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鳳王爺
鳳詠看著自己衣著也差不多整理好了,微笑著對小齊說道:“就這樣,走吧,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br> 小齊本來還想著給鳳詠檢查一下,但是被鳳詠拒絕了。想來也是,如果是受寵的孩子,一身泥都不會挨罵,要是真的和小齊說的那樣不受寵,那自己穿金戴銀三叩九拜都會被嫌棄的。既然如此,為什么要去做那么多無謂的事情呢? 小齊看到鳳詠這樣,只好在前面帶路,帶著鳳詠到了之前董良玉的院子里。 一進院子,就聽到一個杯子摔碎的聲音。 接著就是一個中年男人的怒吼:“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兒子!我怎么和你說的!我讓你和他說不要這么多事了!是,他是不去鬧著要平反了!現(xiàn)在直接把那樓子包下來了!你是沒見到易廣興那玩意今天在我面前的樣子!我鳳王府什么臉都讓你這個寶貝兒子給丟盡了!” 還沒等董良玉說話,鳳詠直接推門進屋,笑著說道:“難道父親認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對白家不聞不問,就不丟人嗎?白家這么多年,沒有少在朝堂上幫助父親吧?這樣對老朋友,難道鳳王府就不丟人嗎?” 鳳詠沒有看眼前這個滿是怒火連朝服都沒有換下來的男人,冷笑道:“再說了,父親自以為是揣測到了圣意,卻在朝堂上丟了大人了!圣上為什么在孩兒做了這么多事情之后還只是斥責呢?因為圣上知道!白家本就冤屈!但是礙于沒有證據(jù)證明白家清白,才只好這么判了!不然父親想想,君恩薄如水,白家是滿門忠烈了嗎?還是救國救民了?這些年,哪個被扣上大逆帽子的家族,不是株連全族,全數(shù)抄斬?為何白家對國家沒有那么大的貢獻,卻可以輕判?因為圣上知道!白家就是黨權(quán)之爭的犧牲品!本身就像姓氏一樣!清清白白!父親在朝為官這么多年,戰(zhàn)功赫赫,圣上破格封王!可是您呢?自以為明白圣心!就會在乎面子!您的面子,真的比白家全族要重要嗎?” 鳳詠說罷,上前一步,與鳳王爺面對面,低聲說道:“若圣上真覺得白家有罪,我們整個王府早就被株連了!您以為,就您那點戰(zhàn)功,可以抵消一個真正的大逆嗎?” 鳳王爺看著眼前的的孩子,滿臉的怒火,夾雜著難以置信,鳳王爺不知道,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怎么會讓自己曾經(jīng)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兒子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甚至,在幾天之前,這個孩子還跪在地上求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救出那個女子??墒乾F(xiàn)在,同樣的孩子,竟然對朝堂之事了如指掌,還為了一個女子,可以不顧整個王府,大招旗鼓包下整個青樓。眼前這個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嗎? 鳳王爺聽到這些,雖然心中對于鳳詠的話,還是有些許贊同的,但是易廣興今日在路上的話,那是讓自己在好多大臣面前是丟盡了人。鳳王爺甚至都想,要不是圣上那么晚了召集大臣們,自己可能還沒這么丟人。 雖然心有些許贊同,但是嘴上不能這么說,鳳王爺繼續(xù)說道:“不論圣意如何,難道你這樣承包個樓子,是你該做的事情嗎?” 鳳詠一聽這話,就知道,其實鳳王爺心中對于自己的觀點是認同的,緩緩回到:“我雖是王府之子,一不承襲王位,二不曾有什么官職在身。別說是承包樓子了,就算我承包夜市,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從商不分貴賤嘛。再者說來,商賈之流,本身地位就不高,承包樓子,和開酒樓,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又會低級多少呢?” 鳳王爺一聽這話,本來也沒平息多少的怒火又起來了:“從商不分貴賤?!你說白芷在那樓子里,你就去包那樓子,你這叫從商嗎?你說你一進去,就和人家說,白芷不接,還要好吃好喝供著,這是從商嗎?你就算是找借口,你也找好一點!現(xiàn)在滿城都是鳳王府公子為一個**包下了整個青樓!你這告訴我,你是從商?” “別人怎么想我管不著,反正我自己這么想就行了。我就喜歡晚晴居,地段好,人氣旺,怎么了?我為一個**包下整個青樓,難道那些王孫貴胄,日日聲色犬馬,沉溺酒色,會比我高尚嗎?白家無論淪落于何地,白芷依舊是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我這么對她,有何不可?難道,非要我和他們一樣,日日周旋于各個女子之間,不思進取,貪圖享受,才算是正常,才算是不丟人的嘛?”鳳詠一聽鳳王爺?shù)脑挘B忙反問道。 “我沒叫你和他們一樣!但是白家現(xiàn)在是什么境遇,你不知道嗎?白芷今后會怎么樣你不知道嗎?就算你與白芷能夠長長久久,長相廝守,然后呢?你們所生之后,男子代代為奴,女子世世為娼,你難道要我的孫兒們這樣嗎?這些日子,你為白家日夜奔走,已經(jīng)夠了,你還要做到什么地步呢?白家之事,若有證據(jù),根本不可能變成今天這個局面!現(xiàn)在這樣,就算你找到證據(jù),白家也不可能平反了!你難道要圣上這邊判,那邊救嗎?君命如山,難道說反悔就能反悔嗎?更何況,你現(xiàn)在什么證據(jù)都沒有!”鳳王爺說罷,拍拍鳳詠的肩膀,柔聲說道:“詠兒,你做得已經(jīng)夠多了,不要再做下去了,這件事,我就算了,但是你今后,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女子遍地是,才華橫溢的也不難找,白芷已經(jīng)這樣了,也只能這樣了,你明白嗎?” “什么叫已經(jīng)這樣了,就只能這樣了?白家之事,白芷何辜?莫須有的事情,一個清白女子就只能就此認命了?再者說了,就算女子遍地是,才華橫溢的也滿街跑,與我何干?女子遍地都是,白芷只有一個!父親此言,置孩兒于何地呢?”鳳詠一聽這話,別說自己不是真的鳳詠,就算是假的鳳詠,自己也會這么說。