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侍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98
“我不要住客棧?!毖嗤鹨膊恢獮楹巫约簳f出這種話,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燕宛又補上一句,“牛rou干別忘了拿著,我的?!?/br> 白尹被他一提醒,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確是給燕宛買了牛rou干,白尹伸手刮刮燕宛鼻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惦記著吃的了?” 燕宛縮縮腦袋,并不答話白尹無奈只能將人從床上背了起來。將桌子上的牛rou干塞到了燕宛手里,然后想要背著燕宛下去結(jié)賬。 然而就在這時,白尹的唇前忽然感覺到了一個硬物,白尹一垂眸,卻是發(fā)現(xiàn)燕宛的手里正拿著一塊干巴巴的牛rou試圖往他嘴里塞:“今天是臘月二十六,二十六,去買rou。這塊牛rou干也算rou,給你吃。” 第一百八十三章吹燈睡覺 ' 燕宛的這個舉動讓白尹為之一愣,因為不知為何,燕宛一做這個動作,白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很久之前,聞人司坐在灶臺之上,為他縫衣服上的口子的事情來。 那時候的聞人司,大抵用的也是如現(xiàn)在一樣,輕松活潑的語氣。當年他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并不覺得有什么稀奇,但是如今再次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語,白尹竟是意外有些不適應(yīng)。 燕宛似乎是察覺到了白尹的沉默,于是燕宛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么了?怎么不吃?” 白尹一愣神,他旋即張開嘴巴,將那快牛rou干含進了口中,牛rou干是他背燕宛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的小攤上買的,他當時看見那牛rou干雖然是曝天而賣,但是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十分干凈的。若依舊隨意買了些,拿回來吃,至于什么臘月二十六云云的東西,他倒是從來沒有在意過。 “好吃么?”燕宛試探性的問了問。 白尹隨意嚼了幾口,講真的,這牛rou干其實味道一般,不見的有什么特別之處。他本來想違心跟燕宛說一句好吃,但是思來想去,覺得要是自己說好吃的話,只怕燕宛也要吃一口嘗嘗,于是白尹無比坦誠地回答了燕宛:“實話是,不好吃?!?/br> 聽了這話,燕宛果然略有些失望地眨眨眼:“這樣?。 ?/br> 白尹沒說什么,只是背著背上的燕宛下了樓,樓下的掌柜揉著惺忪的睡眼,建議白尹不如多住一晚,左右外面雪天路滑,天寒地凍的。 然而白尹終是部位所動,只將自己房間和白瑛的房錢結(jié)了,至于修墻的錢,那就讓白瑛打發(fā)吧。最后白尹給錢的時候不忘多劃給了老板幾兩銀子,說是要買了老板身上披著的那件狐皮大氅。 狐皮大氅上的狐皮固然是值幾分銀子的,但是畢竟這大氅已經(jīng)被穿了好些年了,所以價格應(yīng)該是大打折扣。老板眼見白尹竟然花了這么多錢來買它,如何不喜笑顏開,即刻就脫了身上的衣服,將衣服賣與白尹。 略帶老板體溫的狐皮大氅被披在了燕宛的頭上,燕宛在披上那件大氅的同時,瞬間感覺自己問到了一股魚香rou絲的味道。 燕宛頓時有些郁悶,但是郁悶歸郁悶他這狐皮大氅到的確是保暖的很,當白尹背著燕宛從客棧走出來的時候,燕宛竟是一點都不覺的冷。 燕宛一時間竟是由衷感嘆起白尹的遠見卓識起來! 黑夜中的雪花依舊在紛紛揚揚的下著。 白尹的靴子踩過地上的積雪,靴子踩過之處,留下一片吱吱嘎嘎的響聲。中途他還經(jīng)過了紀箬從窗戶跳下來之后走過的路程,紀箬走過的路,上面每隔一段地方,就是一灘淋漓的鮮血。 看著這一灘灘的血跡,白尹突然感覺紀箬能不能到達白家就是個問題! 白尹邊背著燕宛走,邊這樣想著。不知不覺,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他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自家宅子的附近! 白尹略微一頓步,遠遠看著自己的宅子……他依稀可以看見自己宅子門口的燈光,橘黃色的燈光,竟讓他門前的那片雪地顯得極為溫暖的樣子。 而就在那片看似“溫暖”的雪地之中,卻是赫然站著一個身材修長而挺拔的人。 在看到那個人的那一刻,白尹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就皺起了眉頭,不愿意再向前走半分。 背上的燕宛本來是趴在白尹的肩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索自己手上的牛rou干來著。結(jié)果白尹一停住腳步,他也忍不住抬抬頭,在一邊小聲問道:“白尹,怎么了?” 白尹不說話,雪地中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情況,不由得慢慢回頭過來,看向了這兩個人。 在溫暖的燈光下,對方漆黑的眼睛似乎是亮了一下,而后他忍不住向著兩個人走過去幾步,略有些欣喜地呼喚著:“阿司,你終于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讓燕宛身形一僵,但是馬上他就想到了對方為何會來找他。 對方向著他們跑進了兩步,但是他卻沒繼續(xù)往前走。因為白尹的眼睛正直勾勾看著自己身上,仿佛只要自己多動一下身,白尹下一秒就要拔刀砍了自己。 “我找阿司,與你無關(guān)!”對方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陳世子殿下,誰跟你說這是阿司了?”白尹的聲音無比冷淡。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陳見素。 陳見素聽到白尹近乎無賴的回答,頓時間有點氣不打一處來:“你少在哪里胡說八道!東門翎已經(jīng)告訴我了!燕宛就是聞人司,聞人司就是燕宛!” 陳見素振振有詞,然而白尹臉上依舊是一片淡定,甚至是連臉皮都沒有紅一下:“就算他是阿司,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