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侍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72
“殿前司的侍衛(wèi)?”孫堅微微挑眉,心說白瑛這是在玩什么??! “大人,這是畫像。”到底還是申恩伶俐些,立刻就從馬上跳了下來,命人將白瑛的畫像捧到了郭大娘的臉前,“是不是這個人?” 郭大娘偷偷覷了那畫像幾眼,卻見那畫像上正是白瑛那張俊俏的臉龐,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畫像上的白瑛頭上帶的是個束發(fā)冠,而不是發(fā)帶,郭大娘看到這里,旋即低頭道:“不太像吧?!?/br> 然而孫堅聽了這話,卻是沒言語,反而接過那畫像向著猴子面前舉了舉。猴子到底是通靈性的,兩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畫像上看來看去,最后兩只猴子幾乎是同時嘰地一聲,劈手就要從孫堅手里搶。孫堅也不阻攔,只由著猴子搶了去。兩只猴子搶過畫來,竟是仔細將畫拿著,呲牙咧嘴地對著孫堅,似乎是要保護這畫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郭大娘不由得冷汗淋漓,孫堅臉色漠然,反問道:“不太像?” 郭大娘聲音都有些顫抖了:“的確是不太像、不太像,瑛哥兒他、瑛哥兒他是個好孩子,他不帶束發(fā)冠的,昨個兒還來瞧我的,絕對不會是朝廷欽犯!” 郭大娘說到這里,忽然頓了一下,瞪著眼睛向著白尹看去:“他、他不是殿前司的統(tǒng)領(lǐng)么?他應(yīng)該知道瑛哥兒的!是不是!” 白尹一愣,殿前司里還真沒有白瑛這號人物! 孫堅沒有理會郭大娘的辯解,他現(xiàn)在大約能夠確認出這人可能就是白瑛所說的友人,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樣巧,她居然是郭修元的母親:“誰告訴你,他是殿前司的人的?你為何又會認識他?” 郭大娘說話有點結(jié)巴起來:“他、他自己說的,他和修元、就是我兒子,原來都是靜王的侍衛(wèi),后來、后來我兒子死了,他被調(diào)到了殿前司,因著兄弟的情分,他時常來看我的?!?/br> 聽到靜王這兩個字,白尹眉頭似乎皺了皺,他下意識地想看看自己背上的燕宛,但是燕宛浙這小子全然是“慫”了,竟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抬頭。 孫堅聽了這話,只是點點頭:“你說昨天他來找過你?是什么時候?說了什么?” 郭大娘小心道:“是,是昨日申時往后,具體我也記不清了。昨天是二十五,按理,是要打掃房子的,所以瑛哥兒前來就是想瞧瞧我這里有沒有什么需要的幫忙的。我們就是說了說家常話,說了說修元,再然后,再然后我就沒聽說什么了……不是、大人!他究竟是犯了什么罪,昨天不是還好好的么!怎么今天就成了什么朝廷欽犯?” 孫堅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xù)問道:“聽說你們這里有一戶人家里,走失了人口。是不是?” 郭大娘一愣,她萬萬沒想到孫堅竟然提起了這個事,她一時間跪在地上,有些瞠目結(jié)舌:“是、是我家胡同轉(zhuǎn)彎處的呂見福家。是他弟弟丟了。” “他原本是盛林軒的伙計,最近發(fā)了橫財?” 郭大娘聽到這里,越發(fā)有些糊涂起來了,怎么這人什么都知道? “是、是他弟弟做伙計……” “你領(lǐng)他們進去,把那家人綁了?!睂O堅言簡意賅,郭大娘立刻就被人重新推回了胡同里,剩余的執(zhí)金吾中,也有幾個跟著進了狹小的胡同,不一會兒,只聽胡同里一陣噼里啪啦和女人的尖叫聲。 孫堅將人分派走了,扭頭對著申恩道:“你在這里好好看著?!鄙甓髀柤琰c頭。 孫堅最后瞧瞧白尹與燕宛:“殿下與白大人也一起進來?!?/br> 燕宛聽到孫堅這樣說,這才敢抬起頭來,小聲問道:“郭大娘走了?” “怎么,你也認識?”白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燕宛吞吞口水:“認識怎么了,這就是我認識的,住在羊角胡同的友人?!?/br> “友人?”白尹咀嚼著這兩個字,卻是嗤笑一聲,“你有友人?我還以為你只有仇人呢?!?/br> 燕宛只氣的目瞪口呆,然而身邊的孫堅心里卻未免輕笑……這還真是仇人呢。 孫堅與白尹只在原地略站了一會兒,旋即就向著胡同里面走了去,兩個人一前一后地走著,忽然燕宛冒出頭來,對著孫堅說道:“孫大人,一會兒,可千萬別叫我殿下!” 孫堅嗯了一聲,白尹卻忍不住冷笑一聲,戲謔道:“看美得你,人家再不知道這個?!?/br> “閉嘴!”燕宛被白尹的話給惹惱了,把自己剩下的半個牛rou包子都塞到了白尹的嘴里。白尹咬住了半個包子,眼睛一彎竟是笑了。 孫堅兀自走在前面,臉上保持著自己一貫的淡漠,但是他的心里卻是默念……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這兩個人在干什么。 但是他也只能這樣哀怨的暗示自己,畢竟想想自己和沈書緣也已經(jīng)有一天沒見了,也不知道這小子能今天腿疼不疼。 孫堅這樣心痛的想著,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走到了所謂的呂見福家。 他家的大門如今正開著,外面沾滿了執(zhí)金吾,這就使原本就狹小的胡同,變得更加狹窄。偏偏四周的街坊們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紛紛冒出頭來,向著呂見福的門口看去。 孫堅跟白尹勉勉強強擠到了呂見福的門口。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呂見福殺豬也似的嚎叫聲:“哎呦官爺!官爺!這全都是誤會??!小人就是個賣豆腐的,怎么敢做那掉腦袋的壞事!都是這老郭家的臭娘們!我跟你講,她就是因為死了兒子,就見不著人家好!所以才誣陷我??!誣陷,這是誣陷!” “是啊,官爺,放開我們吧!哎呀、瞧都弄疼我了呢?!闭f話的是個酥酥的聲音,言語輕佻不同于一般的女子,想來應(yīng)該是嬌花嬌草中的某一位。 孫堅是在白尹之前進來的,他進來那會子,正見恰好看見一位身著淡粉色夾襖,身材姣好的女子,跪在地上,正眼含秋波地向著幾個執(zhí)金吾身上看。執(zhí)金吾里都是年輕單身的小伙,如何經(jīng)地起女子如此的撩撥,本來是正兒八經(jīng)看犯人的眼神,一時間都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咳!”孫堅黑著臉從一眾執(zhí)金吾的面前走過,眾人的目光立刻就收斂了起來。孫堅默默瞥了一群人一眼,一群人眼睜睜看著自己上司的口型,那口型分明在說三個字:沒出息。 還他媽當(dāng)著白尹的面!眾人默默彼此相互看了幾眼,心說都是光棍,自己上司怎么就不知道體諒人呢?沒準等下孫堅自己也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