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侍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3
看他不說話,對方似乎也不惱,反而是伸出手,輕輕撫摸上聞人司的眼睛,溫暖的指尖撫摸上他的眼瞼,聞人司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將頭轉向了一邊。 看到聞人司這種反應,對方的手微微停了一下,語氣好像也夾雜了些不高興:“真是的,怎么我一摸,就怕成這個樣子?剛才不是叫的挺開心的么??。偛拍憬惺裁??是不是白尹?” “不、不是……?。 ?/br> “小騙子?!甭勅怂镜脑拕傉f完,對方的手卻已經狠狠掐住了他的下巴!對方很喜歡留長指甲,但是就是這樣一副長指甲,此刻卻是毫不留情地掐進了聞人司的下巴! “你當我是聾子么?知不知道騙我是什么下場?”對方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銳利!聲音配合著他的手勁,聞人司感覺自己下巴已經流出了血! “放開我!”聞人司甚至是不敢動,因為他一動,只怕對方的手指一定會順著自己的皮rou,在他的臉上狠狠劃上一道!他可不喜歡自己臉被人給劃得皮開rou綻。 “放開你?”對方似乎是被他的話給逗笑了,不由得重復了一下這句話,“真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勇氣啊!居然敢對我提要求?” 說罷這話,聞人司突然感覺自己下巴上的痛苦似乎是小了很多,因為對方的確是將指甲從他的皮rou中離開了,但是馬上,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幾乎是立刻就發(fā)生了!因為就在對方放開他的下巴的那一刻,聞人司就被他一腳從床上踹了下去! 對方的身形看上去不是很大,甚至是有些瘦削,但是他的爆發(fā)力是在是太強,以至于聞人司被他踹下床之后,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個滾才撞在床下的桌子上,停了下來!他覺得肚子很痛,肋骨也有點疼地厲害,他不確定是不是這變態(tài)小子剛才那一踢,已經將自己的一條肋骨給踢斷了。 但是這都不是主要的,他已經習慣了自己肋骨被踢斷的狀況,因為自從他被這個人給買回來之后,他就經常喜歡這樣踹自己,仿佛將自己從房間的這一頭踹到那一頭,對他來說,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聞人司眼睜睜看著對方已經從床上坐直了身體,向著自己送走了過來,并準確無誤地一腳踩在了自己斷掉的肋骨之上! “啊是什么聲音?我叫你給我再叫一邊白尹聽聽。我讓你叫啊了么?”說著這話,對方下意識地又往聞人司的傷口上狠狠輾了一腳,“怎么句只會叫啊?還是說,只有在白尹面前,在白家人面前,你才會裝的那么乖?才會用那種語氣說話?” “你不應該只有這點手段???你既然能夠取得白家認可,你的手段肯定不會就這么兩下子。你全拿出來,拿出來讓我學習一下,我就是很想知道,為什么他們不能接受我,卻接受了你?” 聞人司感覺自己簡直要被自己肋骨處的傷口給痛的昏過去:“你究竟要讓我解釋多少遍才行!白家人沒有接受我!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和白尹是私奔么!” “私奔!私奔!私奔!”對方仿佛是瘋了一樣,向著他的身上用力地踹去,“私奔也不行!白尹跟白瑛難道不是一個白家教出來的么?為什么白尹就愿意與你私奔,而白瑛卻不愿意與我私奔?” “白瑛是白瑛!白尹是白尹!白瑛不喜歡你,跟白尹喜歡我有什么聯系??!” “就是有聯系!我說有聯系就是有聯系!憑什么被喜歡的人是你!憑什么不是我!”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然而對方似乎已經陷入癲狂,全然沒有再回答聞人司的意思,好像他對于聞人司,就只有一種對待方式,那就是打,往死里打!仿佛他的那點委屈,只能從虐待聞人司上,才能獲得緩解。 畢竟,正如紀箬自己曾對聞人司說的那樣:對于一個什么都得不到的人來說,哪怕你只是比他多拿了一點,他就會不高興,就會不開心,乃至是恨上你。而聞人司何其不幸,恰恰就做了那個多拿了一點的人。 “救命!救命!白尹!白尹你在哪里!”聞人司可能是痛到神經都有有些錯亂了,以至于有些口不擇言。 然而這一次,出乎他意料地,白尹的聲音卻是真真切切在他的耳邊響起:“阿司,你醒了?” 又是一個噩夢! 聞人司驚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但是他剛抬起頭來,卻狠狠撞上一個東西。 白尹發(fā)出一聲悶哼,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較遠的地方,輕輕驚呼了一聲:“爺!你們不要緊吧!” 是文遠若的聲音,聞人司、不,在現實中,應該是燕宛。燕宛幾乎是瞬間就明白過來自己在什么地方。 剛才他起來的是在是太猛,而白尹離得他又太近,以至于兩個人就這樣撞上了。 白尹捂住自己的額頭,向著門口的文遠若交代了一句:“我不要緊,人醒了,先幫他弄點東西吧!” “我不要!”白尹的話一落,燕宛卻是不由自主地向著身后的床角躲過去,不知為何,一聽到“弄點東西”這句話,他就忍不住犯怵。胳膊處傳來的痛意讓他忍不住想到了今天上午,那個名叫范郢的太醫(yī)給他弄來曼陀羅的事情。 但是燕宛在恐懼中,卻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情來,如果自己已經吸入了曼陀羅,那他現在應該像以前一樣,大犯毒癮才是,怎么會好端端坐在這里? 白尹揉著自己腦袋上的包,有些心疼的伸手也揉揉燕宛額頭上的包:“剛吃了藥,還是吃點東西吧?!?/br> “藥……”燕宛有些迷茫的對向面前的白尹,他略微安靜了一會兒,但是馬上他就意識到空氣中似乎有種淡淡麝香味,熟悉的味道,讓燕宛頓時感到顫栗,以前在紀箬那里犯毒癮的時候,紀箬常會用一點麝香與朱砂做成藥丸給他吃。吃完了之后,他會因為藥物的作用安靜好長時間。 “你、你怎么知道這個方子的?!毖嗤鸱路鹗窃卩哉Z。 白尹聽燕宛言語之中似乎意識還比較清楚,心下有些寬慰。但是他還是先回過頭去對著一邊的文遠若說道:“去做碗粳米粥,記得放點糖。” 文遠若似乎在原地躊躇了一下,但是他還是識趣地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貼心的將門關上了。 白尹眼看著文遠若走了,忙回過頭來,從一邊揀過一只碗來:“再喝點水,剛才你昏過去的時候,也給你喝過,不過,你的嘴唇還是很干。” 白尹捧著碗往燕宛的嘴前送,然而燕宛接觸到溫熱的碗沿,他卻瑟縮了一下,有點執(zhí)著的重復道:“你怎么、知道那個方子的?!?/br> 白尹的手微微一頓,旋即說道:“是舟水、不,是文遠若給的方子,以前、以前文師叔還在的時候,文師叔西涼學來的。他偶然看到過,沒想到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