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侍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38
此言一出,白瑛張開的嘴巴越發(fā)閉不上了、井莜莜睜大了眼,文慕幾乎整個人都不好了。 文衷衷但覺有人在她跟前煩她,只氣的甩手隨意一揚(yáng),有些厭煩地嗔怪道:“走開走開!別來煩我!” 然而被嫌棄的小世子?xùn)|門遠(yuǎn)并不打算就這樣放棄,文衷衷的嫌棄似乎更激發(fā)了他的挑戰(zhàn)精神,他繼續(xù)不顧死活地走上去,輕輕伸出手,戳戳文衷衷的胳膊。 這一次,文衷衷終于忍不下去了。抬起她那張哭的通紅而又狼狽的臉,表情猙獰地對著東門遠(yuǎn)。 然而東門遠(yuǎn)面對著這樣一張臉,卻是慢慢伸出了自己手中的那把麥芽糖,舉到她面前,用慢慢的語速說著:“姑姑,這是你給我買的麥芽糖,很甜的,吃了就不傷心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白尹已到 ' quot;gt; 陳見素的腳步前所未有地快。 即使集市上的人流與他前行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但是他的心中此刻大抵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要去救燕宛。確切的說,在他心中,那人從來不是什么燕宛。在他心中,那人一直是聞人司。那個不算才學(xué),只憑容貌便足以驚艷整個盛京的聞人司。 或許上天可以復(fù)制他的容貌,但是陳見素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那種只有聞人司才會帶給他的感覺。 昨天他和白瑛在醫(yī)館中與白尹和那人遇見。只看那略顯單薄的背影,以及白尹激動的樣子,陳見素對于那人的身份幾乎是再無任何的疑慮。所以他才會拼著與白尹撕破臉皮也要看看那人。至于當(dāng)時白瑛這二缺最后把自己給打暈了,這就是題外話了。 在聞人司心里,也許他陳見素的分量要比白尹差很多,但是對于陳見素自己而言,聞人司的分量卻滿滿地,而又沉甸甸的。 其實(shí)說來也是,那樣漂亮的容貌,第一眼落在人家的眼里,印象都是很深的。但是偏偏有些人見到聞人司的時候,一開始卻不是被他的容貌給吸引了。 拿陳見素自己來說,他第一次見到聞人司的時候,是在自己叔父帶著自己進(jìn)宮赴宴之時。那是仁德帝第一次將聞人司的身份公之于眾,而他聽說在此之前,聞人司已經(jīng)在太子的陪同下去東門家小住過半月,那半月中,倒是已經(jīng)有很多世家子弟見過聞人司著身份尷尬的王爺,但是因著陳家與東門家一直是暗中角力的家族,私底下并不十分親近,所以身為陳家世子的陳見素一直沒有機(jī)會前去東門家見見那傳說中的小皇叔靜王爺。 早早走在赴宴的路上的路上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琢磨著:他也曾見過很多長得十分像自己娘親的世家的公子,但是他們越是像自己的娘親,給陳見素的感覺卻越是一團(tuán)脂米分氣。而且令陳見素頗為無語的是,因?yàn)闁|門家盛產(chǎn)女兒的緣故,幾乎整個盛京的貴族都樂得娶東門家的女兒,這就導(dǎo)致陳見素見的每一個世家公子,臉上或多或少都帶有東門家的樣子。這回他早就聽說這位靜王爺?shù)哪赣H是東吳來的,想來自己眼睛也終于能見見新鮮的了。 于是那時尚且年幼的陳見素就靠在自家馬車的窗戶口,邊走邊在心里默默描繪著那人的樣子……既然那人臉上沒有東門家的樣子,那么想來應(yīng)該不會像東門家的那個東門坤那樣,一張?zhí)O果臉,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對什么東西都怯生生的,亦或者是是金陵王家的聞人雍一樣,眉眼精致,卻難掩盛氣。 不過令他擔(dān)心的是,他也聽說著聞人司打小是在冷宮里養(yǎng)成的,這些年在冷宮那種陰冷地待久了,身上也不見得有什么活泛氣,只怕見了也沒什么意思。 但是這也只是他一個人在這里琢磨,等到他真的來到宴會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終是米分碎了他全部的幻想! 宴會是皇后主持的,所以他家的馬車在進(jìn)了東華門之后,就換成了軟轎,然而就當(dāng)他與叔父的轎子剛在門外落定的時候,卻忽聽轎子外面?zhèn)鱽硪魂嚺c坤寧宮的氣派完全不符的鬼吼鬼叫聲。 為首的竟是個十分陌生的聲音,聲音的主人只恐是喊啞了那把嗓子,只聽那人尖銳的聲音,打死陳見素都不會覺得好聽:“我說你小子是智障吧!出去玩你帶著狗就算了,出來參加個宴會你還帶著狗!你待你親娘也不見這么親??!” 陳見素被轎子外的這一席話震驚的閉不上嘴,料想那出門愛帶著狗的,正是金陵王家的聞人雍無疑,而要說聞人雍的母親,那也是正當(dāng)當(dāng)?shù)臇|門家出的女子,也不知是誰人這樣大膽,居然敢這樣拿聞人雍的親娘開玩笑。 果然轎子外就響起了聞人雍暴怒的聲音,門外的風(fēng)聲略微有些大,將聞人雍的聲音吹地七零八落,但是聲音落在陳見素耳朵里,到底還是能湊成一個整句的:“聞人司你敢編排我娘!看爺放狗撕爛你這張嘴!天鵬!給我上!” 聞人雍話音剛落,轎外果然就傳來惡犬的吠鳴聲! 陳見素在轎子里聽見聞人司這個名字,心里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心說就這把破嗓子又不積德的嘴,那配上一張美人臉得是什么德行?。?/br> 陳見素心里這樣想著,卻聽門外忽然響起一聲急促的哨聲,他是知道聞人雍這小子平日里訓(xùn)狗的時候,是會帶一個哨子的,但是他記得聞人雍吹出來的哨子據(jù)對不會這樣難聽,陳見素心下瞬間了然只怕是聞人司搶了聞人雍的哨子去吹,才弄成這樣的。 然而聞人司的哨子聲是吹了出去,但是門外的犬吠之聲卻依舊沒有停止,聞人司的聲音開始變得驚異起來:“不是!為什么!為什么我吹沒用!他怎么還咬!” 聞人雍幾乎要被這小子的智商氣暈過去:“你智障吧!誰給你的自信!天鵬又不瞎!認(rèn)人不認(rèn)哨的!” “不認(rèn)哨你用哨子干什么!”聞人司的聲音中帶著驚怒,但是語氣中已經(jīng)漸漸染上了喘息聲,看來是已經(jīng)被狗攆地四處亂跑! “聞人司,你趕緊還我哨子!饒你不死!”聞人雍十分執(zhí)著! 然而聞人司更加堅持:“你叫我還我就還,那我跟你的狗有什么區(qū)別!叫你老拿狗來嚇唬穎如?!?/br> 聲音仿佛越來越近,聞人司話說道最后簡直就是嚎叫了一聲:“啊!你的狗真咬人??!我我我、、、、、、” 聞人司一連不知是說了多少個我字,陳見素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忽見自己面前的轎簾猛地就凸起了一大塊,接著就有一個重物滾進(jìn)了他的轎子!陳見素低頭一看,黑暗中他大致能看清撞在自己膝蓋骨上的時候一個穿藍(lán)色衣服的人,只是這人未免有些瘦弱,隔著衣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的脊梁骨。 陳見素略微一沉吟,那一瞬間他還是很想一把把人給推開去的,但是他還來不及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物推開,一張猙獰兇惡的狗頭卻是硬生生地擠進(jìn)了轎子中來,咬著聞人司的褲子就往外拖! “?。∷拦?!敢脫我褲子!跟著你主人怎么就不學(xué)好呢!快救我!快救我!老子的清白??!”聞人司不住哀嚎著,一個勁地抱著陳見素的一條腿,就向前鉆。 聞人雍的怒吼聲還在耳畔:“什么叫不學(xué)好!老子沒脫過人家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