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侍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01
白尹決心不再去想這件事情,畢竟外面真的有點冷,現(xiàn)在燕宛又把狐皮大氅給了陳見素,只怕背上的燕宛就更冷了,于是白尹急著伸出了一只腳,向著自己宅子的門就踹了一腳! 門是虛掩的,看來文遠(yuǎn)若有給他們留門。 然而就在白尹一腳踹開了門口之際,身后的陳見素卻忽然喊了他的名字:“白景行!” 白尹一愣神,旋即就感覺身后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撲了過來,白尹一轉(zhuǎn)身,伸出手去擋,結(jié)果落在他手中的赫然是那件被燕宛送出去的狐皮大氅。 白尹看見這狐皮大氅,一時間還是有些呆愣。然而陳見素卻是忽然抬眸,狠狠瞪了白尹一眼,那眼中滿是肅殺之氣,一如他在戰(zhàn)場上面對著萬千敵軍一樣兇狠:“再敢打他我就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的!” 白尹面對著陳見素的目光,他直視著那目光,似乎并不在意陳見素眼中的兇狠:“多慮了?!?/br> 白尹說完了這三個字,背后的門口處,卻是已經(jīng)冒出了一道水碧色的手里提著一把紙燈的文遠(yuǎn)若:“爺你回來了?吃飯了沒有?” 白尹冷冷看了下面的陳見素最后一眼,繼而轉(zhuǎn)身便踏進了自家宅子里面:“關(guān)門。” “誒?”文遠(yuǎn)若眼睜睜看著白尹從自己的身邊經(jīng)過,向著門中大步走了進去,他不由得伸手指了指雪地中的陳見素,“可是陳公子在這里等了很……” 文遠(yuǎn)若的話還沒說完,扭頭又向外面的雪地里看了一眼。 門外的雪地如今空空蕩蕩,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今夜也與王爺回來的晚,我與師傅已經(jīng)吃過一會了,如今廚房里還又一碟糖醋素排骨與一些米飯,爺和王爺若是不嫌棄的話,我便再給熱一遍吧?!?/br> 文遠(yuǎn)若跟著白尹與燕宛跑進了客廳,手里提著一把熱水壺,搶著去給白尹房中添茶水:“今日天寒地凍的,茶壺里的茶,我已經(jīng)換成了紅茶。不過不是皇上賞的金駿眉,爺與王爺嘗上一嘗,試試好喝不好喝?!?/br> “茶無所謂,不過素排骨未免有些干,去把素排骨熱一熱,再添一道湯來吧。”白尹將燕宛小心安置在床上,然后站直身子,看向忙忙碌碌的文遠(yuǎn)若。 文遠(yuǎn)若眼看白尹看著他,一時間到也沒多想什么,只是點頭道:“還是爺考慮的周全,只是不知爺想要個什么湯?” 白尹眼睛一轉(zhuǎn),旋即說道:“時候也不早了,隨便做個面湯就是。做完了你就回去睡吧,你也忙了一天了,碗筷我們自己收拾就是?!?/br> 文遠(yuǎn)若眼睛一亮,旋即點了下頭,展顏一笑:“昨兒才泡上干蝦仁與干香菇,如今正好用上了?!?/br> 文遠(yuǎn)若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就向著廚房的方向跑去。 燕宛等文遠(yuǎn)若跑遠(yuǎn)了,才忍不住感嘆道:“大晚上的折騰什么,依我說面湯也不必做,喝口熱茶也就是了。” 白尹走上去,慢慢關(guān)緊了自己的門。轉(zhuǎn)頭亦有些感嘆道:“是??!你有我不就挺好的么,怎么還招惹了陳見素呢!” 燕宛聽到這里不由得皺眉道:“你吃的哪門子醋!我跟他不都撇干凈了么!” “撇干凈了?”白尹的聲音中帶著滿滿的不信任,他邊向著燕宛走上來,邊自顧自地說道,“即是如此,那我就將這篳篥給扔了吧!反正是他陳見素單相思!” “白景行你個二百五!你要是敢扔了,你就……” “我就如何?”白尹將篳篥從自己的后脖子里抽了出來,扔到燕宛的床上。 燕宛伸出手摸索到那根篳篥,對于白尹的行為,燕宛臉上做了個頗為嫌棄的表情。 “你會不會吹這個東西?”白尹的身子不知何時就湊了上來。 燕宛嗅到他身上的氣息,一時間竟是有些緊張,于是忙轉(zhuǎn)轉(zhuǎn)頭,小聲說道:“我、我不會?!?/br> “你不會?”白尹微微挑眉,卻是從燕宛的手里拿過了那柄篳篥,隨手將篳篥掏了出來,“我吹給你聽!” “你會吹篳篥!”燕宛的臉上頓時充滿了好奇。 白尹不理他,他拿著手中的篳篥,那篳篥的模樣跟嗩吶微微有些像,但是那個“喇叭處”,確切的來說,卻不是很像個喇叭,而是像個倒置的酒盅。 白尹琢磨了半晌,覺得應(yīng)該是從那個細(xì)口之處吹。白尹將細(xì)口對準(zhǔn)了自己的唇,氣起丹田,用力一吹! “死人了!你根本就不會吹吧!你以為這是哨子,隨便吹吹就完了么!”燕宛捂著自己的耳朵,剛才白尹那一聲幾乎吹得他以為自己耳朵要聾了! 白尹面無表情地將篳篥上了下來,一臉正經(jīng)地看向燕宛:“我沒說過我會吹,我就是吹給你聽一聽。好了,現(xiàn)在我吹完了,這篳篥你可以用了。” “你!”燕宛聽到這里才明白過來,原來白尹是這么個意思!燕宛不由得怒瞪了白尹一眼,但是他瞪的方向未免有些不對勁,讓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燕宛聽見白尹低沉的笑聲,臉上越發(fā)掛不住了,然而就在這時,燕宛眼睛一轉(zhuǎn),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嘴角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意:“好啊、好?。∧愦盗艘槐檎?,剛才我還擔(dān)心,你說這篳篥放在陳見素那里那么多年了,你說他會不會也吹過這篳篥好幾次……啊呀,那你豈不是……” 白尹聽到這里,臉上頓時一片難看之色。燕宛似乎能察覺到白尹的尷尬,他似是忍不住了不由得噗呲一聲就笑出聲來,直接歪過身子倒在了床上,笑的幾乎要岔氣了。 “你還意思笑,悶死你個傻逼玩意算了!”白尹被燕宛的笑刺激地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扯過床上的被子故意蒙在了燕宛的頭上。 然而無奈燕宛已經(jīng)笑成一團了,即使是隔著被子,還能聽見他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