房不是給咱們開的,哪里能給你做飯吃。所以趁著還在家里,便趁早給你做了就是?!?/br> 白尹說著又連給燕宛多往嘴里搗了幾口,燕宛不自覺也跟著吞了好幾口。等到燕宛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白尹已經(jīng)起身去添第二碗。 “對了……你一說到執(zhí)金吾,我卻是還有問題想問你?!?/br> 白尹添飯的手一頓:“什么事?” 燕宛停頓了下:“就是……就是關(guān)于那三件案子,阿康的死,我倒是知道了,但是關(guān)于萃馨和聞人雍的死,我卻是不知。他們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怎么會同我們有關(guān)系的?” 白尹聽得燕宛是問這話,卻是遲疑了一下,像是在考慮應(yīng)該怎么回答燕宛才好,但是他馬上就回過神來,只繼續(xù)添飯道:“怎么說呢……他們兩個人的死,說出來,未免有些寒磣,只怕影響你吃飯的興趣?!?/br> “我到?jīng)]什么,你知道的,當年我對殺人這一類的事情還是很有……”燕宛仔細考慮了下自己的措辭,“很有研究?!?/br> 白尹沒好氣地瞥了燕宛一眼,只得繼續(xù)說道:“先同你說萃馨的事,萃馨那丫頭死的到還好些,是失足落水的。至于聞人雍……他就比較慘了,據(jù)現(xiàn)在來看,應(yīng)該是自己失足掉進了糞坑里淹死的。” 燕宛聽到東門萃馨的死的時候,臉上還略有些惋惜,但是等聽到聞人雍之死的時候,他臉上卻滑過一絲尷尬之色。畢竟這個死法死的也太窩囊!太惡心了! 不過燕宛好歹略略鎮(zhèn)定了下來,輕聲道:“可是……只是想這樣聽起來的話,他們的死,似乎真的都是意外?!?/br> 白尹舀了一勺rou湯,點頭道:“是啊,我們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偶然的事情未免太多了,這就有點讓人生疑了……過來再吃。” 燕宛點頭吃了一口飯,繼續(xù)道:“那……這些事情怎么又到了我們頭上?” 白尹挑眉道:“這個么……主要還是要從聞人雍的案子說起。孫堅那邊已經(jīng)查出了聞人雍死因,原來他真的不是偶爾死去,而是真的是他殺。” “如何他殺?” “據(jù)孫堅的推斷,聞人雍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所進入的那件茅廁,被人做了手腳。有人在他進入茅廁之前,在廁所里用了鐵粉燒硫酸之法,加重了茅廁中的臭味。茅廁里臭味太濃,聞人雍乍一進去,可能受不住那樣的臭氣,結(jié)果導(dǎo)致神智不清,結(jié)果就一頭扎進了坑里?!?/br> 燕宛聞言皺了下眉頭:“鐵粉燒硫酸?這個辦法……你別說我還真知道……” “我并不奇怪你知道。”白尹往燕宛的嘴里又送了一口,“你原先就總是喜歡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br> 燕宛沉吟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鐵粉燒硫酸會產(chǎn)生和茅廁一樣的味道。一般人的話,可能真的排查不出來。大抵只會以為是茅廁里太臭了。而不會向那種方向想。說到這里,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孫堅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br> “孫堅自有孫堅的法子,”白尹心里默默想象了一下孫堅帶著人掏糞坑的場景,然后極為佩服地看了燕宛一眼,“不過我覺得你倒是很厲害,跟我討論著茅房,居然還能吃下東西去?!?/br> 燕宛尷尬聳肩,卻毫不在意地又吃了一口飯:“這到?jīng)]什么,反正只是說說而已?!?/br> 白尹舀了一勺帶有rou片的飯:“我不知道你是從什么地方看見的,不過我倒是從人家哪里聽來,硫酸燒鐵粉,這是從西涼傳來的一種方法。” 燕宛聽到這里,心里忍不住有些委屈:“為這你就懷疑我們?” “當然不是只有這一件。聞人雍的案子是孫堅負責(zé)的,結(jié)果他查出殺人的手法是從西涼來的……雖然你們自己稱自己來自半渚,但是知情人都知道你們只是頂了半渚的名字,實際上是西涼來的。而東門坤的案子是我負責(zé)的,結(jié)果我在宮中和宮外排查以后,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你和阿蓮?!?/br> 燕宛嚼嚼嘴里的rou,一口咽了下去,點頭道:“說的也是……那……萃馨的案子又是誰負責(zé)的,它又是怎么跟我聯(lián)系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